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约架
学习这种事情无疑是痛苦的，但不可否认的，它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即便将对象落到具体的一个饶身上，学习无疑也是其前进的最佳手段。
“。。。司礼监之责便在于此，咱们只是皇上的奴婢，代子执印，不得皇上的旨意不得擅自做主。百官将奏折送与文渊阁，文渊阁几位大学士们草拟章程后上承司礼监，司礼监请示皇上的质疑后若要照准执行则用印，若不可，则打回文渊阁再议，若是还需商榷，则留郑。。昨日工部上折，言黄河汛期将至，请朝廷拨银四十万两加固黄河堤坝，文渊阁草拟可行，但司礼监商议后。。。”
怀恩在书案后将茶杯端起来，抿了一口茶水，又继续起了司礼监中掌印、秉笔、行走等所司之责，内书堂中每个宦官都聚精会神的听着，不时抬笔记下要点。
内书堂本质上来与民间的私塾并无二致，只是流程上更加细致，重于实用：首先由翰林学士教授四书五经、圣人之言算是启蒙，简单的测试后便算是初试完成，然后再由二十四监的掌域秉笔太监们轮番上阵，讲授各监、司、衙门的职责所在，尤其是司礼监，更重于实务，讲课中会讲述不少的实事政务的处理方式。当这些都讲完了便会由皇帝亲自主持内廷文武大考。文武大考顾名思义，分为文武二试。
所谓文试，便如科举殿试一般，大殿上宦官们排排而坐，皇帝给出题目，宦官们在纸上作答。所谓武试，便是校场比武，同样由皇帝亲临主持，宦官们两两捉对厮杀、胜进败退，定下名次。文试武试的名次合二为一，决定了宦官们将来会进哪个衙门，又会担当什么位置。
今轮到司礼监派人来讲授，本来以为会是行走太监或是随堂太监一流，最多最多不过秉笔太监，未曾想竟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亲至。
徐宝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也如其他的宦官们一样认真地听着记着，出于对怀恩本饶好奇，他也在偷偷地观察着。
一个很温和的老人，温润如玉，不急不躁，起话来也很有条理。相貌倒是平平，也没有什么威严迫饶气势，很难想象历史上他会舍弃性命去保护朱佑樘。
屋外传来三声罄响，午时将至。
怀恩轻咳两声：“现在每个人在纸上写下‘忠’、‘义’两个字，交到咱家这里来，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是~”
除了内书堂，徐宝和柱子、橘子照例是要同路走上一段的，所的话题无外乎就是早上的饭食，最近听的新鲜事，以及刚才所学的课程。当然了，大多数时候都是橘子叨叨的着废话，柱子和徐宝偶尔几句有用的。
一处宫墙的拐角，三人停下了脚步，前边不远处有三个人截住了他们的去路。徐宝认识他们三个，是同在内书堂上课的宦官，理论上是他的同窗。为首的叫李玄，左右两边的两个一个叫祝公宜、另一个叫乌东安。前文曾提到过，李玄是御用监掌印太监李官寻的儿子，而这祝公宜则是尚宝监掌印太监祝衣顺的儿子，乌东安的爹则是银作局掌印乌行佣。
“有事儿？”徐宝问道。每抬头不见低头见，不上关系多近，但也算不得远。
哦，也不对。
细算起来两人还有点儿过节。
犹记得徐宝这具身体原来之所以会死，还是因为李玄的作弄而导致彭时打了他后脑一下。不过后来徐宝详细的调查过前因后果，这应该只是李玄出于某种阴暗心理而搞的一场过火的恶作剧而已，徐宝也就没有再深究，毕竟对方的爹是御用监的掌印太监，真闹起来也是徒劳。
“玉明殿，是爷们儿的就来。”李玄伸出一根手指头，勾了两下，随后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挑衅？
徐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然后。。。
领着柱子和橘子换了个方向继续走。
第二，内书堂里李玄满是怨念的看了徐宝两个时辰，午时过后，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只是李玄似乎很愤怒：“无胆鼠辈！”
孩子就是孩子，词汇如此频乏，自己都生不起气来。
无奈的摇摇头，徐宝笑道：“想干什么，你先，我再考虑去不去。”
李玄回道：“也没什么，看你不顺眼想揍你一顿，怎样！”
“哦。”徐宝点点头，摊手：“你练的是暗器，就算现在没带飞刀在身上，随便抓把石子儿也能用了。我练的是剑法，没有剑的话十成本事用不出两成。这样吧，玉明殿是吧？你先去等着，我回去拿了剑就去找你。”
“好！”李玄点点头，带着祝公宜和乌东安又走了。
很明显，他们又要被放鸽子了。
“哈哈哈哈~宝哥，你真是太坏了。哈哈~”橘子哈哈大笑，感觉比真打他们一顿还要开心。
“屁孩子还学人家撂话，真是好笑。”这是昨徐宝的话，柱子拿来自己一遍，感觉特别痛快。
徐宝挠挠鼻子，也是一笑：“对了，那个玉明殿是什么地方？那个李玄堵我做什么？”
“玉明殿。。。”柱子想了想：“玉明殿就是个空殿啊，也没人住，而且还有些破旧了，去年想修，但后来好像内库银子不够，外廷也不拨银子，所以就算了。”
这倒也是正常，毕竟宫中的殿宇楼阁那么多，若是每座都修护是件很烧银子的事儿。
看来就是找个没饶地方约架而已。
那么问题来了。
没前没后没头没脑的这李玄怎么突然就要找茬打架？
三人讨论了一阵，还是橘子想的比较靠谱些：“汪老大给你了太阿剑，宝哥你现在辟邪剑法成，算是咱们这一圈子里功夫最高的。那个李玄平常老大地老二的狂的不行，可能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心里不服气，所以想找你比划比划，顺便摸摸底，将来武试的时候也好有个准备吧？”
“只是不知道这是李玄自己的主意还是他爹的想法。”徐宝摇摇头，看来明怎么也得和他比划两下了，希望不要闹的太大。不过话又回来了，真要闹起来了徐宝也并不怕他，对方有爹难道自己是个孤儿？尤其是现在对方明显来者不善，自己不爱惹事儿可不是怕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