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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幼稚的刘香

    这是一列老式的列车,双层车窗玻璃可以打开,列车在空旷和人烟罕至的沙漠戈壁上行驶。

    久违的自由让我显得对周围一切即好奇又陌生,只好默默地宽慰自已。

    一切都会恢复如初的,我不是社会的弃儿,我是唐僧。

    这不!经历了万千磨难,终于成了正果。

    所有的付出,社会会以宽广的胸怀接纳我。我要先适应社会,我的眉宇间瞬间充满了刚毅和自信。

    不知不觉夜幕己降临了,燥热的感觉已褪去。

    列车长长的吁了口气,伴随急剧的'颠簸,列车停在一个不知名的站,新疆的母子三人下了车。

    我目送她们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竟有若有所失的感觉。

    我想,这是上帝给我开了个玩笑。

    真的太像了。

    的确,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曾经深爱的女友早已物是人非了。

    然而现实生活中,我无法忘记她的音容笑貌。

    多少个不眠之夜的日思夜想,是她令我的生命中有了精彩的组成部分。

    为此,我把她的名字刻在了手臂上,每当看到手上的刺青,总是那么的心痛。

    忘了吧!我劝自己,人要面对现实。

    昨日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在狱中,我执着地用烟头烫掉“唐秀君”这三个字。

    然而,丑陋的疤痕更是显眼。

    原来生命中的过客不是那么容易淡忘的。

    想念一个人或憎恨一个人,有时越想忘记但结果越是清晰。

    收回我放飞的思绪,眼神又变的茫然,列车又库嚓,库嚓地起步了。

    这时,我对面坐过来一个留着平头的男人,眼神不安分地盯着我看。

    我摸了一下我的口袋,钱还在。

    的确,出门在外,不可大意,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曾经我被定罪车匪路霸,此时竟害怕别人偷我,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那人古怪的眼神盯着我,我都有点莫名其妙了。

    此时他开口了,问我:“兄弟,我看你好生面熟,你是阿拉尔……”

    我随口:“兄弟,我刚下山,原来在阿拉尔三中队”。

    他:“噢”了一声,,“我是二中队的,我认识你,你曾到我们中队演出过。”

    世界太了。

    他认识我绝对可能。

    我在三中队文艺演出分队,虽然影剧院演出不理想,但我们逢年过节还是要排练节目的,去其他五个中队为犯人送上欢快的慰问节目。

    必定过年不能太单调,也要搞的象模象样,必定价值十多万元的乐器和服装也不能浪费。

    随后我们俩瞬间有了话题和共同语言。

    他是贵州的,判刑九年,减了2次刑,不到1年半,是前释放的。

    他把释放证给我看,的确,不假,我俩太有缘了。

    他叫张驰。

    随后我问他:“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他眼望窗外。

    茫然地:“愁啊,一无所有更无一技之长。回家吧!丢人,继续混吧!咋混?眼神充满了无奈”。

    随后我们两个落魄的涯沦落人交谈了很多,感触了很多。

    无情的现实让我们彻底地醒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处处充满惊奇和惊喜。

    我问他下一步路怎么走?有何打算?

    他声地对我:“有可能陪一个女孩子去河南。”

    我问他:“哪个女孩子?和她什么关系?”。

    他:“在阿克苏火车站买票时,有一个女孩子问他到河南郑州要到哪转车,坐多少班次的车?”

    我跟她:“我也是去河南郑州,这下有伴了。”

    原来这个女孩是阿克苏的一名幼儿园老师,叫刘香。

    她去河南郑州去看望他的哥哥,她她哥哥是某部队的排长。

    随后贵州眼里冒着贼光,兴奋地对我:“我陪她到河南,他哥哥那里肯定有枪,不定能偷一把,到时干票大的……白宝山你知道吗?……”

    此时他的表情夸张的有点忘形。

    于是我对贵这不成熟的观点提出了几点质疑。

    对他:“一,你对女孩不了解,她的是真是假你也不确定。

    二,即使是真的,部队也是不让外人进的,你以什么身份出现。

    三,他哥真是排长,你去了肯定自讨没趣。连身份证都没有,轻了,赶你走,重了,揍你一顿你连理的地方都没迎…”

    他挠挠头,随后点点头似乎动摇了。

    他站起身,对我:“你等下,我去去就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贵州回来了。

    附在我耳边,悄声:“刘香来了,我你是我哥”。

    我知道了。

    随后一个留着长发,颇有几分俊俏模样的女孩,斜挎着一个很的包包,穿着一身素色长裙,从后边的车厢慢悠悠地走来。

    贵州见状,忙起身打招呼:“刘香,坐这吧。”

    并指着我向她介绍:“这是我哥,我们从长大”。

    刘香显得很疲惫,慢悠悠地,软塌塌地向我点了下头。

    羞涩地笑笑,挨着他坐下了。

    贵州还在向她介绍我。

    生怕她不信似的,:“我们是一个村的,玩的最铁的哥们…………”。

    刘香似乎对我很感兴趣,再次打量我一番。

    问我:“你现在干什么工作”?

    我当然不能表明我的真实身份,否则不吓着人家才怪呢!

    于是我对她:“我是搞文艺的,教初中音乐。”

    她眼睛一亮,:“咱们是同斜。

    “你也是老师”?我明知故问

    她点点头:“我的资质有点低,我教幼儿园”。

    随后,我打开了话夹子,抱怨地:“现在老师真难啊,学生都是独生子女。管的严吧,学生反感,投诉你,还要扣工资。有的家长到学校闹。管的不严吧,成绩上不去,家长你混工资。

    校长总是做好人,对我们:教育要讲究方式方法,要不断汲取完善自我的教学水平,必要时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有时我们是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

    我口若悬河发表我的见解。

    绝对引起了刘香的共鸣。

    她非常赞同我的观点,表情也进入了角色。

    气愤地:“就是,孩子都是家长的宝,别打孩子,就是孩子摔倒了,家长都要找老师算帐。唉!”她竟叹了口气。

    脸上流露很大的委屈。

    随后刘香向我请教音乐方面的知识。

    我滔滔不绝地向她灌输我对音乐的感悟及乐理。

    她完全进入了我构思的,浪漫的陷阱。

    她痴痴地望着我,直至露出崇拜和爱慕的眼神。

    我用谎言征服了一个少女的心扉。

    她向我展示她纯洁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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