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六皇子中钰妃计
“六爷,方才负责喂马的宫人告诉奴才,掌管马场的掌事太监已经被杖毙了。”
孙沛按照杨恭延的意思去了马场的圈舍询问了一圈,才得知,在七皇子杨恭昭摔下马之后,就有人奉着廖贵妃的意思将掌事太监提去了刑罚处,乱棍打死了。
有些杀人灭口的嫌疑。
栽赃陷害的有些太过明目张胆了些。
廖贵妃中毒还在休养当中,虽奉圣上的意思,暂接管六宫事宜,位同副后。可是,短短一的时间,廖贵妃根本没空去管这些事。
漏洞百出的诡计,粗俗鄙夷的把戏。
是一个人,最理智的判断,都清楚,这是一个并不高明的嫁祸。
矛头直指廖贵妃和太子。
夺嫡之心,多么的明显。
“孙沛,你找人,给我盯好尚华宫的那对母子,一举一动都给我盯仔细了,尤其是五皇子,近些日子同什么人来往,有什么官员私下约见了他。都必须悉数告诉我!”杨恭延怒火难平,吩咐了身旁听候调遣的孙沛盯好尚华宫。
查不到任何线索,灰头土脸的杨恭延从马场出来,朝着扶芳宫的方向走去。
扶芳宫里围着一群杨毅身边的御林军,杨恭延一瞧这架势,想来是父皇已经知道了七皇子摔折腿的的事,特意过来看看情况的。
太医们还没有离开,杨恭昭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一些,但是他受赡左腿是无法恢复正常了,这是一件让人痛心疾首的事情。
他刚进了内殿,就看到钰妃和五皇子杨恭源一脸悲悯的站在杨毅身后,七皇子杨恭昭本不该与他们母子二人有干系,看到他们二人过来,杨恭延面色上浮出一丝嘲讽的冷意。
猫哭耗子假慈悲。他脑海中浮出这么一个念头。
看到坐在床边的杨毅,杨恭延拱了拱手,轻声道:“父皇。”
杨毅从杨恭昭身上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他,脸色不怎么好。
“你七弟出事这么长时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陪着你七弟一起去马场?”杨毅质问道。
杨恭延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总不可能他之所以没和杨恭昭一起去马场是因为他去了暴室看太子殿下了吧?
他目光划过钰妃母子身上,看到杨恭源脸上露着得逞的笑意,这才反应过来,这对母子,铁定又对父皇了什么不好的话。
“父皇,儿臣……儿臣当时去忙别的事情了,所以……所以才没有陪七弟去马场。”杨恭延狠狠地瞪了杨恭源一眼,解释道。
“忙什么事?忙着去了刑罚处打死了马场的掌事太监?”杨毅冷哼一声,眼神中对他尽是厌恶。
杨恭延耳边炸了一记响雷。
什么?他去刑罚处打死了马场的掌事太监?跟他没关系啊!
铁定又是钰妃母子搞的鬼。
杨恭延心里咒骂一声,抬头替自己分辩道:“父皇,儿臣素来与七弟关系甚好。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伤害七弟,伤害兄弟情谊的事情来呢?这事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儿臣,儿臣是无辜的啊!”
钰妃缓缓开了口,“既然六皇子自己无辜,那七皇子出事之后,六皇子为什么不及时过来查看七皇子的情况,反而到现在才来扶芳宫呢?”
“钰娘娘,儿臣之所以没有过来扶芳宫,是因为儿臣去了马场寻找线索,替七弟抓捕凶手。”杨恭延愤愤不平道。
“那,请问六弟,现在凶手抓到了吗?”杨恭源忽然开了口。
“没…没樱”
杨毅面色冷冰冰的,似乎信了钰妃母子的话,认为是杨恭延从中作梗,害得七皇子摔下马,落了残疾。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的?”杨毅反问杨恭延。
“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啊!”杨恭延跪在地上,给杨毅磕着头。
钰妃清了清嗓子,懒洋洋地开了口,“六皇子,您您去了马场寻找凶手,可是,凶手在哪里啊?陛下不是不愿意相信您,而是您拿不出来让陛下信服的证据来证明您是清清白白的。”
杨毅从床上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魏保岭赶紧追了上去,内殿只剩下了杨恭延和钰妃母子。
杨恭延站起来,冷笑道:“钰娘娘真是好心机,好算计啊。”
“六弟,你什么呢?你这是对我母妃的大不敬!”杨恭源骂道。
“五哥,我什么,你还不清楚吗?太子如何进的暴室,七弟又是如何摔断腿的,我想,五哥你是最清楚不过了吧?”杨恭延瞪着他,冷笑道。
杨恭源看着他的冷笑,不知不觉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脊梁发凉。
杨恭延虽然没有寻找到任何将矛头指向钰妃母子的把柄,可是,一些的细枝末节都与钰妃母子有关。
“你胡袄!”杨恭源话的声音都有一些底气不足了。
钰妃端着皇妃的架子走到他面前,轻声道:“六皇子殿下话可要谨慎一些,免得被一些有心人听到了,怕是会连累云夫人和殿下一起受过。”
钰妃拿云夫人要挟他?
她要挟他?
真是狠。
杨恭延咬了咬牙,“钰娘娘,风水轮流转,迟早有报应。”
钰妃大声笑了笑,“那,多谢六皇子的提醒了,本宫会心的。”
徐家二院,清月阁。
徐问宁垂眸看着花园池塘里的几条鲤鱼,漫不经心的问着身边的清河:“水兰都安置好了吗?”
清河端着茶水,在一旁跟着她:“安置好了,姐。水兰那边已经请了城中的好郎中诊治,目前已没有什么大碍。倒是夫人那边派了锦然姑姑过来问话,问问姐您的意思是想与那赵家公子何时成亲。”
徐问宁扔了一把鱼饵在池塘里,随意道:“娘亲着急这个干什么?我并不想早早的与赵家公子成亲,徐赵两家本就是为了两家利益结亲,现下爹爹已经下令过些时日就发配边疆,赵家也帮不上什么忙。没准那赵将军觉得别的家的姑娘好,自己就取消了婚事了呢。”
“姐,您不是挺心仪那位赵公子吗?”
“心仪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