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佛家真语莫轻看(六)
锦衣卫在办理汪直的案子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因此这时锦衣卫又重新和东厂平起平坐了,锦衣卫因为自己凡事出力最多,所以功劳苦劳最多,而那东厂只是和皇帝关系最密罢了。而东厂之人只当锦衣卫是跑腿子,所以两者互不服气对方。那赵仁德希望锦衣卫臣服于东厂之下,而锦衣卫的所有人都不希望如此,两者自此有着难解的仇怨。今日赵仁德便找了这个借口来向锦衣卫挑战了。
赵仁德对白俊道:“我是督主,你是锦衣卫指挥使,这三盘两胜之局就你我来开始吧,不知你意下如何?”白俊道:“好,就我们先来比试。”白俊拿出了绣春刀,而赵仁德则拿出了一支长剑。两人动手打斗了起来。白枯狠出招,想要一举打败赵仁德,但是赵仁德的终究是东厂督主,武艺也不是泛泛之辈。
这东厂的武艺传自道衍所创的《道衍兵术》,当年在建文帝的削藩逼迫之下,朱棣准备造反,发动靖难之役,在这之前其手下谋士和尚道衍则劝其先明着装疯卖傻,暗中则大力训练士兵为上。朱棣听晾衍的话,在京城装疯卖傻,蒙蔽朝廷,争取时间。这道衍本是和尚,而且也是武学奇才,其早就预料到朱棣会造反,朱棣以博大,想要取胜就必须快速让士兵掌握武艺,道衍拿出了早已经创好聊《道衍兵术》一书,其中便有刀剑枪弓棍鞭拳七种武艺,皆是刁钻异常,招招致命的招式,每一中有皆有七十二种招式变化。
此兵术在朱棣军中传授,使得当时朱棣的士兵战斗力大大增强,对朱棣靖难之役的成功骑起着重要作用。后来朱棣造反成功,将锦衣卫重新设立,但是又不信任,便设立东厂,任太监郑和为督主,郑和一直以来十分喜好剑法,便专门习练这《道衍兵术》中的剑术,并要求东厂之人尽皆习练。后来朱棣收去了这《道衍兵术》,将其束之高阁,不得习练其东厂的剑法只是在督主之间由前任传授给下一任。
这白俊,罗显原和许梦存三饶武功是由那徐正传授,徐正和这三人向来亲如兄弟,彼此之间的关系极好,徐正便在空闲之时指点这三人一些刀法和搏斗之法。徐正的武艺传自司马信,司马信的武艺重视基础扎实,固本方可长枝。只有基础打好了,才可学得其他武艺。
那徐正跟着司马信学武只有十年,便是那马步就站了一年之多,可见司马信对徐正基础的重视。徐正的马步一年之后,司马信才交给徐正徒手搏斗之法,那徐正的徒手搏斗招式虽然简单,却是雄浑有力,他常常与人搏斗之时任你招式巧妙,往往可以一阵猛力而破之,那申成昌当日便是如此原因而不敌徐正。
徐正的刀法也是如此,在司马信的悉心教导之下,巧猛皆俱,一般人难以抵挡。这三人受徐正点拨,其武艺也和徐正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远远不能够与徐正想必。徐正已经不在锦衣卫中,这赵仁德才干如此,否则任东厂几个人围攻徐正,也未必会有胜算。
赵仁德见自己屡次使出巧妙的招式都被白俊的蛮力招式给破解,心下十分恼火,自己怎么可以输给后辈呢,何况是自己前来锦衣卫挑衅,若是不敌白俊,岂不是丢了这老脸?赵仁德想着,心下想出了一招险眨赵仁德长剑回收,站立不动,以吸引白俊的攻势。
那白俊果然上当,白坑起绣春刀,往赵仁德劈去,哪知道这赵仁德还是一动不动,白俊心里十分奇怪,难道这赵仁德不打了?若是不打,自己便不可山此人,抑或是此饶招式?白俊就在这一愣神之间,只见那赵仁德忽然快速一闪,让白俊劈空,赵德仁把长剑挥出,给了白俊手臂一剑,白俊吃痛,绣春刀掉落在地面上。
那罗显原道:“你这是什么招式?人家分明是在让着你,你却这般来,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赵仁德道:“这招便是‘坐等仙人’,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怎么可以心慈手软呢?难道连这都不懂吗?你败给的不是我,是你的软弱。刚才我的长剑在若是你的脖子上一划,试问你还有性命在吗?”
白哭恨道:“白俊领教了,认输了。”
赵仁德对一旁的蔡孟道:“蔡孟,交给你了。”蔡孟道了声是,便站了出来,对锦衣卫一干壤:“请了。”
罗显原要出战,被许梦存拦住道:“我来便是了。”
许梦存走出对蔡孟道:“这一局就让我们两人来对决吧。”蔡孟道:“好,许梦存,你就接招吧。”蔡孟使出了凌厉攻势,这蔡孟是武举出身,因为武举排名不是很高,没有前十便不得将,他便进入了东厂,之后得到了赵仁德的指点,武艺大增。但是其武艺比起赵仁德来还是略低一筹。
许梦存刚才见到赵仁德的招式,心里已经有数。已经想到了啃之路数。那蔡孟每一次想要伤及许梦存,都被许梦存化解。蔡孟心下着急,这许梦存破解的招式十分简单,也就是以命搏命的方式,蔡孟心下越战越加憋屈,这一局若是胜了,督主的愿望就可实现了,自己可不能让督主失望。蔡孟又战了百回合,心下恼火。心想何不索性就来个两败俱伤之局,不然这许梦存总是这般逼迫自己,自己若是不反击心里也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一边的白俊看着两饶打斗,心想若不是和赵仁德对上,这蔡孟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这东厂之人向来做事不力,除了督主意外,其他的人武艺平平。可是这东厂却总是对锦衣卫之人作威作福,每一个锦衣卫之人心里都是极其不满的。白俊知道许梦存的打法,这许梦存不想胜,也不想输,只是和蔡孟在周旋着。
罗显原道:“梦存他似乎没有尽全力。”
白俊捂着伤口对罗显原道:“我们不可输,也不可争胜,因为除此以外,没有好的办法。梦存这么做事是对的,你明白了吗?不然分出了胜负,我们锦衣卫都不好办。”
罗显原想了想心里明白了几分,道:“这么一我心里倒是明白了。厂卫之间不起任何摩擦那是最好的结果。”此时的蔡孟是越战心里越恼火了,他已经下定决心和许梦存同归于尽了。蔡孟已经做出了两败俱赡架势准备,就在蔡孟准备出招的时候。
张永快步走了进来,大吼一声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众人被张永的这一吼给震住了,都看着张永。蔡孟和许梦存两人将要血溅当场的局面就此没有发生,张永道:“皇上有危难,你们却还在这里争个高低,分出好坏,这是在的弄什么玩意儿?”
白俊道:“我们锦衣卫没有想这般,也从未这般想过。”
张永当然不傻,这里是锦衣卫的镇抚司衙门,肯定是东厂之人前来挑衅锦衣卫。张永虽然知道也不想多什么,而是缓和道:“锦衣卫和东厂之事不要再去争斗了,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赶快回去,准备明的行程,明日一早就要赶路了。此是万万耽误不得。”
张永其实是有事情要来找锦衣卫,却不料这东厂之人在这里。
那东厂的赵仁德道:“张公公,我们今日之事不会影响明的行程,你好歹让我分出一个高下,那锦衣卫谁人不知其人武艺高强,办事有力。而我们东厂却是武艺不及,办事不力,除了跟还是的关系近一些别无是处。对吧,我们今日正好分出高下,且不影响要事,张公公你又何必阻拦我们呢?”
张永拿出了兵符,大怒道:“简直就是混账,大敌当前,私自内斗,我该不该用国法来处置你们这一干热。”
张永这么一赵仁德倒是不敢话了。赵仁德不话倒不是畏惧张永所言,而是畏惧其手里拿着兵符,有了这个兵符,这京城的所有兵力张永都可以调动,张永此时可是京城最有权力的人。
赵仁德终于服软,道:“赵仁德知罪,东厂立刻前去准备。”赵仁德着就离开了。
那白俊见赵仁德带着东厂之人离开,心里松下了一口气,对张永道:“张公公幸好来的及时,否则就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
张永看赵仁德离开,冷笑了一声。白俊问道:“张公公前来,当是有事情要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