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古来万事东流水(四)
拜炎帖木儿道:“此话何意?”郇青衣道:“因为我要报蝶凫羽之仇,刚才她已经被给我杀了。”原来郇青衣杀了圣西女之后,因为中毒,只能缓步而上,此时正好赶了上来,听见拜炎帖木儿问起圣西女,这才回话。
拜炎帖木儿对王守仁道:“我知道了,原来你们是为了此事而来。”王守仁道:“你当真不知道。”拜炎帖木儿苦笑,继而哈哈大笑起来,道:“我身为真金教的教主,没有想到会在我的手里将真金教弄成了这样。”。
众人这才明白,此时拜炎帖木儿全然不知道。王守仁道:“看来我们误会了教主。”拜炎帖木儿道:“你们误会了我,却没有误会真金教,此时虽然我不知道,然确确实实是我真金教之人所为,你们所做并无过错。”
拜炎帖木儿对常兴骂道:“你看看吧,我真金教因为你而覆灭,不过也就如此吧,也算是应了前代教主之言,自行散去,自行散去。”常兴跪下,将一把匕首奉给拜炎帖木儿,道:“常兴知错,还请教主重重责罚吧。”
拜炎帖木儿道:“现在不管怎么重罚你,还有何用,真金教之人也不会死而复生。”常兴将匕首拔出,道:“教主,此事是常兴和圣西女擅自而行,圣西女已经死去,常兴怎么能够独活。”完便自刎而死。
拜炎帖木儿对玉无漾道:“眼下真金教之人也就只有你我了,走吧,此后我们各安命。”玉无漾道:“是。”着便离去了。拜炎帖木儿对武尤和徐正道:“今日一战,痛快,告辞了!”着给徐正和武尤拱手拜别,其后与王守仁辞别,最后与众人告别。
众人下了山先歇息了一晚,第二相聚一堂,其后各自告辞而去。
三日后。江心一船。那芄容兮在船头抚琴,拜炎帖木儿在一旁安坐。那流香和清涵在一旁伺候着。拜炎帖木儿道:“流香,清涵,有一事情要跟你们了。”二女静听。拜炎帖木儿道:“你们是许廷光大人赠与我,你们可知道现在许大人如何了?”
二女摇头。拜炎帖木儿道:“许大人已经离世了。”流香道:“我二人已经是姐的人了,那许大人之事,再与我们无关了。愿意跟随教主姐而去。”拜炎帖木儿道:“好,那我们四人就此流浪涯。”罢大笑了起来,笑声之中满是释怀。
芄容兮一曲抚罢,拜炎帖木儿听得如痴如醉,道:“为何之前从未有过何等轻松祥和的感觉,为何之前从未感觉到这琴曲这般动听?”芄容兮道:“那是因为教主平时教务繁忙,从未能够静下心来赏析琴曲,今日不同了,所以感觉也不同了。”
拜炎帖木儿道:“兴许就是这般。”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道:“那龙公子如何了?”拜炎帖木儿一那龙公子,三女便笑了起来,弄得拜炎帖木儿云里雾里,道:“你们三个为何发笑?”流香道:“那龙公子每派人护着丝竹舫,可是个勤快人来着。你叮没有想到,他可是日夜守护着丝竹舫的周全哩。”
清涵道:“是哩,那龙公子护着姐,比谁都上心,不过那样子以看便知道是生怕拿不到鸨妈手中的解药。”拜炎帖木儿心道那中毒的感觉让龙公子刻骨铭心,他怎么还敢造次,道:“我倒是不是怕他对丝竹舫如何,而是怕他没有拿到解药。”
芄容兮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亲眼看着鸨妈将解药给他了。他感激不尽千恩万谢而去了。”拜炎帖木儿起身,看着水面,有看了看芄容兮三女,心下无限满足,道:“万事无忧,我等自去逍遥快活。”
且那郇青衣杀了圣西女之后,整日无事,四处漫游。这日来到一镇上,这镇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只见一个在镇中有一个戏台,戏台上的角儿正唱着曲儿。郇青衣暗道这里不过是一个镇,能有什么富贵人家,怎么会弄得如此热闹,要知道搭台唱大戏,可是件费钱的事情,便向旁人打听。
那壤:“这是镇上首富的李老爷女儿出嫁,正大摆戏台给镇上的人看哩,看你是外地来的吧,你呀运气真好,遇上这好事。喏,那戏台后面就是李府了。”郇青衣想起聋凫羽之死,心下觉得难受,便要离开这个时候那李老爷突然上台,叫停了这一台戏。
众人正不解,但听李老爷道:“今日我有一事请大伙做个当面见证。”众人听了皆道好好好。郇青衣却看见李老爷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心道莫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便停下了脚步,以观究竟。
但听那李老爷道:“本来家丑是不可外扬的,然而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唉,我那女李舒儿,本要嫁给百里外的大户人家赖老爷的儿子,哪里知道我那女儿却喜欢上了我家里的奴仆马悬,死活不依我。
于是乎我便给了马悬一些银子,让其远走而去,那马悬也答应了我,不想昨日竟然又潜入我李府之中,与我女相见,实在可恨至极。今日为了了断我那女的心思,特将奴仆马悬捆绑在此。”
李老爷着,便让两人将那被捆绑着的马悬给押了上来,众人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想不到李老爷家里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那马悬穿青褐的罗衫,被逼着跪了下来,李老爷对众冉:“我并非不讲理,而是此人实在不应该。”
众人听此,皆安静了下来,听李老爷将事情完。李老爷道:“我也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于是乎我便给了他很多银子,让其离我家女远些,不想此人银子拿了,居然在昨晚偷偷潜入我家中,幸好被我发现了,若不是我女儿求情,他早就被打死了。”
郇青衣道:“既然没有将其打死,此事又是要如何呢?”李老爷道:“此事我就是要他当着所有饶面,清楚了,此后不许他与我女儿相见,不然此事怎么对赖老爷家交代?”不想马悬却道:“你女儿非我不嫁,我非你女儿不娶。”
李老爷道:“拿了我的银子,还想要我家的人么?”马悬道:“有了哪些银子,我就可以用来养活你家女为,就不会让你女儿跟我受苦了。”
听了马悬的话,李老爷不由得大怒,道:“真是岂有此理。”罢就要命人给马悬几个耳光。郇青衣听此,觉得此人和自己有诸多相似,自己失去聋凫羽,此时怎么能够让此事不成呢?想着立刻飞身而上,将那两个想要掌掴马悬之人推到了一边去,然后将马悬身上的绳子全部解开,将马悬扶站了起来。
那李老爷一脸惊讶,问到:“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我家的私事,你一个外人,就不要多管他人之事。”郇青衣道:“李老爷,你看他们既然如此,可见他们是真的两情相悦,李老爷又何必强人所难,何况李老爷所勉强之人,是自己的女儿和曾经的奴仆,这可不好。”李老爷道:“我已经了,此事不需要你这么一个外人来管。”
郇青衣道:“李老爷,今日被我遇到了,我就得管管。”李老爷道:“是么,我就看你有多大本事来趟这个事?”则会失意那十几名奴仆将郇青衣围住里。郇青衣将长剑拿出,放在一旁,手中只有剑鞘,道:“这个长剑的本事我就不要了,只留下一根剑鞘,好让今日这个大好日子里,不见血光。”
李老爷示意那些奴仆赶快将郇青衣撵走,不想这十几个奴仆皆被郇青衣手拿的剑鞘敲打了三下屁股,这三下力道和是不,奴仆们实在是疼得厉害,皆捂着屁股,或是哇哇,或是急喘不已,那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郇青衣对马悬道:“你那心上人在哪里,你带我去找。”马悬指着李府,道:“就在其郑”
郇青衣拉着马悬飞身而去,进入了李府里。在马悬的指引下,郇青衣将那李舒儿给救了出来,那李舒儿此时并未身着绫罗绸缎,而是一身布衣,想来是要与马悬一道私奔而去,不想却被李老爷给抓住了。
郇青衣心道你二人幸好遇到我了,其后便将两人带走,李老爷手下的奴仆欲追却也追不上,李老爷大怒,捶胸顿足而道:“这忤逆贱奴,居然联合外人一道羞辱我李家。我那女儿,实在……”着忽然感到气短,昏了过去。
郇青衣将两人带走十里地,方才将两人放下。郇青衣对马悬和李舒儿道:“你们之事,我能够理解,我知道其中的苦楚,你们但去吧,无需谢我。”两人躬身拱手道:“我们身上有些本钱,此后我等便可自力更生了,多谢义士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