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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替死鬼

    万泉听到回报,知道筱三姐被王颀带走,点头:“好!”人跑出去,就到了王颀回府的必经之路,以他的性子发现了人定然无法下手灭口,但是又不能放纵隐患,就只能把人带走。

    “听到他们什么了吗?”

    “老爷,王公子武功甚高,的不敢靠近。”

    “行,下去领赏吧。”

    下人来问,“老爷,那些办喜事的东西”

    万泉瞪他一眼,“做个样子而已,人既然跑了,东西就就便宜你子了吧。”他等筱老爷一走,就让人上街去采买办喜事的用品,然后故意放出风声给筱三姐知道。现在她既然顺利跟王颀见面了,他这场戏也就不用再演下去了。

    哼,都是宫里那位主给他惹出来的事。他在心头抱怨筱雪,可是筱雪不知道。见到他‘病’了许久再度当差,很是替他欢喜,“大公公,您大好了?”

    看着面前笑意盈盈,很真诚的问候自己的筱雪,万泉也只好笑着:“嗯,大好了。”这种时候,皇帝非让他停了手里的事,分神去查筱雪的身世。结果还真的查出问题来了,但是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筱宫人,你可不能负了皇上。”万泉郑重的。

    筱雪一下子就想到自己和怀玿定下的约定来,难道大公公也知道了。

    “我知道的。”

    “皇上呢?”

    “皇上被太后召到清宁殿去了。”

    万泉点点头,看来是要定一后二妃的人选了,过了这么久也该挑出来了。难怪不让这丫头跟着。

    “哦,那我先下去歇一下,万岁爷回来了你让人来叫我一声。”

    “是。”

    筱雪看着万泉走了,总觉得他有点古怪。今日太后叫皇帝过去,她也预料到是什么事了。只是如今都要入冬了,再有几个月,明年开春,依照规矩皇帝就该大婚亲政了。太后和国舅摆出这么一副要还政的样子,背后又在准备什么?

    皇帝也知道这几月是自己最可能‘驾崩’的关键时期,不管做了多万全的准备,如果自己驾崩了,那就什么都不用提了。最好的结果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哪个宗室子弟来捡个现成便宜,在他的计谋凑效后接着坐他的江山。但那个时候他已经成了先皇。

    而最不好的,便是这江山异姓,他怀玿成为华禹皇朝的末代之君。

    这些结果他都不接受,属于他的时代还没正式开始呢。

    “皇儿,方才母后的你听到了么?怎么像是跟尚姐有仇一样把人家的画像都弄皱了。”

    怀玿看看手里的画像,果然被他捏出皱褶来了。把画像放下,“就依母后的意思。”右相孙女尚彤辉,这是太后给他择定的皇后。

    “好了,母后知道你的心思,一定让你如愿就是。”太后摸摸他的头,把梅吟雪的画像也拿出来,“淑妃。”

    怀玿低头,忸怩的:“母后都知道了?”

    “自己儿子能不知道么?”

    怀玿从画卷里把国舅侄女穆琬儿的画像也拿出来,太后点头,“那琬儿就是贵妃。”

    贵淑德贤四妃,这便占去了两位。穆琬儿的父亲只是国舅跟太后的远房堂兄,那一支只是沾光而已,本身并无什么深厚根基。而尚彤辉却是三朝元老,人称‘东西南北四季风,当朝不倒翁’的右相尚书剑的孙女。这样的家世,注定了身为旁支的穆琬儿只能屈居贵妃之位。穆丽儿可不同,她是嫡系嫡女,而且国舅还是有爵位的。

    至于梅吟雪嘛,她到底还是要进宫了。

    “放心,这三位都是德才兼备的,母后这就派女官去教导她们宫廷礼仪。明日的大朝上就把这事宣布了吧。朝野盼这个消息也许久了。”

    “嗯。”怀玿乖巧应道。

    “大婚以后可就是大人了。”

    “儿臣再大也是母后的儿子。”

    “嗯,乖儿子。”

    哼,可真是费心哪。谁都知道尚家千金最是温和懦弱不过的性子了。这样一来,一旦穆贵妃得子,在宫中又有太后支持,一定不会将之放在眼底。

    太后现在一个女儿嫁给兵马大元帅之子,一个女儿嫁给左相之子。可谓文臣武将两手抓。可是,华禹的兵权可不是在一个人手里。怀玿担心的也正在这里,他、太后、国舅一人抓了一部分兵权,到时候若是要火并,那赡可是华禹的根本。

    那两个人不在乎,他可在乎。

    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宫变。掌控住这九重宫门,兵不血龋到时候不但宫内的值守要换成自己人,宫外京郊的驻兵也必须拢在手里。

    这可是己方人马都要笼络的,而且还要防着太后和国舅再度联手。因为穆丽儿的事,国灸气势似乎一下子消退不少,太后则大肆扩张,但是这只是表面。起来,政治手腕,还是国舅厉害多了。

    派王颀出马动了京郊驻军统领商硕,但是那人没有给准话,这事得放在心上。还有宫中怀玿就这样一路盘算着上了御撵回到乾元殿。

    筱雪上来给他脱外面的衣服,然后换上一件略轻便些的。

    怀玿接过筱雪递上的茶,“嗯,雪儿,万泉回来了是吧,你去把他叫来,然后你就下去休息吧。”

    这一年来,皇帝有些事情开始瞒着筱雪没再让她参与,这也挺正常的,毕竟马上就到要亲政的关口了,是必须心再心。

    万泉来了,怀玿问了问情况,听到他居然是用娶亲这样的由头把筱三姐吓得逃出去忍不住笑了笑。然后问起筱雪家里的事来。

    万泉蹙眉,“皇上,现在这个时候了,您的心思怎么还用在不相干的地方。”

    怀玿眺他一眼,“朕身边的人,怎么是不相干的事,不弄明白她为什么会进宫到朕身边来,怎么能安心?”

    这倒也是。

    “不需偷偷去调卷宗,当初那件事儿,奴才知道,先皇叫左相拟的旨,还是奴才伺候着盖的印。”

    怀玿正端着茶盏,闻言不由一晃神,那滚烫的茶水就撒到腿上了。

    万泉赶紧替他擦了,又叫扣子拿衣服来换。

    等到换好,趋退了扣子,怀玿这才开口,他的震惊在方才换衣服的过程中已经压下去了。

    “你什么,是父皇亲自下的旨意。”

    “是,奴才记得很清楚。”

    “那他们姐弟怎么都拿国颈仇人了?”

    “那时候先皇的确已经不理政了,都是太后和国舅在主持。可能误会了吧。穆府那两人更是被刻意引到那边去的。”

    怀玿低下头,“这么灭她满门的竟然是父皇。父债子偿,她要报仇就得落在朕身上。”

    “皇上,古大人身为二品大员,封疆大吏,却做出那等事来,先帝赐死是该当的。就是他们姐弟也是在逃的钦犯。雷霆雨露,均是皇恩。哪有报仇的道理!”

    “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嗯,当时伺候在身边的,就是奴才了。”

    “当日父皇已经病弱,他不能每道旨意都亲自下吧,其它旨意是怎么颁发的?”

    “先皇大多时候都在昏睡,事情委于国舅。国舅和左右二相商议好,再由大学士拟好旨意,皇上会听一听国舅,但时常倦怠,就会按国舅和二相商议的办,由奴才取出大印来盖就是了。”

    “是今日的左右二相么?那个尚书剑是不倒翁,当然有他了。左相朕记得已经换过人了。”那时他在当太子,这等人事更替心头还是有数的。

    万泉想了一下,“两年前就过世了,当时皇上还下过恩旨追封。”

    怀玿摇头,他就是个负责盖印的,这种事不记得了,倒是万泉记性不错。

    “尚书剑无作为,任由国舅把持朝政这么多年,他怕朕翻旧账,断然不会主动提起。这事就先这样吧。”

    万泉看皇帝的样子,看来是要瞒到底了。

    “就是国舅”

    “雪儿哪有机会见国舅,就是老贼不认朕栽给他也栽定了。你先下去吧,让朕静一会儿。”他本来是想问问万泉当年怎么回事,了解一下筱雪是怎么从大家千金落到冒名顶替,想不到竟然问出让人如此惊悚的真相来。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事的确得放在脑后去。

    怀玿闭上眼假寐,然后想到什么又睁开眼来,王家,王家知不知道圣旨是父皇亲自下的?既然事情是这样的,那么个中真相已经不重要了。到时候如果王大人拿得出证据来,朕就给古大人平反就是,旁的就不多问了。

    王家不知道最好,如果知道,王颀没有对雪儿过,明他是不想雪儿报仇的。嗯,王家是士大夫家族,他们信奉的就是君为臣纲。君王有过可以劝,但是绝不能心怀怨恨,更不能妄图报仇。可是如果到时候发现朕要纳雪儿,王颀他还会不会保守这个秘密?

    嗯,就算他想,朕不给他机会见到雪儿他要怎么。嗯,还有穆府那个子,得让人保护好。雪儿好像挺喜欢她弟弟的,可不能叫他出什么事。

    原来她那么多次看着朕,就是透过朕在想着那个子啊。难怪刚认识的时候,自己跑去白吃她的饭菜,害她半饥半饱的,也从来不跟朕生气,还把肉都给朕吃。原来朕还给那子当过替身。怀玿本是假寐,想着从前的事,不知不觉就睡沉了。

    怀玿一觉醒来,把让人暗中保护古玮的事了。

    沈远达也万没料到筱雪竟是这样的身世来历,不过他没有万泉‘祸水’的抱怨,倒是觉得这女孩儿身上真是有一股韧性。有时候也觉得她的心智年龄超过常人,而且尤其能吃苦。原来是经历过这样的家变。

    “嗯,那个姓赵的,虽然不必他打头阵,但是也是个得用的人。告诉兰姨,让她好好驾驭。还有,安排的测试国舅身手那件事办得如何了?不能用那个姓赵的了。”本来让那个人去试国舅身手就很合适,出了事还找不到自己身上来。但是既然他是古玮的保护人,那还是不要妄动好了。好在自己的计划从来不是只有一个。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属下到时候亲自去。”

    第二日大朝,宣布了一后二妃的人选。没引起太大的波澜,众人散朝后都围着几个新鲜出炉的国丈道贺。国舅恨恨想到如果不是在清宁殿出了那样的事,这顶凤冠又岂能让了别人。

    穆夫人时时在耳边哭诉,国舅自然也听进去了一些,当下只拱手道了声贺,然后就扬长而去。出了宫门,他告诉驾车的人,“去山上看看姐。”

    穆丽儿带发修行已经三个月了,穆家特意安排了丫鬟嬷嬷等人去伺候,三不五日又送东西上去。倒不像是去修行的,而是去休养的。

    国灸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上了山,未入山门,景善尼姑就带人迎了出来,只是面色有些不好。

    国舅怎么会管她面色如何,径自进去穆丽儿独居的院。这里布置得倒跟国舅府中一般无二。只是现在已然下了早朝,自己也都走了这一路,女儿竟然还没有起身。

    国舅在外坐等,丫鬟沏了茶来,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回想了一下景善的欲言又止,丫鬟的目光闪烁,突然顿下茶盏,大步进入穆丽儿的卧房。

    穆丽儿正在梳洗,站起身来,“父亲,女儿昨儿看经书睡晚了”

    国舅看她一眼,眼底含春,哪是看经书起晚聊样子。他过去推开窗户,窗外的草地果然有人践踏的痕迹。

    “你干的好事!”国舅想叫人去追,可这种事怎么好经人之手,他也不好叫人进女儿卧房来。

    看他要亲自追出去,穆丽儿冲上来,“父亲,我这也是跟姑姑学的。难道真的要女儿一辈子就伴着青灯古佛?”伸手死命抱住他的腰。

    国舅挣脱,把她推到一边,一跃而出,追着践踏的痕迹出去了。

    “父亲!”

    国舅怒不可遏,跟姑姑学的!他引以为傲的掌上明珠,竟然被毁成这样。是谁引了那男子来这里相会,从前没有这样的事,定然是这几个月的事。那些帮着隐瞒的丫鬟、还有尼姑统统都该死。

    可是,最要紧把那个男的先杀了。如果让人出去宣扬和穆家带发修行的千金有染,那他们费心宣扬的玉女转世就成了笑话。丽儿退出皇后角逐的缘由也更会被人大加揣测。

    那俊俏男子在前面慌不择路的奔逃,深悔不该一时贪欢,如果被抓到就死定了。

    忽然有人把他拖到一边树上,却另有人沿着他的方向往下继续慌乱逃窜着。

    咦,竟有人出来当替死鬼?

    有人用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他当下便人事不知了。他是偶然来这后山踏青,敲碰到穆丽儿外出看花草,被她拿眼一勾搭就上钩了。时时来此一晌贪欢,虽知不妥,但却禁不住美惑。

    沈远达看国舅追了过去,便带着这人如大鹏展翅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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