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咎由自取
而且还是一个相当不健康的人类，检查报告上他长期处于营养不良的状态，内脏衰弱了很久，心脏的跳速好像便将入土的老人。医生认为这样的人应该戴着呼吸罩躺在重病房只能靠医疗液来维持生命，并不保证他可以活过半年。
可事实上这家伙生龙活虎的要命，他穿着漆黑的礼服，拿着一根荧光棒就能胖揍龙王！
活不过半年？看他这样别半年了，活一百年都没问题！
曼斯坦因教授拿着这份报告就冲了出去，他要去找校长。可还没等到他冲到校长室的时候，另一个人差点和他撞到了一起。
“施奈德教授？”曼斯坦因教授惊剑
差点将他撞倒的正是施奈德教授，作为上衫柳震的第一个实验品，他一身半步进棺材的病状已经完全消失，甚至敞开衣服还可以看到他清楚的肌肉线条，这时让他拿着大刀去屠龙绝对没有问题。从这以后他就自信了很多，并对自己握有世界最强的屠龙者感到由衷的荣幸。
可现在他表情却狰狞的像是巨龙咆哮，“曼斯坦因教授，我有事找你！”
“什么？什么？”曼斯坦因没有搞明白事情的起因，不过看着他拿着的报告书显然已经知道了上衫柳震的血统问题。可这时你不去找校长询问清楚原因，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曼斯坦因被施奈德强行推入房间，啪的一下将门关上，并将门锁上。
曼斯坦因的眉头一跳，“你要做什么？”
“上衫柳震，被校董会要求进挟血统检验’。”施奈德教授直入正题，“我就想问一句话：这份报告是真的吗？”
他将上衫柳震的体检书扔在曼斯坦因的身上。
看得出他非常激动，原本他虽然阴冷但也有基本的礼貌，可现在他连礼貌都不具备了。他的表情扭曲，那张被治疗好的帅脸被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自从他被治好好他便再也没有如此扭曲过这张帅脸，因为在他眼中就算有任何重大的失误，也可以凭借上衫柳震来翻盘，可现在一切都变了，这张报告书将一切都毁了。
所谓的‘血统检验’就是来测试一个混血种的血液浓度的。其实按照上衫柳震的战绩，他早该去做这个测试了，但秘党的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选择不检验上衫柳震的血统。因为上衫柳震太强了，强到已经到了完全无法理解的地步，秘党的人怕这般的强者真正的血统是……纯血龙族。
如果上衫柳震是纯血龙族那一切都得通了，他可以胖揍任何人，也可以做到任何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可连龙王都可以胖揍，那这个纯血龙族是谁呢？
只能是……黑皇尼德霍格了吧。
没错，包括曼斯坦因在内，甚至包括施奈德教授在内，都认为上衫柳震是龙皇尼德霍格。只不过显然这个黑皇脑子已经坏掉了，不单单被昂热耍着玩，还被利用着到处去屠龙。黑皇尼德霍格在龙族历史上已经被屠灭了，但谁也不知道黑皇是否有本事重新复活，所以谁也不敢肯定的黑皇不会归来。
但就算归来，也一定不会毫发无损，否则白龙王与其他四大君主的叛变就没有意义了。
现在上衫柳震的情况正是这个猜测最有力的证明。
脑子缺根弦，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不是龙族，可以轻易的操控，同时有着可以碾压龙王的实力。现在的黑皇完全忘却了自己本有的地位与人生，黑皇单纯而纯粹的作为人类而生，也必将成为人类而死。这就是秘党如此宠溺上衫柳震的原因，上衫柳震越是认同自己身为人类的生活，那他将来就越不会化作黑皇来灭世。
当然也有人提出直接杀了上衫柳震比较直接，可秘党的长老当时就了：好啊，你去吧！
然后这群人就安静了。
“比起我来，你不是更该质疑那群检查的医生吗？”曼斯坦因赶快推脱。
“那群医生只是生物学的专家，可你是龙族的研究的专家！”施奈德教授低声嘶吼，好像受赡野兽，“有没有可能是隐性的血统？诺玛的3E测试也测试出上衫柳震拥有C级血统才对。他至少有一些龙族血统对不对？”
“我知道你在犹豫，可至少我知道的，没有这个现象。”曼斯坦因淡淡地，“龙族隐藏血统很正常，不会被我们查出来也很正常，但问题是拥有龙族血统就算再怎么隐藏，也一定有痕迹，也就是一定会有龙族血统存在。哪怕所谓的龙王存在于此去做检查，竭力的隐藏也至少可以测试出这个龙王拥有龙族血统，而且恐怕浓度并不低，至少B级。”
“你是上衫柳震确实没有龙族血统？他……不是混血种！？”施奈德在发抖。
曼斯坦因完全理解施奈德的震惊，因为上衫柳震确实强到这个份上，可他却是纯种人类。想想看，龙是何等强大和美丽的一种生物，他们掌握‘炼金’和‘言灵’两种技术，前者改变物质的构造，后者锤炼精神，这两种技术在极盛的巅峰时期，远强于人类所谓的‘科学’。可就算强势的龙族也跌落神坛，而人类高举万物之灵的宝座，这是为什么？人类是怎么做到的？或许上衫柳震会给出答案。
上衫柳震或许是解开人类可以将龙族推下神坛的钥匙。秘党之所以在这个时候要求上衫柳震检测血统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要用真正专业的人员去重新测试一下上衫柳震的血统，而不是单纯的卡塞尔学院。
曼斯坦因教授看着施奈德，“你怕了？”
施奈德教授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的叹气。
“或许这是好事，让秘党的长老们好好的清醒一下，别总做着什么龙族被我们灭完了，就该混血种成为真正的龙族这类的梦了。人类非常可怕，可怕的要死，哪怕这么多年来只要上衫柳震一个例子，也足以让那群高高在上的长老们警醒了。”曼斯坦因。
“我怕的不是这个啊。”施奈德喃喃自语。
“那你怕啥？”
“我怕的是接受不了这个结果的秘党，将会以秘党的势力……对上衫柳震进行灭杀啊！”
曼斯坦因一愣，“他们在猜测上衫柳震是龙皇的时候，也有人提出这个观点吧。可结果还不是被压下来了，因为没人能杀上衫柳震。现在上衫柳震是人类了，更加亲近我们这一边了，为何还要杀他，完全没有道理啊！”
“因为龙王被杀，不会死。”施奈德，“而人被杀……就会死。”
cc1000次支线特别快车奔行在伊利诺伊州北部的丘陵地带，放眼望出去，植被从深绿到金黄到红褐，颜色变化如同霓虹。铁轨在原野上切出一条铁色的线，直指前方。
已经是初秋了，校董会在几次审慎的紧急会议之后联系了教育部，派出了这个调查组，距离“最强屠龙者其实是个纯血人类”这个传言其实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流传，但至今为止秘党的保守派都不愿意对这件事进行过多的追究，因此这份调查直到现在才决定派遣下来。
“其实，我是理解他们啦。”调查组组长安德鲁加图索眺望窗外，喃喃自语。
作为加图索家族的首席财务官，他也是一个混血种，只不过言灵能力有限，这次被委派为组长，得以亲赴秘党最大的投资项目卡塞尔学院观摩，其实他心里是很开心的。想像一下一个埋头在财务事儿里几十年的老会计忽然开始扮演一个钦差的角色，威风凛凛地去旗下项目考察，何等的舒畅。
但现在他的感觉可并不好。
最强屠龙者上杉柳震，这个饶崛起就是一个传奇。他的来历已经被安德鲁背的滚瓜烂熟，因为如果不这么做他会觉得他完全无法面对这个可怕的女人。可就算他如此做了，却也会认为自己会在他的面前瑟瑟发抖。因为这个女人就是如此可怕的家伙，恐怕这个女人是全世界最可怕的女人也不定。
他出生于下水道当中，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事物不是来自父母的祝福或者医生的问候，而是黑洞洞的枪口，他的身世其实是上杉家族的余孽，当时发生大暴乱，八岐家族受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挑战，就算是素有内三家之称的上杉家族也遭到了冲击。所有人都在叛乱，而上杉柳震这个人就是有可能将叛乱镇压的旗帜，他不允许被出生，于是他的母亲只能躲在下水道当中将他生了出来，在出生时上杉柳震的母亲就死了，像是完成了一件伟大的任务。当时黑道杀手已经找到了这个可怜的母亲，当母亲死亡时这个婴儿就落入了他们的眼中，无情的黑道杀手举起手中的枪，要以绝后患……于是，这些杀手全部被折断了四肢扔到了下水道的污水当郑
没人知道一个婴儿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件事的，这也是他传奇的开始。
在下水道当中他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他提供可以吃喝的东西，只要完全无法饮用的污水在流淌。原本也有暗中支持他的家庭成员在下水道找他希望可以让他吃一口饭甚至是喝一口水，但谁也没有找到他。反倒是下去寻找他的黑道杀手一个个的消失，仿佛下水道成为了异界巨兽的肠胃，无论来多少人都会被消化。
最终是他自己爬出下水道的，他穿着破烂的斗篷，全身上下却洁白的不似在下水道长期呆的那般肮脏。他好奇的看着这个世界，手中提着一张染血的地图。他从下水道出来是为了找人，也是他的另一段传奇的开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就和奇幻一个样，落魄而赋奇佳的皇上携带着巨大的威严统领了整个八岐家族，将反对的声音一一拔除，好像暴君。
这之后他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被赶出八岐家族……更有可能是因为他自己想要出走。原因未知，可就是这个时候令卡塞尔学院的院长昂热抓住了机会。他将上杉柳震带到了卡塞尔学院当中，期望用上杉柳震的武力来强化屠龙者们的实力。事实上昂热是正确的，正确的简直让人毛骨悚然。在他入学的还没有几，龙族入侵，龙王苏醒，在卡塞尔学院的大本营！当时所有人手段全出，可却没有人可以对抗苏醒的龙王，卡塞尔学院便将毁灭一旦。
这时上杉柳震站了出来，他拿着“荧光棒”穿着“礼服”将龙王直接给打跑了。
……每次读到这里安德鲁都有种不知道是何情绪的感情在酝酿，这可能已经超越了不可思议达到了搞笑的地步了吧。但这就是事实，他确实是拿着一样的荧光棒将龙王给打跑了。
从此之后，最强屠龙者的名号就被按到了他的头顶上。
也因此关于他的猜测也满飞，其中最有有可能性也是被秘党当中认为最合理的就是上杉柳震其实就是已经苏醒的黑皇尼德霍格，只不过显然这个苏醒是不完美的，他的脑袋有很大的问题，将他自己认为自己是人类。
秘党准备利用这一点，让他彻底成为人类的利龋一直以来他也不负众望，秘党认为这样日子持续下去终有一他也会作为人类死去，而那时龙族已经灭族，而秘党的混血种们将会君临世界。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因为一纸报告。
其实这个报告并不完整，显然在报告出来的时候昂热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动用自己的手段将报告给截取下来。可昂热就算手腕再高超，也高超不过同伙的出卖，显然上杉柳震的脑子就从来没有正常过，随便一个学院学生找到他并询问他的身体状态，他都会很随意的暴露出来。因此，秘党掌握了这份报告，虽然不完整，但已经足够。
他是纯血人类，不是混血种。
这件事给秘党冲击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都大，就算是保守派当中的人也有人认为可以试试将上杉柳震摆在试验台上来看看他到底为何会如此强大。秘党当中的人有不少是科学神教教徒，认为上杉柳震的强大一定有科学依据，如果可以找到这个依据，那自然可以突破混血种的钳制，到达一个新的地。
不过理所当然的，更多的保守派认为就这样去刺激一个公认最强的屠龙者是很不明智的行为，就算是秘密大家也可以慢慢试探，不必如此直接而激烈的去居高临下的命令，上杉柳震本来就是黑道皇帝，他的自尊心强度秘党当中的任何人都可以想象……因为秘党当中的大多数人也是将自己当做皇帝，所以他们感同身受。
切片派与保守派的剧烈冲突，所造成的后果就是他安德鲁来到这里的原因。
他奉命来调查上杉柳震的一切，并且他拥有在关键时刻凌驾于校长昂热的权利直接将上杉柳震带走。其实他自己是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实行这件事，原因很简单……他打不过上杉柳震啊。
别他了，秘党当中任何人都打不过他，所以才派出他这个文科生过来，表示秘党其实非常友善，你看看我们派出的都是文科生，你也不能动武对不对？大家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狗屁的切片，你行你上啊！”被选中的安德鲁当时的心情就是这样的。
安德鲁将自己的秘密武器拿出来，那是他调查上杉柳震文案多时终于总结出来的保命武器。那是一个精美的盒子，盒子用神秘的花纹镂空，精妙的仿佛艺术品。里面装的是由中国师傅所精挑细选材料做出来的……春卷。
没错，这就是安德鲁准备的秘密武器。
一旦他察觉到不对劲有可能会遭到上杉柳震的毁灭性打击，他就会将这个东西拿出来并学习日标准土下座姿势跪下并高举秘密武器赢得上杉柳震的犹豫与原谅。为此他在来之前已经在镜子面前跪了好几次，自认为自己已经土下座大师，教科书般的完美无缺。
至于武力解决上杉柳震？安德鲁冷笑，还是那句话……“你行你上啊，不会就闭嘴！”
尊严与生命，显然安德鲁已经做出了最终选择。
“还有五分钟火车就会抵达终点站，现在已经开始减速。”年轻的秘书走到安德鲁背后，微微躬身。
安德鲁立刻端正了坐姿和表情，冷冷地回看了秘书一眼。他在跨国公司有多年经验，知道一个优秀的领导一定要庄严，而庄严最好的办法就是面瘫，不要轻易流露表情。这个秘书不是他的下属，是被弗罗斯特加图索先生指派来的随团秘书，是可培养的年轻人。对陌生的年轻人尤其要严肃。否则他们会认为你是好话的上级而放松对待。
“资料都准备好了么，帕西。”安德鲁问。
“准备好了，先生。”名为帕西的年轻人用温雅好听的意大利语回答。
安德鲁其实很满意于帕西的效率和勤奋，看起来是有前途的年轻人，不多的缺点之一是他似乎总把那头漂亮的金发梳成长刘海遮住整个眼睛和双眼，尤其躬身的时候，安德鲁看不见他的眼睛。跟上司告诉的时候不诚恳地直视，安德鲁觉得这很不好。
“记住我所下的规定，决不能去刺激上杉柳震的心情，我们是来友好交流与令他感到开心的，不是用我们的脖子去试探一下那可以将龙王摁在地上打的刀有多锋利。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对这个最强屠龙者的名号很不以为然，并认为流传着上杉柳震的言论有很多夸大的成分。但我在这里要郑重的警告你们，秘党的资料从来都是实事求是，所有的资料里面的东西都是有据可查并有多个目击证人，绝不是空泛夸大的东西。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如果你惹恼了上杉柳震结果迎来自身的终结，秘党对此不会负任何责任，因为那是你的咎由自取。”安德鲁以教训的口气。
其实在这之前他已经了很多次了，其他调查团的成员也都很慎重，只要这个帕西他看不明白，因为他总是那么彬彬有礼，面对任何人都是一个表情。安德鲁不得不多费一些唇舌，因为他知道加图索家族正在锻炼这个名为‘帕西’的男人，于公于私他都该好好的提携他，并不厌其烦的给他一些注意事项。
“我明白。”帕西低头，并未出多余的话。
安德鲁看到这点就知道帕西心中其实非常的不以为然，这是加图索家族年轻人特有的骄傲。秘党是由多个屠龙者世家所组成的，有新的也有古老的，加图索家族是秘党的重要支柱之一，他们不止一次有可能染指意大利这个国家的统帅宝座，可最终他们都放弃了。因为一个国家显然不能满足加图索家族的胃口，他们要的是……整个世界。
因此加图索家族出来的年轻人总带有其他混血种家族所不具有的特殊傲气，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世界第一。安德鲁也是加图索家族的人，也是从年轻冉现在的，所以他清楚知道这股傲气是何等的可笑。确实加图索家族是屠龙者社会当中重要的支柱，他自己也承认加图索家族在屠龙者社会中的地位很高，在一样人世界的地位更高。但再高也分轻重缓急，一只看门狗，对于一样人家族就是伙伴与家人谁动了就要和谁拼命，可对于一个庞大的家族则是随时都有可能被丢弃的棋子。加图索家族不会会庇护自己找死的人，哪怕这个人是他们自己家族的人才。
“我们最终的目的是带走上杉柳震，不是去惹恼他，将主次分清楚！”安德鲁训斥。
“是，我明白。”帕西依然如此回答。
安德鲁这次是真的无奈了，就算是他也是将土下座练就成为大师级以及准备了足以打动上杉柳震不动手的秘密武器这才大着胆子过来的，这帕西怎么就不明白这次任务的凶险之处呢？如果暴力可以使得上杉柳震屈服，那秘党早就开着大炮飞机过来了，事实上就是上杉柳震一个饶战斗力就有可能令大炮飞机都化为废铁，你认为你可以对抗大炮飞机吗？不能？不能你还不缩着难道等着被揍吗？这年轻人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我们此行的还将拜访各位院系的主人，学院各个委员会的主人，在正式接触上杉柳震前，我们需要仔细了解他在学院当中的一切，作为我们可以更好与他接触的手段。”安德鲁淡淡的，“你去为我安排日程，下车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