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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离地球稍远的地方有许多小行星,也就是我们啦,随着那个地球人口快要爆了之际,我们这些小行星上却出现了出生人口锐减的趋势。到今年,各个星球竟然连一个新生儿都没有,出生全都挂零!大家说说,能不能争气一点?各个星球的球长,你们要拿出点办法来啊……”好立克星球的国王是这次会议的主持人,但重复的开场白大家都听腻了。

    会议持续的进行着,圣多督并没有参加这次的会议,他仍然埋首于他的研究中。

    ************

    好立克星球实验室

    圣多督刚从玻璃室那边回来。方才他远远的凝视着沉睡中的娉婷,那个他依然想把她拥入怀里的女孩。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还真是个失误,也许他跟他的矮子军队们出现了代沟吧。

    记得那天,他找来了四名士兵,请他们去地球把在陈皓皓身上的随身碟蓉来,还有……那个遗留在娉婷身上的手表。虽然只是一支手表,但留在她那也没什么用,不是吗?

    况且,他早已消去了娉婷脑子里所有有关他的记忆。

    没错,早在他离开地球的那一天,他就抹去了地球人对他的印象,一丁点都不能留下来,包括,他最不想让她忘了自己的朱娉婷。纵使,他没办法让自己忘了她……

    “你们这次去地球,千万不可以惊扰到别人,蓉物品的行动一定要秘密进行,不可以让他们发现了!”他不断的叮咛这两组士兵,他们外星球上仍然有住人的消息绝对不能让地球上的人发现了。

    “是的,博士。”小矮子军队齐声答应。

    是啊,这也是另一个隐忧,女人只要生一次孩子,身高便会矮去一半,因此星球上的人也越来越矮小,这也是大家不敢生的原因。到现在,生育就像是一个诅咒般的深植人心。

    ************

    地球街头

    刚刚吃过午餐,何语襄跟朱娉婷继续下午的血拼行程。或许因为想忘了那混蛋带来的悲伤,语襄看到什么都会停下来看好久,一条街要逛好几个小时。也许是午餐吃得太饱了,娉婷走着走着肚子突然痛了起来,她拼命的想叫住前面那个猪头何语襄,但语襄就是没听到继续走她的路。

    “何──语──襄!”不行了,肚子真的好痛!

    “要死了,在街上叫人家全名,很丢脸耶……”语襄听到她的大喊,赶快跑到她身边捂住她的嘴。“还好周围没什么人,不然朱娉婷你就死定了!”

    “我叫你很久了,谁叫你不理我。”娉婷超委屈的,肚子已经在痛了,还要被人家威胁。

    语襄不耐烦的放开她的嘴。捂着她还可以讲话,喷得她一手的口水,恶心死了!“赶快说,叫我干嘛啦?”如果没事的话,她还是一样……死定了!

    “我肚子痛。”这算是大事了吧?

    “你!”出来行走江湖最忌讳的就是逛街逛到要拉屎,这个朱娉婷实在是太了得了,刚刚看她猛吃,现在果然有报应了吧!

    “我肚子痛啦!”看到何语襄一脸的火,就快要骂出三字经了,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真的很痛嘛!

    面对何语襄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不耍无赖是过不了关的。

    “喂,你……好啦好啦,去前面那个公园上厕所啦!”真是败给她了!现在不让她上,等一下又要哭得惨绝人寰了。

    “我不随地大小便的。”娉婷边哭边摇头,她的良好家教不允许她这么做。

    何语襄简直快疯了!“谁说要你随地大小便了?我是说公园里的公厕啦,你真的是──”哪里来的土着啊,连中文都听不懂。

    “还不快走!”为了不被何语襄打,她赶紧朝前方的厕所跑去,留下何语襄在后头慢慢的走。

    “我在门口等你喔。”望着娉婷奔跑的背影,她的步伐倒像是老牛拖车。

    语襄在门口等了很久,都没见到娉婷出来,她无聊到都蹲到地上去了。

    “这个朱娉婷,你的动作可以再慢一点啊,是拉到太平洋去了吗?”其实语襄这个人没什么的,除了缺乏耐性之外,其它的都还说得过去。

    “喂,朱娉婷,你是掉下去了吗?”她越想越生气,站起来就往厕所里大喊,可是都没有人回应她。

    “是不是在用力,所以没办法回答啊?”她又问了一句,问完随即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要是真的在用力,哪还有空回答她啊?

    突然,有个人重重的拍了一下何语襄的肩膀。“美女,等人啊?要不要我陪你进去找找?”

    语襄吓得倒退了一大步,接着鼓起勇气大喊,“找你的死人头啦,滚远一点去!”她的凶悍倒是吓到了那个人,只见那人二话不说就走掉了,真怪!

    “还不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喽!”语襄的耐性濒临极限,可不论她怎么叫,里面就是没人回答,她只好硬着头皮进去那个臭气冲天的地方。

    “啊!”不看还好,一看真是吓死人了。

    到处都是屎,喷得整面墙都是。可哪有朱娉婷的人影?

    娉婷……被屎坑鬼抓走了!

    ************

    “这里是哪里?”问好多次了,娉婷也不太想挣扎了,所以这一句只是每隔五分钟随口问一次罢了,反正没有人会理她,她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好端端上个厕所,居然被抓到这台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上面来!

    娉婷回想起刚刚的情形,还是心有余悸。上厕所上到一半,突然有个东西从屎缸里喷出来,本来很小,一直不断的变大,她吓得退到角落,可是那个东西不断的向她逼近,一下子就把她吸到里面去了。过了一阵子,她听到好大的冲水声,这玩意该不会随着水的漩涡进了马桶里了吧?这辈子还没被卷进马桶里过,可惜这里有没有窗户,不然欣赏一下这种奇景也不错。

    好像是个飞碟吧……

    “能不能洗个手啊?”娉婷闻了闻自己的手指,真臭!

    刚刚情急之下想在墙壁上留点线索给语襄,希望她进来找她的时候会看到,可想不到只写了一个救字,就咻的跑进了这台庞然大物里。

    那个救字还是就地取材写出来的,没办法,情急之下哪掏得出笔啊!

    “这里是哪里?”又过了五分钟,她照惯例又问了一次。本想他们还是会照惯例不理自己的,想不到她错了……

    抓她到这里的两个小矮人突然向她靠近,而他们越是靠近,她的心里就越不安。

    “ㄟ……我开玩笑的,又没有要你们非要回答我,所以……所以你们不要过来了喔,我……呜……呜……”是的,她的嘴巴被贴起来了。很好啊,现在开始连个沟通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两个死矮子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既然大家都听不懂对方说的话,可以不要搭理她就好了啊,她也不是非得要洗手啊,反正又没有要吃东西。可何必把她嘴巴贴起来啊?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飞碟终于有在下降的感觉了,一阵椅之后,那两个小矮子又把贴纸从她的嘴巴上撕下来。

    “很痛ㄟ!”小矮子真不懂得要温柔对待她这样的美人。

    本来娉婷没这么自恋的,可是这两个矮子实在是太丑了,所以她不得不赞叹起自己的美丽来。

    他们对着娉婷叽哩呱啦的讲了一串话,娉婷一个字都没听懂,直到他们伸出手要拉她起来,她才知道大概是要离开这个庞然大物了吧。

    也好,娉婷把手放到伸出手的那个矮子手上,是右手!

    谁叫你不给我水洗手,我要臭死你!

    娉婷拼命的抹,想把手上沾到的大便都糊到对方手上去,谁知那个小矮子居然反手取下她手上的手表。

    “喂,为什么拿走我的手表?那是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对啊,她什么时候有那支表的?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

    直到走出舱门,娉婷才有机会好好看看这台庞然大物。它的外型真的很像飞碟,只是她印象中的飞碟是有窗户的,可是这个东西却没有。

    到现在她还是很遗憾没看到自己是怎么被卷进马桶里的。

    飞碟停在一片大草原上,这里风好大,吹得草都往一边倒去,娉婷也差点站不住。

    才走没几步,娉婷感觉到后面有个很大的东西靠近,那东西大到影子盖满了大片的草地,身边的两个小矮人也都回头去看。

    “哇,降落了!”又有一台飞碟降落,看得娉婷目瞪口呆的。

    那台飞碟上同样走下来两个小矮子,重点是……同样那么丑!

    天啊,这里是丑人村吗?

    两个小矮子后面跟了一个男人。“嗯,这个长得像样多了,身高也还可以。”

    她远远的打量了一番,才对那个男人大喊:“你是丑人村的村长吗?干嘛把我抓到这里啊?”

    怪了,那个男人的身型与样貌,怎么有些熟悉……

    陈皓皓迷迷糊糊的下了飞碟,本来也没注意到朱娉婷的,后来看到一个女人站在草原上大喊,好像是在跟自己说话。

    “村长?”难道那个女人是村长夫人?原来这里叫作丑人村啊!

    不知道丑人村有没有吃人肉的习惯……他越靠近朱娉婷,头就压得越低,深怕自己被看上了。

    “村长夫人您好。”“别人的地盘不要随便撒野”这句话在他的脑海中转着,他提醒自己还是有礼貌一点好。

    “你的声音有点熟悉喔!”虽然声音像在哪里听过,但由于陈皓皓低着头,她没认出他来,还是自顾自的说下去,“我是知道我很漂亮啦,因为你们这里的人都很丑,可虽然我是个美女,但是你也不应该没征求我的同意,就认为我一定会嫁给你。虽然你在这堆小矮子当中算是长得最不错的一个,但我还没有心理准备要嫁到这里来!”她劈哩啪啦的说了一堆话,然后微笑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嫁给我?谁说要娶你了?”劈头而来的一堆话让他搞不清楚状况,但他确定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他并没有要娶这个女人的打算,于是忍不住抬起头来想看清楚这个自大的村长夫人。

    “你是……”妈呀!这不是在医院里的那个凶婆娘吗?怎么出现在这?难道是她抓他来的吗?势力有这么大吗?

    “你……”娉婷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冤家路窄”这句话是真的!

    “你干嘛抓我来这?”陈皓皓满脸委屈。就算要抓也该抓那个搞大她同学肚子的人吧!

    “我哪有抓你?我也是被他们这堆小矮子抓来的啊!刚刚还以为你是这里的村长……想要娶我……”显然她与陈皓皓都是犯人了,这感觉还真糟。

    “呸呸呸,我还以为你是村长夫人,想嫁给我咧!”乌龙,怎么会在这里跟这个女人鸡同鸭讲啊!

    “这里到底是哪里?”娉婷问出了重点。

    “我也不知道。”陈皓皓无奈的摇了摇自己的双手,“你看,我还被绑着呢。”

    “他们走过来了。”娉婷推了推陈皓皓。眼前这个令她没有一丝好印象的地球来的男人,虽然有着一股来自地球上的熟悉感,但这股相识的心情并不怎么愉快。

    ************

    几个小矮子不知道在商量什么,过一下子就朝着娉婷他们靠近。陈皓皓举起双手,等着让他们解开。

    谁晓得他们走近娉婷身边,拿出另一条绳子就把娉婷的双手给绑住。接着他们赶娉婷与皓皓前进,一直不断的走,走到腿都酸了。

    走了很久,娉婷终于撑不下去了,她张开嘴巴就想骂人,可话还没出口,就被眼前巨大的建筑物给吸引了。

    皓皓跟娉婷被推着前进,一直到靠近建筑物大门。

    “好立克星球158号”这是门牌号码吧?

    大门就在娉婷的碎碎念中自动开启了。还来不及反应,娉婷跟陈皓皓就一起被丢进一个超大的玻璃柜里。

    “痛死了!”这几个死矮子,是没看过她发火啊!

    娉婷揉了揉膝盖。说也奇怪,他们什么时候把绳子给解开的?记得前一秒,她的双手还是绑住的啊!

    “天啊,我的裤子!”糟糕,手一放开就忘了手指还没洗,这下好了,一揉膝盖就全擦到裤子上去了……

    “怎么了?”同时被推进来的陈皓皓听到娉婷这样的惊呼,吓得赶紧走到她身边,只见娉婷尴尬的对他猛摇头。

    “没事啊,你听错了。”她努力的想藏起她的手指,谁知陈皓皓却一直向她靠近。

    “糟糕了,我居然出现了幻听,我刚明明听到你大叫。不,不只有幻听,我还闻到奇怪的味道,有点臭臭的。”他到处吸了吸,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有吗?没有啦,是你的鼻子怪吧!可能你到新环境还不适应。”她心虚的吐了吐舌头。

    “谁到这种环境会适应啊?”就一个玻璃柜,他们像金鱼一样被装在一个玻璃柜里,谁会想到要培养自己适应这种环境的能力?

    “说的也是。”看看四周,真让人有种想哭的冲动。怎么会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语襄看到自己留的字了没有,她报警了没啊?

    不过报警有什么用啊?连她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更别指望警察了。

    娉婷看着身旁这个同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来的陈皓皓正东敲敲、西打打的,好像想找出这个玻璃屋里有什么地方可以敲开,那动作真是愚蠢极了!谁家的牢房会让犯人这么容易逃脱啊!

    不过谁会在家里设牢房啊?

    救命……

    “喂!”她想叫他不要再白费力气了,可是他停下来该不会就是跟自己对看吧?那他还是继续好了。

    “叫我干嘛?”这女人怎么都不会有想逃跑的念头啊?好歹也做做挣扎的样子嘛,大家都被关在这里,外面又没人把守,有逃跑的念头很正常啊。

    “你不要再挣扎了。”再这样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就算逃出去这个玻璃屋,要回到台湾是不是又要坐刚刚那个飞碟,谁会帮他们驾驶啊?飞碟,这里该不会是外星球吧?

    陈皓皓听了她的话果真停下手边的动作。“不逃跑要干嘛?待在这里等小矮子出现吗?然后看他们要选男的还是选女的去宠幸一下。”救命啊,他怎么会想到这个?这真是太可怕了!

    “宠幸?你古代人啊!”说是没有说得太露骨,但这“宠幸”两个字,也太……“专业”了吧!

    “哎呀,我不会形容啦!总之,不逃跑要干嘛,两个人对看吗?”他抓了抓头发,连挣扎都不挣扎的话,就失去人类的本能了吧。

    娉婷望着他笑了。跟这里的小矮子比起来,陈皓皓看起来可爱多了,不像先前在医院时那么不顺眼。

    “虽然你以前曾助纣为虐过,但我们现在都沦落到被关在这个玻璃屋里,以前发生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你自我介绍一下你的名字好了。”总该想点事来做吧,而且现在身在这个鬼地方,她想计较也没办法呀!

    “我……”娉婷说的是事实,之前的事他也受到了良心的谴责了。

    “别我呀我的,说吧!”

    “陈皓皓。”就这样,简洁有力。“你呢?”

    “你这样就叫介绍完啦?”好像有听过,这就是所谓的菜市场名吧。“我叫朱娉婷。”

    “你还不是一样!”大家彼此彼此啦,又不是要去求职面试,做什么自我介绍,乱尴尬一把的。

    “我多了你两个字……”正想争辩下去,但偏偏这时候肚子一阵疼痛,憋死人了!

    陈皓皓看到朱娉婷突然面露痛苦的表情,整个人蜷成一团,由于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因素在作怪,他不由得蹲下来看看她怎么了。

    “你……需要我大喊医生吗?”若有需要他会叫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得懂就是了。

    “没关系,这东西是这样的,一阵一阵的,我忍一下就没事了。”呼,像现在就舒服多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第二波来袭就是了。

    “喔,你想上厕所啊?”难怪这么痛苦了!这种痛苦他懂的,忍得住就是你的,忍不住就是裤子的了。

    娉婷擦了擦刚刚渗出来的汗。“不瞒你说,我刚刚是上厕所上到一半被抓过来的,所以我现在狂想继续刚刚未完成的工作。”

    “你开玩笑的吧?这里没有厕所这种东西喔!”这个什么玻璃屋,一眼望去空空如也,要是那边多了一坨排泄物,可是会很显眼的。而且他们两个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关多久,不用这样折磨对方吧!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就是令人心酸的地方了,就算是到这里观光,也应该先让她解决一下再把她丢进来啊。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了很久,连个放屁的声音都没有。也许娉婷自己也搞不清楚是不是屁,所以不敢乱放吧。

    “ㄟ……你干嘛都不说话?”沉默久了,娉婷还真是觉得不对劲,这里就两个人,这样都不说话也不是办法吧。

    “你有没有牙签?”陈皓皓讷讷的开了口,但问得很尴尬。

    “谁没事会带那个东西啊?”问牙线还正常一点,怎么会问牙签啊?

    “那牙线呢?”他仍旧不死心。

    “没有。”虽然说带牙线比较正常,但她就是属于比较不正常的那一种。

    娉婷从袋子里拿出牙签给陈皓皓,“拿去吧,这东西没有还真不方便。”

    “你有牙签干嘛不早拿出来?”皓皓接过牙签很认真的剔起牙来。

    娉婷把整盒牙签收回自己的袋子里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跟别人不一样,我喜欢用牙签不喜欢用牙线。”

    昏倒!

    “都几点了,你怎么在剔牙啊?”娉婷不可思议的盯着皓皓。她的肚子都觉得有点饿了,要不是老感觉还有事没做完,她早就大闹着要吃饭了,怎么这个家伙这种时间还有闲情逸致剔牙啊?

    “我刚刚吃饭吃到一半就被他们抓来啦,所以连牙齿都来不及剔。在那台什么东西上面的时候,我跟他们要根牙签,但是他们太难沟通了,所以我到现在牙齿里还是有块鹅肉在那里。”都用舌头弄半天了,还是弄不下来,真是气死人!

    “喔,原来是这样啊。”但是他的苦处至少还有得救,自己的苦处还真没人可以帮忙。

    “喂,你觉得他们是地球人吗?”皓皓越想越觉不对劲,刚刚坐那一台也不知道是什么,这里的人又一个比一个矮,像是侏儒村一样,而且他们讲那个什么话,一句都听不懂。

    像是讲到重点,娉婷连点了十几次头。“我是被吸进马桶里的耶,所以他们怎么可能是地球人!地球人才不会由屎坑进出一个地方好不好。”所以那些死矮子绝对不是地球人,是一堆奇怪的外星人才对!

    “屎坑?”这句话的重点字他倒是听得很清楚。

    “对啊……”娉婷不解他为什么脸色大变。

    “所以说我的鼻子没有问题,我闻到的怪味是因为你被抓进屎坑里,所以你身上有点味道喽?”这是个合理的推断不是吗?

    “冤枉啊,大人!”娉婷连忙爬到皓皓身边。“不信你闻闻看啊!”

    “我不要,你不要过来!”皓皓极力的想要抵抗,娉婷却追着她满柜子跑。

    突然,他们停下了动作,玻璃柜里好像有机器运作的声音,嘎的一声,玻璃门居然打开了!

    娉婷跟皓皓看到玻璃柜门打开,同时奔向门口。难道是这里的小矮子良心发现了,终于要把他们放出去了吗?

    没想到他们还没跑到门口,突然一道强力水注冲进来,搞得他们连连倒退好几步,冲了几秒钟之后,水注就停了。娉婷傻眼的看向皓皓,皓皓也完全是一只落汤鸡的模样。

    “我……”没等到第二个字出现,四面八方突然涌出大量的泡沫,喷得朱娉婷跟陈皓皓两个人变成了雪人。

    娉婷赶紧把手指用力的搓一搓,连指甲缝里的也都抠了出来,这下真的干净了。这泡沫的味道很香,有种茉莉花的香气。

    “都搞成这样了还不赶快喷水!”皓皓的眼睛被泡沫弄得睁不开了,他的怒气升至高点,眼看就要爆发。

    “有耐心一点,等一下就有水了。”娉婷用手把皓皓眼睛上的泡沫抹掉。是右手!

    “你……趁这个机会你要把身上的味道都洗掉喔!”眼睛虽然看不到,但他嘴巴还是能说话的,一定要好好提醒这女人。

    “知道啦,我一定会洗得很干净的。”

    等了好久都没有水来,连娉婷也快要受不了了,她没被肥皂泡沫缠身这么久过。

    “到底……”又是刚开口,背后突然多出了一整面海绵向他们一步步逼近,直到他们两个完全靠在墙角,海绵才开始在他们身上又搓又揉的。

    干净了干净了,还不赶快冲水?

    真是连衣服也一起洗了!皓皓受不了的推了一下旁边的娉婷,但她完全没反应似的。“朱娉婷!”

    “听到了啦!就在你身边不用喊这么大声吧?”这泡沫刚开始很好闻,可是满身都是的时候就有点晕了。

    “吓死人了,我还以为你晕过去了咧。”人吓人真是要不得。

    “是快了……”很好,这次讲三个字,强力水注又堵住了她以下的话。很清爽,水注把她身上每一个毛细孔都冲到大十倍有吧?

    不知道过多久,他们都安静无语。水注过后,玻璃柜里充满着微微的风,风不大,但很快的把他们身上的水都吹干了。

    很好啊,这么干爽最适合小睡一下了。

    娉婷心里非常的不高兴,想到她好不容易积了这么多天,终于有想上厕所的欲望了,那些小矮子却把她抓到这里,现在连一丁点小小的感觉都没有了,全缩回肠子里去了,她又回到腹部饱满的梦魇里了。

    “喂,陈皓皓,你别睡着啊!”朱娉婷用力推了推皓皓,他睡着了要是有人来该怎么办?

    “那你呢?你在干嘛?”皓皓翻了个身,不想理会朱娉婷。

    “我啊……我先休息一下下,有人来要叫我喔!”一下下就好,真的好困喔。

    可是皓皓没回答她,应该是比娉婷先一步睡去了吧。

    他们始终没注意到,圣多督正隔着玻璃柜看着呢。虽然矮子军队搞错了,他却也想就这样将错就错,留他们下来。

    做饮食记录研究……对,他给大家的借口就是这个!他必须研究一下地球人的饮食习惯,才能针对星球的人民做个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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