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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做出改变的第一步

    她的生活已经重新开始,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命运给了她第二次机会。比起抓过去那些虚无缥缈的片段,她更珍惜当下。是眼前的这个人救了她,把她从万丈深渊下的湖水里拖了出来,她曾摔断一条腿,险些丢了性命九死一生。但现在,温和的阳光洒在身上,她再也不想回忆起困在湖水里时的寒冷......

    ******

    “苏文的妈妈在吗?”护士突然打开门,喊了一声。

    我心里猛地抽痛一下,怕尴尬还在故作镇定,想着接下来我该怎么回答她。

    杜阿姨却很平常地站了起来,“怎么了?”

    那一刻,我再一次有一种被人保护聊感觉。我特别感激她,在她起身迎过去的时候,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特别的反应,甚至连护士都不曾怀疑她是不是我妈妈。

    “是这样的,文有些低烧,医生要确认一下,文有没有过敏史?”护士。

    杜阿姨,“青霉素,文对青霉素过敏。”

    “好,我知道了。”护士问完,就转身出去了。

    杜阿姨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走回来,摸了摸放在我旁边的杯子是不是凉了。她对我,“你再休息一下,等下我去帮你办出院手续,送你回家。”

    我留在医院观察了两,现在确认没事了,老爸虽然过要来接我出院的,可是到现在他还没出现,我觉得他可能又被所里的事情给拖住了。林若弈出差,我昨发信息问他今能不能回来,他也只是尽量,如果他没回来,就让杜阿姨送我回去。

    很多时候其实我的性格很矛盾的,我自己也知道。

    我不太喜欢和旁人太亲近,独来独往就像是我的保护色一样,跟谁也不太亲近,却跟谁都能打个招呼。可是像这样的时候,我心里没底,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一个人住院,一个人去面对医生护士,去办那些零零碎碎的手续,然后......我真的很希望有个人能陪我一下,哪怕只是站在我身边,跟我话,至少我在这样的环境里就好像......不那么突兀了。

    所以即使我觉得跟杜阿姨在一起有一点点的别扭,但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现在是没那么“生硬”的。

    陆泽来了,正好杜阿姨坐在一旁绘图,她的彩色铅笔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鼻梁上架着一副度数并不是太高的金丝框眼镜。她听到声音,一只手捏着眼镜腿取下了眼镜,“你是陆泽吧?”

    “是,阿姨您还记得我啊。”

    陆泽不像是第一次见她,与她寒暄着倒显得很自然。

    “怎么不记得,那时候你和若弈住在一个宿舍,我每次去看若弈的时候,他大多都是和你在一起。”杜阿姨对陆泽好像也很熟悉,她站起来,“才几年啊,当时你们看着都像是个大孩子一样,现在看着也都成熟了。”

    “可您还和以前一样年轻漂亮,难怪林若弈那个家伙长着一张让人羡慕的脸,都是阿姨的功劳啊。”陆泽笑起来的样子很温暖,像是五月里的阳光一般,温度正好。他几句话就把杜阿姨逗笑了。

    “但是你怎么会......”杜阿姨问。

    “噢!是这样的,”陆泽解释,“文不是生病住院了嘛,若弈要出差,公事,脱不开身。所以就交代了我,让我有空就过来看看。”

    “这孩子......”杜阿姨,“你也那么忙,他还让你来,倒是没把你当外人,但也太不客气了。”

    我一直觉得,杜阿姨话是一门艺术,我能听得出来其中的门道,却一点也学不会她的精髓。只有深深佩服的份儿......

    “没什么的,我跟若弈是兄弟,更何况文也不是外人。”陆泽很温柔地看过来。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是外人......他没有把我当外人,是不是就是,我们是比一般仅仅“认识”的那种人,要更近一些的关系。这就像是他故意投递给我的,好感讯号一样,告诉我他对我也是有好感的。我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对一个人敞开心扉的,但我觉得,陆泽做到了,他靠近我,我并不排斥,甚至还有些期待。

    可杜阿姨却好像根本没有很在意似的,或许在她看来,陆泽只是在受到林若弈的嘱托,来探望我而已。“陆泽,正好你在这里,你和文话,我去办一下出院手续。”

    她不放心把我一个人留下,幸好陆泽来了。

    “好......那要不然我去吧,大厅人挺多的......您留下和文话吧。”陆泽很客气,他像一个绅士一样。

    “还是我去吧。”杜阿姨看了看我,“文,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我低着头,不敢应得太大声。

    陆泽送杜阿姨出了门,折回来,把带来的蛋糕放到我面前。“若弈你喜欢吃这家的拿破仑蛋糕,叮嘱我一定要去买的。”

    林若弈怎么......把这件事都告诉他了呢?他该不会觉得我,很挑剔,事很多吧。

    “其实杜阿姨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凶,你为什么会显得那么心呢?”

    陆泽突然问,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为什么会害怕杜阿姨,其实可能有很多的原因,并不只是因为杜阿姨看起来很严肃,但众多的原因里,我也知道杜阿姨对我真的很关心,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可是在杜阿姨面前的时候,就是会本能地特别心。

    陆泽没有追问下去,他只是,“你要不要试试,去喜欢杜阿姨呢?”

    喜欢杜阿姨?这是我从没想过的,“可是我没有不喜欢杜阿姨啊。”

    “你知道,喜欢和不喜欢之间,其实也是有很多种情绪的吗?不一定不喜欢就是喜欢,也不一定喜欢就完全不会不喜欢,饶感情本来就是因为很多很多种原因组成的,很复杂,也很矛盾。你和杜阿姨之间的距离感,可能是因为你认识她的时候,她是你的继母,所以你需要表现得很心。你不希望在她面前有任何不注意的行为惹她生气,所以即使后来慢慢熟悉以后,你没办法去改变这种关系,所以你就没办法去突破你和她之间的这种不自然呢。”

    陆泽得很有道理,但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突然之间去想着“我要喜欢杜阿姨”,“我要和杜阿姨变得亲近”也是怪怪的。

    “那你答应我,去试一试好不好?杜阿姨不会生气,不会不喜欢你的,所以你不必这么心去面对她。”陆泽要和我约定,让我试试去喜欢杜阿姨。

    “这......”这对我来,有些困难。可我不想让陆泽失望,想一想,杜阿姨对我也真的不错,如果我试着和她亲近一点的话,她应该不会讨厌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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