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现身
“她对本王痴情,本王从未与你说过,自从上次从宫中回来后,本王提出让她把王妃之位让给你。”
曲灵烟听到这里惊了,原来……盈秀她们说的是真的,迟骏真的想让她做玉王妃。
“那王妃她,肯定很伤心吧,不过就算再伤心,也不能拖上我啊!”
曲灵烟同情了明若婉一秒钟,马上又恢复了那副她活该的表情。
“确实如此,说实话,本王很同情她,而且你不觉得,她与本王,有些相像之处吗?”
曲灵烟一下子就听懂了迟骏的弦外之音,她愣了愣,爱而不得,确实像。
“王爷别转移话题,你与她像吗?我可不觉得,我对你比你对她,可是宽容的多。”
火光渐渐熄了,刚才还闹哄哄的东厢房一下子变得安静,侍卫们提着桶正准备把桶放了,迟骏和曲灵烟却在这个时候出现。
迟航一见到迟骏和曲灵烟,脸上非常焦急,仿佛是真的关心迟骏,“王爷,曲灵烟是妖孽,你快到老衲身边来。”
明若婉见到迟航这副模样,自然也是要有样学样的,她眼泪汪汪,“王爷,妾身求求你了,快到大师身边来吧。”
曲灵烟受不了两人自导自演的模样,出言讽刺,“你们有什么脸说我是妖孽,我看你们才是妖孽,王妃算盘打的好,明明我不是妖孽,你却想借着大师之手把我除了,实在是妙啊。”
曲灵烟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十分的悠闲模样。
明若婉看到她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她一下子从楚楚可怜的模式切换到暴走模式,张牙舞爪的想去打曲灵烟,“曲灵烟你这个狐狸精,迷惑了王爷还不承认!”\0
迟航适当时候拦住了她,迟航递上他的法杖,“王妃,用这个,用这个打妖孽妖孽下辈子就不能投胎转世,也就不能再迷惑男人了。”
明若婉顺手接过,没曾想看着沉重的法杖,实际上更加沉重,明若婉一个娇弱的世家小姐,又怎么提的动?
明若婉接过法杖的那一刻,法杖就掉在了地上,看着明若婉出糗,曲灵烟噗嗤一笑。
这也不能怪她啊,任何人见到这一幕都会笑的。
迟骏见到曲灵烟笑,刚才还冷峻的脸露出了一丝笑容,“王妃你别闹了,本王心意已决,是不会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所左右的。”
见到明若婉没用的连个法杖都握不住,更别提她能说过迟骏了。
迟航恨铁不成钢,“王爷,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与妖孽是不能殊途同归的。”
迟骏看着面前的迟航,心想,你装高僧装上瘾了?
迟骏扯了扯嘴角,今日他已经部署成熟,就等着对迟航一网打尽,他也不装了,“大师,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迟航早就看出今晚不对劲,他一边紧绷神经,另一边则在想该如何快速的取迟骏的性命,不过在迟骏的地盘想要取迟骏的命,还是很难的。
迟骏此话一出,迟航刚才还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马上就变了。
变成了一副平时玩世不恭的模样,他戴着人皮面具,六十几岁的面容做这副表情竟然还是十分的邪气。
迟骏见到他这副样子眉头一皱,倘若此人真的是自己的亲兄弟,这副流氓样子,他肯定是受不了的。
明若婉看着迟航忽然换了副面孔,连故作佝偻的身子都挺直了,她正诧异,迟骏忽然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明若婉不知道为何迟骏会忽然握住她的手,只不过她下意识的握住了迟骏的手,迟航又怎么肯让得来的人质送出去,他从腰间抽出软剑,本想斩迟骏的手。
几人本来就隔的近,迟航差一点儿就要斩到迟骏的手了,可是就在紧急关头,明若婉上前为迟骏挡了一剑。
这一剑也正好是斩在手上,迟航的刀锋极快,明若婉只觉得手臂一凉,鲜血就迸发出来了。
她抬眼望着迟航,满满的不敢相信,“大师,你这是为何?”
迟航哈哈大笑,“你个蠢货,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师,我是奉皇上之命,潜入王府来杀玉王的。”
这话当然是一句谎话,只不过有些人听了之后会当真而已,就比如说曲灵烟当真了,而明若婉,也半信半疑。
“你,你胡说,我们家王爷和皇上是手足兄弟,他怎么会派人来暗杀王爷?”
时间稍微过了一会,明若婉感觉手开始有些痛了,迟航见明若婉当了真,继续扯。
“手足兄弟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让皇上宰割,皇上只是表面上宠信玉王,实际上根本不待见他,这一点,王妃跟在王爷身边多年,应该是清楚的吧?”
虽然是瞎扯的,不过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明若婉嫁入玉王府多年,她确实知道,迟远只不过是表面上对迟骏好,实际上的好处,是一点都没有的。
就比如说,迟骏这么大一个男人,在朝中连自己的官职都没有,像先帝时期,他的兄弟要么是将军,要么也是什么督察使。
明若婉想了一会,发现迟航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此时她整条手臂都已经被血浸湿了。
此时她已经被迟骏给抓到了身边,一到迟骏的身边,迟骏马上就松开了她的手,明若婉一瞬间感觉心都刺痛了一下,想说些什么话,还是算了。
迟骏凛然的对着迟航,“休要在这里挑拨本王与皇兄的关系,本王和皇兄从小一起长大,皇兄待本王是极为厚道的,再者说,皇兄杀本王肯定要理由,他总不能说杀本王就杀。”
这话给了明若婉一颗定心丸,曲灵烟的态度则还是摇摆不定。
迟骏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不过嘛……她还是觉得迟远的人品不怎么滴,派杀手来偷偷杀迟骏的可能性比较大。
迟航的主要目的也不是告诉迟骏皇上怎样怎样,只不过是为了分散众人的注意力,本来今日想除掉曲灵烟,明日再给迟骏下个毒,一切也就完成了,没曾想事情进展的这么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