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当然
孙启看着他：“没想到皇上会不远千里来姑苏。”
“你会来，朕当然也可以来。”
孙启仍是微笑着：“听皇后娘娘顺利诞下皇子，微臣在这里恭喜皇上。”
着他作势揖首，却被孙闻一把拉住，他暗暗使劲：“有劳启王了。”
孙启下意识道：“君是君，臣是臣，微臣给皇上行礼，本是应该。”
“好一个君是君臣是臣！”孙闻又猛下了一股力，“还以为你眼里没有朕这个皇上。”
孙启亦盯着他：“微臣不敢。”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
孙闻一字一句道：“朕已经驱逐突厥，不需要劳烦你调遣兵将了。”
言下之意再明了不过：他也不要在青鸾身上动心思。
“微臣已经决定了。”孙启语气坚定，“不会再放弃。”
他这句话惹起孙闻心底积蓄的火，他一把揪住孙闻的领子：“告诉你，这一次朕绝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这时门打开来，青鸾神情平静：“请皇上放了他。”
“唐青鸾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青鸾跪下来：“臣妾流落至姑苏，幸得启王相助照顾才得以活下来，皇上不止不该怪罪于他，还应该赏他。”
两个男人都愣了。
孙启首先反应过来：“青鸾！我不要你……”
青鸾看着他：“王爷，你该称呼本宫娘娘。”
他刹那缄口。
孙闻死死盯着青鸾，不甘心地松开孙启，吩咐刘荀已：“带他下去。”
孙启还要：“我可以……”
青鸾抬起头，双眼氤氲着雾气：“王爷，回去吧。那你能够来，我已经很满足了。”
做了那么多，承受了那么多，知道在孙启心里仍有自己，她已经知足了。
刘荀已强硬拉着孙启走后，孙闻看着青鸾用手一点一滴拭干眼泪，然后抬头看着自己
“为什么要走？朕过让你等着的。”孙闻就这样站着看着青鸾。她的眼中，分明带着深深的恨意。
他一把将她抵到门上，双目冷鸷：“！为什么不？”
当时他真的以为她会死在那场大火里，心惊肉跳，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发现只少了她一个人才发现其中有蹊跷。
青鸾抬了抬眼：“臣妾为什么要等皇上？”
闻言，孙闻愣在那里。
在唐青鸾心里，所爱的只是孙启，他不过是一个用权势压饶君主，而非其他。
“你费尽心思离宫，逃跑，为的就是和孙启私奔逃亡？”
“臣妾和王爷能够相遇，完全是意外。”
孙闻冷笑：“远在姑苏相遇，这是意外还是缘分？”
“皇上为什么不相信？”
孙闻几近咆哮：“你以为朕还会相信你？”他重重地摔上们，一把拖着青鸾就往里面攥，“他求着朕，你逃着朕，朕偏偏要让你们各一方！”
“这是……”孙闻兀地停下来，“这是什么？”
青鸾觉得整个人都撕心裂肺，她自嘲地笑了：“皇上觉得这是什么？”
孙闻似是不可置信：“你……”
大脑一道闪光，他忙问：“你有了？”
青鸾捂着肚子，默不做声。
孙闻一把抱起青鸾冲外面喊，“快！快去请程隽！”低头看了看青鸾，“为什么不跟朕？”
“如果连这个孩子也没了，你会放我走吗？”
孙闻刹那缄口，再也不一个字。
程隽匆匆赶到，只见孙闻面如死灰，怔怔地看着他：“她在里面，如果可以，朕希望能保注子。”
看了看孙闻，程隽一声不响走进去给青鸾诊视，孙闻则在外面等着。
青鸾躺在床上，努力睁着眼问：“这个孩子，保得住吗？”
程隽一边搭脉一边：“你想留下这个孩子吗？”
青鸾不话。
“胎气紊乱，气象虚弱。”程隽收回手，“你心里要有准备。”
就在他站起来的时候，青鸾：“如果程大夫有心相救，想必这个孩子能够保得住。”
程隽蓦地转过身：“你这是什么意思？”
青鸾望着他：“程大夫应该懂我的意思。”
程隽转移目光：“在下自当竭尽全力，但有时候人定不能胜。这个道理你也该懂。”
“我懂。”
程隽走出去后，孙闻走进来。
他脸色灰暗，整个人都阴郁着，走到青鸾边上：“你想留下这个孩子吗？”
青鸾转过脸，不话眼泪却流了下来。
孙闻看在眼里，伸出手想去替她拭泪又怕受冷落，手悬在半空尴尬地收回了手。
“朕听你先前和你娘在一起，你有没有安置好她？”
“出去。”青鸾喑哑着嗓子，牙齿咬着被角不哭出声来。
他转过身，语气不着痕迹：“把孩子生下来吧，到底是一条命。回宫后，你在东宫养胎，朕不会去打扰你。”
看了看她，他走了出去。
刚走到外面，就听见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一声一声，低泣，哀伤。
让人听了于心不忍。
刘荀已一直等在外面，听到哭声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见孙闻要走，他才想起来道：“程隽，这次擅很厉害，如果再晚一点，只怕保不住龙种了。”
“开药了没？”
“开了，正派人去抓药。”
“那就好。”
完，孙闻作势又要走。
“皇上！”刘荀已又道，“启王……该如何处置？”
“让他回去，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如再有下一次朕会让他不得好死。”
刘荀已心翼翼道：“启王擅自离开封地，皇上为什么不……”
孙闻像是对他，又像是对自己：“朕想给她一次机会，亦给朕最后一次机会。”
在姑苏呆了五，等青鸾胎气稳定后，就跟着孙闻等人回宫。
像是一场梦，她不断地逃，遇见娘，遇见孙启，最后仍被孙闻逮个正着，束手就擒。
回宫的途中，她和孙闻共乘一辆车辇，但慢慢长路上谁都没有话。
“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以后只呆在东宫？”平儿十分惊诧，“您现在可是怀着龙种……”
青鸾回头望了望深深的殿宇：“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不必再想着逃出宫，不必面对孙闻，对孙启更是死心。
或许，这就是她唐青鸾的命吧？
孙闻在仁明宫呆到黑才回到承乾宫。
温婕妤早就在等候着了。
一见到她，孙闻笑了笑：“朕正想派人去传唤你，没想到你先来了。”
温婕妤道：“皇上出宫这几日，一定不习惯外面的饭菜，臣妾特地准备几样谗调皇上的胃口。”
孙闻看了一桌子的菜，赞道：“好香。朕回宫还来不及换身衣服，换来就来吃。”
温婕妤转身跟着他走进内殿，挑了一件秋香色的常服给他换上，一边半开玩笑：“皇上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气，一定是内侍女官身上的。”
孙闻道：“朕刚跟皇后商量了一下，撤了她内侍女官一职，封为安妃。”
温婕妤先是一怔，随即陪笑：“安妃，意取安宁福禄之意，是个好封号。”
“朕和皇后都考虑到她怀有身孕，再任职内侍女官一职，多有不便。”
温婕妤搭着孙闻的手：“在臣妾面前，皇上就不必掩饰什么了。”
孙闻拉着她一起走到殿外，在桌子边坐下来，拿起筷子夹菜给她：“朕让她呆在东宫，别人不能随意进去，她也不能随意出来。”
“什么？”
孙闻像个没事人：“只有这样，她才肯跟朕回宫，也只有这样朕心里才好受一点。”
温婕妤睁大眼睛看着他：“皇上千辛万苦从帝都赶去姑苏，就是为了从此相隔不见？”
“温画，”孙闻转头看着温婕妤，“一个永远不会爱朕的人，朕还能执着下去吗？”
“可她怀着龙种……”
孙闻猛地一摔酒碗，带着忿恨：“为了能够离开朕，她甚至可以不要这个孩子。温画，她恨朕！从当年在姑苏看到她，再到宫中见到她，已经整整十年了，十年来朕得到的就是她的恨。”
“她不知道皇上爱着她。”
“朕为了她放过孙启，亲征，她还想让朕怎样？”到激动处，孙闻捶着桌子，“从到大，从来没有会这样不将朕放在眼里！”
“她不知道皇上做那么多是因为她……”
孙闻深深吸口气，忽然静下来：“是啊，她不知道朕做那些是为了她。因为在她心里根本没朕。”
温婕妤听了只觉伤感，眼泪不自觉流淌下来：“臣妾懂。”
孙闻转过身：“温画。”
“有时候臣妾真的羡慕青鸾，不知不觉中，皇上倾情于她已经十年了。十年，多么漫长的岁月，在皇上还是少年的时候就有了她。”温画不禁破涕为笑起来，“皇上还记得吗？第一次见到她，你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毒辣的女孩。”
想起过往，孙闻无奈一笑：“是啊，十年了。朕看着她从一个女孩子变成一个女人，看着她飞蛾扑火似的爱另一个人，看着她口口声声恨朕。”
温婕妤站起来，从边上抱着他：“皇上，总有一她会明白的。”
孙闻没有推开她：“她永远不会明白的。温画，朕该拿她怎么办？”
温婕妤咬了咬唇，抬头看着她：“想必皇上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孙闻面无表情：“是，朕已经做了决定。”
“饭菜都凉了，皇上也饿了，吃一点吧。”
孙闻和颜悦色：“和你了会话，朕心里痛快了些。”
温婕妤轻轻一笑：“臣妾一直是皇上的知己。”
孙闻忍不住笑了：“你这话跟太后得一样，她总自己是朕的知己。”
“太后？”
孙闻道：“就是朕的姨娘。应该跟你提过，朕的母后早逝，后来姨娘做了皇后。当年若不是姨娘做了皇后，恐怕朕也没命回宫了。”
温婕妤眨眨眼：“臣妾记得的，没忘。可是为什么臣妾自进宫以来没见过太后娘娘？”
“她和父皇住在慈元殿。”
“臣妾可以去给太上皇和太后娘娘请安吗？”
孙闻给她布菜：“不用了。”
温婕妤看了看他的脸色，没再话。
两人吃了很久，直到甜点呈上来，已经是深夜。
福荣宝进来几次，看见温婕妤在场都没好意思什么话。
直到温婕妤看出异样，便找了个借口先行回去。
谁知孙闻：“这么晚了，今晚留下来吧。”对福荣宝，“温婕妤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吧。”
福荣宝赔笑：“奴才也不想打扰皇上和婕妤，但是又怕耽搁了不好才……”
“别遮遮掩掩了，什么事？”
“东宫那边的人，娘娘从回宫后就没进食过。”
孙闻挤兑了一下眉头：“她又开始犟脾气了？”
福荣宝沉吟：“听是不舒服，躺在床上没起来。那个……皇上要不要去看看？”
见孙闻不吭声，温婕妤也在一边帮腔：“是啊，皇上要不去看看吧？万一真有什么就不好了。”
“宣太医去东宫。”
福荣宝领命走了出去。
温婕妤轻声问他：“皇上这就去东宫吗？”
“朕不是太医，去了也不管用。”
“可是……”
“她不愿意见着朕，何必添她厌恶。况且朕又何必自讨没趣？”
东宫。
平儿伏在床头：“娘娘，您怎么样？还难受吗？”
青鸾：“我觉得透不过气来。”
“太医马上来了。”
等太医来了，急急忙忙给青鸾诊脉，沉吟：“娘娘脉象比较虚，但还算平稳，应该无碍。”
平儿焦急道：“可是娘娘到现在都吃不下东西。”
这太医年过四十，老练沉稳，看了看梨花木桌上的食物：“把这些都撤了，换金丝烧麦和盐水牛肉来。”
平儿连连摆手：“娘娘口味清淡，从不吃糯米，和很少吃肉食。”
太医一副了然于胸：“听我的没错。”
准备了金丝烧麦和盐水牛肉来，青鸾闻到香气就：“我好像饿了。”
平儿顿时大喜。
太医在一边笑：“看来是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喜欢吃这些。”
平儿忍不住问：“王太医怎么知道的？”
“因为皇上很喜欢金丝烧麦和盐水牛肉，肚子里的孩子像皇上。”
闻言，青鸾驻筷，呆了一会：“皇上喜欢吃金丝烧麦和盐水牛肉？”
“是啊，但凡喝酒，御膳房总会准备一份盐水牛肉，若是点心呢，就一定有金丝烧麦。这么些年过去了，皇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
青鸾不知道孙闻的偏爱，她下意识摸了摸肚子：“这种也会影响本宫肚子里的孩子？”
王太医解释：“怀孕的时候，很多孕妇都会改变饮食习惯，那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的缘故。其实娘娘应该感到欣慰才是，肚子里的龙种还没出生就这么像皇上，如果皇上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青鸾浅浅地勾了勾嘴唇：“平儿，送王太医出去。”
“是，娘娘。”
送王太医出去，福荣宝在黑暗里“嗬咦”了一声，平儿吓一跳：“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福荣宝三步并作两步走：“丫头！娘娘有没有事？”
平儿因为刚才王太医的话感到欣喜，忍不住揶揄福荣宝：“叔叔，皇上呢？他怎么不来？还是派你来看情况？”
福荣宝敲了她一记栗子：“臭丫头！是我自己偷溜出来的。”
平儿不出的失望：“皇上没要来吗？”
“怎么？娘娘想见皇上？”
“那倒没樱”
“那你……”
平儿忙道：“不过方才王太医娘娘没什么大碍，只是不喜欢吃以前的东西。”
“嗯？”福荣宝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因为肚子里龙种的缘故，娘娘现在喜欢吃皇上爱吃的东西。叔叔，你皇上知道了会开心成什么样？”
福荣宝骇然：“还有这种事？”
平儿伸出两只手作比喻：“皇上和娘娘因为龙种，两个饶饮食习惯都一样了，叔叔，这是不是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
福荣宝冷眼睨了她一眼：“平儿，你现在花样很多嘛？连心有灵犀一点通都知道了？”
平儿忙低下头：“叔叔，我错了。”
福荣宝使了个眼色：“瞧你进宫后都学零什么？还不赶快进去伺候娘娘吧，我走了。”
“叔叔，”平儿叫住他，“皇上明会不会过来看娘娘？”
“不过来。”
“后呢？”
“也不来。”
平儿急了：“那皇上什么时候才会过来？”
“或许会过来，又或许不会过来了，谁知道呢。”
“叔叔！”
福荣宝对她：“平儿，在娘娘身边做好自己本分就行，娘娘这么聪明的人不必你替她操心。”
“是，叔叔。”
悄悄回到承乾宫，福荣宝正蹑手蹑脚走进去，不料孙闻正看着自己，他忙嘿嘿一笑：“原来皇上还没睡。”
“温婕妤回去了，朕在看这几搁置下来的奏折。你回来的正好，去给朕沏壶茶来。”
福荣宝过去拿茶壶：“奴才刚去了趟东宫。”
“嗯。”孙闻没在意。
“娘娘她……”
“没事就好，不必跟朕细。”孙闻抬头，“朕吃了酒，快去沏茶。”
福荣宝只得把想要的话咽回去：“奴才这就去。”
仁明宫，苏如缘刚哄彦儿睡着觉，外面就有人走进来，她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走出去再话。
到了外面，她才问：“怎么？”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已经下了命令将安妃安置在东宫，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所以东宫现在什么情况，奴才们也不知道。”
苏如缘喃喃自语：“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这又是唱得哪一出戏？”
边上的宫女暮云道：“娘娘，这会不会是皇上为了保护安妃而做的措施？”
苏如缘冷笑一声：“这一声安妃，你倒是叫的顺口。”
暮云忙低下头：“娘娘，奴婢没别的意思……”
“但是你的也也有道理，这或许是皇上保护她的措施。”苏如缘望着皎洁的月光，“这宫里有来历不明的温婕妤，还有一个手段高明的唐青鸾，连本宫都暗暗捏一把汗啊。”
暮云安慰道：“娘娘毕竟是后宫之主，眼下又有皇子在身边，她们也不敢怎么样的。”
“可能吗？皇上为了唐青鸾不惜追到姑苏把她找回来，而且她现在也怀有身孕，这样一个炸弹蛰伏在东宫，本宫不得不忌惮几分。”
“娘娘的意思是……”
苏如缘暗暗握拳，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唐青鸾，本宫给你机会走你偏要回来，就休怪本宫翻脸无情！”
在东宫呆了足足一个月，有一个生命在青鸾的肚子里一一的长大，那份安宁令她感觉自己与世隔绝了一般，在宫里这么长时间，她渐渐放下心思，简简单单地过日子。
除了心境有所改变，她的口味也彻底改变了，膳房全都按照孙闻的口味给她做菜式，她吃得津津有味。平儿总是开玩笑：“有一个皇上在娘娘肚子里捣蛋。”
一开始青鸾很不习惯她这样的笑话，后来渐渐习惯了。
她甚至已经失去林抗的心力。因为无论自己怎么做，都无法逃脱孙闻的掌控。
这青鸾在外面散了会步，觉得汗涔涔就走进了屋子里，刚走进就闻到一阵花香：“平儿，你放了什么在屋里？”
平儿给她倒温开水：“奴婢知道娘娘不喜欢香味，哪敢放什么东西在里面。”
“那是什么……”话还没完青鸾酒看到屋后的窗户敞开着，外边大片的白色剑兰开的茂盛，她看得惊呆了。
平儿忙过去关窗户：“原来是剑兰的香味。”
青鸾这才回过神来：“没想到剑兰这么快开了。”
平儿扶她坐下来，把茶杯递给她：“因为端午快到了，剑兰也差不多开全了。”
青鸾感喟：“这么快？”
她记忆中仿佛还在姑苏感受微风拂面鸟语花香一样。
“是啊，”平儿笑道，“起来，奴婢记得娘娘的生辰也快到了。”
“嗯。”青鸾应了一声，“来也巧，我出生那刚好是端午，父亲便取名青鸾。所以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生辰。”
平儿咕哝一句：“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有惊喜给娘娘。”
青鸾听见了，淡淡道：“怎么会呢？”
端午里，宫里四处弥漫着香囊的气息，青鸾做了几个极其精致的香囊分派给东宫的宫人，香囊一律红色，针线是苏绣。
她也做了一个给自己，悬挂在床头，驱蚊辟邪。
“娘娘，您歇一会，吃点点心吧。”
青鸾站起来：“可能怀孕的缘故，的确饿了。”
她刚坐下来，外面就传来声音：“皇上驾到！”
没想到孙闻会来，青鸾一下子愣怔在那里。
他从外面走进来，一身的器宇轩昂，看见青鸾坐在那里一下子也呆了一下。
青鸾忙站起来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孙闻自下打量着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只是肚子明显圆润了。
见他盯着自己看，青鸾下意识用手挡住：“不知皇上会来，臣妾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