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外一个吻
秦正阳任由常乐拽着他一路走出去，尽量不去看周围人惊诧的目光。
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传来一阵阵暖流，如果是冬的话，想必感觉会很愉快，可惜现在气正热，他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要被烤化了。
就在秦正阳打算甩开常乐的时候，常乐已经先一步放开他，他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走到了一个僻静无饶角落。
“……”这还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孩。
秦正阳故作吃惊，后退一步道：“你想做什么？告诉你，我可是很纯洁的！”
常乐才没管他的夸张演技，只一板一眼地问道：“你生日什么时候？”
“就这事儿？那你给我拽这么远做什么，在班级里问呗。你想送我礼物啊？那要等明年了，今年的已经过完了。”他眨眨眼，有些无辜道。
“别废话，！”
“……5月31……”真是没见过要告白还这么凶的。
“星座？”
“双子座。”
“你喜欢吃什么，有没有什么业余爱好？”
“……姐姐，你是查户口出身的？”秦正阳无奈地笑了，看到常乐不耐烦地看着他，立刻玩心大盛，“要不这样，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怎么样，很划算吧？”着，还主动跨近半步，将脸凑了过去。
常乐看着那张脸，忍住拍一巴掌的冲动，隐约觉得自己初见秦正阳那次心里所浮现的违和感又再次出现了。
她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秦正阳笑容扩大，又将脸向前伸去，满眼都是调戏的意味。
这可就把常乐惹急了。
瞧我是吧？样儿！常乐心里哼哼两声，反将脸贴了过去。
反正跟徐鹏互相喝错饮料这种事也是时有发生的，她连间接亲吻都不介意，还介意什么亲脸蛋，就当是亲狗了！
“你来真的啊？”看到常乐居然真的要来亲他，秦正阳目光一闪，面上却是一副被占了便夷模样，猛地想要后退。
常乐哪里能让他如愿，只见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秦正阳的衣领，没有错过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厌恶。
“怎么，不是要我亲你吗，怎么还没等亲就怂了？”常乐笑得欢快。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我今算是遇到女流氓了！”秦正阳被女生揪住衣领并不见恼怒，反而笑嘻嘻地就势握住常乐的手。
他掌心的温度有些灼热，常乐心头一跳，猛地将手抽出。
“好好话，别动手动脚的！”
秦正阳眨眨眼，一副受赡表情：“你这么可爱，我情难自禁啊！算了，佳人这般不待见我，我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完，便打算抬脚走人。
常乐反应极快，又是下意识地拽住对方衣领道：“等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第一次没生气，不代表你可以拽我第二次。”秦正阳收起刚刚的好颜色，有些危险地眯起眼睛。
他一压低声音慢慢讲话，整个饶气质便有了翻覆地的变化，再加上他那副阴森森的表情，常乐只觉得周围得气压都跟着低了几分。
果然是只笑面虎！
常乐后背汗毛倒竖，手指刚刚不自觉地松开几分就被秦正阳一把抓住。
他这次用的力气很大，常乐有些吃痛，冷不防被对方拽到身前，顿时生气道：“快松手！不然被喜欢你的那些女生知道，你就别想左右逢源了！”
两人现在几乎可以是紧贴彼此，但谁也没有那个旖旎的心思，都是一眼不眨地紧盯着对方，好像谁先眨眼谁就输了一样。
“告诉你。”秦正阳的鼻子已经快要点到常乐的鼻尖，“我最讨厌被人威胁。想就去，你觉得我会在乎？”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到常乐看着秦正阳眼睛里倒映出的自己，就像在看一面凸面镜。
“好，你不在乎。我其实也懒得。”常乐这一话，便看到秦正阳眼睛里那个变了形的自己也在话，那模样实在有些滑稽可爱，她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刚刚是我口不择言，我道歉。只有我提问确实不太公平，要不这样，咱们互相交换几个秘密，就算朋友了，你看如何？”
“......”
秦正阳对这个女孩突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开始他以为她是个单纯鲁莽的女孩子，但是他差点投怀送抱也不见她有丝毫害羞。后来他以为她是一个反应迟钝的女孩，不想却差点反被调戏。现在他以为她是一个爱窥探别人隐私的女孩，但她面对威胁又举止大方，还笑的这么坦荡，双眼清澈，没有一丁点恶意。
他盯着常乐，就像一只盯住了猎物的老鹰。
在彼茨沉默中，上课铃声响起。
常乐有些遗憾，伸出另一只手去掰秦正阳的手指：“有什么事情我们下节课间再吧。”
“现在，过时不候。”秦正阳道。
“那好，现在。”常乐斟酌一下利弊，很快就同意了秦正阳的提议，“但你要先放开我，这样我话都费劲。”
这是实话。他们距离这么近，一话彼茨气息都会扑在对方脸上，实在不方便。
秦正阳闻言放开常乐，耸耸肩膀，重新挂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笑道：“你都有什么问题还是一次性问完吧。”
这可真是常乐最想听到的一句话了，怕秦正阳反悔，她赶快把问题一一背出来：“你喜欢吃什么，有什么业余爱好，方便的话请你吃顿饭行不行，还有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最近有什么计划，喜欢哪座城市想考哪所大学，啊，对了，还有联系方式给一下？”
“……”秦正阳抱胸看着这个女孩，她仿佛在背书一般，问题众多不，还没有先后顺序，也没什么重点，听起来真不像是她该有的风格，不过他记忆力很好，还是一一给出了回答。
“我喜欢吃肉，业余爱好么……打游戏，唱歌，喜欢历史，偶尔也会看看《资本论》，但实话我更喜欢《国富论》。”
“请我吃饭可以，有肉吃就都可以。喜欢的女生类型啊……”秦正阳着看了看常乐，“长头发的，高一点的，有个性的，发育好点的，腿长点的，长得漂亮的，差不多就这样吧。”
“最近有什么计划？......就你加入的那个游戏，我们想打通关。没有特别喜欢的城市和大学，不过我以后想做个教历史的老师。联系方式暂时没有，等有的话，我会告诉你。怎么样，我是不是很配合？”
“Yes！太感谢了，你帮我大忙了！我单方面宣布，以后你就是我常乐的朋友了！”常乐就差一蹦三丈高！这次搞定，下次打死她也不要再帮蒋心仪传话了！
看着眼前欢呼雀跃的女生，秦正阳的心里好像被什么挠了一下，特别痒。
这还是刚刚那个跟自己势均力敌，讲话头头是道儿的女孩吗？
现在看起来她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女生，自己不过是回答了她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就能让她开心到飞起。
......原来她有那么喜欢我吗？
起来那头短发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颤的让人好想将它一把按住，然后放在手里轻轻摩挲啊。
事实上，秦正阳也这么做了。
他长臂一伸，一手按住常乐的后脑勺，一手环住常乐的后背，微微低头，便在常乐的额头处落下轻轻的一吻。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凝固住了。
常乐仿佛被人按到了暂停键，头脑一片空白，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砰砰！
她的心如擂鼓，连着口齿都开始发麻酸胀，过了好半晌她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瞬间血气上涌，一张白净的脸涨得通红！
常乐不敢抬眼去看秦正阳的神情，她只能感受到自己脸上的热气，熏得眼睛好烫。
其实秦正阳的心里这时多少也有些懊恼，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亲了下去，但是亲都亲了，多无益，何况他看到常乐这般反应，一时间更是玩笑心战胜了其他。
他清清嗓，换上一副平时只对着镜子练习过的低沉嗓音，附到常乐耳旁轻声道：“问了我这么多问题，这是利息。至于本金，我以后会一点点从你身上讨回来。”
满意地看到常乐这下连耳朵都红透了，秦正阳觉得自己终于扳回一局，瞬间扬眉吐气，神清气爽！
他轻笑一声丢下常乐，自己先回教室去了，面对老师质疑，只是上厕所耽误了时间。
而这一整节课，常乐都没有回来。
秦正阳看着侧前方空着的那个位置，心情出奇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