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改变思想
这个事儿严重到了一个什么程度呢,到了一个让李豫再一次给李昀写下了一封书信,让李昀牵头去彻查一下在大唐的各个州郡之中到底是谁煽动大唐的百姓,让百姓们对于他们的新政有这么大的意见。
其实李昀一看这书信也就明白了,李豫虽说十分生气,但说到底还是十分理智的,他能让李昀去做这个事儿,其实就已经算是看出来了,李昀并没有参与这个新政的实施,他一定能看出来这个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一回李昀是没打算真的到长安城去一趟,毕竟这个时代也没有火车,更没有汽车,不管是骑马还是坐着马车,这一路上都不是那么太舒服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李昀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必须得他去解决的事儿,当然也不是让别人解决,而是这件事压根就不用解决。
不过毕竟人家皇帝都亲自给自己下命令了,自己不去的话,啥理由都没有总归是不好的,所以李昀给李豫回了一封书信。
李豫在太极宫没有等来李昀,而是等来了李昀的一封书信的时候,他的心里面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他有种感觉,李昀在帮着他拿下了倭国的事儿之后,好像是变得有那么一点点懒惰起来了,对于他提出来的不少事儿都并没有那么上心。
因为李昀的不配合,李豫无奈之下这才开始想要在内政上面使使劲的,现在大唐出了散布谣言的人了,李昀竟然还是没来,显然是想要在太原府里面好好养老了的节奏啊。
不过打开了李昀给他的书信之后,李豫的心里面倒是舒服了不少了。
按照李昀在书信里面的说法,虽然他是在太原府里面呆着,但是这新政实施了之后他也是一直都在观察着整个大唐对于这两税法的反应,但是按照李昀的说法,总体上来说这个事儿还是向着好的方向在发展的。
并且李昀已经明确的指出来了,百姓们对于朝政的议论多了,正好是反应出来了百姓们的生活更加的轻松了。
大唐有那么多的人口,当然不可能每一个人的思想都是一样的,两税法也不可能让每一个大唐百姓的生活都变得好起来了。
所以有人抱怨几句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样的说法要是一旦蔓延开来了并且在本年之内都没有褪去的迹象,这就说明这个事儿的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推着的,李昀在太原府会一直观察着这个事儿,要是真的发现这个事儿的背后有人推着的话,都不用李豫再次写什么书信了,李昀自己就去调查这个事儿去了。
有了李昀的这个说法,李豫倒是稍微放下了点心了,他仔仔细细的想了想,好像最近除了百姓们之间流传着这样的一番抱怨的言语之外,各个州郡的太守们也并没有跟他提出来有什么不好的迹象,大家都是该吃吃还喝喝,不过就是嘴巴比之前大了一点罢了。
这让李豫稍微有点像相信了李昀的一个说法,那就是百姓们对于这所谓的新政到底的怎么样其实并没有那么在乎,只要是他们的粮食是够吃的,他们的身上是有钱的,他们就不会真正的对大唐,对于李豫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果然,就在李昀的书信到了李豫手里面的下个月,各地给李豫送过来的消息里面就已经发现这样的谣言基本上没有了,于是乎,李昀这一次的长安之行就算是这么地了。
其实对于这样的事儿李豫只不过是给李昀写下了一封书信,之后再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没有抓住哪怕是一个百姓,跟大唐这个时代的优良传统也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的。
在整个大唐,有记载的只有一起***。那是在唐高宗发动对高丽的一次战争前,有个叫元万倾的诗人,写了一首诗给高丽人打招呼:唐军将要来犯,赶快备守鸭绿江天险。
结果唐军江边而退。元万顷此举,实为叛国叛军,罪不容恕。唐高宗却没有要他的脑袋来平息众怒,只是把他充军到岭南了事。
不久,居然又把他招回来,封给他一个着作郎的官职。武则天在大唐君主中着实是口碑最差的一位,但对文人同样十分地洒脱大度,“唐初四杰”之一骆宾王,曾为反武则天势力写下义正词严的讨伐檄文,直斥武则天为“狐媚惑主”,武则天读后却只是“嘻笑”,不仅没有加害骆宾王,乃至清剿“骆宾王反革命集团”,反而埋怨大臣,为什么早没能将骆宾王此等优秀的人才罗织到朝廷中来?!
跟后世的那些个动不动就砍人的皇帝比起来,唐代君主们有着何等雍容雅致的气度!不但容得下骆宾王,也容得下具有鲜明的“独立之意志,自由之精神”的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还容得下为民请命、报忧不报喜的杜甫:“嫁女与征夫,不如弃路旁!”,“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大唐是真正的泱泱大国,故唐人更自信,因这自信而更气度恢宏,胸怀宽广。说话较可随便些,纵说话不当,得罪了皇帝,象孟浩然因“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而触怒了唐玄宗,终无大灾祸,不做官罢了,乐得个“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优哉悠哉!
这要是在别的时代,你李白、孟浩然之辈敢这么写,人家才不管你到底有多少的才华,直接脑袋就给你砍下来了。
再说白居易,人家都敢于在自己的诗歌里面光明正大的描写皇帝跟贵妃的爱情故事了,足以见得皇帝对于这样的事儿真的是不想管,也的确是没有去管。
就这样,不单单李昀用了一封书信就把这个事儿给平息下来了,而且利于也通过这个事儿只要了这言论的自由骑士就是百姓们的生活质量提高了的一种表现,于是乎大唐的这个环境也就更加的宽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