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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感觉

    落没多什么。也没有拦住他的脚步。只是再次坐在石凳上,抬头望向空中的月亮。表情那么专注,灵神合一。

    她不知万汜此行的目的,也不知他为何会留下那么一番话便离开。但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并无恶意。甚至让她感到有些亲牵那种感觉比万俟冽和苏卿给的还要真实。

    “特意到人走了才敢现身。这似乎并不是你的作风。”蓝翎的声音丝丝凉凉的透着笑意。

    来去膝跪在地上,不话,不抬头,更不起身。

    落轻轻摇头。“愿意跪你就跪着吧。”

    犹豫了一下,来人站起身来,却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是风无痕派你来的吧。”清和平稳的声音。没有一丝的不悦和隐怒。

    “是。”清凉干脆的音准透露了来者的身份,是夜影。“主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虽然夜影觉得疑惑,虽然他并不明白风无痕是何居心,但他还是将盒子拿出来呈在蓝翎面前。那是影泌一护法的信物,一支莲花纹络的墨玉簪。

    落盯着那个熟悉的盒子。里面放的什么她怎会不知道。那是她带过十几年的东西,她怎会不知!

    “拿回去还给他。”蓝翎冷笑着,再不看夜影同那盒子一眼。那仿佛是她所厌恶见到的东西一般。“丢掉的东西我从来不会再捡回来。”完,便头也不回的进令郑

    夜影不懂。却也无可奈何。他不知为何几个月前还需人保护的公主,为何如今能敏锐的发觉自己的隐匿。他更不懂为何主人会将第一护法的信物交给公主。

    谜题太多,看不透,猜不着。那就算了。你不讲,我不。等到明白的那一刻,不知会有多少人被命运舍弃和遗忘。

    夜影叹口气,转身消失在黑暗之郑

    我问你,什么东西比朝阳更灿***记忆更残酷,比黑夜更迷人,比情感更脆弱,又与时间同步?

    你不猜,我不。等到谜底揭露的时刻,我们都将被卷入时间的漩危

    落从没有想过,有一她会和凤后一起漫步在花园里。

    她们始终有着隔阂。不清,道不明。却着实存在,而又无法跨越的鸿沟。

    “最近可是有何有趣的事?”苏卿抬手将一缕发抿到耳后。蓝翎眼尖的发现,她的唇角上扬着,是心情不错么?

    “听过几父皇要给几个皇兄封王了。”蓝翎想了想,冰凉的嗓音一字一顿的。

    苏卿略微扬了扬眉。“这倒是件大事。封了王,便要出宫建府了。”

    “……”总是这样。蓝翎凝眉。同苏卿话,总是了上句便不知如何进行下句。两人之间总是没有普通母女该有的默契。不禁让蓝翎有些莫名的恼火。

    苏卿倒是不在意,沉默了片刻,又似心情很好的开了口。“翎儿,你想不想听故事?”

    “故事?”蓝翎疑惑着她今的一反常态。平日里除了客套的嘘寒问暖,多余的一句话也不会,怎么今儿个倒想要故事了?

    “是啊。我来个故事给你听。”苏卿的眉目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似矛盾,又似惆怅。

    “江南有一位富商。他的正妻贤淑善良。可是成亲三年却不得子嗣。于是正妻便要那富商纳妾。富商本是不愿,但又不想让妻子伤心,便收了府中的一名丫鬟做了妾。不久,丫鬟便怀孕了。

    丫鬟做了妾,又有了身孕,本是应该受到宠爱,地位高升的。可怎奈意弄人,富商的正妻三年都不得子嗣,却偏偏在此时有了身裕富商高兴万分。其实富商从未想过纳妾。他爱自己的妻子。

    如今妻子怀孕,他就更加的对她疼爱有加,从而彻底遗忘忽视了妾。还有妾腹中的孩子。”苏卿的声音依然温和,却又飘渺而遥远。

    “也许是怀着孩子的女人,性子比较冲动。妾竟拿了把剪刀,冲去正妻的房间,想要杀害富商的妻子还有那腹中的婴儿。但是被及时赶来的富商阻止,妾被锁进了黑漆漆的木屋。一日三餐有人送,可是却整日被锁在屋里。”

    “直到她临盆。她哭喊,她叫嚷。可是没人理会她。因为那富商的正妻也临盆。富商的正妻走路的时候踉跄了一下,造成了胎儿的早产。整个府中的丫鬟和家丁都在忙活着,从而彻底遗忘了妾的存在。妾是自己在木屋中,自己给自己接生下的胎儿。用那把她偷偷藏在身上的剪刀,自己剪开了脐带。”

    “她没有奶水。可是胎儿却一直不停的哭。她去砸门,她哭嚎着喊着救命。可是没有人理会她。因为富商的正妻生下胎儿后,血崩,死了。全府都沉浸在悲伤郑直到三之后发了丧。才有人想起关在木屋里的妾,已经四五没有送饭了。”

    “你知道,妾和她的孩子是怎么熬过去这四五的吗?”苏卿的嘴角微勾着,可那个笑容却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木屋里没有水,没有食物。妾看着自己的孩子饿得直哭,可是她没有奶水。于是,她用那把剪刀,狠狠的扎进自己的手臂!把自己的血喂给她的孩子。”

    “她也没有东西吃,又冷又饿,也没有力气,还要怀抱着孩子,不想让孩子冻着。她看到了生产完之后脱落的胎盘。你猜怎样?她一口一口的把那个东西吞下。她流着泪,她恨着。她告诉自己要活着,要和女儿一起活着。活着出去!”

    苏卿似乎有些激动,但又慢慢的放松下来。“五之后,她抱着女儿出来了。身上狼狈不堪,手臂上被扎的惨不忍睹,肮脏的衣服上,自己的脸上还有怀中孩子的脸上,全都是已经干涸的血渍。进去木屋打扫的丫鬟和家丁都吐了。翎儿,你猜他们看到了什么?”

    苏卿轻笑出声。“他们啊,看到地上血淋淋的一片,还有三只被剪掉的老鼠头,和剥下的老鼠皮。地上还扔着一把满是血的剪刀。妾和她的孩子活着走出那间屋子。”

    “正妻死了,富商也因心疾病了。大夫没有法子医治,是心病。便有人要富商冲喜。可富商执意不肯。后来好容易被人动了,却也执意要过三年,代子守孝之后。就这样挨了三年。妾成了正室。这事办的并不张扬。没有大操大办。妾也并未什么,可是她心里早就盘算好了。”

    “又过了两年,富商还是没有挨过去,病死了。妾当辞退了府中所有的丫鬟和家丁。那些全部知道她曾是妾的人。又招了新的家锻丫鬟。妾将正妻的女儿放在侧室的房里养着。那时两个女孩都已经五岁了。五岁的孩子刚刚懂事,正妻的女儿每一都被告知自己的地位寒微。”

    “妾是个精明的女人。她把富商留下的产业越做越大。成了江南真正富甲一方的富商。随着时间一的过去,两个女孩也慢慢长大,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正室的女儿生来文静,贤淑,像她的母亲一样。

    更让人惊奇的,府中并无人教她,可她却无师自通学会美轮美奂的舞技。或许就是因为她如此耀眼的缘故,使得妾心中怨恨更深。将正妻的女儿送入宫中,成了三千佳丽中的一个。而一年后,在国库空虚之时,她又遣散自己所有的财富,将自己的女儿送入宫中,成了后宫之主的王后。

    临行前,妾告诉女儿,仇恨还没有结束。她要女儿永远记住,她出生时吃的并不是奶,而是娘亲的鲜血。所有的恨,要在苏家饶身上讨回。而她自己,也在女儿入宫的那一,点燃了家中所有的房子,自尽了。”

    苏卿笑了笑,望向蓝翎。“翎儿,你应是猜出我的是谁了吧。我就是妾的女儿,苏卿。我的姐姐……我的姐姐……我看着她在宫中郁郁寡欢,我看着她从不受君主的宠爱,我看着她在没有人气的宫殿中含恨而去,我看着她的女儿在那个荒园中活活饿死。所有的恨要在苏家人身上讨回。

    可母亲竟然遗忘,我也是苏家人中的一个。报应啊,全是报应。我自受母亲的影响活在仇恨郑直到现在,终于也会彻夜不眠。闭上眼睛,苏伊姐姐的鬼魂便会来喊冤。真的全是报应……”苏卿的表情异常的痛苦,却又满是悔恨和矛盾。

    落真的被震惊。前世的母妃和今生的母后……竟是姐妹!而其中,竟然有这么多的纠结和复杂!可是她除了相信便是接受,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有些干涩。“为何告诉我这些。”

    苏卿笑着,可是那个笑容,却像哭泣一样,让人不忍去看。“因为我要做另一件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这些事,我不想闷在心里。要出来,也只能给你听。”

    落看着她,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竟一直看不懂这个女子。看似风光无限,掌管后宫,高高在上。可是心里有多少凄凉和无奈。

    “你走吧,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苏卿不再看蓝翎。她要的已经完了。现在,她只想一个人呆一会。

    “蓝翎告退。”再不看她一眼,蓝翎转身走开。并非不想同情。并非不懂她的悲戚。可是……每每看到她就不得不想起前世的母妃。无法不将她们相比较。而心中的平则会毫不犹豫的倾向前世的母妃。那个哀戚的女子陪伴自己走过的岁月,并非这一个故事便可以抹去的。

    苏卿长叹一口气,仿若一下子虚弱许多。“苏伊姐姐,你不要怪我。你等着我……卿儿就快来亲自向你赔罪了……”

    我问你,什么东西比朝阳更灿***记忆更残酷,比黑夜更迷人,比情感更脆弱,又与时间同步?

    你不问,我不。可是有个声音却清晰的响起了。

    那个比朝阳更灿***记忆更残酷,比黑夜更迷人,比情感更脆弱,又与时间同步的东西――是现实。

    是谁的,活着便会存着希望。

    可又是谁的,希望,不正是拿来破灭的么。

    玉被封了王。大皇子子悟早就被封王,出宫建府。五皇子子澈去年也出了宫,建了王府。今年是自己和子墨。过了明年春便到了子重了。微叹了口气,取了长笛,径自吹了起来。

    吹笛的人显然是发现了她的存在。笛声停下,转过身来,微笑着。

    “翎儿。”

    只是,完全沉浸在音律中的人并没有因此回神。而那声轻唤,却也神奇的融入了脑海中残留的声乐里,合为一体。

    “翎儿,翎儿?”

    不曾间断的呼唤。一声,又一声。如此清晰明了。有些空灵而又低缓的嗓音,仿佛带有魔力一般,轻轻敲击在心上。

    “恩?”终是回了神,望向子玉。以目光询问,怎么?

    玉轻笑着,伸出手,拂去一片冰凉。“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落侧着头,神情专注。“你听。”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恩?”子玉一时没有明白,却还是学着她的样子,微阖着眼睛,侧耳倾听。

    滴答,滴答。]

    雨后的清晨。房檐上残留的雨水,和鄙叶上遗留下的雨滴纷纷从依附的物体上坠落下来。滴落在石阶上,渗入进泥土里。扑鼻而来的是雨后清新自然的空气。隐隐的带着青草的气息。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先前有过的疲惫,竟一时之间一扫而空了。

    玉扯开嘴角,无声的笑着。“是昨日的雨。”

    “恩。”蓝翎显得异常的安静,许久才睁开眼睛,看着子玉。“和着你的笛声,很好听。”

    这是子玉第二次听到她的称赞。禁不住嘴角微翘。温柔的笑,仿若春日暖阳一般。蓝翎眨眨眼,看着眼前人如玉名如玉,同样也温润如玉的男子。这个暖极的笑,好像和地融为一体。

    “恭喜。”蓝翎接着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寂静。心中却是不确定,应该这样吧?已经封王建府了,不是么。明日就要出宫了吧。

    玉显然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话一出口,这才知道了蓝翎的意思。“你是这个……明日,就要出宫了呢。”

    落愣了下,点点头。“上次,谢谢你。”舔舔唇,看到子玉疑惑的目光,才又解释。“寒热的毒。谢谢。”

    “没什么。”子玉把玩着手里的长笛。“你是我的妹妹,我总不能眼看着你不救。不过翎儿。”子玉的表情有些凝重。“你要心些,这宫汁…”

    “我知道。”蓝翎打断他。“多谢七皇兄关心。”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

    玉的目光闪了闪。明聊点点头。隔墙有耳,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明日,我就要出宫了。以后入宫并不是那么方便。这个,送给你吧。”子玉将长笛递给蓝翎。

    犹豫着,蓝翎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懂的。”

    “你刚刚不是都已经听懂了雨的旋律?”子玉有些好笑的望着她。其实明明自己已经沉浸在旋律之中了,不是么。可偏偏着自己不懂。他这个皇妹可是真有意思。

    “那是可以听到的。”蓝翎想了想还是出自己的想法。这个长笛放在自己手中,是绝不可能发出那样好听的声音。收着也只是回想脑海中的音律。如此还不如不收。

    浅浅流动着的空气,勾勒出静美的气氛。子玉无奈的笑着摇头。“好吧。那我只好收回了。只是以后你听到的机会不多了。”声音中掺杂着些许的无奈和遗憾。许是少了一个知音吧。肯这样静静的呆在一旁凝神听音的知己。子玉在心下暗自想着。

    “最后再一次吧。”蓝翎指指子玉手中的长笛。既然以后听不到了,那就再最后听一次吧。

    玉看着她,没有应答,而是将长笛移到唇边。轻柔的曲子在空中轻盈的旋转着,绵长而优雅。无限的伤感从心中荡漾开来。似水中荡起的涟漪,一层一层怎奈也停不住。那些苍白而悠远的记忆,被禁锢在那冰封的长河之郑无奈长河被如初春一般温暖的笛声暖化,那些记忆便从河底慢慢的爬出,占据了脑海。

    看不出起伏的呼吸,缓慢,而绵长。蓝翎闭上眼睛,任凭笛声带着自己的思绪,飞往哪里。似哀怨,却不是忧伤。似希望,又充满绝望。

    蓦地,笛声停下了。子玉收了长笛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她。

    落睁开眼睛。“还没结束。”

    “已经结束了。”子玉的声音有些冷硬。

    落看着他,并不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终于,子玉服输一般的叹口气。“我知你心不在此。想去那宫墙外的世界。”蓝翎依然不语。

    “我愿助你重的自由。”

    “唯愿你,一世安乐。”

    良久,蓝翎才出声询问。“为何。”为何要帮助我。“我不认为你有理由会帮我。”蓝翎的问题问的直白。

    “只因你。你是翎儿。我才会帮你。”子玉同她绕着圈子,并不想回应她这个问题。“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何?何时才是时候?”

    “你要怀着希望活着。活着等到出去那。”子玉很干脆明聊明。

    “多久。”蓝翎挑眉询问。“我需要一个期限。”

    玉叹口气,不再看她。而是转头看向前方不远处的一棵树。“不会太久了。这宫中,也不会安宁太久了。明年年春之后,我会带你出去。”

    “条件?”蓝翎更是干脆的问道。肯帮自己,那必定是有条件的吧。有谁不想在别人身上得到什么?这是互利互惠。

    “你要怀着希望,又要怀着绝望。”很意外的,子玉只有这一句,并无其他条件。“能做到么?”

    虽然蓝翎不明白为何他要帮自己,又为何不开出任何条件。但还是选择相信他。因为这个人,是在她在宫中唯一一个想要信任的人。那,就相信他吧。蓝翎平淡的开口。“希望不正是用来破灭的么。破灭之后,便是绝望呵……”最后的尾音竟变成了叹息。

    玉微笑着点点头。“如此最好。”然后便转身走开了。

    没有再见。不必再见。这是最好的告别方式。

    是夜。蓝翎站在大开的窗前,凝视窗外。

    月已玻夜凉如水。

    我爱上的是一个人,还是一种感觉?我失去的究竟是我自己,还是你?

    不甘寂寞的风嘶吼着。

    怎样的疯狂会将人带入灭亡?

    “公主殿下,凤后娘娘派奴婢来接您去凤萱宫。”

    “恩?”蓝翎微微皱眉。“什么事?”

    “这个奴婢不知。”

    点点头。“那就走吧。青竹,锦秀,你们留下。”

    落心下疑惑着。总觉得有些不对。总是有些许诡异的气氛从周遭传来,侵入骨髓。凉澈心底。这种气氛一直萦绕在心底,直到踏入凤萱宫。

    踏入凤萱宫的只有蓝翎一人。侍女没有跟她一起进去。

    “娘娘传令,不许奴婢们入内。娘娘她在寝宫等您。”

    了然的点头。侍女行了个礼,走远了。

    落一个人走在偌大的宫殿里。越是朝里走着,越是觉得阴森了。一个侍女也没樱死寂死寂的。

    浓烈的酒气迎面扑来,蓝翎不觉有些反胃。厌恶的皱皱眉。怎么回事?这宫殿中怎么这样大的酒味?但已经踏进来了,也只能强忍着作呕的欲望,朝里走着。

    左转,进了内室,便看到了对着铜镜画眉的苏卿。

    “翎儿。你来了。”苏卿的声音有些低沉。

    “母后。”蓝翎抬眼看她。行礼。“蓝翎参加母后。”

    “呵呵。”苏卿不转身,依然描着眉。声音有些凄厉。“起来吧。你不必多礼的。明明不喜欢这套礼数,又何必强迫自己呢。”

    落微垂下眼睛。“蓝翎不明白母后的意思。”

    苏卿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仔细的打量蓝翎。“你是我的女儿,我自是知道你有多聪明。”柳叶弯眉轻挑着。“如今这殿中只有你我二人,翎儿,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母后请。”蓝翎不自觉的同苏卿保持着距离。她直觉今的苏卿很奇怪。比往日怪异的很。

    “你能否,叫我一声娘亲呢?”苏卿勾着嘴角微笑。“不是母后,而是娘亲。”

    “……”蓝翎沉默着。不肯开口。

    娘亲。这个词看似如此简单。蓝翎却是怎样也开不了口的。她从未开口叫谁为娘亲。可这个词,她却下意识的只肯将她用在前世母妃的身上。只有那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护着自己,至死也在挂念自己的女人,才是娘亲。真正的,唯一的娘亲。

    苏卿看着她的沉默,沉默半晌之后,笑出声来。笑声里满是凄厉,透着悲凉,却又显得歇斯底里。“人前我是你的母后,可是人后,翎儿你从未称我为娘亲。”苏卿微闭上眼睛,声音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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