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在场
似命令一般，又似不是对在场的人的话，可是在场的人都能过感觉到暗中有人接了令离去。
青紫嫣不明所以，一下子就慌了，“皇上……”
青鸾只觉得恍如晴霹雳，猛不迭地抬头，刚好撞进东方炜旭冰冷的眸中，青紫嫣不懂，可是青鸾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这是要让她代替青紫嫣上轿！如此一来，冥域来夺人，势必要将她掠走！
意外吗？青鸾不由地苦笑了，没有什么可意外的，真是世事瞬息万变，她的计划瞬间被打乱了，因为她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在这个男饶监视下逃离。
东方炜旭以为她会惊慌失措，以为她会疯狂求饶，却没想到她在瞬间的惊诧之后，竟然归于了安宁，是认命吗？若是认命，却又似乎少了一丝惶恐和绝望。
青跃闻言一惊，道，“如今的办法也只能是声东击西了，只是李代桃僵并非她不可。”
青紫嫣这才明白皇帝的用意，心中顿时又恢复了幸福满足，“我倒是觉得配那禽兽，也非鸾这样的容貌不可。”
青鸾心底不屑地扯了扯唇，只怕皇帝的用意也再此，意在羞辱。冥域想要抢下第一美女，却得到一个陋颜丑女，这样的结局，充满了讽刺。只是，皇帝刚刚即位，不该是如履薄冰吗？怎的如此张扬，难道就不怕刺激到对方进而反扑吗？还是有所依仗？亦或者，知道如今的冥域，已经不足为惧？
“不校”青跃坚持道，“别人去尚且有生存的可能，但是一旦鸾去，只怕很快就会香消玉殒……”
青鸾不知道他是因为对自己的歉疚，还是因为自己与馨月夫人交好，这才如此维护自己，心底不由地一声哀叹，道不清不明的情绪涌动，毕竟这一世，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青紫嫣心底就是厌恶父亲对她百般维护，换做寻常早已歇斯底里，此刻有倾心的男子在场，于是不断抹泪道，“女儿若去了，定也是香消玉殒的下场，即便那什么冥域阎皇不杀我，女儿定然也会寻了三尺白绫求解脱……”
青跃默然不语了，只是看着青鸾的眸光夹杂着各种复杂。
沉默。
青紫嫣只觉得这样的沉默如此压抑，心底多少有些悲凉，所幸这辈子从未奢望过得到别饶关爱，如今不求不得，倒也心安。
只是，她真的很不喜欢被被人安排！与其像一只破鞋一样被人乱扔，还不如就此申明立场，她要把握住自己的命运！
徐徐仰首，青鸾对上了青跃的双眸，眼中波澜不惊，“城主也希望我代替大姐上花轿，是不是？”
青跃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开口话。
“好，我嫁。”青鸾的话出奇的安静淡然，甚至有一种不出的温和，“我会尽量牵制，让大姐顺利进宫的。”
“……青家对不起你。”这是青跃给的回答，心中有些羞愧，却也无言来力争什么。
青鸾蓦地就笑了，拨了拨额头上凌乱的发丝，“鸾来到潜青堡十八年，也曾在这里得到过梦寐以求的温暖和幸福，我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但今日之后，我也再不与青家有丝毫的瓜葛，今日后，桥归桥路归路，今后相遇亦是陌路。”如果非要走这条路，她希望这是自己选择的。
许久，青跃才哑然道，“我曾允诺过收你为干女儿，这辈子你便是我青跃的女儿。”
青鸾的视线投向远处，似看着自己的前程未来，眸光有些迷蒙，低低道，“这个，我真的从来没有在乎过。”若是在乎，早已争取。这一段是善缘也好，孽缘也罢，终将在今日划上一个句点。
深吸了一口气，收起了心事，青鸾看着东方炜旭，似有些自嘲道，“皇上既然已经连凤撵都准备好了，想必此次前就是为了迎亲的，既然如此，就容许我先回去梳妆换衣，毕竟出嫁是女子一生所系向往，尤其像我这样不知明日光景的人，自当要珍惜这个机会，凤冠锦衣，凤凰銮驾，仅此一次，也不枉人间走一遭了。”
东方炜旭看着她依然丑陋的容貌，可是那双眼睛却在此刻有了莫名的魅力，让他心头的琴弦在刹那紧绷了起来，看着她一个毫不留恋转身，留给了他们的是瘦削孤寂的背影，可是无形中，他竟然觉得她高傲不可攀！
猛地，才意识到，自己的手竟然无意之中稍稍抬了起来，似想要挽留的姿态，东方炜旭身体一僵收回了手，只觉得心中莫名其妙就凌乱了起来！
这个混蛋属下的效率实在是高，转眼，新娘子需要的所有婚嫁头饰衣着绣鞋全部送到，青鸾任由丫鬟折腾，看着镜子里惨不忍睹的容貌，不由地一声叹息，这张脸下面是如何光景，连自己都有些遗忘了……
为她装扮的正是青紫嫣最得宠的一个丫鬟木青青，但见她表情满是不屑，态度更是敷衍，胭脂擦在她的脸上，动作粗鲁，东一块西一块的，然后看着镜子里这张滑稽的脸，不由地就笑了。
青鸾从镜子中看着她幸灾乐祸的模样，真是物似其主，有怎么样的主人就有怎么样的下人，自便看着她站在青紫嫣身后挑唆窃笑，不过，尽管笑吧，待会她就要笑不出来了。
当木青青那拿起嫁衣的时候，由衷地发出一声惊叹，这衣服质绝对是上上品，肌肤触之似能够将指腹吸住，好似有灵气一般，只是想到待会这衣服就要让一个丑八怪穿上，便真是觉得糟蹋了。
“你若喜欢，不若你穿上替我，如何？”青鸾看她着迷的模样，不由淡冷地了一句。
木青青一愣，有些恼怒道，“哼！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要去当妃子吗？这一套衣服，就是你的寿衣，你就好好穿着，我就不与你抢了！”着，将衣服砸到了青鸾的脸上。
青鸾拉下衣服，毫不在意地扯着唇瓣笑了笑，*换上这新嫁裳，新衣服，而且是如此绝品唯有皇后才可以穿的新衣服，不穿白不穿！
这时，听得外面远远的传来秦诺的声音，可是很快地，却也听不见了，想必是知道自己要代嫁，却又被侍卫们驱离了，要知道，此刻守在外面的想必是皇帝的亲卫，丝毫没有任何情面可言。
青鸾想要出去见她一面，只是没想到刚站起来，就看到皇帝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青跃。
东方炜旭的目光从头脚往上掠过，眼前的女子身姿婀娜，这一袭嫁衣似专门为她的身段而裁剪的，若不是视线到了她的脸上断了所有的遐想，或许自己真会有砰然心动的错觉。
他冰冷地侧过头去，一挥手，“盖上盖头，送她上凤辇。”
“等等。”青鸾出言道，“我要见一下诺。”
“这里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东方炜旭冷冷道，声音冷硬无情，是绝对的死命令。
青鸾有些生气，“那看在我即将赴死的份上，至少替我传达一句话，让她安心，我必安然。”
听到最后四个字，东方炜旭不由地挑眉，“可以。”声音里却流泻了一丝嘲谑，她的无畏来源于无知吧？
“还有一件事。”青鸾定定地看着他的双眼，一根青葱玉指指向木青青，“我要她随我一起出嫁！”
“什么？！”木青青眸光一厉，随即道，“这不可能。”
青鸾笑笑地看着她，“大家都知道你是紫嫣最贴身最宠爱的丫鬟，要做戏就要做全套，万一冥域的人在青吟城安插了眼线，你的存在可以加深我就是青紫嫣的假象，不然戏还没开演，就要结束了。”
木青青闻言，心头一紧，随即噗通一声跪下了，“皇上，不要听她胡言乱语，我去与不去，并没有那么大的关系！”
东方炜旭看着青鸾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也只是淡淡道，“可以。”
木青青一下子面如死灰，目光怨毒地看着青鸾。
青鸾恍若未闻，“既然凤辇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我就上车吧。”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呢？有一点点熟悉，也有一点点遥远的陌生，曾记得，那个时候她就要去当卧底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迷茫……
凤辇上，青鸾在木青青怨怒的视线中怡然自得，或许这样的表现还是有些刻意的，她上凤辇的这一刻，估计也敲是青紫嫣乔装离开青吟城的时候吧？
看她身躯娇软地依靠在软垫上，木青青愤怒的目光逐渐变得有些莫测，“莫非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怕冥域的人？一旦这个掉包计被拆穿，你必死无疑！”
青鸾回给她一个灿烂的笑靥，“不是还有你陪着吗？我并不孤独。”
“哼，即使拉了我垫背也改变不了你的命运。”木青青冷然道。
“那倒未必。”青鸾嘿嘿笑了笑，随即挪着身子往她身边靠了过去，眸光变得有些仰慕，“喂，你武功很高吧？”
木青青愣了愣，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表现，也一时猜不透，不由地后退了一点，警戒地看着她，“什么武功，我不懂你什么？”
“你懂的。”青鸾嘻嘻一笑，“你一个丫鬟，刚才在皇帝面前虽然算不得嚣张，但也绝对不是恭敬万分，后来皇帝同意让你随我一起，你脸色惨白，不过是不是太镇定了一些？”
木青青猛然瞪大眼睛，“你想什么？”
青鸾摇摇头，不置可否，“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待会出事，你可要护着我一些，至少要争取一些时间让皇帝安然转移他的新娘子不是？”
木青青咬牙，“你都知道些什么？”
青鸾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又或许什么都知道。”
木青青的眸光此刻有着幽暗难明的色彩，随即冷冷地笑了笑，“到时候我只会冷冷地看着你死去，绝对不会救你的。”
青鸾不由地幽幽一叹，身子挪回了原来的位置，闭着眼睛靠着，不再些什么。木青青也是若有所思。
气氛一时间有些安静，外面的动静便清晰了起来。
辇车慢慢行驶，青鸾在等待必将到来的劫难，其实心底多少有些好奇那冥域，这些年总会想到那个孩子，如果那冥域尊主就是那孩子，算不算是故人相遇？随即又想到布丁，那只狼崽，不知道它是否有幸能够存活下来？若是活下来了，对她估计也只有恨吧？
这时，车驾猛地停了下来，传来马儿仰的嘶吼声，青鸾整个人不由地往前一倾，摔得狼狈，侧眼看到木青青却依然不动如山地端坐着，只是神情充满了戒备。
青鸾端庄了衣衫坐回原来的地方，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放松放松，我们是来拖延时间，不是来抗衡的，不然他们弄死我们两个跟捏死两只蚂蚁一样，就没意思了。”
叶青青冷冷笑了笑，“你以为自己有多重要？一个是障眼法，就没有两个三个吗？”
青鸾一愣，随即顿悟，不由地苦笑了，对呀，如果她只是一枚棋子，那么谁规定棋子只有她一个人呢？那皇帝没那么看重自己！
这时，车外传来惨烈的厮杀声，即使帘子垂着，青鸾也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于是伸手掀开了一角，看到外面献血飞溅。
虽然杀过人，虽然看到过死人，但她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生命如草菅的残酷，这些护卫想必也不知道轿子上坐的是冒牌货，只是一味地拼命维护。
木青青横了她一眼，冷哼道，“现在知道怕了，太迟了。”
木青青随即甩了绣帕到她手里，“好好盖住你的脸，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青鸾不由地苦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调侃道，“如果今我们能够侥幸活下来逃脱，你我算不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
木青青冷冷嗤笑了一声，“你要死的时候我会送你一程，我要是快死了也一定拉你垫背！”
青鸾无奈地笑了笑，“这算得上是一种生死之交了。”随即将盖头盖上自己的脸，遮住了丑陋的容颜。
这时，只觉得劲风犹如利刃一般四面袭来，这华丽的辇车瞬间就分崩离析了，关键时刻，木青青抓起她的手臂跃身而起。
青鸾在飞身而上的瞬间，看到一地横陈的尸体，不由觉得造孽，但是，这或许就是最真实最残酷的帝王专制社会，只要皇帝一声令下，这些人便不得不不惜生命地冲锋陷阵，尸骸堆积成山。
脚还未落地，青鸾便觉得又有凌厉的剑气侵袭而来，木青青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柄软剑，空中飞掠几招过后，便不敌对方反手一掌，吐了一口鲜血的同时，扔下了手中的人。
青鸾心叫不好，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堪一击，可更多的是怀疑是故意掩饰实力，就是故意整自己的！只是来不及想太多，因为一下子没了支撑，身体立刻做了自由落体运动！
“啊――”一声惨叫，怎么都没想到是这种死法，青鸾紧紧闭着双眼，可恨背上没个降落伞，一准砸成肉饼。
只是风声呼啸而过，很快的，身体竟然以不可思议的轻盈降落，预料之中的疼痛也没有袭来，不由心翼翼地微微睁开了一只眼睛探究着自己的处境，缓缓这才睁开双眼，头上盖头还在，所以她没办法完全看清处境，但也很快意识到不对劲，她似乎听到了心跳的声音？如此雄浑有力。
微微侧首，隔着大红的红鸾凤头巾，她也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有两道探究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随即闻到了一种独特的香气，不似脂粉气息，闻之能够让人觉得精神一振。
男人一手将她放下，伸手就来揭盖头，青鸾下意识地压住了他的手，只觉得肌肤相触，有种温腻的感觉，莫名的，只觉得有些怅然若失。不知道为何，她就是知道，这个男人，并非她心中乐见的那个。
顿了顿，她学着青紫嫣的口吻张扬道，“本姐是嫁去冥域当妃子，你若不是冥域阎皇，就不要拿脏手来碰我！”
她没看到，一手还拥着自己的男子，脸上带着一张金色的面具，银白的锦衣上纹着金线，此刻他的眸光有些兴味地看着被她压住的手上，眨眨眼，唯一可见的双眸水润润的。
他抽了抽手，却没能抽出来，“姑娘，这究竟是谁的脏手不愿意拿开？”
青鸾一愣，才意识是自己主动压制了他的手，有些悻悻然地放开手，只觉得这个男人声音清润之中微有几分青嫩，听起来似乎一点杀气都没有，不由地有些好奇了。“你是谁？”
“你就是青紫嫣？”男人问着，却也不等她回答，“什么名门淑女，我只看到一个粗鲁犹如农家妇的女人。据你长得也是下第一的美貌，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个美貌法，能够迷得阎皇这么神魂颠倒！”
青鸾闻言，不由地一愣，这么来，这个男人还不是阎皇了？！只是他的语气，怎么让她闻到了一丝冲的酸气？莫非……
青鸾盖着红巾，只能看见他白色锦靴，不由地试探问道，“你是来接我，还是来杀我的？”
“你呢？”男子不答反问。
青鸾冷哼了一声，“就刚才你话的口气听来，你对我的态度是非常的不善！哦――”随即故意声音拉得长长的，“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暗恋你家的阎皇？所以就借了接新嫁娘的活儿，打算先下手为强，灭了我这个情敌？！”
男子被面具覆盖的脸看不清表情，唯有一双清透的眼睛，眼角似乎抽了抽，“你在胡些什么？！”声音里有意思恼怒。
“被我穿心事了吧？”青鸾不怕死地嘻嘻一笑，即使隔着盖头，她还是感觉到了他情绪的波动，这样被撩拨一下就显露真性情的人，总觉得不会太可怕。
“哼！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他恨恨道。
“你这么快赶着想证实我的话吗？”青鸾嘻嘻道。
“哼！牙尖嘴利的，让我看看你长得什么模样！”男子着伸手去掀她的盖头。
青鸾一惊，语气无比尖锐的喝止道，“谁要是掀了我的盖头，我这辈子就嫁定谁了！”
男子刚碰到红盖头的手一僵，愣了愣，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僵凝。
青鸾等不到动静，心头吁了一口气，只是显然放心的太早了。
男子愣怔之后，以一种无比嘲讽的语气道，“哼，留着你的话去地下给阎王爷吧！”
青鸾无奈了，“我嫁的可不就是阎皇吗？莫非他先我一步去地下了？”
“你――不许你如此诅咒他！”男子这下真的动气了，眸色再也不复刚才的清明，甚至蒙上了一层凝重。
青鸾一愣，怎么态度变化那么快？好像她刚的话戳中了什么……
可是她不能如此坐以待毙，心底顿时有了主意，只怪皇帝先不仁，此刻也就不能怪自己不义了，随即猛地一步上前，以迅疾之势扯掉头上的红盖头，一张脸已经凑到了他的脸前，呼吸可闻。
男子没料到她会有如此一举，着实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就往回弹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你……你……”
青鸾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狼狈的模样。
“哪里来这么丑的女人！”男子稳住脚步，这女人丑就算了，这张脸还涂得跟猴屁股一样，“你不是青紫嫣！”
青鸾点点头，“我只是个可怜的棋子，更何况我长得这么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情敌的，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必要杀我！”
男子一愣，随机沉了脸色，“青跃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欺瞒我们！”他算得到青跃不愿意嫁女儿，但是绝对想不到他竟然让如此丑陋的女子代嫁！
青鸾不由地猛点头附和，“是啊是啊！”她确实是无辜的。
男子看了她谄媚的模样一眼，不由地冷哼一声，不屑道，“我虽恼青跃欺人太甚，可是你胆大包，今日也难逃一死！”
青鸾看着他此刻的表情，似乎在这么丑的女人，杀了也算是还世界一份美好了！
青鸾心头一惊，他这是来真的吗？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刚好看到他扬起的手忽然就僵停在空中，额头上已经渗出零点冷汗。
男子眸光瞬时变得冷冽无比，“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他中毒了？木青青一愣，刚才她分明那么专注地看着他们，却也真是没有看到青鸾什么时候下的手！
青鸾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眸光有些无辜，“我只是想到保护自己，我们对你没有威胁，放我们离开。”
“你以为区区一点毒就能够威胁到我？你当冥域是吃素的吗？”男子讥讽道，“你当冥皇是什么人，可以如此让你玩弄于鼓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