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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神乎其神

    “丫头,这事真的不赖我!”

    老刘头的嗓门本来就大,现在更是大声,让人听了不大舒服。

    清儿见他还要强词夺理,气得红了脸,一手叉腰正要开骂,却被青朽一把拉进车内去。

    “姐?”

    青朽赶紧把手指压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清儿,声些,我不知与你过多少次了,凡事切忌冲动。好了,你先别话,让我先把事情问清楚再,没等我喊你,你千万别擅自出来,代我好生照顾了尘师叔。”

    稳住清儿之后,青朽又转过身恭谨地对了尘道:

    “师叔,还烦您与师姐先暂且留在车里,待弟子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师叔你们再下车也不迟。”

    此时的了尘已经坐回原位,青朽见她紧闭双目点零头,便微微躬身行了个礼,径自下了马车,对着站在马旁。与清儿一样怒气冲的老刘头笑了笑,柔声问道:

    “老人家,刚才究竟出了什么事?”

    “呃?老人家?二姐您是和人话吗?”

    老刘头听到青朽竟然叫他“老人家”,不由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青朽微微一笑,道:

    “这里只有您老年纪最大,不是喊您又会是喊谁?老人家,刚才是清儿太冲动,生气伤身,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就是。”

    “不生气,人不生气。姐,您叫人老刘头就好,‘老人家’这三个字,人可万不敢当。”

    老刘头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叫他“老人家”,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主子,原本的怒气也消失无踪。

    “长者为尊,青朽唤您一声‘老人家’是理所应当的,老人家不必客气。”

    “不不不,姐您千万别再唤的为‘老人家’了,那个怎么听都觉得别扭,还是叫的‘老刘头’,的会比较自在些。”

    这句话可是大实话,青朽一再叫他“老人家”,他别扭得都不知该什么好了。

    “那好吧,您要真不在乎的话,那青朽就直呼您‘老刘头’好了。”青朽见他面色和缓了下来,心知他已经不再生气,这才开口再问了一次,“老刘头,您现在可以告诉青朽刚才出了什么事了吗?”

    “唉,这事来也怪我太大意,被几只皮猴摆了一道。”

    “皮猴?”青朽有些纳闷。

    “唉,是几个毛头子,趁着我不注意把大石头放到车轱辘前头,我这一赶车,车轱辘从石上碾过去,车身不稳,惊到了姐,真是对不住。”

    “您千万别这样,错并不在你,下次心便是了。”

    老刘头见青朽贵为相国之女,但待人接物时却极为随和,没有沾染到一丝的骄纵之气,不禁对她生出好感来。可一转头又喊了起来:

    “臭子,你还敢回来?”

    青朽顺着他喊的方向看去,见到离马车不远处的一间铺子旁,站着一个男孩,不过八、九岁的模样,衣裳虽然褴褛,但面庞却极为干净,此时正睁着黑亮的眼盯着他们看。

    “兔崽子,你还看9不快滚!”

    许是之前被孩童戏耍的怒气还未完全消退,老刘头瞪着眼暴喝,丑陋的脸更显狰狞。青朽注意到,男孩瘦弱的肩膀瑟缩了一下,显然是被老刘头给吓到了,但脚下却丝毫未动,似乎并不想走。

    “唉,有话好好,您别吓着他,这不过是个孩子。”

    青朽起了怜悯之心,连忙制止老刘头。

    “孩子?姐您可别看了他。他们这一帮鬼,在刑邺可算是有名了!偷蒙拐骗,没他们不敢干的。您要不信的话,可以问问这附近的商户,有哪家不烦他们的?”

    “偷蒙拐骗?怎么可能,他还这般的――”

    青朽吃了一惊,再次看向那孩子,瞧着他除了衣裳破烂了些,眉眼倒还挺端正,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清澈透明,一点也不像老刘头口中所的那种坏孩子。

    “您千万别被他们给骗了,,他们年纪倒不假,做起坏事来也丝毫不含糊。”老刘头哼了哼,露出轻蔑的神色,“哼,都是些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崽子。”

    “老东西,你住口!不准你这么我娘!”

    青朽还来不及制止老刘头,原本只是安静站在那里的男孩突然指着老刘头大骂起来,脸涨得通红,眼中的的怯意全然褪去,余下的只有愤怒与仇恨,像是在一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化之快,连老刘头也吃了一惊。

    老刘头虽然隐隐感到自己得太过分,但他的嘴皮子还是不饶人:

    “不准我你娘?兔崽子,你晓得你娘是谁吗?没准是前边楼里的窑姐儿?”

    “住口!我娘不是窑姐,”孩气急,冲到老刘头面前,攥着拳头就往他身上砸去,“我娘是好女人,不许你侮辱我娘!”

    “唉呦!”老刘头痛叫出声,反手一抓,抓着男孩的后领将他拎了起来,有些诧异地盯着他看,“子,看不出你力气蛮大的。”

    按孩人力微,就是砸个十几拳的也伤不了他。但这孩的拳头却像一块坚硬的铁,砸在身上竟让他感到一阵生疼,一点也不像他这个年龄的孩该有的力道。

    “放开我!你这老不死!”被他抓左领的男孩则是手脚乱舞,一副要找老刘头拼命的模样,“有种的就放开我!”

    “放开你?哈哈!”老刘头被男孩的话逗笑,老刘头虽然上年纪,但因常年干着赶车这样的粗重活儿,手劲也不容窥,抓着像他这样的孩可谓轻而易举,“你要有本事就自己挣开啊?”

    男孩闻言,用力挣了几下,却始终挣不脱,于是大骂道:

    “你以大欺,算什么英雄好汉?快放开我!”

    老刘头丝毫不以为意,哈哈大笑道:

    “我老刘头以前是个车把势,现在还是个车把势,英雄好汉关我屁事,我为什么要放了你?”

    男孩见激将法无效,竟安静下来。只见他咬咬唇,眼珠子一转,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好吧,你是不想放开我了,是吧?”

    “哈哈,你对了,老子今还就是不想放你走了。”

    这时,站在一旁插不上嘴的青朽实在看不下去了,终于开口为他求情:

    “老刘头,我看这孩子虽然有些顽劣,但也没犯什么大错,您还是放过他好了。”

    “姐,您若真为他好,今就让的好好教训这子一顿,否则将来等他长大了,还不要反了去!”

    “可是――”

    青朽本来想,这事应该是老刘头做错在先,他就算再生气,也不该对个孩子出那么残忍的话来。出这种话的人或许并不是出自本心,但听者却会很受伤。而这种痛苦,青朽是有亲身感受的。

    可还没等她下去,男孩却已尖着嗓子当街喊了起来:

    “啊――杀人啦,救命啊!有缺街行凶啦――”

    男孩是用尽全力喊的,青朽与老刘头俱是一惊,而这一嗓子果然奏效,一条街上的大多数人都转过头看向他们这边,立时便有人围了上来,诧异的惊呼声也随之而来:

    “杀人?是谁这么大胆,光化日之下竟敢杀人?”

    见周围人越聚越多,男孩喊得更加来劲了:

    “救命啊!杀人了啊――”

    老刘头大怒,用力揪紧他的后领:

    “兔崽子,谁杀人了?乱喊什么!”

    恰在这时,马车的门帘一动,清儿探出头来,乍一见四周围着许多人,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她忙跳下车,先是看看老刘头,又看看男孩,最后转向青朽疑惑地问道:

    “姐,这是怎么回事?这孩是谁?刚才是谁喊杀饶?”

    面对清儿连珠炮似的问题,青朽唯有苦笑,一句话也不出。

    而闻声围上来的人们只见到一半百老头正揪着一个孩教训,旁边还站着两个年轻女子,却并没有看到所谓的当街杀饶情景,一时间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杀人吗?怎么没见到有人受伤?”

    “咦?这不是青家的车吗?”

    这时,有人已认出停在青朽身旁的青家的马车,低喊了起来。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车身上大大的“青”字,任谁也看得出这是如今正是炽手可热的青家的车子。众人哗然,再将视线转向青朽他们时,眼神已与之前大不相同,里边装的满是猜疑,一些爱嚼耳根的人,纷纷开始交头接耳:

    “看这样子,那两人就应该是青家的人没错了,可是青家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男孩见众人已经开始议论,又准备继续叫嚷:

    “救命啊――”

    “你给我住嘴!再要胡,看我不揍死你!”

    老刘头气急,抡圆了胳膊作势要往男孩脸上打下去。男孩哪能让他那么轻易得逞,他极力扭着身子,声嘶力竭地喊到:

    “大家快来看啊!青家依仗权势,以大欺了啊――”

    周围的人群因他的喊声而骚动不已,虽然没人出面帮男孩话,但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对老刘头的行为颇有微辞。

    “住嘴!”

    老刘头几近抓狂,再次举起了巴掌。方才他作出扇巴掌的姿势,只不过是吓唬吓唬男孩,可现在他现在动了真格,也不管眼前的只是个年岁尚的孩子。

    眼见蒲扇般的巴掌就要挥下去,青朽见状,赶忙上前拦住,将男孩从他手里抢过:

    “老刘头,有话好好,别伤了孩子!”

    老刘头恨不能把男孩抓来狠揍一顿,但见青朽出面护着,也不好发作,讪讪然放下手,末了,还忍不住向地上唾了一口唾沫,狠狠地骂道:

    “呸,今儿真够晦气的!也不知是哪个荡妇**偷汉子生下来的野种,没事跑来这撒野!”

    “老刘头,别了!”

    青朽厉声阻止,但已为时过晚,男孩冲到了老刘头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老狗!你才是野种!你是狗杂种!畜生――”

    老刘头怒极,一把攥着男孩的胳膊,瞪着男孩,一字一句地问:

    “混子,你有胆再一遍,刚才你谁是狗?”

    “怎么?只一遍你听不清?再一遍就再一遍,有什么不敢的?”男孩用力一挣,挣脱了青朽手,冲到了老刘头的面前,抬起下颌,挑衅似地道,“我刚才的是,你就是条老狗,狗杂种,你全家都是狗杂种!”

    “你――好好,我今就代你爹娘好好教训你!”

    老刘头已经被怒火逼得丧失了理智,他抽出别在腰间的马鞭,手一挥,就往男孩身上抽去。

    男孩怒目而视,并不闪躲,静静地等待鞭子落下来。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忽然从男孩身后窜出,一把将他护在怀里。

    “啪”

    鞭子毫不留情地落了下来,打在那道身影上,发出一声脆响。

    紧接着,从人群中突然爆出一声凄切的尖剑但这叫声并不是出自男孩之口,而是清儿发出的。

    只听得她尖利地喊:

    “姐――”

    清儿的喊声让老刘头一下愣住了,待他看清眼前之人,持着马鞭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他万万想不到冲出来护着男孩的人,竟然会是自家姐!而他原本是打算让这孩子好好受些苦的,虽然他并没有用足十成的力,而且在鞭子落下的那一瞬间,他因被清儿的尖叫声惊到,手微微抖了抖又卸去了部分力道,但是这最后打在人身上的力道再怎么也该有个四、五成。这么一鞭抽下去,即使是个壮汉也有的受,更何况是青朽这样的弱女子。

    但吃惊的远不止他一人。

    “姐?”

    众人定睛看去,也不禁暗暗地吃了一惊。原来那冲出来护着男孩的青朽。此时已是双目紧闭,脸色变得异常苍白,似乎在强忍着巨大的痛苦。此刻,虽然她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过只需稍稍有些眼力的人都看得出她是用尽全身的力量在极力支撑,谁也不知道她下一刻会不会晕倒。

    人群忽然一阵骚动,许多人开始窃窃私语,每个人看着青朽的眼中又多了几分好奇的探询。不过比起青朽的伤势,他们更感兴趣的却是她的身份。虽然众人早已认定他们是青家的人,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面前这三人之中,有一个竟然是青家的姐!

    看客们会有这种反应一点也不奇怪。众所周知,当今相爷只有膝下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青鸾才貌双绝,举世无双;女儿青朽则是煞星转世,出生没几日就克死了自己的母亲。而相爷从那时开始,就对这个女儿没有好脸色,甚至不愿对人提起有这么个女儿,所以外人极少知道青家的二姐。青鸾如今已贵为德淑娘娘,因此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而眼前这个“姐”,应该就是那个在坊间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青家二姐了。

    众人讨论得出这一结论后,在场的人无不瞪大了眼,都想要将这个神秘的青二姐看得更仔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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