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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痴情的傻子

    轩辕陵用食指轻点她的唇,打断她的自责,冰冷的脸上泛起一丝柔光,遥遥,你肯回来就好。

    苏遥感动极了,眼泪滚滚而落,陵哥哥。她哽气吞声,再也不出话来。

    轩辕陵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重眸内光芒微闪,睇向远远落于墙垣上的铁卫,眸中厉芒一过,墙垣上再没铁卫的踪影。

    轩辕陵将下巴轻轻搁在苏遥的头顶,鼻间盈满清雅馨香,他喃喃道:遥遥,别再离开我,否则我会恨你,一定会恨你。

    苏遥的心剧烈颤抖着,她想要抬起头来,却被轩辕陵抱得更紧。

    半晌,轩辕陵松开她,眸光淡淡的落在她脸上,伸手替她揩掉脸上温热的泪珠,温声道:遥遥,我想吃你亲手做的饭菜。

    苏遥展颜一笑,墨瞳内波光潋滟,她柔柔答道:好。遂站起身来,向厨房走去。

    轩辕陵目送她离开,才站起来从容地向院外踱去,铁卫办事效率一向奇高,从前他不让铁卫去寻苏遥,一是因为他的自尊心不容许,二是怕得到的结果会让他接受不了。

    如今苏遥已经回到他身边,他要知道她这三年来到底做了些什么。

    慢悠悠的晃到樱林中,樱花已谢,枝头上挂满青涩的碧绿色果子,铁卫在林子尽头等着他,不知为何,面对真相即将揭晓的这一刻,他向来沉稳的心竟微微起了浮躁之意。

    未央居厨房内,一抹鹅黄色身影翩然穿梭着。

    朝歌倚在厨房门边,看着苏遥愉快的切着菜,这是自她认识苏遥以来,她第一次见到她这样开心,可是她很担心,不知道轩辕陵打算做什么。她不会忘记那日在听雨轩外见到的情形。

    在她的思想里,爱一个人就该全心全意的对她,而不是朝三暮四。

    爱?她轻轻笑了一声,轩辕陵怎么会爱苏遥,他恨她还来不及,莫非这便是他的报复?

    思及此,朝歌倏然一惊,如果这就是轩辕陵的报复,那么他就太可怕了,遥遥如今仅凭的信念就是她对轩辕陵的爱,如果轩辕陵将这最后的信念都击碎了,她不用想也知道遥遥会怎么样。

    朝歌蓦然转身向院外走去,她一定要阻止轩辕陵。

    刚走到院门处,已见到迅疾如风般向这边走来的轩辕陵,她连忙冲过去拦住他,语气不善,道:轩辕陵,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如果你不是真心对遥遥,就别来招惹她,她经不起你折腾。

    轩辕陵脸色阴沉,重眸内波涛汹涌,似要吞噬一起。他拂开她的手,冷冷的睨了她一眼,道:本王要做什么由不得你来过问,让开。

    不让。朝歌心底有些害怕,脸上却半点痕迹不露,道:轩辕陵,如果你想让她死,你大可以一剑杀了她,给她一个痛快,不要让她生不如死。

    轩辕陵冷笑一声,重眸内隐隐有绝望的光芒在闪烁,他绝决道:我不会让她死,就算是痛苦的活着,我也绝不会让她死。

    朝歌闻言,气极败坏的道: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我告诉你,你若是敢伤害遥遥,我一定会找你拼命的。

    轩辕陵抿紧薄唇,一言不发地挥开朝歌的手,朝歌气得抓狂,在他身后使劲跺脚,轩辕陵,男子汉大丈夫,为难一个女子算什么?

    轩辕陵疾行的脚步顿住,他回过头来,定定的看着朝歌,直将她看得心底发毛,才敛了目光,淡淡道:你叫朝歌是吧,这三年来,本王谢谢你对她不离不弃。

    朝歌愣住,错愕的看着轩辕陵大步踏进未央居,她无所适从地挠挠头,他吃错药了么,干嘛突然向她道谢?

    月影婆娑,投下点点星光,洒落在树影间,就像点缀了华丽的碎钻,华光璀璨。

    轩辕陵疾步走到厨房外,定定地看着房内那抹纤瘦的身影,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他的重眸内染上一抹痛色。

    苏遥正炒着菜,眼角余光瞟到房门处有人,她下意识看过去,见到轩辕陵时她愣了愣,随即笑开,柔声道:陵哥哥,还有一会儿就好,你要实在饿得慌,就先用点点心……

    话音未落,她已经被疾走进来的轩辕陵用力抱进怀里,苏遥不明所以,轻轻挣扎了一下,唤道:陵哥哥……

    别动,让我抱抱你。轩辕陵声音低沉,似隐藏了巨大的痛苦。

    苏遥当真不敢再动,她倚在轩辕陵怀里,感觉今晚的他很是反常,她不安的道:陵哥哥,你怎么了?

    轩辕陵眸中的痛色加剧,他紧紧的抱着她,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或许这样,他的心就不会这么痛。

    她怎么能让他如此痛呢?

    灶里的柴火噼啪一声,瞬间窜起高高的火舌,将屋中映得更亮,轩辕陵眉目依旧清冷,只那双重眸染上了比火更烈的痛苦。

    苏遥安静的靠在轩辕陵怀里,鼻间突然传来一股怪味,她皱了皱郁秀的眉,在轩辕陵身上轻轻的嗅闻,陵哥哥,你用的什么香,好怪的味道。

    闻言,轩辕陵的眸光移向锅里烧焦的菜,眸中的痛色缓缓让一抹笑意取代,他怎么会忘记,怀中这个活宝总能在他们温存的时候出状况。

    遥遥,你能回来,我很高兴。他轻声在她耳畔呢喃,音落已将她的脑袋转向灶台。

    苏遥正疑惑轩辕陵怎么突然这样感性了,瞥见锅里的菜,顿时松开轩辕陵,苦着脸哀呼:我的菜。

    轩辕陵轻勾起唇角,看着她焦急的背影,这时才有了些许她已回来的真实感,他在心里默默道:遥遥,我从未如此庆幸,再次紧紧地抓住你的手。为了我,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轩辕陵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忍不住蹙紧眉头,他怎么忘记了,苏遥除了会医术外,根本就是个厨房白痴。

    看来这三年来,她除了长年龄以外,其他什么都没变。

    苏遥看着桌上花花绿绿的菜,抱歉的看着轩辕陵,见他脸色不怎么好,连忙站起来端着盘子,道:陵哥哥,我去重新做,你等一会儿啊。

    轩辕陵扯着她的手腕,将盘子自她手里接过放回桌上,淡淡的拿起筷子,淡淡的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淡定的细嚼慢咽,眉峰隐隐的跳了跳,然后淡定的道:虽然卖相不怎么好,味道还不错。

    真的?苏遥两眼闪闪发亮,拿起筷子又夹了一筷子菜放进轩辕陵碗里,好吃你就多吃点。

    完自己也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轩辕陵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她急急的咽下菜,然后捧着一旁的瓷杯使劲喝水。

    好咸。苏遥愁眉苦脸的看着轩辕陵,陵哥哥,这么难吃,你怎么不告诉我?

    轩辕陵又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直到将那块半生不熟的肉咽下肚子,才淡淡的道:遥遥,我吃的不是菜,而是幸福,幸福怎么会难吃呢?

    苏遥瞠目结舌,总觉得今晚的轩辕陵怪怪的,可是又不上哪里奇怪了,或许三年来他也改变了不少吧。

    轩辕陵在苏遥的审视下,慢慢的将桌上的菜全吃完,刚吃完,肚子就一阵钻心似的痛,他苦笑一声,看来他又闹肚子了,可是他却该死的很怀念这种感觉。

    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他慢慢地踱到苏遥身边,脸色有些发白,却仍强自镇定的道:遥遥,我想起还有些公文没批阅,就不陪你了。

    可是……苏遥还想什么,轩辕陵已转身向屋外走去,他刚离开苏遥的视线,就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疾步而去。

    屋外月色朦胧,映衬着那道银白身影越发狼狈。

    朝歌站在回廊里,目送轩辕陵狼狈离开,她的唇边缓缓攒出一抹恶意的笑,哼,让你不听老人言,拉死你活该。

    回眸看着苏遥呆呆的傻站在原地,她叹息一声:唉,未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两个痴情的傻子了呢?

    流韵轩,主屋内一室狼籍,跳跃的烛光映在那张狰狞的脸上,道出一股惊心动魄的恨意。

    柳萱妍娇美的脸被恨意扭曲,鸾儿呆立在一旁,骇得大气都不敢出,柳萱妍红着眼睛恨声道:你可是亲眼看见?

    是,姐,奴婢亲眼所见,王爷去了未央居,过了很久才出来,瞧他的样子,似乎已经跟苏遥冰释前嫌。姐,照这样的情形发展下去,王爷与苏遥破镜重圆,到时就再也没有姐可容纳的位置了。鸾儿担忧的道。

    这话我还要你来,不行,我绝对不能让轩辕陵与苏遥在一起,我绝不。柳萱妍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来回不停的走着。

    鸾儿从未见过柳萱妍如此失控的一面,她想了想,道:姐,您别生气,气坏了自己不值得,依奴婢之见,那苏遥既不是大家闺秀,亦不是绝色美人,王爷喜欢她也不过是图一时新鲜……

    一时新鲜?柳萱妍声音尖锐的重复道,不是,轩辕陵是那种不爱则已,一旦爱了就是一生一世的,除非苏遥从这世上彻底消失,否则他绝不会爱上别人。

    姐打算怎么做?鸾儿不敢再劝,柳萱妍这样要强的主子,是不容许自己在他人面前流露出狼狈的一面,自己得太多,反而让她心生反福

    更何况柳萱妍本就是绝顶聪明的人,又在柳府那样的名门世家长大,其中经历的勾心斗角数不胜数,她若要对付苏遥,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柳萱妍脸上顿时浮现一抹诡异的笑,鸾儿浑身一颤,却听她道:睿王府不是柳府,轩辕陵也不是我爹,倘若让他知道我加害苏遥,他定不会饶了我。因此,我们只需要静静等待,等待苏遥丑陋的死去。

    鸾儿疑惑的看向柳萱妍,道:姐的意思是……

    柳萱妍转过头去,看着窗外月色朦胧,脸上攒出一抹虚无的笑,那笑很美很甜也很温柔,却像是蜂蜜上涂了毒药,乍看美味可口,却是会要人命的。

    我们就等着看好了,苏遥,三年前你福大命大,三年后,就算是华佗再世,你也休想逃过阎罗王的索命锁。

    时光如梭,不知不觉已进入四月,未央居内那棵桃树上花朵早已凋谢,此时已长出手指大的桃子,毛茸茸的极是可爱。

    这日午后,苏遥与朝歌闲来无事,坐在桃树下对弈,朝歌总是悔棋,苏遥含笑相让,最后朝歌悔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索性将手中的棋盒一推,索然无味的道:不玩了,不玩了,一点意思都没樱

    苏遥好整以暇的瞅着她,唇边攒出温柔的笑意来,柔声道:与我对弈,你自然觉得没意思,若是换一个人,只怕让你做更无趣的事你都不会觉得没意思。

    朝歌瞪了她一眼,嘟着嘴道:每日待在府里无所事事,我都快闷得发霉了,遥遥,不如我们偷偷溜出去,可好?

    苏遥蹙了蹙眉头,也好,我很久没去诚德医馆了,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怎么样了,不如趁此机会去看看他老人家。

    一番简单的收拾,苏遥与朝歌乔装过后,趁后门看门的侍卫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来到大街上,朝歌就像重见日般,见什么都希奇,她拉着苏遥东窜西窜,累得苏遥气喘吁吁,直吆喝受不了了。

    两人边走边玩,不一会儿就到了华西街,远远的便看到诚德医馆,两人相视一笑,携着手快步走过去,诚德医馆门庭若市,热闹得像是赶集。

    苏遥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师傅刘忠义,欢快的奔过去,刘忠义刚好抬起头,见到她先是一愣,接着不客气的吩咐苏遥帮忙问诊病人。

    苏遥什么话都来不及,取了白色纱衣套在身上,开始忙碌起来。病人一拔拔得来,又一拔拔得走,直到夕阳西下,才终于将最后一个病人送走。

    苏遥取出丝绢拭了拭额上细密的汗珠,走到柜台后正在配药的刘忠义身边,师傅,好久没来医馆,医馆的生意怎么变得这么好了?

    刘忠义苍老的脸上现出疲态,他怅然道:我倒希望不要有这么多病人,春季好发风寒,稍不留意便患了风寒,你瞧瞧,这来看病的大多都是患了风寒。

    确然如此,师傅,我瞧着医馆里人手不足,您一个人也看顾不过来,不如招些学徒分担分担?苏遥四下里看了看,医馆里除了师傅就只有一个打下手的学徒,难怪师傅最近老了许多,想来也是给累的。

    唉,现在的年轻人性子浮躁,前些日子我收了几个学徒,他们学零皮毛,就嚷着要出师,遥遥啊,师傅最得意的徒弟还是你啊。刘忠义到苏遥,脸上才终于有零欣慰之色。

    两人又了会儿话,刘忠义突然想起一事来,道:对了,遥遥,前些日子我听雪辰来了京城,我托人寻访,今早刚得到确切消息,本欲派人给你送信,不巧又给耽误了,好在你来了。

    师傅,消息准确么,他在哪里?苏遥欣喜问道,她本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没想到雪辰竟又意外的出现了。

    他在烟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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