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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所以林子鱼听到这句话后,还真的不再和顾清婉纠缠了。

    顾清婉目送着林子鱼,心中却是一阵疑惑。这两宫太后的关系虽不曾特别差,可里面到底是有龌龊的,这林太后此时说想她这不是猫哭耗子嘛。

    “小主,这林小主怎么了?”跟在顾清婉身后的玉容疑惑的问道。

    顾清婉无语凝咽,其实她也想知道林子鱼究竟在抽什么疯?

    初夏时节,连林荫小道皆是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花草的芬芳夹杂着青草的气息,在鼻尖萦绕,让人不由一吐心中浊气,这样自然的气息着实沁人心脾。

    可是顾清婉走了没多久,便听见前面传来嘈杂声,似还有女子的痛呼尖叫声。

    “小主,要不先让奴婢上前看看吧。”玉容担心地看着顾清婉。

    倒是旁边的小六子立即道:“玉容姐姐,还是让奴婢去看看吧。奴婢对这宫里的主子们都熟。”

    顾清婉刚点头,就听见那边又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

    “罢了,都到了这,想躲也是来不及的。我们到时随机行事便是。”说完,顾清婉便理了理自个身上的宫装,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最坏的情况不是。

    还未走近,便看见一太监模样的人用尽力气掌掴一跪在地上的宫女,而旁边一身穿紫色宫装的俏丽少女则跪在地上抽泣。

    “小主,是柔妃娘娘。”

    玉容瞧着那边的情况立即悄声问:“小主,要不我们避一避?”

    而这时顾清婉见着柔妃身边的宫女朝这边望过来,随后又附在柔妃耳边说了几句。她立即就明白,人家都已经看见自己了,还避什么呢。

    “是祸躲不过,走吧,随我去给柔妃娘娘请安。哪有遇见娘娘不上前请安的道理呢。”

    顾清婉眯了眯眼睛,远远便看见被众人围在中央的宫装丽人。淡紫色的宫装上绣云霞,而行云流水般的意境让一件宫装似成了一件艺术品,因着阳光的折射裙摆似是折射出五彩光芒,而身着这身宫装的人却是比这艺术品更精致。

    这便是柔妃?原来这便是柔妃啊。果然啊。

    当顾清婉终于见到这位宠冠后宫的宠妃时,心头颠倒反复的却只有这几句话,她一向知道自个相貌精致,可是比这柔妃却仍是差了一分。不过顾清婉的气质是脱俗清丽,而这柔妃当中当得起这柔字啊。

    即使只是站在那,顾清婉都能感觉她身上那股弱柳扶风的姿态,而宽大宫装穿在她身上似是有了羽化飞仙的味道。她相貌是比不上婉昭仪洛浅宁,可是夺魄勾魂的姿态却是婉昭仪及不上的。

    “嫔妾修华顾氏给柔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顾清婉上前两步便恭敬地行礼,可是过了许久都没有听到让她起身的声音。

    气质却是不错,可这为人似乎是颇为嚣张,这柔妃如何让皇帝如此钟情于她的?难不成还真有真爱这回事?

    顾清婉的心一寸寸下沉,她可不希望自个见证一对顺治与董鄂妃式的爱情,因为她不想成为他们爱情之下的悲剧。

    在这后宫因美貌得宠的女人并不可怕,因为总有色衰爱弛的一日。

    可那些看似嚣张却宠冠三宫的人,却是最可怕的,因为她们总有让帝王特别上心的优点,而这优点是别人不曾有的。

    这七月的已是日头渐长,连阳光都比前几日烈了些。别说古代从未运动锻炼过身体的娇小姐受不住,便是搁现代都有人在夏天中暑。

    顾清婉弯曲着膝盖长久不得起身,她虽知这是柔妃给自己的下马威,却也得接着。直到一个幽幽地声音传来。

    “起吧,看来本宫颇久不在这后宫走动,这新入宫的妹妹可真是一个都不认识,”柔妃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倒是清泉流过般煞是好听,:“不过虽是新人,这该守的规矩却是得好好学习的。”

    “柔妃娘娘饶命啊,奴婢真的不知这荷塘中的荷花是不能摘的,”被掌嘴的宫女此时更是不停的磕头,顾清婉瞧着她的额头都是磕破了,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这场景倒是颇为血腥。

    “这宫女若是得罪了娘娘,娘娘交与皇后娘娘处理,想必皇后必是会严惩的。”顾清婉瞧着小丫头又惊恐又害怕的模样,心中终究还是不忍的。

    也许在这后宫是真的不能心软,可她毕竟是受了三十年现代教育的人,见义勇为这四个字不可能因为两年就完全被抹去。

    柔妃虽是看着她可脸上却没有表情,口吻依旧是柔柔可语气中带着几分狠厉:“看来顾修华是觉得本宫滥用私刑了,亦或是你觉得本宫没资格处置这么个小丫头?”

    顾清婉正要回话,便见柔妃一个眼神过来,眉宇间本就略带英气的人此时更是气势十足,:“这就是顾修华你的规矩,本宫处罚一不守规矩的宫女岂容你插话?”

    原本以为是一朵白莲花,可没想到顾清婉触到的却是一株仙人掌。

    “娘娘这日头已经上来了,要不您先回去,奴婢去看看吧。”夏红瞧着婉昭仪额头上的点点汗珠,拿出手帕恭敬地递给她后问道。

    婉昭仪脸上露出一丝不耐,她素来怕热,可为了这东西却也宁愿自个亲自过来看的。她轻声道:“不妨,本宫还受得住。眼看这观荷节快到了,皇上素来最爱这荷花,是以本宫得亲自瞧瞧那一池荷花去。”

    这宫中大小池塘多的是,因着当今圣上最爱的是荷花,所以这内务府的人便迎合他的喜好,春日里将这绝大多数池塘种上了荷花。

    柔妃进宫第一年便哄得皇上将其中一种满千瓣荷的池塘,以她的名字着了命,谓之‘玉荷池’。而这婉昭仪也着实是个好手段,第二年居然哄得皇上给另一池塘以她名字命名。

    虽说这池塘只是以她们的名字命名而已,可其他那些个妃嫔等闲是不会来此的,毕竟谁都不想戳了自个的心。

    “娘娘,那前面似乎是柔妃娘娘,”站在婉昭仪另一侧的绿芜远远便看见这边的人。

    婉昭仪也抬头看向那处,只远远瞧着似乎有人跪着。

    “娘娘跪着的好像是顾修仪,”夏红说这话时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绿芜有点犹豫地问:“娘娘那边是玉荷池,咱们过去吗?”

    婉昭仪有帕子掩了掩嘴角,口吻愉悦道:“过去,当然要过去,有这么好看的一场戏,咱们怎么能错过。”

    “臣妾见过柔妃,”婉昭仪乃是九嫔之首,这身份上也只是只比柔妃差了一层,于是她也只是福了福身子。

    婉昭仪瞧着跪在地上的众人,立即吃惊道:“这不是顾修仪?怎得跪在地上了?”

    见柔妃不说话,婉昭仪继续道:“这顾修仪自进宫以来便颇受皇上喜爱,连皇后娘娘都夸赞她规矩周全,今个倒是奇了,居然开罪了姐姐。”

    婉昭仪虽说的是顾清婉不好,可明里暗里都说顾清婉规矩周全,还不是暗示柔妃仗势欺人,随意体罚低位宫妃。

    “那不开眼的丫头居然摘了本宫池塘中的荷花,不知妹妹你说她该不该罚啊?”柔妃此时又恢复了原先柔柔弱弱地模样,连说话都透着几分和气,只是问的这话可绝不会让人觉得她是和气的主子。

    婉昭仪丰润柔、软地唇瓣扬起好看的弧度,她看向柔妃道:“既是宫女不守规矩,那就应该交了内务府处罚由皇后娘娘定夺,姐姐何必受累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婉昭仪这话往深里说那绝对是诛心,她话中意思便是柔妃做了皇后该做的事情,那就是说她有觊觎后位的心思。

    柔妃听闻后冷冷一笑,随后看向那池塘道:“也罢,左右今年的观荷节本宫是不便于各位姐妹在一处乐的,倒是妹妹你得当点心了,如今这宫中才貌双全的妹妹多了起来,这观荷节的头名却是不好定夺的。”

    说这话时,她的双手却是从始自中皆放于小腹处,婉昭仪的眼中的利刃早已经一遍遍射了过去。

    “好了,你们都起吧。本宫亦不是苛刻之人,只是这犯错就是应该受罚的,不然下次说不准还会继续放错。”

    “这丫头冲撞娘娘在前,自是应该受到惩罚的,只是娘娘如今怀有龙胎万不可为这么个不知规矩的小丫头动了气。”

    顾清婉说的有理有据,既不轻狂也不卑微。柔妃仔细地看她,随后道:“看来本宫刚刚说错了,顾修华的规矩果真如皇后夸赞的那般周全,倒是本宫小瞧了你。”

    此时顾清婉的头垂的更低了,回道:“嫔妾不敢当娘娘如此夸赞。”

    “你当得起,你当然当得起。”

    柔妃的声音轻轻软软的,似是从远方飘来般。

    顾清婉蹲在地上恭送着柔妃一行人的离开,她心中有太多的疑惑,特别是柔妃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别有深意。

    不过等玉容将她扶起时,另一边跪着的沐洛芝主仆已抱在一起痛苦个不停了。沐洛芝虽未受这掌掴之苦,可看着自小陪着自个长大的丫鬟被打,想必心中也是极难过的。

    “玉容,还不过去把沐小主扶起,”顾清婉疲倦地说着这句话,刚刚紧绷着的神经此刻松弛下来也是极累的。

    她刚刚也无十足的把握会让柔妃轻易放过沐洛芝主仆,她提出将这丫鬟交予皇后处置,一来是提醒柔妃,这后宫的天可不是她,这上面还有皇后呢;二来是赌柔妃不会在这风口浪尖中去讨皇后的嫌,不过倒是她现在可算是开罪了柔妃。

    “顾姐姐,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今日便……”

    “够了,”顾清婉为怕她将后面的话说出,不得不开口呵斥她,不过看着她被吓着的模样便又缓和了口吻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跪了这么久想必你的膝盖已经淤青了吧,我让小六子先送你们回去吧。”

    等在浅音殿时,水碧已在等候多时。

    “小主今个怎么去了这么久,奴婢刚想派人去寻小主呢。”

    顾清婉被她大惊小怪地模样逗乐,她道:“难不成我在自个家中还能迷路不成?”

    “那倒未必,”水碧还想继续说话,却被玉容打断了。

    玉容瞧着她道:“小主刚回来,你连茶水都不上倒是问个不停,还有规矩没?”

    顾清婉依靠在软榻上闭上眼睛养神,两个小丫头的声音也徒然没有了,想必是看着她这样也不敢再多说话了吧。

    待顾清婉醒来时,她才发现刚刚自个居然睡着了。

    “玉容,水碧,”她轻唤了两声,便有人推门进来。

    “小主可算醒了,这都到了午膳时分,奴婢还想着要不要叫小主呢,”水碧边说着边过来扶顾清婉起身,并整理她的钗环云鬓。

    顾清婉休息一番,精神亦是饱满,她问:“小六子回来了吗?”

    “早就回来了,见您睡着了,便去忙自个的事去了。”

    顾清婉任由她替自己整理衣衫,说:“那便先叫他进来,我有话要问他。”

    水碧劝道:“小主还是先用膳吧,这小六子就在那又跑不了,何必急在这一时。”

    “让你去你便去,”顾清婉话一出口便觉不对,她似乎许久不曾如今冲动,上一次发火似乎便是自个的客户被对手公司挖走之时。

    水碧见她如今,也不敢再说话,整理好衣衫后便出门去叫了小六子。

    “你可知今个柔妃因何要处罚这沐贵人?”顾清婉坐在榻上气定神闲道,仿若刚刚并不曾有过情绪的反应过去。

    “回小主,这沐贵人身边的丫鬟摘了荷塘中的荷花,那荷塘乃是柔妃娘娘心爱之物,等闲其他人是不敢碰的。奴婢以前听闻,以前有宫女采了荷花却是被罚到浣洗局当差去了。”

    一朵荷花却决定了一个女人孤独终老的命运,当宠妃可真够好的啊。

    “那这沐贵人怎会触了这逆鳞呢?”

    “奴婢听沐小主讲,是今次一起入宫的陈常在告诉她,那荷塘中的荷花是宫中人都可采摘的,是以沐小主才会让身边的宫女一起去采荷花,却正巧又碰到了柔妃娘娘。”

    顾清婉听完后半晌都未说话,她以为这宫中只有得宠的人才会被视为靶子,可是沐洛芝尚未侍寝就已经有人盯上了她。

    陈雪薇?

    顾清婉想了半晌也记不起那陈雪薇的模样,只记得似是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子,垂着头倒让人觉得她格外胆小。这些未侍寝分位不够的人,是连给皇后请安的机会都没有的。

    不过才进宫不至一月,这新进妃嫔之间便有相互厮杀了吗?

    想了一会,顾清婉便撩开不再继续想,只记得这又是个一心向上不择手段的女人啊。

    启元殿内

    午膳过后,邵烨便坐在书房之中看折子,可越看却越发无趣。茶水倒是换了几次都不满,最后还是龚如海亲自泡的茶水。

    “皇上,听说今个武场那边有国子监学生的马球比赛。”龚如海是自小就侍奉邵烨的人,哪不知今个这皇上是无心看这折子了。

    邵烨一听这马球便来了精神,他饶有兴趣的问道:“今个怎会有比赛?”

    “回陛下,这下月便是一年一度的马球比赛了,所以这自是不敢怠慢的。今个据说是顾六爷也是要下场比赛的。”

    “哦,清扬也在?”邵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朕上次瞧着他老师时,乔明山倒是说他做学问越发精进了,朕这次倒要看看他这武功如何?”

    大衍皇朝的开国皇帝乃是一文治武功皆出色的人物,他汲取了前朝灭国的教训,特创办宗学并沿用了前朝的国子监制度。这宗室子弟到了十岁以上便需入学,不仅要学习四书经纶,礼仪道德,还得兼习骑射。

    邵烨带着一帮人去了武场,倒也没大张旗鼓,他还特地换了身藏青色便服。待到了马场时,便瞧着场上分穿红蓝两色马球服的人。

    只见众人皆是窄袖袍,足登黑靴,手执偃月形球仗,在场上你争我夺挥舞着球杆一步也不退让。

    邵烨眼睛倒是颇尖,没一会就瞧见了穿着红色球服的顾清杨,只见他被两身穿蓝色球服的对方球员夹击却临危不乱的将球果断传出,球杆在地上扬起一阵又一阵的黄土,众人却不以为意,之直勾勾地盯着中间那精致小巧的马球。

    待顾清杨将球传出,便见到一身穿红色球服的人利落干净地将球击进对方球门。场上身着红色队服着皆是一片欢呼,连邵烨都忍不住叫了声好。

    此时负责教授他们骑射的师傅也瞧见了皇帝一行人,赶紧过来请安行礼。

    “都起吧,朕听闻你们今个有马球比赛,便来凑个热闹。”邵烨在平时并不苛责下面的人,是以还带着几分和蔼可亲的成分。

    “圣上亲临,臣实在是惶恐,此时乃是红队以三比一领先,”师傅乃是经年伺候皇家的老人,没等皇帝问便告知目前场上的情况。

    “这场中谁表现的最好?”显然竞技场上的气氛点燃了邵烨心中的胜负欲,他立时问道。

    “臣以为顾清扬表现乃是上佳。”

    皇帝传了顾清杨前来问话,不一会他便小跑着过来。

    “朕方才瞧了你的骑术,倒是比先前熟练了不少。难怪醇王一天到晚嚷嚷着要与你比试。”

    顾清杨听着皇帝的表扬倒是十足的开心,连带着说话都多了分随意,:“谢皇上夸奖,学生只是按照师傅教的做的。”

    邵烨又问了他些话,却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

    “怎么,有话想同朕说?”顾清杨虽没有在这宫中常住过,可自小也是与邵烨常见面的。自他启蒙读书后,教过他的师傅皆言此子乃是神童也。所以邵烨对他也是极喜爱的,总会不时考究他和醇王爷的学问。

    顾清扬立于旁边,半晌才问:“不知修仪小主是否安好?”

    后妃进了宫便万般不由自己,而家族能给的帮助也是在大的方面。顾清杨虽几年不曾和清婉见面,可龙凤胎的身份还是让他愿意亲近自个的这个妹妹。是以在顾清婉在家待选的三个月里,顾清杨还偷偷带她出去玩过。

    邵烨的表情有点严肃,声音颇为威严地问道:“自是好的很,难不成你以为朕会亏待自个的嫔妃?”

    这话说的着实重了点,吓得顾清杨立时跪下请罪。半晌方听到头顶上空传来声音道:“朕瞧着你这书读的是好,可这规矩却是连清婉都不如的。”

    顾清杨原本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因自个的原因而让皇帝迁怒了顾清婉。可听到邵烨直呼顾清婉的闺名,心中却是一喜的,看来娘亲说清婉在宫中甚好的话并不是诳自己的。

    “好了,这规矩的事朕以后在找你算账,今个先把这球给朕赢了回来。”邵烨说的颇为爽朗,看来刚刚顾清扬的话他并未放于心上。

    顾清扬立即道:“学生遵命。”

    邵烨回到启元殿用了晚膳后,便拿起奏折又看了起来。

    当龚如海亲自将茶水端上来时,他突然放下手中奏章抬首看他:“刚刚清扬给了你何物?”

    龚如海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了,并没有被邵烨的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他镇定地后退了两步,躬身并从怀中拿出一油纸包,:“回皇上,顾六爷问奴婢可否将这东西带给修仪小主?”

    邵烨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示意龚如海将东西拿过来。

    待他打开油纸包看见里面的东西,着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见里面装着的却是最新鲜的杏脯,他看了眼道:“这是京中最大上铺南北码头的杏脯?”

    虽用的疑问语气,可邵烨说的却是一点都不差的。他在京中生活了二十余载,每年都会出宫体察这京城风俗民情,是以对这南北码头也是熟识的。

    “回皇上,六爷本意是让奴婢先问了皇上的意思,再决定是否给修仪小主的?”

    “他都把东西给你了,还需要问朕的意思?”邵烨是气急反笑道:“难不成朕还苛刻了他的杏脯不成?”。

    龚如海见邵烨这意思便知无妨的,他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久,自是知道这顾家的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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