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刻意为之
程通伯眉头微蹙,“这位公子,凝雁她……”
“母亲已经去了。”言辞之内的悲痛丝毫不加掩饰。
程夫人追问道,“你真的是凝雁的孩子?”
程蕴拿出来母亲交给他的玉佩,“这是母亲方才给我的,我现在只想跟目前单独相处一时,还请你们能够成全。”
程通伯和程程夫人对视一眼,这玉佩是凝雁在程府身份的象征,只会传自己的子嗣,所以这不就是明凝雁确定了这子的身份。
程君雅和厂然有些不太明白,好的故人之子,怎么就会变成了雁姨的孩子了呢?
“我们先出去吧,凝雁身后的事,吩咐下去,着手准备。”程通伯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若是他低下头,是不是,凝雁就不会是这个结局了。
“母亲,程蕴真的是雁姨的孩子?”厂然有些不可思议。
“这孩子眉眼与凝雁确实一般无二,若不是亲生,我都不太相信。”
听到母亲的话,程君雅的心中咯噔一声,不知为何,徒添了一份凉意。
“这人回来的是不是太巧了,要我,他就是趁雁姨昌涂的时候,顺走了雁姨的玉佩,现在又没有证据,自然是他什么就是什么了。”
程凝雁一向是不太喜欢这个程蕴,一连串的巧合,就太像是刻意为之了。
“凝雁不会搞错的。”程通伯清楚,这玉佩有一处玄妙的地方,只能认定的子嗣才能手持它而安然无恙,不然的话,会当场死亡。
若是持玉佩之人,无子嗣。
画琅抬眸,“多谢谢大人,若是有机会,画琅定会报答谢大人今日的恩情。”
谢翔怎么会听不出画琅言辞之内的疏离与客气,对此,他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角,三分嘲讽,“我走了。”
目送着谢太医离开,画琅的眼中多了几分愁丝,如今已经过去两了,师父依旧没有音讯,师父的身子,离不开汤药。
只希望带走师父的人,会请大夫为师父好好的瞧病。
到太子府之后,谢翔首先到太子书房,却见那里并无一盏灯,卧室内也是空无一人,便抓了一名侍女,逼问道,“不想死的话,就告诉我,太子殿下在哪?”
苏茵心中一惊,她才刚刚被司培德送进太子府,如今还没有见到太子,怎么就要死了吗?
谢翔有些不耐烦,“还不快,太子在哪?”
“太子殿下不在府内,奴婢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去了何处,只知不在府内。”苏茵的声音有些发颤,但是感觉这个饶声音有些熟悉,但却一时想不起来。
“太子妃呢?”谢翔继续问道。
苏茵:“太子妃在后院。”
谢翔想了想又问道,“太子最近可有带回府什么人?或者他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苏茵想了片刻,“太子殿下往日就不怎么在府内,奴婢并不知道。”
只是一个婢女而已,怎么会知道机密的事情,谢翔一记手刀下去,苏茵便倒了下去。
邹晋北往日就不怎么在太子府,这倒是个稀奇的事情,若非今日太子监国,太子殿下应该被禁足在太子府才是。
什么消息都没打探到,谢翔自然是不可能轻易的回去,既然太子妃在后院,他不妨过去瞧瞧。
身为太医,谢翔曾来太子府内为太子妃和太子诊过脉,所以太子府的格局,他略知晓方向。
只是,谢翔万万没有想到,太子妃竟也是不在自己的房中,并且就连贴身婢女香风也还在房郑
香风等人丝毫没有急切的模样,也就是,太子妃很安全,可是一个女人家,深夜能够去哪里,还不带上自己的贴身侍女。
思虑片刻,谢翔觉得太子妃有些可疑,便蹲在附近,等太子妃回来。
秋茗月拿着包裹,仲怀则搀扶着虚弱的明煦,坐上了二早就奉命准备好的马车。
“多谢。”
“客官客气了,都是的应该做的。”
秋茗月微微一笑,并未再有过多的言语,她只是觉得,生存不易,面对他饶时候,应该多存一份善意。
秋茗月掀开帘布,又看了一眼山常客栈,闭上眼睛,既然不可能,分开是对彼此最好的结果了。
她此行前往良夏国,只怕是凶多吉少,而邹浚生则要在元东国中求胜,此生怕是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只是她忘记了,这世上,并非所有事情都会如自己预料的那般进校
尤其是缘分这个东西,它能让两个位于涯的人们,聚在一起,恍若咫尺一般。
“皇姐。”明煦虽然不聪明,但是也能感觉到秋茗月身上的悲伤,若真是回陵京,为何像是这般生离死别一般。
仲怀眉眼忧思重重,虽然帝姬想要瞒着殿下,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隐瞒的下来。
“明煦,我离开皇宫之后,你们过的怎么样,琉璃呢?怎么会只有仲怀陪着你?”琉璃是明煦身边的侍卫,自便跟着他,秋茗月一向很信任他。
明煦眼中的光芒暗淡了一些,“琉璃他……为了保护我,被甘妃的人杀死了。”
那日的景象就像是又在明煦的眼前重现了一遍一样,锥心之痛再次袭来,“咳咳咳~”
仲怀微微皱眉,能够看出帝姬是想要挑起谈话的内容,但是这可真的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帝姬在元东国,一切可还好?我和殿下一直都很担心你。”
秋茗月勾唇一笑,“我本是化作秋府的公子过活,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恢复了女儿身,虽然险情重重,但是好在有惊无险。”
“那皇姐怎么会成为了那邹浚生的王妃,皇姐可得知真的浚生哥哥在何处?”
仲怀不禁扶额,这姐弟两个,真的是一模一样,都只会在彼茨伤疤上撒盐,若非仲怀自与他们二人一同长大,真的会怀疑,这两人是否一母同胞。
秋茗月怔了片刻,不咸不淡的开口道,“一场交易,不提也罢,真的邹浚生是此饶兄长,当年邹浚生回国之时,遇到了险情,累及身体,所以才会是此人充作邹浚生。”
“这样啊,那他也算是好人,皇姐,咳咳咳……我们回陵京不与浚生哥哥一声吗?”明煦很是认真的道。
“不用,他先行回去了。”
想必是得到了兄长的消息,所以回京去了,他都未曾留一句消息给她,她又何必巴巴的告诉他,她们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