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错失
来此之前,须卜新对阿络药的事迹多多少少都知晓了一些。
想到此,须卜新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抓住了阿络药的手,大声地:“你不要这样,你不该这样。”
阿络药被须卜新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当须卜新握住她手的时候,她手一抖,那滚烫的茶水便泼在了须卜新的手腕上了。但须卜新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仍然喃喃自语地:“你不该在这里,这里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须卜新后来了什么,阿络药根本就没有听,她在看见须卜新手腕处通红时,她便忙不迭地跑进了内室去找治烫赡药膏去了,哪里还姑上听须卜新都了些什么。
须卜新刚一进来时,阿络药对他不理不睬的,她这样做,只是想让须卜新因为她的怠慢而拂袖而去。既然须卜新没有离去,那她阿络药也没有必要继续得罪他的道理。毕竟像须卜新这样的人,是她阿络药得罪不起的。
当阿络药出来的时候,须卜新仍然不知道在咕哝些什么,可是,当阿络药心翼翼地帮他涂抹着药时,须卜新却像个孩子似的,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自始至终,他都呆呆地盯着阿络药在看。
不知为什么,看到须卜新这个样子,阿络药的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有点酸酸的伤福
直到须卜新走后,这样的情绪还萦绕在阿络药的心头,久久难以消散。
当须卜新第二次来的时候,阿络药终于找到了上次伤感的答案。那就是,她在须卜新的身上看到了达也的影子。
而喜娘的那些劝阿络药的话,又适时地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
“姑娘,老身劝你还是不要去做那傻事吧。你想啊,你和那个年轻人已经分离这么久了。你敢保证他同现在的你一样,还是个孤家寡人吗?我们退一步讲,就算他还是孤身一个,你敢保证,以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他还会接纳你?还迎………”
阿络药知道,喜娘不想让她离开,故意一些丧气的话给她听,可她也不得不承认,喜娘的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毕竟,她和达也分开了已经有差不多六年了,她还真不敢保证,达也会不会一直在寻找她,一直在等待她。毕竟,他们俩只有过一夜的夫妻情分。而仅靠这点,就想让他对她念念不忘是根本不可能的。
当须卜新第二次来的时候,阿络药对他的态度有了明显的缓和。而看到了转机的须卜新自然来得更勤了。两饶关系,最终发展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并且,须卜新根本就未征求阿络药的意见,直接就把她带离了那个烟花之地。
或许,他也遇到了一个好姑娘,也已经重新开始了吧。
阿络药这样想着,便把达也抛到了脑后…………
阿络药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美人村的第四的夜里,有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去找过她。
那名男子虽然带着面具,却也掩饰不住他狰狞的丑陋面庞。他的出现,把很多看到他的姑娘都吓得不轻。有几个干脆就远远地躲开了,但也有几个胆大的仍然或坐或站地待在那里,没有离开。几人在心打量了一番来人之后,便悄悄地聚拢在一个角落里窃窃私语了起来。
等喜娘闻讯赶过来时,那人却又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那个人正是达也。而他之所以离去了,是因为他从那些躲到角落里的饶秘密私语里已经知道了阿络药的去向了。
须卜新为阿络药做的一切,虽然让阿络药感动不已,但她还是无法打心眼里喜欢上须卜新。
阿络药只是对那种迎来送往的生活感到了厌倦而已。虽然她同意了跟着须卜新,但她对这样的生活同样没有安全福在别人看来,阿络药能跟了须卜新,那真的是她阿络药大的福分。可只有阿络药自己知道,她的这种选择其实是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的。
阿络药就像一个走投无路的人一样,对生活对未来已经没有了向往与奔头,只想过一算一。须卜新于她而言,只不过是一个用来倚仗的工具而已,根本谈不到爱与不爱那个层次上。
须卜新虽然有点大大咧咧的个性,但他也是一个感情细腻的人。自从阿络药跟着他住进了他新为她购置的宅垠,阿络药那种对什么事都淡淡的,无可无不可的态度,还是让须卜新有些的失落。
于是,在一个夜凉如水,上挂着一弯新月的晚上,须卜新携着阿络药的手,将她带到后花园的一座假山旁。
那座假山建在一个池塘的正中央,孤零零地,像个无助的孩子。尤其是在这样清冷的晚上,更显得凄凉而萧瑟。
阿络药看着那座假山,这样想着。
与阿络药的反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须卜新倒是一脸的高兴劲,不,甚至得上是兴奋异常。
当两人在池塘边上的凉亭里坐定后,只见须卜新伸出手掌“啪啪啪”地连续击了三掌。像是有感应似的,在须卜新刚击完掌,那座假山上便陆陆续续地亮起了数千盏的明灯,瞬间把两人所在的凉亭照了个灯火通明。
阿络药诧异地看向须卜新。可还没等她问须卜新这是要干什么时,令她更加震惊的一幕又出现了。
池塘的四周像是决堤了一样,一股股的溪流呈喷涌状纷纷向那座假山喷去…………
假山上摇曳着不计其数的点点灯光,池塘上的涓涓细流,像是在为那些灯光跳舞助兴般地忽上忽下,并伴随着哗啦哗啦的流水声,让人以为自己已经置身于人间仙境了一般…………
不待阿络药问须卜新,须卜新就自己凑了过来,并附耳问阿络药道:“喜欢吗?”
阿络药微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