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价酒
狮子楼地处豪华的东市，人群往来，好不热闹。这狮子楼建于贞观年间，到得此时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可以算的上是长安酒楼的老字号了，雕檐映日，画栋飞云，富贵而不失典雅，古朴而不落庸俗，当真是文人墨客贵族公子皆夷去处。
易博和杨清儿赶到这酒楼的时候，酒楼内已经是人满为患，但是上到二楼，情况就有些不同了，虽然人还是不少，但是已经是井然有序，此时宴会似乎还没有开始，人们三五成群，有有笑地聊着。偶尔一两个人，似乎也和自己认识，打上一两声招呼，不过究竟是比较陌生了，叫不出名字，也就只能称呼兄台蒙混过关了。另外注意到自己的人也并不是很多。
其实安庆绪作为安禄山的儿子，安禄山又是圣眷正浓，现在封的官也是极大。能够出席这宴会的，也不是什么无名子弟，像易博这样品级的人，在其中甚至算不上上乘。估计给他发请柬还真的就是挑衅行为了。那边也终于碰到了，宋元和张琪一伙人，两人很是热络地走上前来，锤了锤肩膀。一脸你子终于也来啦的高兴神色，待看到一身丫鬟装束的杨清儿时，不免眼睛瞪大。
“咦，这是谁家的丫头，怎么这么漂亮，回头也弄过来伺候一下少爷我……”看杨清儿俏脸一板，似乎要发作的样子，终于是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和此将产生的后果，悻悻地闭上了嘴。“待遇啊，你同样是朋友，为什么就不能给我当丫鬟呢”宋元有点愤愤不平。
张琪是惊魂未定，幸好自己先前机灵，不然现在也许还真走不来这酒楼，转移话题道：“今，咱们这算是会聚三师了，有什么计划没迎…”宋元打量看一下周围：“今是这啬生辰，面子上的功夫不好不给，这酒楼是他今包下的，当然是向着他，至于这些人么，除了我们这些个，哪个都是和他平时要好的，肯定也是不靠谱，这时地利人和尽失，当真是不好作为……”
张琪连忙点零头，表示赞同，：“元飞，分析得极为透彻，咱们今日只能是韬光养晦，然后伺机而动……”机会，机会怕是什么也没有吧，易博看着明显怂聊二人不禁有些好笑。不过，以现在此番情形，确实不太适合和安庆绪正面冲突。不过有时候，事情总是不尽人意的，难得这三位达成共同意见要装孙子的时候，冤家路窄，正好迎头碰上了安庆绪。
这安庆绪，是个胡人，一脸大胡子，牛高马大，体格强健，体毛浓厚，就像山野之中走出来的野人似的。胡人粗暴野蛮不过也向来直爽粗狂，这安庆绪却一身狂野的身体，一颗阴柔气的心。属于睚眦必报的主，爱慕虚荣，虽然已经是身处高位，但是没有一点大官的范儿，偏偏李蛮还喜欢这样的人，认为其没有心计。
不知什么时候，这厮看上了杨清儿的美貌，偏偏他父亲安禄山和杨国忠是死对头，他再是大胆狂妄也不敢触其父亲的霉头，何况在这个非常时期，他父亲需要的是时间准备，由不得他胡来。大概本着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的想法，见杨清儿和易博走得比较近，他就从此和易博杠上了。
这时候见到四人，他手中还拿着个酒碗，将酒碗一扬，嘲讽道：“我还以为你们不敢来呢，那这酒席上可少了许多的乐趣，不过幸好，倒是没有让我失望……”宋元自然不愿落下风：“自然不会让你失望，还有好戏等着你呢……”
“那我倒是十分期待……怎么，义博兄弟一言不发啊，难道是那英勇行为，摔成傻瓜了么……”安庆绪看到了一身乔装立在易博身边的杨清儿，马上把矛头转向易博。“哈哈，这摔了一下身子倒是利落了，也好陪你更好地玩玩，不是么……”易博笑道。“有志气！冲你这句话，我便以这美酒敬你一杯，不知你敢不敢接啊，有种的话一人一杯喝个痛快……“安庆绪笑得怎么听都特别虚伪。
胡人善饮酒，碰到狠的，更是有千杯不醉的人，这安庆绪出身胡地，沾染上了饮酒的风俗，这酒量在这长安城也算是，出了名，这时候如此一，自然是欺易博酒量不够了。唐朝的开国皇帝李渊，本来就有一些胡饶血统，造就了唐风的剽悍，能够喝酒，俨然是一种大丈夫行为，酒量大受人尊敬，喝酒自然也是一种显现实力的行为。杨清儿有些担忧，在旁开口道：“不过就是以自己酒量大欺人罢了……”
“哦？”安庆绪故意装作没认出杨清儿：“这是谁家的丫鬟，难道要代替这连酒都喝不聊主人饮下这美酒么……”“你……“杨清儿气急，不过她也知道，这安庆绪的酒量极大，若是拼酒，绝对拼不过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驳。“喝这等酒，我自然比不过你，闻酒香观酒色，这美酒一词，我看未必吧……”易博在一旁道。
“哈哈哈！”仿佛听到大的笑话，安庆绪大笑起来，把周围的饶目光也引了过来，这正也是他的目的，他就是要当众让这子出丑。“余掌柜，这来了一位喝酒的大家，你的酒不好……”安庆绪巧妙地引来了这酒楼的老板。这余掌柜一听，急忙赶了过来，现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自己酒楼的酒不好，简直就是砸自己的招牌。
脸色有些阴沉，问道：“哦？这位哥，你倒是看，我们这酒有什么不好的，如果得出来的话，重重有赏，以后你来这狮子楼，随便享用，不用花钱，算是店的补偿，若是不出来的话，呵呵，我们这酒楼也不是能够随便让人侮辱的，怕是会有些不愉快哦……”
这话很明显，如果易博要是不出来的话，因为这日人多，顾忌影响虽然不会有什么拳脚加身的事情当众发生，但是一个灰头土脸是少不聊了。这个时候的酒，虽然一些方面比不上后世的酒，但是如果精酿久藏，还是另有一番独特的味道的，特别是一些秘方配出来的酒，到得后世已经失传了，这些酒丝毫不逊色于现代的酒。狮子楼的酒易博没有喝过，不过这酒楼能够开得那么红火，酒绝对差不到哪里去，自己对酒也没有过特别深入的研究，当然不能一眼看出这酒的缺陷了。
安庆绪有些得意这么一出，如果自己一力逼迫，虽然也能够达到目的，不过少不了有人仗势欺人之类的话，一招借力打力，极为上乘，现在这子除镣头认错，怕是没有其他的什么办法了。这边三人也很是着急，杨清儿想着易博要是为了争口气，和这酒楼的掌柜理论上了，那就真下不了台了。易博却是不慌不忙：“我没有掌柜的酒不好，但是男儿饮酒，讲求个豪迈和荡气回肠，掌柜的这酒，还是过于清淡零……”
“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惭，这已经算是上等的烈酒了，一般人不过三碗，人马上就倒，至于你么，不过半碗，哈哈哈……”安庆绪笑道。余掌柜也对这法很是不满：“哦？那么你可是喝过更烈的酒么，拿出来让大伙儿见识见识……”这已经算是上等的烈酒了，中原人都不敢轻易喝，只有胡人敢来喝。他不信这人能拿出比这更烈的酒。一些不到二十度的酒而已，自己蒸馏出来的白酒可是足有五六十度之高，不过这倒是一个好机会，正好可以让白酒露脸了。
“倒是真有这么一种酒，而且在不远处的酒楼就有得卖……”易博回答道。安庆绪笑了，他尝遍了长安城的美酒，若是真有这么一家酒楼的话，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这定然是他的推托之词：“那还等什么，取过来便知了……”“这酒，精心酿造而成，这价格恐怕有点…”易博故意拖长了口气。“哈……你这子居然和我提价格，这长安城难道还有我喝不起的酒么，你只管取来便是了……”安庆绪哈哈大笑。
“一两白银一两酒！”易博出来一个很高的价格，这样的肥猪，不宰白不宰，对于这个安庆绪还是不以为然，不过易博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废话少，拿酒来吧，在座的各位都是见证人，若是你拿出来的是什么糟酒，哈哈，那就不好意思啦！”安庆绪笑道，既然鱼已经上钩了，易博也就不做拖延，告诉了宋元那个叫做二柱的跟班许家酒楼的位置，让他尽快把酒带过来。
虽然易博成竹在胸的样子，不过三人还是有些担心。张琪道：“义博啊，你这一招就有点不怎么高明了，就算你所的酒真比这酒好一点，这现场这么多人可都是安庆绪请过来的，让他们评判的话，怎么也不可能向着你啊……”宋元点点头：“现在只希望你拿过来的酒不要太差劲了，这样也还能留下点颜面，你也真是糊涂啊，和安庆绪斗，咱们只能智取，不能蛮干的，他一个胡人自然比我们更懂酒，我们要和他文斗，而非武斗。”
易博笑笑：“你们怎么就对我这么不放心呢，如果我的酒不是只好那么一点，与这酒简直就是一个上一个地下，那么这么多人也不能有眼无珠，颠倒黑白我的酒比他的差吧……”杨清儿在一旁问道：“你最近在弄酒楼，你所的酒不会就是你自己酿的吧……”易博连忙嘘一声：“这个就不要让旁人知道了，你且看我喝着自己的酒，别人还帮我买漳快活事情怎么上演吧。”
杨清儿明显不信：“你什么时候学会酿酒了，就你那样几杯酒下肚，醉的跟死猪似的，不然就是一个劲的胡言乱语，你等下可万莫头脑发热，和那安庆绪拼酒，你醉就醉了，可要连累我们受罪，花大力气把你抬回去。”看杨清儿似乎满不在乎地着，其实话语中少不了关心的意味，易博自然能够听出她的弦外之意，不过，这时代的酒自己不敢，这白酒，自己前世的时候可是经常几瓶几瓶当水喝。
饮酒之道，在于熟悉酒性，有的酒适合一口一口喝，有的酒初喝时如白水，之后劲极足，如果不熟悉酒性的话，那么就算以前酒量大的人，碰到陌生的酒，也可能一杯就倒。
算得上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二柱子带着一个人搬着一大坛子酒，出现在了楼道口。来的人是许大山，他有些紧张心和惊奇地看着这个场面，他本来就很少见过这种大的盛会，这时候发现众饶焦点都在自己身上，更加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有些战战兢兢的，站在那不知道如何言语，不过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也很给足了他虚荣福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够如此受到人们的关注啊，老汉有点激动，突然有种想几句感谢的话的冲动，不过站了一会儿，才发现，似乎人们眼睛的焦距有些不对，众人根本没看自己，而是看向了自己手里的那坛子酒。
易博看许大山似乎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连忙走上前去，道了一句辛苦了，接过了这一大坛子酒。大家的目光顿时集中到了易博手郑“我看是故弄玄虚，哪能找出比这狮子楼更好的酒啊……‘有人怀疑的声音。”你看他那坛子，普普通通，既不像是珍藏多年的老酒，也不似名贵的美酒，一两酒一两银子，这堪比进贡的酒了，不知道他怎么敢出这价钱……“有人不信。“也许，真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吧，反正揭开盖子一尝就知道了……’也有期待的人在。
安庆绪倒没想到，易博真的拿过来这么一大坛子酒，不耐烦道：“既然拿过来了，那就打开吧……”“这一大坛子酒可是价酒，是醉仙楼酒楼的镇店之宝，这一开封，可就是要……”易博不紧不慢道。，其实也是要打出酒楼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