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无故怪罪
“秦老爷，我想您弄错了，秦氏酒楼有今天，全是有人暗中陷害，与我无关，至于令郎，他是受了酒楼的连累，若他不是秦氏酒楼的执掌人，就用不着负责，不至于被捕入狱了，更加没我的事。”
慕凉不客气地说道。
秦父张嘴欲反驳，却又被慕凉抢了先：“如果要怪的话，秦老爷应该怪自己，正所谓商场如战场，做生意本来就跟打仗一样，今天风光打胜仗，明天落魄吃败仗，后日或许就战死沙场了。是您将秦公子带到这战场上来的，如今出了事，不反省自己，倒把责任安在我一个女子身上，这是什么道理？”
短短几句话把秦父说得哑口无言，秦父有火不好发，脸色难看至极。
慕凉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也怕继续说下去把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于心不忍，赶紧走了。
“那位秦老爷真是不讲道理，少夫人一片好心来看望秦公子，他不领情就算了，还那样出言骂人！”
安雪忿忿不平地说道。
“算了，计较这个做什么，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接下来的两天内，慕凉在府里选了几个机灵的小厮，派他们暗中监视秦氏酒楼的几个伙计，还有厨子老马和他的徒弟阿文以及王大毛，看看他们有无异常。
尽管秦环御信任老马和阿文，慕凉觉得还是查了才能安心。
与此同时，慕凉认为幕后那个陷害秦氏酒楼的人最终的目标很可能是叫花鸡的秘方。
毕竟叫花鸡在当地如此受欢迎，是一个极大的商机，如果能弄到制作的秘方，再好好包装宣传，假以时日将有赚不完的钱。
如今秦氏酒楼被查封，伙计和厨子皆被遣散，那个人一定会私下去找他们，询问秘方的事。
所以，慕凉让自己的人特别留意。
“少夫人，跟了秦氏酒楼的几个伙计两天，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他们要么在家帮忙干农活，要么就是上街找新活儿，也没有见生人找过他们，我们还要继续监视下去吗？”
小厮汇报完情况问道。
慕凉思忖须臾，点头道：“继续监视吧，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是！”小厮躬身退下了。
在伺候宁少柏用膳的如风才说道：“少夫人，秦公子素来都待手下人很好，那些伙计不至于这么狼心狗肺，背叛他吧？你这样会不会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说我是小人？”慕凉斜眼冷冷地朝如风看过去。
后者感受到一阵寒意，缩着脖子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觉得可以不用监视酒楼的伙计。”
慕凉哼了一声，不搭理他。
如风心知自己惹毛了她，不敢再出声，转回头去看自家少爷，看他又是只吃了半碗粥就放下碗筷，忍不住担忧。
“少爷，再吃点儿吧，这两天吃得一顿比一顿少，你看你都饿瘦了。”
宁少柏拧着浓眉，推开了如风递过来的粥碗，躲得远远的。
“不要不要，我不想吃了。”
“不喝粥的话，再吃几块榛子酥吧，今晨厨娘刚做好的，又香又甜，好吃得很呢，来来来，尝尝……”
如风还不死心，端起一碟点心在后面追，很有娘亲诱哄孩子吃饭的风范。
小傻子却像见了瘟神一样，立刻又跑远了，最后躲到慕凉身边，求救似的望着她。
“娘子，少柏不要吃榛子酥，少柏不要。”
深陷沉思之中的慕凉这才回神，不明所以地看着小傻子，问道：“嗯？你最喜欢的点心不是榛子酥吗？昨天特意吩咐厨娘给你做的，怎么不要吃？”
“肚子饱了，吃不下。”小傻子说着，还不轻轻地揉揉自己的肚子，跟怀孕的妇人腹摸未出世的孩子一样，样子好笑极了。
慕凉轻笑着摇摇头，看了一眼桌上，立刻秀眉一蹙，道：“你只吃了半碗粥而已，怎么就饱了？”
从前一顿要吃人家两顿那么多，这几天吃得比猫还少，跟转性了似的。
方才听如风说小傻子饿瘦了，慕凉捏了捏眼前的漂亮脸蛋儿，眉头皱得更深了。
果然是瘦了，前段时间好不容易给他长起来的一点肉又给消了下去。
“如风，这几天少爷除了吃得少之外，还有没有什么跟平时不同？”
这两天慕凉外出得时候居多，不常在小傻子身边，故而不大清楚。
仔细地回想了下，如风摇首道：“没有，少爷只是吃的少，其他的都一样啊。”
那就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啊，怎么就单单厌食了呢？
慕凉感到纳闷，难道这小傻子不但心智跟五六岁孩童一样，饭量也缩回去了？
“少柏，我给你做叫花鸡吃，要不要？”
小傻子竟出乎意料地摇头道：“不要。”
“汤包呢？”
又是摇头。
“肉夹馍？”
还是摇头。
“糖葫芦？”\0
仿佛习惯性摇头似的，小傻子先是摇了两下，忽然停住，眸子突然闪亮起来，欢乐地点头。
“糖葫芦，少柏要吃糖葫芦！”
慕凉嘴角一抽，感情这是吃腻了好的，要换口味了。
“如风，让人出去买两串糖葫芦回来。”
“要三串。”小傻子更正道。
慕凉断然拒绝：“不行，糖吃多了当心牙疼，一天最多吃两串，少柏要是不听话，娘子就不给买了。”
小傻子只能忍住不满，乖乖闭嘴。
如风连连叹气，默默地出去了。
待小傻子自个儿到院子里去玩后，慕凉又把注意力放回之前思考的事情上面。
已经过去两天了，那处心积虑打垮秦氏酒楼的幕后黑手竟然还没有去找酒楼的厨子和伙计，难道她猜错了，那人的目的不在秘方上面？
还是说，他有别的办法把秘方弄到手？
想到这里，慕凉的眸中一道亮光一闪而过，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起身出门。
在远门口正好碰到手上拿了两串糖葫芦的如风，留下一句“我有急事出去一趟，你好好看着少爷”后就风风火火地走远了。
慕凉要去的地方是秦氏酒楼。
酒楼的大门贴了封条，进不去，慕凉便绕到后门，发挥纯熟的翻墙技能，很轻易地进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