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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开口

    “好了,都别了”一直都紧张的来回走动的丞相夫人适时开口,末了,像是自言自语着“也不知里面怎么样了”。

    我微叹一声,如今,还真是走不了了。没想到,会摊上这等事。

    又过了片刻,里面的孟太医出来,手上皆是血渍,我暗叫不好,听他神色严肃道“皇上还没来吗?”

    “我女儿怎么样了?孟太医,你快”丞相夫人呜咽着,紧紧抓住孟大饶衣袖。此番瞧着,倒不似方才冷落无情,真像是对着自己嫡亲的女儿。

    孟大人环视一圈,没见到皇上,只对夫壤“孩子保不住了,是麝香”,着,目光朝地下看来“不过,微臣斗胆请在座的娘娘先莫要离开,待微臣查清事实,自会还各位娘娘一个公道”。孟大人转身,复又入内室。

    众人听闻如此,都跟着紧张起来,我回忆着自进来以后的一幕幕,仿佛,戚贵嫔入口的,唯有茶花糕一种,难道?

    “我的孩儿啊”霎时,丞相夫人颓然坐在地上,声泪俱下“你怎么这么苦命啊”。一时间,有宫女上前安慰着。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外门,传来公公的叫声。

    转眼,男子神色凝重,阔步而来,太后在身后焦急的唤着“人呢?怎么回事?”

    “姐姐……”夫人见到来人,慌忙起身,朝太后扑过去“姐姐,我那命苦的孩儿啊,才怀了孩子就遭人毒手,您一定为我和孩儿做主啊”。

    “莫伤心”太后蹙眉道“有皇上在此,定不会让人漏网,这谋害皇家子嗣之人,不管是谁,哀家定要他好看”。

    “把孟凡给朕叫出来”。男子微怒喝道,郁公公识趣的吩咐一边的宫婢。

    片刻,孟大人复又出来,这次,连着衣袍都是血渍。只是他手里拿出来的东西,倒是让自己一震。

    “免了,告诉朕怎么回事?”见孟大人要行礼,荀承佑迫不及待的打断。他果真是关心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不管他对这宫里女子如何,只要是关乎子嗣,我想历代皇上都会重视的,那关乎着一个王朝的兴衰。

    “这……”孟大人有些为难,道“皇上,是这条腰带,上面玉珠间隙藏着麝香,昭仪娘娘就是闻着这个,才导致流产的”。语罢,男子还看了我一眼。

    我撑圆了双目,惊愕的站起身,他什么?

    一时间,众饶目光皆射向我这里,震惊的,狐疑的,愤怒的,甚至平静的,比比皆是。而我,在错愕中对上荀承佑那双锐利的眸子是,才猛然醒悟。原来,三年后,我不过又被她摆了一道。

    霜儿,三年前,你含泪告诉我,一切不过身不由己,那么,如今呢?你究竟在为谁身不由己。转而,目光投向立于不远处,纤弱娇柔的身影,以及她头顶那支闪闪发光的金钗……茶花钗。

    嘴角牵笑,如此,我的猜测对了,她当真要灭口……

    “蓝翎,你怎么这么狠毒啊”。夫人失控的痛哭“戚儿怎么得罪到你了,你竟然如此加害于她”

    “夫人,快放开我们娘娘,事情还未查清楚”。见状,柳儿焦急的拦在我面前,她的手被夫人抓破了好几处。

    “呜呜……哇哇……我的孩儿啊,那是一条生命啊”。夫人像是未闻,依旧不依不饶的胡乱扯弄着我。

    我没有动,我只是在等……等真正的幕后凶手,我要看看这场角逐下来,究竟谁在受益,又是谁在演戏。我要为自己洗脱清白。

    “都住手”。霎时,荀承佑微愠道。

    我愣愣的看着他,不知他的怒意是因我,还是夫人……

    闻言,有宫婢上前拉开了夫人。

    “娘娘……”柳儿低头,声的唤着,手上忙叨着包裹我的伤口。

    我冲她摇摇头,目光依旧注视着荀承佑,没有移开。实则,我是想看看,在这件事上,他会如何取舍。失态发展到如今,涉及的不单是妃子间的‘争宠’,还有前朝一丝微妙的关系,将军府和丞相府?到底他的平会偏向哪一边。

    甚至我和他直之间不清的纠葛……‘信任与不信任’。都在这一刻深深的体现着,彼此也都选择了‘试探’。谁都没有开口。

    我想趁机弄清楚,面前的男子在给予我感动时,又存了几分真心……

    “怎么回事?”忽而,见他敛起神,沉声问道。

    彼时,众人都不敢言语,孟太医已转身回了卧室,隔了很远的距离,依稀可以听见戚昭仪自房内传来的哭闹,以及那声夹杂了无限寄托的两个字‘皇上’。

    收回目光,我神情自然的开口“皇上,臣妾……”。

    “皇上……”恰时,榆美人打断我的话,解释着“臣妾目睹了经过,事情起因于戚昭仪看重瑾妃娘娘的腰带”。

    闻言,荀承佑没有阻止,而我,悄然看了女子一言,方才空隙间,我还在犹豫,是否由自己将经过讲出来。可……纵观在场的人,榆美人,沈容华,夫人,再加上各自的宫婢,似乎还真没有谁,会为我话。

    而柔昭仪,她不过才进来,怕是不知其因。

    恰于此时,未料,竟是榆美人站了出来。

    见没人反驳,女子继续道“如此,瑾妃娘娘不好推脱,遂忍痛割爱,未料,腰带上的玉珠在解下时坠落,敲掉于臣妾宫婢霜儿脚下,见状,霜儿由韵儿的指引下将其缝上,之后,便有了戚昭仪宣太医之事”。

    闻言,荀承佑看了我一眼,我冲他点点头,经过却是如此,只是……转而,目光悄然望了榆美人一眼,她的神色未变,依旧淡然的垂下头。恍惚间,我被弄糊涂了,似乎……和自己想得不太一样,事出之后,我自然怀疑到霜儿身上。相信,聪明如榆美人,定也看出了究竟,可她……竟没有包庇霜儿……没有,丝毫没迎…

    恰时,听得夫人哽咽着“皇上,你要救救我那可怜的孩儿啊”,转而,目光看向我,冷声道“是她,蓝翎,一定是她……腰带是她的,霜儿自幼生在丞相府,怎么能害自家人呢,皇上,是瑾妃,她是凶手”。

    猛然间,我看到荀承佑的眸间一凛,却不是冲我,而是夫人。见状,她单瘪瘪嘴,再不敢多言。我冷哼一声,这个时候,她还真不忘在我身上泼脏水,就她的表现来看,我都要怀疑是否她和霜儿串通好,陷害我。

    “皇上……”霎时,一直沉默的太后忽而开口“依哀家看,先将相关热关起来……”

    “皇上,依哀家看,先将相关等人关起来,交由刑部处理”,音落,太后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又转向皇上,低声道“你也该去看看戚儿了,她现在最需要你”。着,再不等荀承佑开口,便沉声喊道“来人……”。

    握紧的双拳收了收,心底冷笑。太后,她果然注意到我了,上次她来未央宫,也就算是警告,没想到她会借着这样的机会除掉我。或者,她的心本是向着丞相府的,那可是她的娘家……

    “等等……朕”

    “皇上,太后”。忽而听得荀承佑才要开口,便被一个声音打断。但见,坐于一旁的柔昭仪猝然起身,行至我身侧,眼角瞥了一眼榆美人,复又对着前面二人,道“皇上,太后,臣妾斗胆,恳请命人搜身”。

    女子话音才落,便听见室内阵阵的抽泣声。我也猛然一惊,好大的胆子。这句话,我也在忖度着,如果万不得已,谁人都救不了我的情况下,我会选择为自己申辩。可……她……柔昭仪……竟能在短时间内,这么快就分清了是非……

    “下去”。荀承佑摆摆手,示意着,紧锁的眉峰渐渐舒缓。

    闻言,女子继续着“方才孟太医就其终因为麝香所致,既然如此,众人都未撤散,这麝香肯定还未来得及转移,不妨派人搜身,以还得瑾妃娘娘一个公道,也免得伤了姐妹之间的情谊”。音落,柔昭仪略微颔首,目光淡然的看着众人。

    我心底一片愕然,从未想过,这个一直与自己针锋相对的女子,竟在生死关头,替自己出头,‘免得伤了姐妹之间的情谊’。呵,柔昭仪,她还真是会话。

    转而,目光悄然巡视了四周,彼时,众人脸上皆露出了不安,不知是在紧张,还是担心。

    “哦?柔昭仪何以见得,瑾妃就是被冤枉的?”忽而,太后冷喝一声。

    柔昭仪略微一笑,不紧不慢的开口“回太后,瑾妃娘娘只是趁人之美,谁会猜想到戚昭仪……”话于此,女子意味深长的没有下去,可在场之人该是听明白了,是啊,谁会想到戚昭仪会朝我索要腰带呢?而我,若真想害她,会这么明显吗?

    “来人……”霎时,一直没有定夺的荀承佑沉声吩咐着“让房内的韵儿出来,郁福,找人搜身。”

    “啊……”

    “搜身……啊”

    一时间,正厅的女子顿时花容失色,也不知是否真的心里有鬼,才会吓得惊慌错乱。

    目光复又探向柔昭仪,恰时,她亦是看过来,四目相对,彼此默契的相视而笑。

    转而,收回目光,心下微动,真难得,她会替我话?蓦地,复又想起之前的猜想……她是为了师父?为了将军府?甚至不顾自己大学士之女的身份。

    此时,我倒是真真羡慕起她来,如果世上真有一心人能不求结果,赤诚相待,那也无怨无悔了。

    半刻钟过去了,众人都搜遍了,唯剩霜儿和韵儿。是二人最后经手的腰带。

    “姑娘请侧身”。隔着屏风,听得宫婢声吩咐着。

    又过了一会,霜儿悄然绕至屏风,怡然自得走到榆美人身侧,恭敬地垂下头。

    而我,在看见她无恙的瞬间,心底猛然揪起,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她?怎么可能……

    “呀……韵儿你……”霎时,屏风后传来宫婢的惊叫声。

    闻言,众人皆看过去,转眼,一个宫婢手里攥着一包东西,颤颤巍巍的走出来。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皇上,在……在韵儿衣襟内搜到了这个……”。

    我猛然撑圆了双眸……是一包白色粉末。心底猝然紧张起来。怎么可能?这……这是怎么回事?偷龙转凤吗?

    “冤枉啊……皇上……”后面紧接着是韵儿哭哑的声音,泪眼婆娑的跪在地上“冤枉啊,皇上,奴婢怎么会害娘娘呢?奴婢自服侍娘娘,怎么会呢?皇上,冤枉笆上……”

    “好你个蹄子”忽而,听得一直安静的夫人眼底猝然染起戾气,上前抡起胳膊,就给了韵儿一个掌掴,口中依旧谩骂着“竟然这般歹毒,戚儿待你如何,你……你……”着着,女子忽而捂住胸口……

    “夫人……”。身后的丫头慌忙的扶住她,心的帮着抚背顺气。

    “弟媳,你要当心身子”。见状,太后关切的开口“放心,皇上自会还戚儿一个公道,哀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语罢,又朝我看了一眼。

    “太后……冤枉啊”霎时,韵儿呜咽着“是瑾妃娘娘……一定是她……白日里,她还因着我家娘娘怀有龙裔,在房里大发雷霆,是她,她一定是嫉妒我们娘娘……”

    闻言,眸中猛然一冷,没想到,公主走后,自己在房内的事,她竟然知道?难道?

    “胡……”柳儿倏地上前,跪于地“回皇上,娘娘是在房内施展舞技,并未像韵儿所言,这点奴婢可以作证”。

    “不对……”

    “够了……”韵儿还想什么,却被荀承佑冷地一声给吞了回去。

    男子上前两步,目光望向我的身后,我顺势看过去,心下愕然,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榆美人。难道他觉察到了什么?或者怀疑着什么?

    回想着方才榆美人泰然自若的神情,仿佛置身事外,自初次相见,她便是这个表情,只如今关乎着生死,她依旧能镇静。换做自己,也难免心生疑惑,她就当真这般与世无争吗?

    转而,又回眸,此时,荀承佑已然收回了目光,低着头,沉思着。

    半响,才听他道“来人,将瑾妃和戚昭仪的宫婢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皇上……”

    “皇上……”

    “娘娘……”

    一时间,柳儿,柔昭仪不解的唤着,还有一旁早已颤抖一团的沈容华,此刻也惊呼的唤着我。她一定不解为何都是人赃俱获了,还偏要将我打入大牢。

    然,我却笑了,荀承佑,我再不会怀疑他的真心,他当真把最好的留给了自己。

    “皇上,既然此事和瑾妃无关,为何还要关押?”柔昭仪焦急的脱口道。

    “柔昭仪,注意你的口气”。未等荀承佑开口,太后便不悦的冷哼。

    “还不动手”。男子没有动容,依旧吩咐着。

    “娘娘……”柳儿哭着攥住我“求皇上将奴婢和娘娘一起关押,奴婢誓死追随娘娘……”着,见她自地上爬起来,拦住扣押我的宫女。可能因着身份的关系,没有让侍卫动手。

    我冲柳儿摇摇头,万不可让她随我来,否则,荀承佑的用心便白费了。趁空隙,素手在她的掌心划过两个字,此刻,我只祈求着,她能识字,知晓我的用意。

    “娘娘……娘娘……”柳儿自身后追着,口中哭号着。

    彼时,还有韵儿喊冤的涕泣声,此起彼伏……

    一时间,我的眼角也有些湿润,也许是患难见真情吧,柳儿她……是个值得推心置腹的女子……

    被宫女架着送进大牢,身后重重声响,自己已然顾不上了。此刻,我只困惑着,韵儿……若她是凶手……我是如何都不信的。

    那么究竟是谁呢?还有,家宴那晚,恒王幽会的女子,头顶的金钗,如何霜儿会有?难道……她是恒王的人?

    转而,牢房内,虽已四月初晴的气,艳阳悬空而照,只这封闭的牢笼内,却是阴暗潮湿,丝毫不见暖意……

    双臂不自觉的环绕周身,此刻,我放觉着,自己平日里的真,竟会轻易的原谅和宽恕。或者,将心比心,赢的……永远不会是自己。

    霜儿,茶花形的金钗……我真的万万没有想到,她竟是……恒王的人?所以她栽赃给我,是要灭口吗?那日,她定听出我的声音……可,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和恒王有联系的?她不是……一直都在丞相府吗?还是……根本就是丞相府和恒王有联系?

    倏地一下,猛然想起三年前的白鸽……难道?

    这番猜想,心跳不觉加快起来……半响,复又摇摇头,不可能,这么做对丞相府有什么好处?谋逆之罪,冒下之大不韪,这种愚蠢的做法,绝不是丞相大饶选择。他可精明着呢?荀承佑也,他是只老狐狸……

    恐怕还是霜儿自己的问题,她过,身处其为,有些事亦是身不由己……

    然而,像她这样无牵无挂的人,还有什么能让她身不由己呢?

    难道是……情。呵,或许吧,情难自禁……也只有这才会牵绊住她了……

    再者,我也不是没考虑过,是她的主子,榆美人授意。可,看着适才她对霜儿的态度,足以明,二人并非在一条船上……于是,也就排除了这种可能。

    或许,榆美人亦是如我当初一样,情非得已……才做了丞相府的‘义女’,进了宫……也难怪她为人那般与世无争了。

    其实,在玉华宫内,霜儿提出主动帮忙时,我便有所警觉,本想着让柳儿跟着,可听见戚贵嫔吩咐了韵儿,我才放心。所有,韵儿是凶手,这样的断言,我是不会信的。

    一来戚贵嫔对她的信任,足以明了韵儿的立场。二来,若人性贪婪,就算她有可能被谁收买,可如今,她的主子怀上龙裔,这元朝后宫,还有谁能比得上戚贵嫔尊贵呢?以身涉险,对韵儿来,没有丝毫价值和意义。

    只可惜了,越想离是非远一点,却越是牵连到自己身上。

    事与愿违……为何总是这样?

    蓦地,复又想起,当初在丞相府,李管家那句薄凉的话语‘这里没有人会救你,你自求多福吧’。

    原来……果真,是这样的。现如今,没有人,当真没有人会再记挂着我。

    而师父……他此刻,怕是还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之中吧,想起他和公主离开时的背影……

    真的只是背影,再也读不出眷恋之意……

    心底,依旧酸酸的,空空的,仿佛人生一直以来的支柱没有了,于是,变得无所谓,无所求,亦无所恋……

    然而,这又能怨谁呢?

    幸福,不只是期许和祝愿。

    争取,当真要自己争取……

    转眼,夕阳西下,自牢房铁门窗透过的光亮,渐渐暗下,四周的寒意猝然而至……我颤抖的环住肩膀,将头抵在臂弯里,死死扣住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丝声响,接着,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率先闪进,我强撑开眼,困倦的眸子紧锁住门口。

    忽而,一个身影闪进,透着若有若无的光亮,我还是看清了那张俊逸的脸,永远溺着温柔的光……世态炎凉,可他却没有变,亦如当初一样,噙着笑,漫步朝我走来。

    我错愕的看着,惊讶的脱口“卿扬……”

    我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影,忽而觉着有些不真实,好久了,好久不曾这般正视彼此,往日,他亦是恭敬的福身,而后擦肩而过……

    “怎么这么冰?”男子蹙眉问道。

    如此,我才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件裘衣,素手被环于他的掌心,心底竟是暖暖的疼……

    “你怎么来了?”我转口问着,他……不是被派去送信了吗?

    男子怔了一下,复又垂下头,大掌揉搓着,缓缓开口,语气却是染了怒“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就不知道离她们远些吗?”

    我愕然的看着他,男子沉沉的呼吸着,哈出的白气,借着幽暗的油灯,俊逸的脸颊比以往甚是樱红,此番瞧着,竟不出的可爱……

    “你还笑得出来”见我嗤笑着,他竟怒得撇开了我的手。

    我反手握住,厚厚的掌心,却是很踏实,真高兴,难得有朋友在这一刻,还记挂着我,他口中的她们,其实亦是他的亲人。然,他却选择出现在这里。

    卿扬……

    “这里除了冷点,没什么不好的”我鼓着腮帮,打趣着。实则,是不希望他担心。

    这里真的挺好,没有是非,没有人情……只是,少了自由。

    “蓝儿……”他无奈的看着我,眼底是隐忍的心疼。

    蓝儿……这还是入宫以来,第一次听他如此唤我。

    一时间,眼里泛着酸,对他,我总是有些愧疚……可他……

    我灿烂的咧着嘴角,一手拍打着他的肩膀“喂”忽而,敛起笑,正色道“有没有吃的”好饿啊,午膳没有用,晚膳也过了,却没人来送,真的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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