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年少的沃佩里翁
“你…”时间女神看着夏莉,不知是何情绪。“希尔音也就罢了,可你…你们月狐部的幽月族在月域接受着神明的庇护,结果却忘记了这份恩泽,倒戈于背叛神殿之人,你…有什么资格在此质问我?!”
“我们所效忠的神明只有月神,而效忠她的女儿是我个人的选择,你不必拿这些话刺激我。”说完她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不耐烦道:“时间已经不多了,倪下已经下令,若你执意站在神殿那边,那我们便成全你,只是你若投靠伊拉薇尔,凭你的实力,在这城堡塔下,你依旧可以有你相应的地位,你可要想好。”
说完她将法杖举起,念起了咒语。
“等等。”
本能的求生欲让她唤住了夏莉,看着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时间女神低声呜咽,在她开口阻拦她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输了。
她动了动手指,指向了某个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x
“依丝若。”
“很高兴你加入伊拉薇尔。”
夏莉为依丝若解开了束缚着她的手铐,将她带到了希尔音的面前。
她似乎早就预料到依丝若会站在她这边,所以当看见二人前来时也并没有太过惊讶,反而抿起一丝微笑。
“我已经准备好了,依丝若姐姐。”
“阿音,难得你还唤我一声姐姐。”依丝若自嘲着,然后又品味了一番她话中的意思,感觉不可思议般看着她的眼:“你说准备好了…难得你要亲自去?”
“自然,我会亲自找回他。”
“你应该知道其中的凶险,要让他回来,就要让被泯灭的历史,重新运转一次,在那个被遗弃的时空,虽然在那里发生的一切不会改变这边世界的事情,但他的破坏力却是真实存在的,对那个世界的伤害也会变成真的。”
“我知道。”
她依旧语气平静。
“即使如此你还要去?没了主君,伊拉薇尔要怎么办?”
“巫勒会暂代这段时间的政事,这些事你不必操心,只需要为我打开那扇门就好。”
她的目光略过了依丝若,对面的人读不懂她在想什么,只是觉得,陌生。
希尔音离开神殿已经太久了,她身为时间的掌管者,却时不时沉溺在过去对某人的印象里,不禁叹息摇头。
“好。”
依丝若在希尔音的面前立起了一扇门,淡淡的雪青色被一丝焦味所缠绕,她在推开门前看了一眼夏莉。
“伊拉薇尔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放心吧。”夏莉温和的笑着,然后抬起手向她道了别。
…
废墟之上,沃佩里翁坐在最高处,望着脚下的狼藉。
他的身影倒映在伊扶的眼中,她缓步来到他的身后,而他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却仍然没有回头。
“怎么独自坐在这里?”伊扶开口问道,一切如同她所看到的历史或未来一般。
“你是谁。”他的回答也如记忆中一样。
“我是你未来的王后。”
听到她这样说,他也只是侧过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自嘲般笑道:“那还真是不巧啊。”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讽刺。
“看见这一片废墟了?这是我做下的。当然我也知道这里已重复了万千年。我和我所看见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你既是来自未来的人,那你告诉我,你可是来打破这虚幻的?”
“是的,现在将由我发起反抗。我的万物主,请拿回属于你的荣耀。”
伊扶将手伸向沃佩里翁,他再看了一眼废墟,然后将手递给了她。
“那么,你想去哪里?”
他指了指东边。
“我打算去兰扎。”
兰扎?
她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对这个国度却没什么印象。x 电脑端:
“明白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伊扶打破了依丝若布下的屏障,在离开那片废墟时,她牵着的那只手一点情绪也没有,没有害怕而产生的紧张,也没有因为终于离开这里而感到激动。
他就这么信任自己吗?
看着对面那被唤做兰扎的地方,伊扶总觉得有些熟悉,还有一丝久违的感觉。
!
她突然想起先前在喀什时学到的知识,兰扎,正是喀什的前身。
在历史中兰扎是被喀什的第一代君主带兵灭掉的,那么如果按照正常的时间线走下去,沃佩里翁的破坏力第二次爆发时应是在兰扎吧?x
“给。”正当她思量着对面会是怎样的地方时,沃佩里翁将一件长袍递给了她。
“想进入兰扎,我们需要穿上这个。”
他将长袍披在了身上,然后戴上了长袍后的兜帽,伊扶便也照做,然后想到身边明明就有一个对其有了解的人,自己居然还在单方面的思考。
“呐,兰扎是个怎样的地方?”
问题问出口,沃佩里翁居然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让她不禁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于是茫然的眨了眨眼。
看见她这样,他的表情也缓和了一些:“是一个在昏庸残暴的君主统治下,实力日渐衰弱的国家。”
“我知道了。”伊扶看着他的样子,或许是因为从未见过他少年时期的样子,所以不禁多看了几眼。“对了,你刚才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嘛,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你。”
“没什么,只是突然对未来的事情产生了好奇,走吧。”
没有等她再次发问,他带着她来到了人群的后方,排队等待进城。
“那个,其实我们可以不用排队的,我可以直接带你进去。”看着冗长的队伍,她想到了用转移术,沃佩里翁犹豫了一下:“那你不要忘了拿兰扎卡。”
“兰扎卡?”
“在进入兰扎时,门卫会为每个人发放一张兰扎卡,不然在城内什么都做不了。”
“知道啦,那我们…”
她打了个响指,周围的时间便被她暂停,两个人就这样穿过了人群,并拿了两张兰扎卡,进了城中。
“这个魔法插队果然很方便,可惜我这几年一直都不能自由外出,可把我闷坏了。”
看着她满脸都是喜悦,他也没有破坏她的好心情,只是在心中疑惑未来的他做了些什么,让这个开朗的女子的身上笼罩着忧愁,她的眉心似乎久未舒展,而对他而言并不感觉到有趣的事情,她却似乎很是得意,这令他更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