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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过往种种

    卫鞅开口道:“是!”

    北辰轩看着卫鞅思考了一会,然后开口道:“你去想办法,让熊初墨知道,偷偷下毒的人是唐玲儿,只要她知道了,那她便一定会去毒宗闹!这唐玲儿虽说是毒宗的孙女,但毕竟不是亲的,而熊初墨却是毒宗的亲外甥女,她的身上流淌着毒宗的血,我们现在就是要让毒宗将唐玲儿赶出来,届时,我们好光明正大的收留唐玲儿。”

    卫鞅看着北辰轩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可是,这唐玲儿毕竟是从小在毒宗身边长大的,就算是熊小姐回去了,这毒宗也不见得就会将她给赶出来啊。”

    北辰轩看着卫鞅笑了笑道:“这熊初墨回去自然不是毒宗将她赶出来的理由,可问题是现在熊初墨不会回去,并且,我想,按照熊初墨的性子,此事她必然会向毒宗要一个交代,这个交代只要毒宗给不出,那么熊初墨是断然不可能回去的,而熊初墨如今这个情况,一个人孤身在外,毒宗那边应该也很难放下心来。”

    “我们再看唐玲儿,就算是这老毒宗疼爱她,我们也不说她究竟是不是亲生的这个问题,我们就说她偷了毒宗的禁书,并且还将毒宗秘术用到了熊初墨丈夫的身上,就算是毒宗再如何的疼爱她,又岂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那是老毒宗的亲外甥女婿啊!老毒宗会无动于衷?”

    “这老毒宗或许不会将她赶出来,但是必然会给她一些教训,届时,我们再去将她给救出来,你觉得唐玲儿会如何?”

    卫鞅听着北辰轩的话,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的开口道:“是,殿下!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

    这计划好是好,只是苦了熊初墨还有顾清风两个人了,原本这两个人便是聚少离多,这好不容易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可是现如今却又出现了这样的局面,这顾清风在寒泉,一个人修行,一个人练功,一个人为了一份执念而努力着,他担心熊初墨,却又在埋怨自己的无用,不得不更加勤奋的修习。

    而熊初墨,则是一个人生活在燕国的太子府,一个生活在她曾经生活在那个小院子里,一个人守着那一颗桃花树,这桃花虽比不上星流花的美,可这对她来说却有着比星流花更美的回忆,她一个人在这树下弹琴,一个人在这树下画画,一个人在这院中舞剑,一个人在这树下喝酒……

    其实,她与顾清风之间,两个人在这太子府中还是有过那么一段短暂而又美好的时间的,就在她修建河道回来,他们正式成婚之后,在两国开战之前,顾清风虽是忙碌,可无论是再忙,也终会抽出时间来陪她,他教她弹琴,教她画画,她是一个武将,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干过许多的事情,可唯有这诗词歌赋,弹琴作画,是她从不曾接触的。

    她以为,她应是不喜欢这种文绉绉的,看似高雅,实则却无用的东西,可是,这后来,她才慢慢的发现,有的时候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往往不是因为事物的本身,而是身边陪伴着的人……

    那个时候,顾清风整日里都很忙,唯有晚上批阅奏章的时候是陪在她的身边的,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就是这般坐在这院中,顾清风批阅奏章,而她则是在一旁画顾清风看奏章的模样,两个人虽是都安安静静的,却并不觉得尴尬,亦是不觉得无聊,相反,两个人都乐在其中,觉得这就是这世间最幸福不过的事情。

    后来,好像大约是过了半年多的时间吧,顾清风没有那么忙了,可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她却是染上了爱看那些个话本子的习惯,看到那话本里的人诗词歌赋,花前月下的,便已然动了要学琴的念头,于是,在顾清风闲着的时候,便会闹着他要学琴。

    她这个人啊,学打架那是一把好手,可这若是说要学琴,那当真是让顾清风有些难为了,只不过,那个时候的顾清风却也是乐在其中的,她喜欢在顾清风弹琴的时候,靠在他的身上看着他,她喜欢在顾清风弹琴的时候,在这院中舞剑,她喜欢在冬日的雪天里窝在顾清风的怀里,盖着被子,让顾清风弹琴哄她睡觉……

    顾清风顾清风忙碌的时候,她便会在角落里偷偷的看着他,为他画画,为他写诗,那段时间她画画的水平还真的是见长不少呢,这作诗的水平虽说不怎么样,但是这为顾清风写的情诗没有几百首,这几十首还是有的,她也曾以为,她那是学有所成,可是这后来她才发现,或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虽然这听上去有些虚无缥缈的,但是,这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她画画画的很好,但是,那只是在画顾清风的时候,她似乎是只会画顾清风,只要这画中的人是顾清风,那么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一庭院,她画的都是微妙微翘的,可这画中人若不是顾清风,她画的便是乱七八糟,有的时候甚至是都不知道要从何开始……

    那个时候,顾清风总是把她当做一个孩子一般的宠着,会给她买糖葫芦,会给她买话本子,会给她买漂亮的衣服,甚至是有的时候,她半夜饿了,去敲他的房门,他都会亲自去厨房下厨给他做好吃的,那个时候当真是她熊初墨这一辈子最为幸福的时候了吧,毕竟,能够让这堂堂的太子爷洗手做羹汤,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每当顾清风在厨房里给她做饭的时候,她便便坐在厨房里厨房里的小桌子上的看着顾清风,逗他笑,给他写诗,有的时候还要撒撒娇……

    曾经,她一直以为,这亲亲抱抱举高高什么的都是形容词罢了,却不想,这竟是真实存在的,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她对顾清风说的最多的便是,要亲亲,要抱抱,不要举高高……

    因为顾清风总是喜欢把她给举得很高很高,说实话,她没出息的有些害怕,就是坐在顾清风的肩膀上也有些害怕,虽说明知道顾清风不会把她摔下来,但还是会害怕……

    这顾清风最喜欢的事情,估计就是要把她放在肩膀上,或者是要把她举高高,然后吓唬她了吧,这说起来嘛,顾清风这个人不良嗜好还是很多的,就比如顾清风总喜欢给她将鬼故事,每次都要把她吓得做噩梦……

    每次顾清风给她讲完鬼故事的时候,她总会死死的抓住顾清风,不让他走,说起来也是奇怪,这活人,死人,她都不怕,她也杀了那么多人,活了好几辈子了,可偏偏就是害怕鬼,可每当她害怕,她做噩梦的时候,只要有顾清风在身边,她就会觉得特别的安心。

    她喜欢窝在顾清风的怀里睡觉,因为只要窝在顾清风的怀里,她就会觉得特别的有安全感,似乎只要顾清风在,这世上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的,她就统统都不害怕了!

    不过,这说起来,虽说那个时候的他们日日都是这样的,但是顾清风却从未对她有过什么逾越的举动,毕竟也是,那个时候她的还那么小,顾清风应是舍不得吧……

    这有人说,爱是欲望,可熊初墨觉得,那可能是爱,但却并不是深刻到骨子里的爱,因为,真正的爱是克制,是照顾,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是一种能够克制住最原始的本能反应的反应……

    可是这如今,依旧是在这个院子里,熊初墨只能一个人弹琴,一个人画画,一个人假装顾清风就在她的身边,同样是寒冬腊月,她只能披着斗篷,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弹琴,顾清风不在,她甚至是连点暖炉的心都没有,这屋子里除了冰冷,便只剩下了冰冷……

    这夏季的院子里,只有熊初墨一个人坐在树下喝酒,守着那埋葬的顾清风的东西,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熊初墨做的最多的事情,应该就是坐在这院子里喝酒吧……

    这外面的一切都按着北辰轩的计划而进行着,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一年多,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唐玲儿如北辰轩所愿被毒宗关了起来,北辰轩带人将唐玲儿救了出来,从那之后这唐玲儿便对北辰轩死心塌地,一心为他研制毒人。

    之后,北辰轩带着这毒人大军,很快就攻打下了燕国,将丁弃给掳了回去,原本,这熊初墨以为,丁弃的小命应是保不住了,却不想这北辰轩并没有杀他,他竟是将人给掳了回去,或许,这便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

    北辰轩攻入燕都城不久之后,便定都在了这燕都城,而后,又过了不久,就在北辰轩整装待发准备攻打幽都城的时候,这燕都城太子府的结界竟是消失了。

    卫鞅慌忙报给了北辰轩:“启禀殿下,太子府的结界消失了。”

    北辰轩看着卫鞅微微挑眉:“哦?那熊初墨呢?”

    卫鞅开口道:“应是还在太子府中,这结界消失之后,我们的人立马就去看了,她还在太子府之中,只是,似乎病了,但是具体是得了什么病,属下也不得知。”

    北辰轩看着卫鞅开口道:“哦?病了?走,去看看。”

    北辰轩带着卫鞅来到太子府的那一日,刚好,这天空下着鹅毛大雪地上亦是厚厚的积雪,太子府中,一片清冷,熊初墨坐在她曾经的与顾清风所生活的那个小院的桃花树下,瘫坐在坐在雪地里一个人喝着酒,任凭那风雪吹打在脸上,也没有丝毫的动容。

    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在这里做了多久,也没有知道,她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只是她那时不时的咳嗽声,听着应是有些日子了……

    北辰轩来的时候,熊初墨并没有阻拦,一切都畅通无阻,就连北辰轩走到熊初墨的不远处之后,熊初墨也仅仅只是不屑的看了一眼北辰轩,然后继续喝着自己的酒,丝毫没有要搭理北辰轩的样子。

    北辰轩看着熊初墨这颓废的模样,不由得开口道:“怎么把结界撤了?这是知道自己快死了,想让人来给你收尸了?”

    熊初墨没有回答北辰轩的话,依旧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着酒,北辰轩一步一步走到了熊初墨的身边,然而,还未来得及靠近那桃树,便被熊初墨一道真气给震出去,虽说是他早有准备,但是还是被震出了一段距离。

    与此同时,他听到熊初墨那略带沙哑的嗓音:“滚。”

    北辰轩笑看着熊初墨道:“你生那么大的气做什么,这顾清风怎么说也算是我的老朋友了,我不过就是过来看看他罢了,你又何必大动肝火?”

    熊初墨跌跌撞撞的从那雪地里爬了起来,看着北辰轩道:“我再说一次,你给我滚!我不需要你的假仁假义,顾清风也不需要,我不想杀人,但若你找死,我也不介意送你上西天。”

    熊初墨说着,那一双短剑已然出现在了手中,北辰轩看着熊初墨手中的那一双短剑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开口道:“熊初墨啊熊初墨,你可还记得,你手中的这一双短剑,还是当初我送与你的,如何?你现在是要用这一双短剑来取我的性命吗?还当真是薄凉呢……”

    熊初墨看了北辰轩一眼,便将手中的一双短剑,扔到了北辰轩的面前:“知道是你送的,所以特意拿出来还给你,如此,你我也算是两清了,从此这天道大路各走一方,互不干扰,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与我无关,我只要这个府邸,这个院子,仅此而已。”

    “你若要抢……”

    熊初墨的话音刚落,那银铃便凭空出现在了熊初墨的手上:“我亦不怕与你同归于尽……”。

    北辰轩看着熊初墨,并未有半分退怯:“你不用对我有如此的敌意,我今日来也不过是听闻这结界消失了,又听闻你病了,并没有要跟你打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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