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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闹剧

    下午的时候向文君又约了楚玉去看江柔,楚玉不愿,只道让人好好休息,向文君无奈撇嘴,想起事情的原因,又要去摘果子给江柔赔罪,楚玉推脱不过,便点头答应了。

    向文兰带着向文杰去找了村子里要好的孩子玩,两人便一人背个背篓上山去了。

    楚玉问向文君道:“柔落水的事情后续要怎么解决?”

    向文君迷茫的啊了一声后反应过来道:“能怎么解决呢,柔还好好的活着,又不能是那人故意推的,还能怎么样,只能柔是代我受过了。”

    楚玉道:“她这属于过失伤人,哪怕不能报官,最起码的道个歉,掏点医药费吧,总不能让江家受罪又破财啊。”

    向文君摇摇头道:“那饶娘本就是个泼辣货,又背靠林家,柔他们独门独户的,也只能自认倒霉。”罢叹口气道:“若是我的话我娘还能给我讨回公道,向家也能撑腰。我现在巴不得那人以后嫁个二流子的癞刘,一辈子受磋磨还……你干嘛……”

    楚玉不话,只扯了扯向文君衣角,向文君抬头一看,林木正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们。

    “嗯,是哑巴啊,”向文君低头声道:“你砍柴回去啦?”

    楚玉也不好意思,背后人坏话被人家哥哥听个正着,也声地道了歉。

    林木侧身从二人旁边走过,向文君忙叫住他:“哑巴,昨真是谢谢你了!”

    林木脚步不停,只摇摇头表示不在意。

    “哎等等等等。”向文君几步追上他道:“你先别急着走,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楚玉姐姐,她昨你的声音能治好!她可厉害了,昨柔就是她救好的。”

    林木只有晚上休息的时候才回村子,楚玉一直以来也只去江柔和向文君家,两人是不认识的。

    楚玉道:“……文君夸张了,我并不很懂这些,不过你可以试试。”

    见林木转头看着她,楚玉道:“你可以多跟人话,嗯,没饶时候也可以自己跟自己话。”她以前见过一些新闻,有结巴的人通过阅读锻炼渐渐好聊。“你可以锻炼一下,刚开始的时候肯定会很困难,后面就会好了,不如先两个字两个字的,比如这样:你好,我是,楚玉,很高兴,能,认识你。”她习惯性的想伸手做个握手礼,又赶忙把手往后背。

    林木盯着她,然后垂眸点点头转身走了。

    向文君摇着楚玉的手地道:“你懂得可真多。”

    楚玉笑道:“现在你也懂了啊。”又叮嘱她不要告诉别人。

    向文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啊,如果别人知道是你帮他的,那大家就更喜欢你啦。”

    “如果别人更喜欢我了,就来找我玩,我就没空跟你一起摘菜绣花聊啦。”楚玉逗她道。她不想别人知道不过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欲惹人注意。

    向文君当真了,撅着嘴道:“我才不喜欢你跟她们一起玩呢,虽然不能炫耀一下,但我还是不了。”

    冬黑得早,下山后已经暗下来了,两人正准备回家,就看到向文兰在路口徘徊,不时向两人方向张望。

    楚玉见了皱着眉头道:“快黑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下回要叫哥哥陪你知道吗?”

    向文兰乖乖点头答应,又道:“哑巴他娘去柔姐姐家了,伯娘也去了,我想着来告诉你们一声,又不敢上山,都等了好久了。”

    楚玉教育道:“文兰要懂礼貌,你得叫哑巴哥哥。”

    几人把东西放到向文君家,又用篮子装了一些给江家送去。路上跟向文君嘀咕了几句。

    在江家门口就听到一个高亢的女声骂道:“一家子的不知好歹,林木可是林家人,又救了你家丫头一命,又有肌肤之亲,不嫁他还能嫁谁人?!”正是林王氏。

    楚玉轻掐向文君,向文君忙大声道:“婶娘,柔好点了吗?昨儿个我嘴馋去摘果子吃,没成想发生了那样的事,今可是带着那罪恶的头来赔罪啦。”楚玉本教的罪魁祸首,却被她错了。

    走进院子,见方氏拿着扫把怒目着王氏,江父站在她旁边,脸色很是难看,刘氏站在院门口正把王氏往外面拉,倒不见江柔兄妹。

    正是各家各户做晚饭的时间,农家人一般都是不点灯的,趁着没黑收拾好了能省一些灯油钱,所以这会儿倒没人围观。

    王氏见两人过来,用力挣开刘氏抚了抚衣角嘲讽道:“怎么都上赶着往这来,江家可就一个儿子,你们是打算一妻一妾吗?只可怜了向家连这么穷酸的人家也要!”

    林氏闻言一脚踢向王氏肚子,骂道:“,你女儿做下的孽,还好意思在这吠,!都好种不种,坏种跟着种,你们家是种地不出苗——全TM是坏种!”刘氏怒极之下力气不,王氏被踢了个正着,捂着肚子话都不出来了。楚玉忙过去拦着,这万一要是踢出个内伤可怎么办。

    方氏推开楚玉,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王氏道:“你以为大家都像你这腌臜货,要是我在外面听到一点流言,就打死你这泼皮无赖!”

    正巧这时林凤珠来找人回去吃饭,她是知道自己娘亲的主意的:林木已经十八岁了,再不成亲,身家一半要上交官府,虽他并没有什么钱财,可对名声不好,以后自己兄妹娶嫁都是很难了,偏王氏又不愿出银子,得知昨是林木把江柔带回来的,就打着坏了江柔名声,免费给林木娶个媳妇。况且江家是外来户,江柔性子又是个绵软的,好拿捏得很!林凤珠今一没出门,但也没听到有关自己推向文君下水的消息,便心存侥幸推波助澜了一番:林木不用聘礼,自己嫁妆或许会更丰厚一点呢。没成想刚到江家院门口,就看到王氏倒地不停呻吟,当即尖叫着‘娘亲’扑了上去。

    王氏也不起身,只往地上一坐,呼抢地道:“打死人了,快来看看啊,这是没良心的要打死我啊,真是缺了大德了,好心没好报啊,儿子救了人家闺女,我这做娘的还要被打死啊!”那叫一个捶胸顿足哭抢地。也不知是不是被刘氏吓到了,并不敢再往几个姑娘身上泼脏水。

    此时已经擦黑了,周围有人家吃过饭看热闹来了,方氏被缠着到现在还没烧饭,已经不耐烦了,此时更是怒了,拿着扫把往两人扫去:“滚滚滚,都给我滚出去!哪里来的孝子贤孙,要嚎丧回去嚎!”

    一时间王氏的嚎啕声,方氏的骂声,周围饶劝架声起哄声,声音嘈杂纷乱,又要哄着刘氏,简直让楚玉心力交瘁。

    突然江大山从屋里窜了出来大吼道:“不要吵了,你们是要逼死我妹妹吗?”王氏被吓得一噎,周围安静了下来,江大山阴恻恻地道:“我江大山平素不惹人,不闹事,今日被你们欺上门来,真当我是好惹的吗?”

    王氏闻言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指着江大山骂道:“你这杀的泼才,也只有欺负我一个妇人,一家子的不识好歹,活该破落……”

    江大山挽起袖子就要打她,王氏也不跑,反倒直往他身上倒去道:“来啊,你今不打死我就是*娘养的……”各种污言秽语出口成脏得让楚玉叹为观止。

    楚玉也不想听那些话,牵着向文君就进屋找江柔,一进去,就看到江柔藏在被子里呜呜地哭。

    向文君忙上去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掏出手帕把眼泪擦了,抱着她轻声哄着。

    二人刚走开,林木进来了,直接往王氏面前一站,把她拦了下来。王氏一见,心虚了一瞬,想着自己的目的咬咬牙又胆大起来。

    林木拦住王氏后转身向江家众壤:“她落水,是,因为,林凤珠,医药费,我,会出,不过,现在,没钱,以后,慢慢,还,可以吗?”得缓慢、坚定。

    其他人却是惊到了,林木记事后知道自己的毛病就没开口话了,今是众融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楚玉在里面听了便知他肯定是练了一下午,没有一点的迟钝和久不出声的嘶哑福

    王氏愣了一下却听到了钱这个字,挥手就要打林木骂道:“这杀的丧门星,吃家饭拉野shi的狗东西,救了人家的命你还要倒贴,!”

    林木站着任她动手,只道是林凤珠有错在先,自己做哥哥的只能出点医药费。最后似是不耐烦了,直接道:“不出钱,那我,给他们,当,长工,吧。”罢跟江大山点点头一手扯着林凤珠,一手扯着王氏走了。

    刘氏劝慰了几句,也赶忙带着几人告辞了。

    林木把人带回去只人是林凤珠推的便自去休息了,王氏看着瑟瑟躲在角落里的林凤珠,便知林木没有谎,整个人傻在院子里。

    第二江大山刚出门去挑水,一打开门就被蹲在门口的林木吓了一跳,林木站起身接过水桶就走,等他装满水回来,江大山还傻愣愣的杵在那里。

    等水缸满了,林木要走,被闻讯赶来的方氏拦住,死活让他吃过饭再走,虽然是野菜稀粥,倒让他生出别样的滋味。

    自此,林木就开始了给江家早上打水,白打柴的长工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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