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桃飘火焰焰
魏廷烁沉声道:“妃子?恐怕是你一厢情愿吧?”
魏廷煜怒极,用力一扯,将我扯到他身边,转身欲扯着我离开,顾凌薇赶紧上前捉住他的衣袖,急急道:“廷煜哥哥,你这是干什么呀,你别生气,就算他(她)们俩独自二人出来逛灯会,也并不能明他(她)们俩真的有私情,你千万别误会怜星妹妹啊。”
顾凌薇特意加重了独自和私情两个词,真真是用心险恶。
我的胳膊都快被捏断了,痛的我都要变了脸色,我恼怒道:“魏廷煜你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你快放手!你弄痛我了!”
手臂上的力道稍减,但并未松手。魏廷煜对顾凌薇道:“我还有些急事,你且先回去吧。马车就在街口,让张连顺送你回去。”
罢扯着我就走,大步流星,我根本跟不上,我被扯的几欲摔倒,魏廷煜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加快了脚步。
魏廷烁欲追上来,顾凌薇一把拽住了他,娇声道:“哎哟我三皇子,你不会不知道柳怜星姐已经被赐婚给廷煜哥哥了吧?只是圣旨未下而已,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还是离她远点吧。”
魏廷烁一把甩开她的手,冷然道:“圣旨未下那便是不作数,究竟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至于你,你也好自为之吧,我看魏廷煜对你并没有什么意思。”
罢魏廷烁大步离去,仅留顾凌薇愣在当场,顾凌薇气恼地揪着自己的袖子,一跺脚,也朝着街口跑去。
我被魏廷煜抱着一路走到街口,无论我怎么挣扎也挣不开他的钳制,他面无表情的匆匆走到街口,在张连顺惊异的目光中直接钳着我翻身上了一匹马,一上马就狠狠地一夹马肚子,策马狂奔。
我今是招谁惹谁了我,一到晚被人钳在马上,我心下暗道,这俩兄弟都是什么毛病,好夺人狂奔。
魏廷煜不知在想什么,仿佛裹挟着雷霆怒气,僵硬着身子浑身散发着让人难以靠近的气息。
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他裹着我下了马,终于松开了我,他直直地看着我,沉声问道:“还记得这是哪里么?”
我揉了揉酸痛的手臂,皱眉看了看四周,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清。四周仿佛都是光秃秃的树枝,我恼道:“我不知道!你把我挟持来这里干什么?快送我回去。”
魏廷煜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沉声道:“不记得?你再看看,好好看看,这是哪里?”
我不耐烦道:“不知道不知道!我没来过这里,你究竟要干什么?”
魏廷煜急了,急急道:“这是我带你来看梅花的梅林啊!我们在此盟定终身,你怎可忘记?”
我闻言四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实是梅林,只是梅花已谢尽,仅余嶙峋枝干而已。
我自嘲地笑笑,淡然道:“果然是梅林,什么盟定终身,我早忘了,你也忘了吧。”
魏廷煜怒极,捉住我的手臂质问道:“忘了?如此轻易就忘了?盟定终身于你来竟是如此儿戏吗?”
我想拂开他,但没成功,我垂眸冷笑道:“呵呵,魏廷煜,你瞧瞧,那时梅花殷红如火,直逼云霞,而现在呢?可有一朵梅花?物是人非,便是如此。”
魏廷煜怒道:“所以你就变心了?你就接受了魏廷烁?你为什么要和魏廷烁一起去看灯?你分明昨晚还与我在一起!”
我抬起头,看着他,笑道:“我变了?是,我确实变了,你又何尝不是呢?你我变心了,你又何尝不是求娶了顾凌薇为正妃?你我与魏廷烁一起去看灯,你又何尝不是与顾凌薇一起出现在灯会?我们俩,谁又比谁好一些呢?”
魏廷煜仿佛被我踩到痛脚,露出痛苦的表情,叹道:“怜星,我真的心里只爱你一人,今夜是顾凌薇来找我,欲借灯会人多眼杂好会见几位大人,我才会与她一同去灯会。你梅花落尽物是人非,你可知来年冬梅花会开的更艳呢?明年,后年,甚至以后的每一年,梅花都会开放,如同我对你的爱情一样,也许会凋零,但一定会再次盛开,永不消失。”
我看着他俊美的面庞,着这蛊惑人心的情话,甚至有一丝丝动摇,甚至有了一分错觉,仿佛我们还在上次盟定终身时的梅林一般,这段时日发生的种种,都只是幻觉一般。
我摇摇头,知道什么是幻,什么是真。我推开他,淡淡道:“算了吧,覆水难收,从你决定娶顾凌薇那一刻起,我们就缘尽了。”
魏廷煜恨声道:“所以你就选择了魏廷烁是吗?”
我不欲与他多纠缠,也懒得跟他多费口舌来解释,我淡淡道:“圣旨未到,我便是未嫁之身,我无论选择谁,都与你无关,我要回去了,你不送我,我便自己走出这梅林。”着我使劲推开他,胡乱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还没跑几步,就被魏廷煜一把拽过身子猛然压在树干上,魏廷煜盯着我,双手捉住我将我死死扣在树干上,咬牙切齿道:“你是故意的么?你真是要把我折磨疯了,柳怜星,你还是太闲了,还有时间去找别的男人?”
他一只手将我两只手叠在一起扣住,腾出一只手掰过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他的眼神里燃起了雄雄火焰,我有些害怕,他仿佛看出了我的害怕,有些受用。他的大拇指摩挲着我的下巴,魅惑地哑着嗓子道;“你,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还是应该为你打下印记,让你明白,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魏廷煜不顾我的挣扎,垂首狠狠地吻了下来,这是一个明显带着惩罚意味的吻。仿佛要整个吞掉我,吸尽我所有的氧气,令我窒息而亡一般。
不知吻了多久,我背靠着树干往下滑去,魏廷煜还是不肯放过我,将我一把捞起,持续加深这个吻。
当我即将窒息过去大脑一片空白的那一刻,魏廷煜终于稍稍松开我,仿佛溺水的落水者一样,我从未如此渴求呼吸,我急迫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咳嗽连连,非常狼狈。
魏廷煜哑着嗓子沉声道:“肯听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