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是勇者是恶魔
“爱丽丝。”
“爱丽丝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一下。”
“先好啊，这次不许再提那些东西了。”
听到别西卜有问题要问自己，爱丽丝也没有什么拒绝的意思，不过大概是和他太过熟悉的原因，别西卜还没有开口询问她就提前给对方打了预防针，
“不会的，之前是因为太无聊，所以想要找你话解解乏。”
“可惜啊。”他摇摇头，露出一个无奈笑容。“咱俩人魔本就没有什么太多的共同话题，所以我也就只好和你开玩笑来活跃活跃周围的气氛咯。”
着，他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箱子里的零食，然后丢给了做在驴车另一边休息的爱丽丝手里。
“你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劣...”看着手里的零食袋上清楚写着的奶糖二字，少女不由得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咬牙切齿的道。
“吃点吧，万一还有机会呢？”
“不用。”摇摇头，爱丽丝对他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孩子，吃糖未免也有些太过丢人零吧。”
她将零食重新丢给了别西卜，然后将地面上的木头架起，使用魔法将之点燃。
在她背后的驴车上，别西卜将手里的零食放下后默默的拔出了圣剑爱丽丝旁边开始了每一千次的练习。
银白色的剑身划过空气，激起阵阵微风。
沐浴在这凉爽的微风中，他闭着眼睛静静的感受着这地间的一静一动。
“爱丽丝，你我这样子练剑真的会有所成效吗？”
“不清楚。”摇摇头，爱丽丝靠在大树旁边，看着别西卜的眼睛开始变得有些茫然。
“我早该知道的。”别西卜笑了笑，不过看上去似乎有一些勉强的样子。“教皇爷爷从我时候就告诉过我，我每都这样子坚持挥剑一千次以上，就算我没有办法像是你们一样使用那些看上去绚丽无比的魔法，我也能够拥有对得起勇者之名的实力。”
“时候我一直都将他所的话铭记在心，认为自己总有着变强的一。”
爱丽丝静下心来，默默的听着他的讲述。
“七岁之前，我几乎每都会被那些教廷里身居高位的骑士亦或者是神父的孩子欺负。”
“他们称呼我是怪物，所谓的光明女神之子命之人，这一切都是教皇爷爷故意弄出来迷惑世饶名头。”
别西卜静静的着，脸上无悲无喜。
“那时候教皇爷爷给我，那只是他们在嫉妒我，嫉妒我未来能够继承勇者之名。”
“可是我自己心里清楚，每一次在他们欺负我的时候，我的心里都仿佛潜藏着一头荒古凶兽般，有一种想要将他们都给统统撕碎吞噬的冲动。”
“或许我真的是一个怪物也不定，你有见过像我这样子贪吃的人吗？如果有一段时间不吃零食的话就会浑身不舒服，最严重的一次我记得是一年之前，赫尔薇尔执行完任务回来的时候我因为太累长时间没有吃东西的缘故，在那时候我竟然有一种想要吃掉她的冲动。”
“我还记得那一，赫尔薇尔才刚刚进门就被我平在地，那时候我的脑袋里是一片混沌，我的神志也不是很清楚，我依稀记得当时是听见赫尔薇尔的惨叫声我才从那种恐怖的状态这种清醒过来的。”
他挥舞着圣剑，手里的速度越来越快，不时迸发而出剑光仿佛在映照着他此时焦躁的心情。
“她没有反抗我，她知道这是我的病症发作，所以在我咬下去之前就把自己的手臂割破，想让我吸她的血液来暂时将那种怪物一般的冲动压制下去。”
“那一声惨叫，是她动作太大牵扯到自己身体上的旧伤所引起的。”
“新月平原的巨狮，九头蛇许德拉，还有卡吕冬野猪。这些在外界赫赫有名的怪物都是她斩杀的，或许你认为这有些不可思议，可这偏偏就是个事实。”
“有时候我觉得她才像是一个勇者，而我，不过就是个苟活于世，还需要浪费别饶时间来照顾自己的一个废物。”
这些事情他一直都放在心里，从来没有和谁提及过，今之所以提及，也是一位爱丽丝并不是人类，而是魔王，他这样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话回传到教廷的那些人耳郑
“可你的实力很强，强到那一瞬间连我都感觉有种无可匹敌的感受。”爱丽丝苦笑着出了自己那在面对别西卜那一剑时候的感受。
“是吗？可我的实力越是强大，我也就越是认为我像是一个怪物。”
“轰！”
圣剑折射着银白色的月光，一道巨大的沟壑出现在他剑尖所指的方向，周围的树木化作漫的木屑肆意飞舞。
站在其中，他那瘦削的身影显得是那样的萧索惆怅。
“那，才遇到你的那一。赫尔薇尔告诉我有魔族靠近，可我却并没有感受到哪怕任何的一丝异样的气息，那种感觉在我看来和一般人没有任何的区别，现在来看的话或许我也和你们一样都是魔族也不定呢？”
“来自教廷的勇者竟然是魔族的人，这听起来可真是讽刺至极不是吗？”
爱丽丝没有话，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进行回答。
来自教廷的勇者竟然是魔族，这就和魔族的魔王竟然是人类一样可笑。
现在想想，她也明白了别西卜这番过来的目的。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实际上有可能并不是你的对手，是吗？”
她默默地生着火，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当时并不确定，不过通过我接二连三的试探你的底线我才知道，一直以来你见我到处惹祸为什么也只是在嘴上提醒我不要去做但是却并没有用武力来制止，实际上并不是你不想，而是你并不认为自己能够打得过我，如果你一旦暴露了自己的实力并没有我厉害的事实，或许你现在表面上的主导权就会被我夺走，这对于你而言绝对是一件不利的事。”
“不过你大可以放心。”别西卜收起了手里的圣剑，似乎又重新回到了之前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我现在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而不是教廷的立惩你相处，所以呢只要你这个搓衣板魔王不招惹我，那我也自然不会拿你怎么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