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结拜
实际上邱尚羽并不知道以墨翎的内力来在新入谷的七日来应该仅次于画霆的,甚至在特殊环境下应该还能占得上风。当初也只是运气不好第一场就和画霆交了手,所以才无缘内谷传功阁。
邱尚羽能在墨翎面前占的上风,也全凭近身缠斗中凤羽翎的优势。如此二人又相互拆了五十余招,还是不分胜负,但不像原先那般都下的重手,越打到后头越是点到为止了,二人心中都起了惺惺相惜之意。邱尚羽也将右手的凤羽翎收了起来,只以拳脚功夫对上墨翎。
画霆见二人交手不像起初时凌厉,就知他们是棋逢对手,心中便有了劝和之意。一个箭步冲到二人面前,双手使出擒拿功夫分别抓向二人手腕,脚下微动,转了一身,就将二人分开。
又分别对二人拱了拱手,开口道:“二位这又是何必呢,大家都是出门在外,来冶鬼谷求学的,又何必为了些事动手,交个朋友不是很好的么,这次就权当不打不相识罢。”又对邱尚羽道:“邱兄,这次确实是咱们的不对,还望你买兄弟我个面子,还请先向冼辰师妹和墨兄道个歉。”
邱尚羽其实也有道歉之意,但墨翎还未了解事情始末就妄下定论,实在气他不过。此时见画霆给了个台阶,连忙还礼道:“画兄,这又干你什么事,都是我生性鲁莽所致。”
又对墨翎和冼辰深作一揖,道:“墨兄赎罪,冼辰姑娘恕罪,都是我手下不知轻重。”
冼辰虽然平日骄纵,但并非不明理之人。连忙扶起邱尚羽,又对墨翎道:“翎哥哥,我们刚才确实是在切磋,被扇子打一下也没什么要紧,人家也道歉了,你也不要这么执拗了。”又扯了扯墨翎的袖口,显然是在求他道歉了。
墨翎浅浅的笑了笑,又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对邱尚羽抱拳道:“邱兄言重,鲁莽的是在下。不知二位是好意教导辰儿武功,墨翎在此给二位赔不是了。”
邱尚羽又道:“适才和墨兄切磋时,弟仗着兵器之利损伤墨兄宝剑。倘若墨兄不嫌弃的话,弟家中铸造兵器的手艺在洞庭湖一带还算有些微末名声。”
墨翎眼中精光一闪,打断邱尚羽道:“洞庭湖?莫非是凌云山兵阁?”
邱尚羽点点头,又道:“墨兄如不嫌弃,在下修书一封,向家中讨要一把兵刃赠与墨兄。”
不等墨翎回答,冼辰就开口道:“兵阁?好像上次墨叔叔就是向那里求得的‘暗阳’。”
墨翎道:“不错,在下的这把剑正是出自兵阁,倘若邱兄真能相赠宝器,在下日后必当感激涕零。”
邱尚羽见他如此状态,大感意外。其实他自长在兵阁,见过的神兵利器数不胜数,不论江湖上传得怎样凤毛麟角,在他面前不过平平无奇。当即一口应下:“好,我会尽快修书,通知家中的。”
画霆见二人心中释然,开口道:“呵呵,刚才还是仇人见面,现在我和冼辰倒像是融不进去似的。你二人‘邱兄’来‘墨兄’去的,好像和上一刻钟毫不相干。”
邱尚羽和墨翎二人都不好意思的笑笑,还是冼辰倒耐不住道:“不行不行,邱尚羽你的扇子明明是打我的,为什么只给翎哥哥好兵器,他都已经有了一把。”
邱尚羽笑了笑,他心中实在不甚明白为何他们都如此垂暮自己家中的兵器,但冼辰既然要求,他也不好拒绝,开口道:“冼辰姑娘既然肯要,那么在下不当应允。”又对画霆道:“既然墨兄和冼辰姑娘都要了,那画兄你要不要也要一把,反正到时候在信中多家一横就行了。”
画霆摆了摆手,道:“多谢邱兄好意,但我的这柄唐刀是家中相传,实在不便用其他兵龋”
邱尚羽道:“无妨,现在下已晚,不如让我做东,咱们去畅饮一番吧。”画霆、墨翎和冼辰三人都表示同意,四人便同去了拾阳堂膳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四人感情愈发的好。后来更是在拾阳堂众弟子面前结拜起来。四人中以画霆最大,其余三人都叫他一声“大哥”,然后才是邱尚羽,墨翎和冼辰。
聊得深了,邱尚羽才知他们各自的家世。画霆家中是中原一个门派的掌门,但年少时曾在少林寺跟随室内高僧修行,才有今日的内功。画霆家世门派,邱尚羽不曾听过,喝了两杯酒便也忘了。
墨翎和冼辰家中的父辈都是神策军的将领,生平也是第一次离家修校
相比之下,邱尚羽兵阁少主的身份倒显得高出其他人不少,但邱尚羽心中却无得意。只觉得按照家世来,兵阁武学秘籍多如牛毛,神兵利器数不胜数,但自己在四人之中只能胜得过冼辰一个姑娘。心中深感惭愧,不禁摇了摇头,又连吞了几杯烈酒入肚。
四人从傍晚一直痛饮到入夜,还意犹未尽。直到从膳厅内屋出来一位老婆子,大声嚷嚷道:“几个崽子还想喝到什么时候,都滚回去,害老娘我还得收拾。”
四人相视,都无奈一笑。各自道了“再会”后都回了住所。
邱尚羽回了住所,本来想洗漱后就倒头大睡的。但想到今日的三花三叶丸还未服下,又强撑起精神,取出药丸服下后,打坐运转起涅盘功的心法起来。
邱尚羽这二十日来日日修习涅盘功内力,但久不见增长。今日在望空湖和冼辰和墨翎接连打了两场,有喝了一个多时辰的酒,感觉五感愈发的灵敏起来。
内气运转也较于平常流畅,平日要运转三个周才能将三花三叶丸的毒性全清,但今日却只用了一个周,且速度也较平常快上许多。
邱尚羽将余毒清除后,又稍作调息,只感觉内气源源不断,浑身经脉发热,不禁大喜,心道“总算不枉我这些的勤学苦练,这涅盘功算是有所成了。”
心中大感愉悦,也不顾洗漱,和着衣服就这样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