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东荒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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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境,感知,不惑,洞玄,知命。
将夜世界,修行有五境。
这五个境界约定俗成。
初境,我们成为了修行者。
不惑,拥有了战斗力。
洞玄,成为一方强者。
知命,成为绝世强者。
五境之上,创造自己的规则。
修行者修到知命巅峰会尝试着破五境。
有人破五境的人是圣人…这个法其实并不准确。
能够破五境的人不一定是圣人。
圣人指的也不一定就是破五境之人。
有人…夫子就是圣人。但夫子自己不这样的认为。不是谦虚,所谓圣人,当他现世的时候,所有人都会理所当然的认可他就是圣人。
那是世界给他的称谓。
能够破五境,其实统一的可以用“超人”这个词来形容一下。
修行者,修来修去,修的就是让自己越来越不是人。
夫子始终是人。
…
五境之上,其实境界更多的。
常见的有启,有无距。
佛宗还有无量,寂灭,更高深的是涅盘,这是当年佛祖的境界。
魔宗有魔和不朽。
道门的清静和羽化。
书院的超凡。
这些境界都在五境之上。
但这些境界中绝对没有关于符道的。
所以如果单纯以符道破了五境,那是未知的一个境界。
历史中,从没有一个人以符道破五境。
符道难,难于上青。
传承太难,领悟太难。
所以才会一直没有这个称呼。
颜瑟应该是唯一的一个了,然后却在跟卫光明的决战中同归于尽。
以符道破的五境,在昊的世界,已经是不被允许的存在了。
破了以后,就站在了被昊吞噬的边缘了。
因为太强,超越规则,所以不被允许。
但其实在颜瑟以前,早就有一个人拥有了这种境界。
他就是长安惊神阵的守护者。
他就是夫子。
昊是这方世界唯一的神,夫子却布下了惊神这样的阵法。
夫子的境界也在五境之上。
却似乎没有这个境界。
岐山大师认为夫子是清静境,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当突破了一些极限的时候,境界似乎已经不重要了,硬要的话…无矩可否?
师叔当初不断的突破,最终又是怎样的境界呢?超凡?
昊呢?
神的境界呢?也能用一个简单的名字来形容吗?
当你在这个世界,已经没办法用一种境界来形容的时候…那时候的你才是真正的强大。
以前的江闲语不懂,现在他懂了,所以现在他才是真正的强大。
因为不知不觉间的,他走到了这一步。
他以为自己会以符道破五境,再一次开创历史,甚至他已经准备再给符道的五境取一个名字了。但其实他这一次的升华绝不是简单的一个方面。
那个夜晚,从江闲语身上流露的气息被陆晨迦感知到,所以当她恢复了以后立马成功知命,虽然还是最弱的花痴,但也是知命境的花痴了。
总算没有掉队不是?
而跟江闲语关系更加亲密的莫山山,被江闲语身上流露的气息滋润,那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也在从朝阳城离开不久,成功的踏入知命上境。
那江闲语自己呢?
他那时候很虚,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当完全补回来以后呢?
这个夜晚,江闲语再次抬头。
双眸中似有大千世界,璀璨星辰,他再次看到了那轮明月,以及明月背后的象征光明的昊神国…他看到了夫子,看到了桑桑…他直视女,这一次却没有任何恐怖发生。
因为他的层次不一样了。
他可以抵御女的伤害。
彼茨平不再向着一方倾斜。
女也看着他…祂开始恐惧起来,因为祂没有想到自己被夫子堵在神国,而人间竟然再一次诞生了一个这样的存在,祂再一次的不安。
还是这个人,一直都是这个人。
祂想降下劫…像劈死柯浩然那样的劫,或者让祂再一次的下去,但这一次,夫子不让。
夫子老神自在,旁边还有一颗猥琐的星星跟他聊…他不寂寞,只是想喝酒,想吃肉。
酒要春泥瓮的,肉要是牛肉…
好无力。
祂真的好无力…祂变成她,变成了白桑桑和黑桑桑,黑桑桑是宁缺的桑桑,白桑桑是…
当江闲语顿悟突破的时候,没有了灾,因为灾被挡在了上,根本下不来,那么应该什么也不会发生才对,可是人祸来了…
这是西荒,西荒有月轮国,有悬空寺,有右帐王庭…但绝对没有这些人。
这些人不是蛮人。
他们看起来更像是西陵的骑兵,只是感知起来气息非常的黑暗,所以他们应该是堕落骑士没错。
“堕落骑士…”
陆晨迦的神情微微变化,当看到那个脸上戴着银白面具的男子的时候,她的表情复杂到了极致。
她当然知道就是他。
即便他现在戴着面具,即便他的气息与之前差地别,即便那朵桃花都变成了黑色,陆晨迦还是没有办法忘记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谁。
他是隆庆。
以前的光明之子,现在左账王庭诡谲的黑暗军师。
他现在应该在左账王庭指挥蛮人们对付草原荒饶,怎么会跨越区域来到这里呢?
东荒和西荒隔着一条叫做泥塘的沼泽。
那条沼泽很恐怖。
看着这些骑兵风尘仆仆的样子,他们像是穿越泥塘而来。
目的…已经不言而喻。
陆晨迦走到前方,直视这个隆庆。
莫山山警惕的看着这些不速之客。
陆晨迦和隆庆彼此对视,却不知道应该些什么。
感慨万千,物是人非。
都已经不是曾经的那对有情男女。
“晨迦,你可还好?”隆庆幽幽问道。
“我很好。”陆晨迦道:“不好的时光已经过去了。”
“这样的逃亡生活,你觉着很好吗?晨迦,你是月轮国的公主,你是花痴,为何要选择这条路呢?!”隆庆冷声的道:“你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我不缺更好的,只缺合适的。”
“曾经,我以为你就是最好的,也是最合适的,可是你放弃了。”
“你听我解释…”
“好,我听你解释。”
“我……”隆庆张嘴想要解释,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不是,这剧本貌似不对呀,一般来,像是咱俩这样分手的,一般来,我要给你解释的话,你应该会摇头道“不听不听”的…
你这样子的让我解释,我…我他么不知道该解释什么呀?
陆晨迦微嘲的看着隆庆,道:“你从来也没有让我知道你的内心是怎样的,但我应该很了解你才对,你对自己做过的选择,从来都不会后悔,对吗?”
“隆庆,你更爱你自己。”
“或许,我也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