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合格的仵作
无奈的笑了笑,叶逸轩应道:“是,这些就交给大人,你先回去吧。”
看着即墨青菀离开了胭脂铺,叶逸轩询问身边的人:“你觉得她怎么样?”
千斩风沉吟了一下:“很厉害,也很能吃苦,依属下之见,可以留下来。”
“早就想要留下来了,咱们衙门就没有一个,这个年纪的仵作。老徐都多大年纪了?我都担心有一,他在敛房之中辞世。”叶逸轩有些无奈:“即墨青菀胆子也够大,也能给我们想要的东西,年纪还很,估计本官退休了,她可能还能继续,对衙门来也是一件好事儿。”
衙门敛房里面,青山扶着一个老人,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这老人气喘吁吁,走路也是摇椅晃的。即墨青菀看着这个老者,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应该算是爷爷辈的了吧?
青山主动介绍:“这是我师傅,衙门的仵作徐老,我的本事就是他教的。”
“你有本事?”即墨青菀似乎有点诧异,青山颇为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
“我没有学太多,因为师傅的身体,并不是很好,也不能劳累,毕竟年纪大了。”
话之间,这个徐老剧烈的咳嗽起来,即墨青菀嘴角抽搐,这都老到什么程度了。
徐老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坐在椅子上也没办法动弹了。“徐老,您的肺补是很严重的,我建议你不要喝冷水,多出一点木耳之类的东西,最好能够去乡下生活。”
徐老看了一眼即墨青菀:“丫头眼睛很好用嘛,老头子我活不了多久了。”
“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我这病啊,怎么都治不好,吃了多少药了。”
“我就是不放心啊,叶大人是一个很好的父母官,没人帮他就麻烦了。”
“衙门仵作这个活儿,一般人不愿意干,好不容易青山愿意,我还想要多教他一点,可是我这身子,真的是不中用了。你这丫头有点意思,你也是衙门的仵作吗?”
即墨青菀那边已经把工具都摆好了:“是,我也是刚来这里没多久。”
看了一眼青山,即墨青菀使唤另一个:“白建,你记录一下。”
作为衙门的主簿,白建的工作就是记下公堂上面,发生的一切事情。
“死者成年男性,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体重待定,我这边没有秤。”
“年纪40到45岁,死亡时间半个时辰之前。”着她解开了李掌柜的衣服。
“刀伤一共十六处,大部分位于腹部,背后一刀最深,跟匕首等长,应该是三四寸。尸体指甲之中,有残存的衣物,应该是死者身上的。”
心的将死者指甲里的东西取出来,即墨青菀开始动刀了:“现在开始解剖。”
白建一抬头就看到了即墨青菀的动作,差一点就吐出来,连忙把凳子搬出去。
“我在外面就行了,我能听到你话。”白建可不想看到什么。
即墨青菀不在意他在哪儿:“心脏的伤口是致命伤,脾脏受损严重,胃有三道伤口,十二指肠被切断,不死就现在的情况也活不了了。如果没有后背上的这一刀,就是流血而亡。”
现在的即墨青菀,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表达,成为这些人能听懂的话。“四肢和头部,并没有明显的外伤,死亡原因是心脏破裂,凶器我们已经找到了,应该是没什么疑问。这么多的流血,我觉得凶手身上肯定是有沾染,留神一下偷偷处理衣服的人吧,肯定会有一定的发现。”
拿着针线缝合开口,怎么都觉得不顺手,好在这是验尸的时候,她能比较平静。
是习惯,却未必能够真的习惯,在一个要啥没啥的地方生活。
即墨青菀实在是想不通,那些渴望穿越的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
古代有什么好的?交通不便利,条件简陋,饭材口味一般。
最重要的就是生活不便利,热水不是想要就有,更没有自来水这种东西,上厕所尤其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儿,没有卫生纸的生活,真的是过多少日子都嫌麻烦。
然而即墨青菀也很清楚,自己最重要的一件事儿还没到来,这更加的麻烦。
如果来了月事,即墨青菀觉得,自己哭的心思都有了,她最近也是在想办法。
青山在看到了这一系列的做法,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不害怕倒也没有觉得恶心。
只是无比佩服,这一切都是出自一个姑娘的手,还得这么头头是道。
徐老咳嗽一声:“丫头还着不错,你以前是跟谁学的?年纪就这么有本事。”
他看着即墨青菀的眼神,透着一股欣慰,他一直以为自己后继无人了。现在看起来,这个丫头应该是能够担负,仵作的职责,衙门不用担心没有仵作了。
“青山,你以后跟着这丫头多学一点,我也教不了你什么了。”
“师傅,您什么呢,您就好好休息,肯定能够长命百岁的。”
听着师傅的话,青山总觉得别扭,好像在交代遗言一样。
虽然师傅的身体一直都很不好,青山还是认为,师傅一定没事儿。
这边的即墨青菀洗了洗手:“徐老你放心好了,我会尽我所能,让死人话。”
徐老非常的欣慰:“有你在,我就放心了,青山啊,送我回去吧,这边用不着我了。你要好好在衙门做事,叶大人是好官,你一定要帮着他破案。”
絮絮叨叨的老者,被青山搀扶着离开,白建这才进入了敛房。
“你是怎么想的?这么干脆的开膛破肚,这可是一个死人啊。”
即墨青菀冷笑:“活人我也敢,要不然你躺下来,让我试试看?”
白建连连摆手:“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你是怎么看出来,凶手是个女子的?”
“不是看出来的,是闻出来的,我的鼻子比较灵,能够嗅出一些特别的味道。对于香味尤其敏锐,谢谢地我也是带着这个能力过来的了,李掌柜的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香粉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