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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更叫人讶异的还在后面。

    京晴空发现路边满地走的“黑白无常”他们身上的钻表、皮包、脚下皮鞋,多为香奈儿、亚曼尼、古奇。

    阿拉伯国家水比油贵,宾士车当警车,拿掉身上的黄金首饰,体重只剩下一半……传说,真的源于根据呢!

    “那……是什么?”京晴空忘情的去拉夏普的衣眼,眼睛快爆出来了。

    贴着防弹玻璃窗,好啦,她是刘姥姥逛大观园,那么新奇的建筑物,不问一下,无法满足萌芽的好奇心。

    夏普喜欢她这动作。

    他把脸贴过去,故意蹭着她的芙颊。

    让睡眠喂得饱饱的她神清气爽,眼眸明亮如晨星,触感如含苞微开的蒙兀儿花。

    京晴空指着波斯湾上矗立帆船造型的白色建筑物。

    “那是BurjAlArab柏瓷·阿拉伯塔饭店。”它的造型就像艘航行于波斯湾的白色帆船,比巴黎的艾菲尔铁塔还要高,是全球最高旅馆。

    阿拉伯塔饭店号称全世界最奢华的饭店,最具噱头的是顶层突出的半圆形直升机停机坪,以及饭店底层的海底餐厅,要去那里用餐必须搭乘三分钟的潜水艇进入波斯湾的海底世界才行,

    “这里真的是沙漠吗?”她喃喃自语。没办法,眼睛看过去的一切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都要现代进步。

    “这都要感谢我们的二十一王储,是他的聪明睿智把国家建设成国际性的大都市。”正襟危坐在前面的瓦德利突然激动的开口。

    “咳!”夏普几不可闻的轻咳了下。

    瓦德利却佯装有听没有到,滔滔不绝的开始介绍新兴建筑物在国际上掀起的话题。

    要论石油生产量,在阿拉伯联合七大公国中,杜拜比不上阿布达比和沙乌地阿拉伯,而是以贸易进出口、商务观光为大宗,一年为国家赚近的汇率,国民所得比香港、新加坡人还要高。

    除了阿拉伯塔饭店之外,两座填海的人工棕榈岛豪华公寓、私人别墅、购物中心等等早已销售一空,而计画中的微型世界地图岛也卖出了三分之一。

    京晴空听得恍惚,她好像来到不得了的地方了。

    的确,撇去瓦德利手舞足蹈的形容不说,车子来到一座城堡面前,卫兵一看见竖着的旗帜,马上放下连接护城河的拱桥,让朋驰车队长驱直入。

    “现在的生意人都这么阔绰?”她指着皇宫般建筑,不得不怀疑。

    误会真是大了。

    她很知道成功人士最注重门面,京晴空不得不承认她眼前矗立的门面非常、非常的惊悚。

    车子穿过层层警卫和甬道,巨大石块砌成的高塔,辽阔的广场,精雕细琢的皇宫建筑,以及深具阿拉伯宫廷风的建筑物终于呈现在她面前。

    一百八十名仆人必恭必敬的由副总管带领,守在正门口迎接他们远行回来的主人。

    京晴空的脑袋没办法继续接收这么多意料之外的资讯,踏出车门的那一刹那,差点绊到车门下铺设的红地毯边。

    夏普稳稳扶住了她,没让京晴空出糗。

    等她站稳,他改握小手,这才再往前走、

    “主人……这样……于礼不合。”瓦德利低声提醒,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享受过这种特殊的荣宠。

    依照男尊女卑的惯例,不管当家主子带回来多少女人,女人只能跟在男人的身后,绝对不允许逾越。

    他虽然不是女人,也一直恪守。

    “谁叫你通知他们的?我说过我要‘安静’的回国,你搞这出猴戏给谁下马威?”夏普责备的低语。

    瓦德利凛然。

    夏普也不理他,迳自进城堡去了。

    瓦德利差点哭出来。人家他只是想让晴空小姐看看主人威风凛凛的样子嘛,谁知道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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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地板上的手工阿拉伯厚织毯到欧洲贵族四柱大床上撑起的五彩绣幔,猩红色绣花沙发上斜躺的宝蓝绸巾,以金、红、蓝三色为主的阿拉伯装潢,除了令人瞠目结舌还是瞠目结舌。

    大大的落地窗引进海天一色的动人美景,举凡窗帘、电灯、电视……只要跟电力有关的物品都使用遥控,最高科技的电子配备,富裕的程度,已经超过京晴空的想像力。

    更绝的是,房间里包括房间的门把、楼梯和所有椅子的扶手,连厨房和浴室的水龙头都是金色的东西。

    她当然不会去细细追究她房间所有看得见的金色物品是不是都纯金打造……虽然的确是。

    单单客厅、卧房就让她磨蹭了半天,至于其他地方,有需要的时候再去逛吧,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房子盖这么大……

    不过根据带她进来的女仆说了,这间现代化的城堡总共有三百一十七个房间,配备了五百二十台大电视,八部电梯和数个游泳池,城堡屋顶就是一条飞机跑道。

    听归听,她听过就抛墙去。

    反正这些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还喜欢吗?”敞开的挑高桃花心木门站着不知道何时进来的夏普。

    老实说,他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他看见京晴空只是摸摸沙发上的刺绣花鸟,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

    他要是再迟些进来,大概又只能看见她的睡相了。

    “是你。”她不习惯忽来忽去的女仆们,每个人都拿打量的眼光瞄她,任她再散漫,也清楚自己来到一个很不同的世界了。

    “不然还有谁进来过?”

    “很多。”

    “你让她们觉得好奇了。”他大方的坐下,伸展身躯,舒适的把两条腿跨上了扶手。

    “如果可以的话,我的房间不需要太多人进出。”

    “好,都照你的意思。”真奇怪,她让人百看不厌,就这样不做什么的看着她,她那纤细的雪白颈子微微侧着,直抵肩膀的乌黑长发,微颦的眉,在在的勾起他男性全部的感官。

    “谢谢。”

    “还有吗?”夏普托着下巴,瞧了眼之前要人送来的大大小小礼盒,仍是原封不动的摆在客厅中央,显然她对自己的馈赠并不太有兴趣。

    “其实我想要小一点的房间,房子太大了,我怕迷路。”房间之多,令她头昏眼花,记都记不住。

    “多走几遍就会记住了。”

    这间房在整座城堡的最中心,安全警卫滴水不漏,说金屋藏娇也可以,安全至上。

    “哦。”

    “你还没看过这里吧,我想你只要看了就会喜欢的。”像是为了博她欢喜,夏普一跃而起,推着京晴空打开明亮的落地窗。

    窗外,一片露台延伸出去是小巧的温室花房,花房里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植物花卉,走到尽头处视野突然开阔,竟是绿草如茵的私人花园。

    花园中绵绵无尽的花海。

    花草香扑面而来,京晴空动容了。

    这里不是世界上任何一块地,是水比油还要贵的沙漠。

    这里却有一片叫人梦寐以求都求不到的青苍滴翠。

    夏普紧盯着京晴空的表情,下颚因为看见她美眸中迸发出来的喜悦而放松,甚至跟着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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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金黄色的缇花贵圮椅上,听着鸟鸣度过悠闲的一个早上。

    一旁的几上燃着沉香木。

    阿拉伯人很爱沉香的味道,第一天来她就见识了用各种香料沐浴、薰香的繁复过程,被六个女仆服侍洗澡还真不习惯,也因为有这些香味,陌生的国度,生份的大床让她没有任何适应上的问题,以前不时来敲门的恶梦竟然不见了。

    总觉得这阵子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来得太快,太措手不及,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无端的飞到这片沙漠来了。

    谈不上喜欢或不喜欢,不过可以惬意的过日子总是好的。

    夏普对她很好,既不会要求她要穿着传统的阿拉伯女性服装,也不会要她遮头盖脸,去到哪只能露出一个鼻子来。

    她身上每件衣服都是他买的,吃的、用的都跟他一样,她有的,夏普还不见得有。

    他的用心,京晴空都明白。

    可是感情不是买卖,没办法说要给谁就给谁。

    这些人情她不知道要怎么还,幸好夏普很忙,有时候一天都难得见上一面,她鸵鸟的想这样也好,天天面对会有压力。

    “晴空小姐,进去吧,天气热了,晒伤肌肤就不好了。”

    沙漠白天的高温在摄氏四十六度,晚上最低温也有三十五度,晒太阳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

    “我一下子就进去。”

    墨尔珠是夏普派给她的女仆,胖胖的身材跟在台湾的小元好像,两人就这样一见如故。

    “好吧,那我先让人来收东西,小姐马上要跟着进来喔。”没见过这么好说话的小姐,可是,处在这么复杂的地方,什么都不计较有时候不见得是好事情啊。

    捧着盛放干果的珐琅水果陶盆,墨尔珠没来由的担心起来。

    不是她多想,她从小在这里长大,有很多事情看太多也听太多,就譬如说……

    “——我说沙特麦伦司·夏普你躲什么躲,还不赶快出来欢迎老朋友?我可是一听说你回来,就撇下一切来找你~~”爽朗的余音未尽,一道人影已然穿过尖塔拱门,越过对外的另一扇门走进来。

    一听见那特殊的嗓音,京晴空先是怔了下,告诉自己不可能,猛然回过神她恶梦里的那张脸就在离她不远处。

    那是张英俊得近乎张扬的脸,很深的象牙色皮肤,疏狂和跋扈毫不收敛的辐射,那种年轻的尖锐如同黑洞随意便把人卷人,不得翻身。

    是的,京晴空也曾被他显目的英俊吸引得无法自拔,

    “怎么是你……”约翰修姆认出了眼前娉婷的俪人。

    她肌肤泛着红晕,指甲光灿,黑发乌亮,唇艳如樱,她比他认识的那几年还要美丽。

    曾有的一段情,因为他层层现实的考量而放弃了。

    他后悔吗?

    如今看见,是的。

    “小晴,好久不见。”

    京晴空仓皇的想转身就逃,可是两只脚却像生了根,定住动弹不了。

    她太没用了,只见到面就怕成这样。

    “你在夏普的寝宫做什么?”

    “不要过来。”她费力让自己逃出魔咒,那声音却比嘤咛还低微。

    分不清看见他出现的心情什么多一点,只能确定她并不想见他。

    约翰修姆要是会听京晴空的话,就不叫约翰修姆了,他举步逼近,已经近得可以闻到她身散橘子的果香。

    “约翰先生,晴空小姐是我家大人的贵客,请别吓坏她。”墨尔珠费力的阻止,心里却把约翰修姆骂了个翻天。

    这花心猪,风流史比阿拉真经还要长,也不想想他跟主人可是朋友关系,朋友妻不可戏,这话他应该听过吧。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滚开!”他的礼貌只给对他有利益,或是他感兴趣的人,其他人都不值得得到他的尊重。

    京晴空伸出纤细的胳臂护住墨尔珠,“请别为难她。”

    “小姐……”墨尔珠大为感动。

    “我讨厌她妨碍我们说话。”他更进一步,已然将京晴空逼回椅子里颓然坐下了。

    他强悍自大的气息叫京晴空脑袋一片空白。

    “想念我吗?从我身边逃走的你……你想我吧。”

    他还不过瘾,竟然单膝跪下,倾身就要去吻京晴空的芳唇。

    墨尔珠掩嘴,几乎要惊叫出声。

    京晴空难堪的闭上双眼,就在瞬间——

    强烈到令约翰修姆想也想不到的力气将他整个推翻,他荚俊到近乎邪恶的下巴重重的捱了一拳。

    夏普全身席卷着烈焰,脸色铁青。

    “你居然打我。”约翰修姆摔得狼狈,勉强站起来,脸色非常不悦。

    为女人争风吃醋在沙漠是绝无仅有的事,几百年来他们被同样是女人的母亲教导男尊女卑的道理,所以,没道理好朋友的夏普会因为一个女子对他挥拳。

    “这是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眼神阴鸷,话从齿缝出来,带着万年寒冰。

    “哪有这么严重,我只是跟以前的旧情人打个招呼而已。”摩挲着被打痛的下巴,约翰修姆仍旧没感觉到事态的严重在哪。

    夏普很明显的全身僵硬,因为无法宣泄的怒气压迫得眼睛泛起红雾。

    “旧情人?”

    “没错。”约翰修姆非常得意。

    “她现在是我的人,别乱动别人的东西。”

    “你不是认真的吧?”

    “我是。”

    “你……夏普,堂堂的杜拜王子捡我约翰修姆穿过的破鞋,不怕被耻笑吗?”

    他的恶毒果然让夏普还有所有的人脸色全部为之—变。

    夏普咬牙切齿,“我想刚刚那—拳对你来说是太轻了。”

    约翰修姆的眼在两人之间梭巡来去,心中的算盘却打得飞快。

    他不想得罪沙特麦伦司·夏普。虽然同为皇室中人,他的地位却远远不如在国王面前炙手可热的夏普,正面跟他冲突绝有害无益……最后还有可能赔上他这些年辛苦的事业。

    “嘿,别这样,一个女人抵不上我们十几年的友谊吗?你就算把我扁死了,也改变不了我跟她曾经有过的一段感情。”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想怎样?!他越是要斟酌字句挖苦。

    “过去的事情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你没听过旧情复燃这句话?也难怪,虽然你是混血儿,那么多年不用国语,更别提中国语言里四个字的妙用了。”

    他在试探夏普,试探他的底线在哪。

    夏普怒极攻心,他知道约翰修姆的用意在打垮他。

    从小他们就竞争到现在,想不到连感情也牵扯。

    “这就是你的选择?”

    撕破脸?

    “我并不想把我们的关系搞垮。”约翰修姆小心的顾虑着。

    “走!”

    “就为了一个女人?夏普,你别傻了。”

    “我的城堡以后再也不欢迎你来。”夏普下了永远的逐客令。

    他匆忙从一堆事务里抽身赶回来,以为能够看见京晴空慵懒的模样,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么令人不堪的景象。

    他要的,得到的,从来都是最顶级的……破鞋,这两个字让他忍无可忍!

    两人对峙着,气氛紧绷,一触即发。

    “算我来得不是时候,我们改天见了。”表面上,好像是他赢了,他成功的把夏普惹恼,他也相信京晴空被赶出门的时间不远了,到时候他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可以。

    男人跟男人友情是可以修补的,约翰修姆乐观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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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三……京晴空静静暗数不到五,那人果然就发飙了。

    “他要亲你,你为什么让他亲?!”狠狠抓起的珠帘劈啪作响差点被拽下来,这还不够,他的指节作响,夏普需要可以发泄愤怒的东西。

    她默然。

    总不能说她突然呆住,一时反应不过来吧;以为这一生都不可能再见的人突然出现,反应不够好是可以被原谅的。

    “他碰到你哪里?身体、嘴巴,到底有没有?”他冲过来把她当粗糠袋子的椅她,摇得她黑发全乱了。

    “你动了要跟他走的念头,有没有?”钳子似的铁掌立刻在她的手腕上留下痕迹。

    她吃痛,却没吭声。

    “没话说?”他恨自己像乱吃酸醋的男人。明知道她的肌肤娇嫩随便碰触都会留下痕迹,他又做了蠢事!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气成这样。”

    “被两个男人相互争夺,你威风高兴是吗?”实在忍不住挖苦她,夏普却丝毫感觉不到快意。

    “我还以为外国人比较讲理,风度也比较好。”她看见因为刚才的重击,他的指关节有伤。

    夏普没好气的转头,像闹别扭的孝。

    竟然跟他谈风度……狗屎!

    京晴空瞄了眼墨尔珠拿来的急救盒里该有的事物,轻轻接过他的手指。“来上药。”

    “我又不是娘儿们!”他还在气头上好不好。

    她慢慢拉过来他的手。“别生气。”

    “叫我别生气,就因为你们还旧情难了吗?”气头上没好话。

    京晴空给他上紫药水,声音清淡,“我大—的时候,修姆曾经是学校指派的优秀交换学生,他的来到在我们学校造成很大的轰动,他很有才华,—场校内演讲,流利的三国语言不知道风靡了多少少女心,我也是其中一个,后来我得到跟他更进一步相处的机会,指导教授指派主修阿拉伯文的我辅导他在台湾的一切生活,因为这层关系,我们才越走越近。”

    “哼,他就是你嘴巴念念不忘的旧情人?”

    京晴空痛苦的闭了闭眼。

    “要是可以,我希望时光重来,再也不要认识这样一个人。”

    “为什么?”

    玉脸上她的痛楚是真的,抹药的手抖动了下,看得出她在忍泪。

    “不要逼我……”

    她心上有伤,然而,就在她决定要让疲倦的心跟过去做切割时,就不要在这时候把她残忍的推回原点!

    黑色的发丝半掩住她如花似雪的容貌,那像小猫般瑟缩的凄楚令人不忍,然而,她常常目光飘忽不定的看着远方,是在凭吊远去的感情吗?

    这疑问让夏普惊疑不定,一把火烧得他快要失去理智。

    “你还爱他?”

    “我……不知道。”

    夏普又翻脸了。“不知道?你竟敢给我这样的回答?!”

    他是男人耶,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爱上的女人心里还放着旧情人的影子?

    京晴空疲惫的闭上眼睛。

    “那我问你,你爱我吗?”

    无言、无言,还是冗长的无言。

    夏普凶恶的扑倒她,用最直接的方式吻她……要是这样她还敢拒绝,他……一定要她好看!

    至于怎么个好看法,等他惩罚过了再说!

    他的吻非常粗野,又啃又咬,几乎是狂暴的肆虐着她的樱唇。

    京晴空推不动压在她身上的大男人,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的瞬间,空气不再缺乏,夏普放开了她。

    他高高在上的质问:“说!你爱我!”

    嘴唇痛得要命,泥人也有三分怒气,她紧闭双唇成为蚌壳。

    这随时随地会变鬼的恶魔一副把别人当笨蛋,其实自己才是混蛋加三级!可恶透顶了!

    “说,我要你亲口对我说!”完全君王的姿态。

    两人的激烈看得墨尔珠掩面跳脚,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周边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啊!

    真是伤脑筋!

    “我不说!”

    夏普怒到尽头反笑。“……可以,你赢了!”

    京晴空静静的看他,渐渐明白他的意思。

    她心凉如水。

    原来……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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