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扬州城破
在游玩了整座皇觉寺后,李征也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那便是山东总兵刘泽清与苏松水师提督梁化凤,这两人中最重要的便是苏松水师副将梁化凤,和他手中的船只。
对于南下江南,李征并不在乎南明那些战力孱弱的军队,而是长江堑。
没有足够的船只,他也只能望江兴叹。
梁化凤是一个聪明的人,在李征还没有找上门之前,便即主动前来投靠。就如同当年的满清南下一般,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满清是打下扬州之后,梁化凤才找上门,而李征是刚刚到达凤阳,他便主动上门。
“末将手中有大船一百五十七艘,船数百,一次性可以运送两万大军过江。南京水师都是些没有见过战阵的货色,末将有信心挡住他们,不会让他们影响大军过江!”
对着李征,梁化凤将胸膛拍的震响,十分自信的保证道。
李征笑了笑,并没有接口。
事实上,梁化凤的投靠的作用并没有象他表现出来的这般巨大,李征已经有了郑家水师。
不过对于这种战略性的军事行动,多一个选择,也是为大军多一份保险,他对于梁化凤并没有什么抵触。
相比于一向首鼠两端,最后被多尔衮忍无可忍集全力剿灭的吴三桂,虽然满八旗因为对吴三桂斩草除根,自身损失极大。但对于吴三桂这种随时会捅自已一刀的家伙,明显这个代价十分的值得。
而梁化凤显然会做饶多,做的更是让人无话可。
他这次来的不仅仅是他自已,还有他一家老,包括所有的儿子和几个兄弟。
这种完全断绝后路的作派,显然也得到了李征认可,直接将其官职提升为苏松总兵,并且保证大军过江之后,便会考虑为其封爵。
梁化凤带着满心的欢喜而回,而刘泽清则是战战兢兢的等待着李征的发落。
刘泽清手中的筹码实在太少,甚至可以根本没有什么能够让李征看的上眼的东西,部下战力差就算了,自已还没有什么本事。
别与满清作战,就算与左良玉手底下那些强拉来的壮丁作战,依旧是败多胜少,可以几乎一无是处。
唯一令李征觉得有利用价值的是,刘泽清手下的都是些**,这些人能够完成一些李征不愿做的脏活,譬如过江去祸害江南缙绅们。
但这也有一个前提,那便是左良玉没有抢先一步去祸害江南。
在李征大军南下之后,原本一直尾随左良玉的李自成部,已经再次拐了一个大弯,不再追击左良玉,而是全军退回湖广,开始专心经营云贵,打的主意很明显,就是借着地利的优势,与李征长期相抗。
不过李自成此时显然也已经陷入了贵州的十万大山之中难以自拔,这种糟糕的地形,对于现在的李自成显然也是一个折磨,大军在湖南南部便即陷入泥潭。
湖南的缙绅们显然对于李自成的到来,十分的抵触,这些少数民族遍地的湘南,李自成进展极为缓慢,再没了之前势如破竹的气势,完全陷入苦战之郑
左良玉如今船舶已经大部沉入江底,不得不弃船登岸,鏖战大半年,他在湖广搜刮而来的钱粮已经基本上见底。只能深入江西南昌府,饶州府境内,大肆搜刮钱粮,以安抚麾下的数十万大军。
长江上已经没有战事,而南京方面对于左良玉显然已经不再多作理会,毕竟在李征这个大老虎面前,一条鬣狗的威胁性,已经大为减轻,至少还不足以致命。
黄得功的军队已经被紧急调去了扬州,归属史可法的指挥,明末的文官们显然觉得守江必守淮的道理,而坚城扬州更是阻挡北方大军的不二选择。
当李征大军来到扬州城下之时,他终于满意的看到长江口,那浩浩荡荡而来的郑家舰队。
悍将黄得功并没有听从史可法的要求出城逆袭,他知道城外无数适合埋伏的地点,但他却根本没有进行任何的布置。
因为他深深的明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只一个笑话罢了。
依靠着扬州坚城,彻底的将李征大军死死的耗在扬州城下,才是唯一可取的策略。
扬州城三面环水,一面临陆,原本是极佳的防御北方铁骑的坚城。而且因为临水,南方军队又有水面优势,根本不怕被李征切断补给通道,两者对耗下去,耗不住的肯定是李征。
而扬州城中驻军七万余,就算大部分人都是战力不济的地方守备,但是若是依托城池,在自已强军的带领下,坚守数个月应该不是问题。毕竟扬州可不是北地,在这里挖掘一丈就会见水的地方挖掘地道,完全就是找死。
在封死了正门之后,潞州军一向的炸毁城门的手段,也会变成一个笑话,一切都得真刀真枪了算。
但是在原本极为安全的三面临水城墙外,出现密密麻麻的舰队之后,又得到了舰队数百门火炮一轮轮的轰击之后,城头上面顿时变得一片慌乱和绝望。
扬州城下,原本的满清一共打了十三,但是这一次在李征面前,他们根本就没有坚持到三。
这也是李征与满清之间的差距,同文同种的李征到来之后,所遭遇的抵抗,远远抵于异族的满清。
在城内守军完全绝望的情况下,几乎没怎么招降,只是拉开架式准备攻城后,当晚便有一位副将率先叛乱,虽然没有成功打开黄得功把守的城门,却是成功的策应到了城外的潞州军,直接被一战而克。
黄得功虽然依旧与历史上一般,战斗至最后一刻,当他和数百家丁在密集的火铳下,全部成为一地死尸之后,城头的抵抗便宣布全面结束。
除了这数百悍勇甲士之外,几乎在潞州军第一个士兵踏上城头,其他的明军便即直接选择跪地投降。
一座城池,几乎没有什么象样的抵抗,先锋寥寥百多饶潞州军一路冲向府衙,在他们面前,处处都是跪地的降兵,虽然他们的人数要比这队多上无数倍,却是没有一人拿起刀枪反抗。
唯一的抵抗在府衙正门外,史可法单人独剑,头发散乱,疯狂的挥舞着,涕泪横流。
不过这个文弱书生,还有他手中那柄装饰大于实战的佩剑,连士兵的汗毛都挨不住,瞬间便被几个士兵死死按倒在地,也宣告了这座城池最后的抵抗彻底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