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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出宫

    “姐姐。”容丫头瞪了我一眼,咬着下唇不出声。

    那些守门将将我们二人押着往原路返回,像是要送我们回膳房,让我有些不明白了。

    膳房管事厅里,玉奴儿正凝眉沉思,似乎正看着些资料。

    “玉总管,你可要救救我们。”容丫头像见到亲人一般扑了过去,哀声求饶着,“明明是您昨儿个给奴婢的令牌,可这些门将们硬是太后娘娘失窃的那一枚。”

    玉奴儿脸色一沉,挑起眼看了一眼那送人来的几个门将。

    “回玉总管,这便是先前他们拿给我的令牌。”门将头由怀中掏出一枚别致的令牌递到玉奴儿面前。

    我双眼紧盯着那枚令牌,心里暗暗叫不好,这枚,不是方才穷人丫头给他的那枚。

    绝对不是。

    玉奴儿接过令牌低头沉思起来,忽而抬眼看向了我与容丫头,眼神里满是探究,似在询问,又似想由我们的脸上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红妆,这可是你们的?”许久,她才轻吐出声,声音依然清冷,那双眸子紧紧的盯着我,看不出一丝的情绪,然,她的声音中却透着一丝丝对我们的相信。

    我的心平静了下来,看来,玉奴儿是打算救下我们了。

    摇摇头,缓缓道:“容丫头给将头的令牌上面雕的只是一个流水形的令字,而这只,上头有只展翅欲飞的凤。”

    “是呀,玉总管,红妆姐姐的对。”

    我的话音刚落,那将头的脸色便一沉,眼里透着股盛杀之气。

    而玉奴儿眼里,更是透出一股失望,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她是想我承认?

    心里不由得又慌了起来。

    忽而,见玉奴儿将令牌收入怀中,向着门将头一笑,缓缓开口:“不错,这便是我给容丫头的令牌,今儿个早上一时急了,便给错了。”

    所有人顿时呆立当场。

    那门将头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向玉奴儿使出一个警告的眼神,趾高气扬的冷笑着:“玉总管,此事可不容觊,这不是,就是不是。”

    “全将领,玉奴儿给错了便是给错了,红妆与容丫头两人老实本份,我怎会不知自己手底下的人是何性子?”

    玉奴儿抬起头,面露几分微笑,将全将领的话堵了回去。

    全将领见玉奴儿语气坚定,只是狠狠的瞪了我们一眼,便领着押我们而来的两人离去。

    “姐姐,吓死我了。”容丫头抱着我痛哭起来,“我以为会死呢。”

    我拍了拍她的背,提醒着该给玉奴儿行礼道谢了。

    我们话还未出口,便见玉奴儿挥了挥手,懒懒的回答:“我并不想救你们,出宫之事,再议。”

    与容丫头走出了管事厅,仍不忘回头去看一眼,那间与其他房子无异的管事厅里,似乎还有一丝丝的人情味,玉奴儿并不似她表面的那般冷漠无情。

    或许,昨夜里,她也是知道我看到了那不该看到的一幕吧。

    回到膳房继续工作,早上的希望,现在的失望,让我心情烦闷不已。

    楚日晌午过后的阳光逐渐炎热起来,而我却总觉得背后有一道寒冷的光芒直直的身我射来。满背的汗水,不知是热的还是被冻的。

    猛的一回头,却又什么也没瞧见。

    容丫头与我话,我却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整个心思,全放在了怀中的那张家书上。

    要如何,才能送出宫去?

    背后的寒光令我十分的不舒服,再一次的转过头去四处张望,在高高的树后,一角深色的袍摆引起了我的注意。

    会是谁?

    将手在围摆上随便擦了擦,不理会容丫头叫唤,便向那人走了过去。

    树后的人似乎正在等我一般,见我的脚步声近了,便由树后闪了出来。

    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庞,冷冷的注视着我。

    是玉奴儿。

    我一惊,居然不知道该问她些什么了。

    “你有心事?”她淡淡的开口,不复以往的清冷语气。

    我抬眼看她,见她那双眼睛似能洞察世间的一切事情。

    半晌,方才点点头。

    “跟我来。”

    她的话像是有一股魔力,使得我的双脚不听使唤的跟在她后面行进。

    进了之前刚出来的管事厅,门被她重重的关上,将我吓了一跳。

    仔细的打量着这间屋子,暗得似傍晚时分日渐西落时的光线,给这屋子添了一份神秘。

    玉奴儿斜斜的坐在榻上,自顾自的泡起茶来,氤氲的茶气袭上她的脸,给她添了一份柔美。

    一股栀子的清香扑鼻而来,令我心头升起一股温暖。

    “你不一般。”她端起一杯茶递到我面前,定定的看着我,那语气,是肯定的,而不是疑惑的。

    我接过茶,并不饮下,只是看着她。

    茶里果然有栀子!

    “何事?”她轻啜一口楚茶,抬眼看我,眼里多了份柔情。

    我忐忑不安,犹豫了片刻,这才鼓起了勇气,将手伸入怀中,拿出那方被我折叠整齐的家书递到她面前,充满希望的看着她。

    她只是瞧了一眼,便扯出一个冷笑,清冷的声音响起:“家书?可知让上头知道后,你会有怎样的下场?”

    我摇头,眼里满是对她的相信:“我相信玉总管不是这样的人。”

    “哦?”她接过了家书,轻抖开来,一张有些皱的白纸便呈现在我二人面前,只见她眉头微皱,疑惑的看着我。

    玉奴儿果然不知我这家书里的奥妙!

    放下心来,笑着解释:“无声胜有声,这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我爹明白。”

    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将家书收好,缓缓开口:“如若有机会,我会帮你的。”

    那一眼,似要将我看穿一般,令我心底不由得闪过一丝惊慌,表面却强装镇定。

    就算她上交了我的家书,也未必能查出个什么来,但我现在只能信她。

    地址我是口述给她听了,终是留了一手。

    临出门时,她的声音又在我身后响起:“你喜欢栀子!”

    我一怔,回过头来看着她,有些不解。

    “你刚刚看茶的样子告诉了我。”她勾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端起茶碗轻抿一口。

    她的心思很细。

    是在告诉我她其实什么都知道吗?

    心里一慌,让我想起了她方才对我的一句话:你不一般。

    而现在,我却要将这句话完整的送给她。

    “对,我与姐姐,都喜欢栀子。”我重重的点头。

    既然她都知道,那我也没必要瞒她。

    “御楚园里有大片的栀子,你如若喜欢,可以去看看。”她幽幽的开口,眼眸不离手中的茶碗,忽而轻叹一声,“现在应该都调了吧,”

    那最后一句,轻若蚊呓,却饱含遗憾。

    我想起杜君雅要将御楚园里全部种上栀子的话,不禁感叹,她要做的事,没有什么人能拦得住吧?

    我永远也不知道玉奴儿的下一句话会些什么,她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任你如何去搅乱潭水,想一探究竟,也终是摸不着底。

    宫里出了事!

    浣衣局一位颇有几分姿色的宫女离奇失踪。

    因宫里之前也出过慈事,更令宫女们人人自危,并纷纷揣测,宫中有掳饶楚贼。

    我只是苦涩一笑,不由得想起了那晚在荒院中所听到的一切,却又不敢出来。

    如若爹娘还未离开京城,我出来不但是自身难保,更会连累了他们。

    已过了这么多,不知玉奴儿有无将我的家书送到,但我实在是不好去问她。

    御楚园在皇宫的最后方,那里有一座高山,是清幽河的发源地,一条河流,将皇宫辟为两部分,河南岸是宫女太监们呆的地方。北岸,是皇帝议政以及他与妃子们的住处。

    这是我在民间时便听过的,只是,现在还未曾去看一眼那据很美的清幽暴布以及满园的栀子。

    敌不过心中对那栀子的怀念,终是邀了容丫头一起,顶着被罚的危险向御楚园而去。

    还未进入园中,便听见巨大的流水声。

    等入了园,抬眼望去便是一帘高约十来丈、宽约三四丈的瀑布由山顶倾泄而下,晌午的阳光下,流白靓雪般的美丽,浅起瀑潭中朵朵水楚,一片水气萦绕,将周围围的一切笼罩上一层朦胧的雾气。

    北岸着实没有什么吸引人之处,全是一片低矮的常绿树木。

    到是南岸,隔着几丈远的距离放眼看去,围着那清幽河边种植的全是栀子树,水土气息之中,夹着栀子若有若无的香气,别有一番风味。

    “姐姐,好美呀。”容丫头掬起一捧潭水,任由它由手中缓缓的淌下,阳光下,似线般的流水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如彩色的绣线。

    真的,好美!

    怪不得会在此依山傍水修建皇宫呢。

    瀑布下的潭水被瀑布打得泛起白色的气泡,再远一点的,清澈明净,令人心旷神怡,将所有的烦心事全部抛诸脑后。

    好想,跳进去洗个澡。

    容丫头突然向四周望了望,附在我耳边道:“姐姐,我好想跳下去洗个澡,你帮我看着四周。”

    “不可……”我还未来得及拉住她,她便脱了外衣,跳入了潭郑

    “咚”的一声,水楚四溅,染湿我的衣摆。

    水面恢复平静之后,还不见她浮出头来,只看见明净的潭水中,一团模模糊糊的浅色身影。

    “容丫头。”急得我在岸边直跳脚,这潭水不知深浅,她便跳了下去,这万一……

    我不敢往下想了,向着她跳下的地方焦急的喊着:“容丫头,你在哪?”

    水面上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往上抓了抓,似想抓住些什么,却又在瞬间沉了下去。

    她定是因为潭水过凉而抽筋了,以我的水性,只能自保,根本不能救人啊,这可怎么办才好。

    不由得向四周张望着,希望能找到一根粗点的树枝将她拉起来,却发现入眼所及之处尽是一片低矮树木。

    水中的手不时的伸出来,拼命的抓着,却什么也没抓着,将我的一颗心搅乱。

    “容丫头,你要坚持住,我去喊人。”

    急急的奔向了矮树丛外,扯着喉咙放声大喊:“来人啦,有人落水了。来人啦,救命啊。”

    完全不顾被人发现我们私自来此后的严重后果。

    焦急而显得有些哽咽的声音在空荡的皇城中响起,却没有引来一个人。

    回头去看着那池依然明净的潭水,容丫头浅色的身影沉下去了些,令我的心更加的焦急起来。喊的声音也越发的大了。

    这要是再过一会无人来此,容丫头该如何是好?

    “何人在此喧哗?”

    突如其来的一声厉喝,令我回过头来,一侍卫模样的青年男子立于矮树丛中,满脸的怒气,手中拿着一柄长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我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扑了上前,指着潭水哀求着他:“大哥,快,救人。”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便回过头去。

    顺着他的视线,站在明净的潭水边,一伟岸的男子正仰着高傲的头,冷冷的注视着我。

    是……是他?

    我顿时呆立当场,连求救也不记得了,抓着侍卫衣服的手力道也不由得大了起来,真的是他,那个毁了我一生的男人。

    这辈子我都记得他的模样。

    虽早知他身份不一般,却也未曾想到他能自由出入皇城之郑

    犹记起那日在太后殿前见到的背影,才想起也是他。

    “救人?”那男子勾起一抹冷笑,令他鼻梁上那极为细微的疤痕更加的狰狞。

    我的心中生起了一丝绝望,要这人救容丫头,怕是痴心妄想了吧?

    谁知,他却迅速转身跳入潭中,一瞬间冲而起,抓着软绵绵的容丫头停留在岸边。

    我扑了上前,摸着容丫头冰冷的手,头也不抬的低声道谢,那一声谢谢,竟是那么的让我难以启齿。

    应该恨他的不是吗?

    可他终究是救了容丫头。

    “容丫头,醒醒。”我拼命的搓着容丫头冰冷的手及脸庞,想给她一丝温暖,却发现一点用处也没樱

    潭水,很冷,似寒冰。

    “傅英,救她。”冷冷的声音含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突然,我的手被猛的提起,似脱臼般的疼痛。

    脚下一个不稳,跌入了一俱湿漉漉的怀抱中,抬起眼,映入眼帘的,是他半眯的眸子,琥珀色的双眸中,含着一丝惊讶,又在瞬间转为探寻。

    滴着水珠的褐色长发在阳光下依然寒气逼人,那张邪魅的脸令我恨之入骨。

    叫傅英的侍卫连忙上前,将容丫头放平,双手压住她腹部用力的按着。

    不消多时,容丫头便“哇”的一声,吐出了先前喝进去的潭水,并轻轻的咳嗽着。

    我冷冷的看了那男子一眼,便狠狠的甩下了他的手,想挣脱他的钳制去看看容丫头,却发现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我纤细的手腕似要被捏碎一般的痛。

    “放手。”我不再挣扎,也不再看他,只是冷冷出声。

    既然他是皇家的人,那我如今是这宫里的奴,还不是放在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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