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提刀怒闯大房院
徐问宁姐弟的马车赶到徐府门口的时候,徐问宁顾不得让清河扶着下马车,自己提着裙摆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看着眼前再次挂着白布的徐府大门,整个人险些软若无骨的瘫坐在地上。
徐霖辞从她身后扶住了她,清河招呼着家仆搬行李。
徐问宁像疯了一般魔怔似的跑到二院门口,惨白的脸,让她再一次想起姑姑徐玉琳发丧的那一。
“爹,娘,问宁回来了……”她哆嗦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前厅里死寂一片,家仆穿着丧服,徐二老爷一身素服坐在厅上,身旁徐玉笙还有张氏眼眶都红红的,穿着孝服,一家子人唯独不见二房老夫人。
徐问宁忽得明白了,徐霖辞低着头不话。周遭的气氛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来气。
徐问宁煞白的脸上划过一滴泪,她嘴角还在颤抖着,“祖母她,怎么……去世的?”
她五年前离开风吟城的时候,祖母虽然因为姑姑病逝的事急火攻心,但身子骨一向硬朗的,怎的偏偏她刚回到家,就去世聊?
“你祖母的牌位已放在了徐家的祠堂,她也已安葬了,你们姐弟二人就去祠堂给她磕几个头,同她话吧。”徐二老爷脸色也不怎么好,“你祖母刚发完丧,你们都好好的,别叫别的院的得了笑话把柄。”
徐问宁伸手拿了身旁桌子上搁着的孝服,一声不吭地从前厅走了。徐霖辞想叫住他,徐玉笙摆摆手,“由她去吧,她心里接受不了。”
徐问宁回到房间里,脱了身上穿着的锦缎衣裳,摘了头上的点翠珠络,连同手腕上的玉镯都一一地摘了下来。
她穿好孝服之后,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之前姑姑徐玉笙送给她防身用的短刀,她摸着短刀刀鞘上冰凉的纹饰,一手紧紧的地握住刀柄,一手握着刀鞘,将短刀拔了出来。
她看到了银白色的刀面上映着的自己毫无表情惨白的面容,她伸出葱白细长的手,来回抚摸着刀面。她的手握紧炼柄,站起来离开了房间。
徐问宁一脸杀气冲出二院,直奔大房院子,身上的素白的孝服让她看起来比平常更瘦弱了一些,纤细的身板让这身孝服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
她现在脑海里全是清河放完行李回来后跟她的那番话:
“姐,我听咱院厨房的嬷嬷们讲到,大房老夫人去了雁峰侯府了侯爷与问安姐的亲事,是不日便要迎问安姐入侯府做妾室填房。咱家老夫人本就因为玉琳大姐病逝后,卧床不起,后又有人将问安姐即将入侯府的消息散播到我们院,故意传到老太太耳中,老夫人气得吐了血,当场咽了气……”
徐问宁越想越气,恨不得立刻冲到她们跟前,用刀捅死她们一个个,毒蝎心肠。
大房院门外,徐问宁竖着刀,刀尖直指面前的两个看门家仆,“这些事跟你们这些下人无关,把门开开。”
“问宁姐,您刚回来,您就别给二房老爷添麻烦了,快回去好好的给二房老夫人守孝吧。”
看门的其中一个家仆劝解道。
“跟你们无关,再不开门,我就硬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