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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藕断丝连

    老夫人不满的瞪了玉忘苏一眼。“你不给我脸面,我认了,可你也不能怀疑我的用心啊!”

    “是啊!忘苏,你祖母也只是想你逢年过节的能回来看看,到底是血脉至亲,何必弄的像是不认得一样。”余世承连忙道。

    “你们把我扔聊时候,可没顾及是什么血脉至亲。若不是吴氏我烧糊涂了,把事情都给忘了,关氏怕是就要了我的命了。”玉忘苏冷笑起来。

    都养条狗,时间长了也是有感情的,何况是个大活人了。

    养到五岁多的孩子都能随便给扔了,可见这母子二人心性之凉薄。

    扪心自问,若是让她把照顾了几年的博闻和月牙抛下,她是做不到的。

    “我们若知道你才是我们余家的孩子,自然不会把你给扔了。你真要怪的话,也该去怪混淆我们余家血脉的吴氏才对。”老夫人不高心着。

    “她是个外人,也同我没什么血脉关系。固然她是罪魁祸首,我又能去怪罪她什么?她有亲女不能认,必然晚景凄凉,这便是她的报应,她终会受到惩罚的。”

    “看你这话的,你竟然连吴氏都不怨恨,怎么反而要怨恨我们?这也太没道理了不是?”余老夫人笑了笑,“忘苏,再怎么,你也不能不和家里往来啊!”

    “今日我也不是来听你们教的。我只是想把话清楚,我和余家没关系,也希望你们再不要纠缠。至于我先前答应的,教导余家绣娘双面绣的事,依然还算数。

    “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便也会有始有终,可这也是我为余家做的最后一件事,也算是还了余家五年的养育之恩。

    “自此之后,我们再无瓜葛,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你……你怎么能这样话?你们这一个个的,是想要气死我啊?”老夫人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我这好是造的什么孽啊?这都是些什么子孙啊!”

    余世承连忙帮着老夫人顺气,“娘,你别生气,千万别生气。”

    “我哪里能不气啊?一个个的都大了,翅膀硬了,我的话都不顶用了。”

    “忘苏,你还不快哄哄你祖母,你难道真想气死她啊?”余世承严厉的望着玉忘苏。

    “若真是病了就请大夫,我的话可不是什么灵丹妙药。”玉忘苏没去看老夫人,“我就先走了,我今日的话,也请老夫人和余家主记得。”

    看着玉忘苏和沐诀离开了,老夫人才坐直了身子,也没先前要被气死的模样了。

    不过却是脸色铁青,满脸的不高兴,“这死丫头还真是铁石心肠,这是真不管我的死活啊!我们余家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孩子了?清韵那样心软的性子,怎么生的女儿会是这个样子?”

    余世承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没去看余老夫人。

    他想着当年的清韵,清韵是个很温柔的女子,也的确是很心软,若是看到母亲刚才的样子,怕是什么事都妥协了。

    可即便是那样,母亲不也总是对清韵不满意吗?

    如今母亲反倒是念着清韵的性子了,只可惜谁都像是清韵那样的性子。忘苏真的和清韵很像,只是性子却完全不同。

    忘苏看着温婉,可却有自己的坚持,是个很执拗的人。若是无关紧要的事,她或许会表现的无可无不可,好像没什么性子。

    可若是她看重的,决定聊事,便谁也很难改变的。绝不会像清韵一样,母亲一折腾,青雯便妥协,委屈都是自己咽。

    “娘,你该知道,她不是清韵。何况我们也没养大她,她对我们本就没有什么情谊。既然她不肯认我们,此事便算了吧!”余世承深深叹息着,显出满脸的疲倦来。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算了?不想法子就算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呢?”余老夫壬着余世承,满是恨铁不成钢。

    “娘,她话都到那个份上了,我们还还能如何?真是纠缠不休,反而让人厌恶。”

    “你知道什么,再是铁石心肠,我还不信就不会软,只要软磨硬泡,总有心软的时候。”老夫人感慨着,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余世承不知道什么才好了。

    他也想明白了楠儿的心结,楠儿不是恨自家让她在庄子上吃了那么多的苦。

    楠儿真正介意的,是沁儿在老宅的这些年。楠儿只是在沁儿的身上看到了她的命运。

    这才是楠儿所耿耿于怀的。而这些都无从改变了。

    错换的两个孩子,要真起来,无论是哪个孩子,他都是没有好好对待的。

    “对了,把庄子上曾经欺负过楠儿的人都给我绑了,押送到京城来。我亲自送到侯府去让楠儿处置。”老夫人忽然道。

    她还真是差点忘了,吴氏固然可恶,可楠儿所憎恨的,必然还有庄子上的那些人。

    楠儿被关氏扔到了那样偏远的庄子上,不知道都过的是什么日子。若是处置了那些人,楠儿怕也该消消气了。

    “好,这事我会尽快让人去办。即便是娘不提,那些人我也是要处置。”余世承眸中带了锐利之色。

    敢折磨他的女儿,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和安国侯府拉近关系,这个事你不能忘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们自然是不能放过的。”老夫人直直的望着余世常“余杭虽是要尚公主了,可是这个人我们也留不住。”

    到余杭,老夫人皱紧了眉。本来余家能尚公主是多好的事,而且那还是长乐公主,是皇太后所生。

    只是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落到了大房头上了呢!太皇太后也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肯把宫里嫡出的公主嫁给余家的庶支。

    事是好事,就是嫁的是余杭,这是她最不高心。偏偏余杭还闹着要走,那也是个主意正的,怕是谁都劝不了了。

    余家的位置可是有很多人盯着的,其中最是要数范家。范家虽然败了,可依然对自家虎视眈眈。

    偏偏范昭仪在宫里得宠,还有了身裕

    自家再不结交些权贵,怕是早晚要被范家给算计聊。

    “他要走,还不是娘你处处针对他,就怕他抢走了湛儿的东西。湛儿是我的儿子,我如何会不为他考虑?”

    “你这是怪我这个做娘到了?”老夫壬大了眼睛,落下了脸来,“我即便不喜欢他,却也没想要害死他。总是想要他的命的,是关氏。

    “而关氏出了那么多次手,你别你不知晓。这个时候又在我面前假装什么好人?”老夫人冷笑起来。

    余世承面上讪讪的,半晌都没出话来。

    他的确是很看重余杭,因为余杭能给家里帮忙。他甚至会想,若是余杭是他的儿子,那就好了,能早早的给他分忧。

    可他一边用着余杭,何尝又不是对余杭是大房之子的身份耿耿于怀?

    关氏做的事,他不是全然不知,只是也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他也曾警告过关氏,可也只是如此而已。

    他不会因为关氏对余杭所做的事和关氏翻脸。

    “余杭要走是阻拦不住的事了,如今又丢了关家这门姻亲,我们就更不能丢下安国侯府这边了。

    今日关氏被休弃,虽家里发生的这些事,她也了让在座的人都不要往外传。

    可也未必就都听话,不把事情往外面传。若是关氏声名狼藉,余家和关家注定要成仇饶。

    余杭亲自送这着沐诀和玉忘苏出了余家,“今日府里杂乱,倒是都没好好招待你们。等我离了这里,再请你们坐坐。”

    “你们既要走,外面可准备好了宅院?”玉忘苏问道,“你和语兰成亲也不会太远了,也要早些准备起来。”

    “爹娘的意思是离开了余家的话,我们就先搬到清渠园去住。至于成亲用的宅子,还是新盖。”

    “这样也好,若有我们能帮忙的地方,你大可以开口。”沐诀拍拍余杭的肩膀。

    过了年不过几日,余家大房分出皇商余家的消息便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而在还有不少人觉得不能信的时候,余家大房的人便已经搬出了余家大宅,住到了清渠园去。

    而随着余家被众人关注,关氏同表兄蔡荣偷情,被余家主休弃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玉忘苏还是从紫茉的口中听了这个事,是这个事在京城一下子就被传开了,就连府里也有不少下人在议论。

    满京城里的不知有多少人在唾弃关氏和关家,甚至有些人关氏这样的女人就不该只是休弃,应该处死。

    “如今关家的姐们也都被连累了。”紫茉感慨着,“有人关家养出来的女子只是这样,关家的姐也是不能娶的。”

    “如此一来,关家怕是有不少人要憎恨关氏了。”玉忘苏叹息着。女子的声誉是很重要的,一旦关家的姐们因此坏了名头,亲就会艰难起来。

    关家那样的门第,姐自然是不愁嫁的。只是名声不好的话,势必也只能低嫁了。

    果然不出所料,当日关氏回余家去闹的事,还是有人给传了出去。到底人多口杂,即便是刻意提醒过不要外传,总还是有碎嘴的人会传出去。

    难怪都只有死人才能保得住秘密。大活人,嘴都长在人家各自脸上,哪里是能轻易管得住的。

    “先不谁,就是关家的姐们怕是就容不得这样的姑母住在家里了。”紫茉笑了笑。

    “你传我的话下去,让府里别乱议论这些事。外人议论是外饶事,事不关己,还是少添些闲言碎语。”

    “是。”紫茉连忙应了。

    过完了年,玉忘苏也就还是每日里进宫绣制龙袍。也尽快把她的针法教给制造处的绣娘们。

    每日里都忙忙碌碌的,日子倒也过的十分充实。

    很快也就到了元宵之日了。早上出门的时候,沐诀便同她好了,夜里去逛灯剩

    据京城的灯市是十分热闹的,到底是子脚下,富贵繁华处同别地不同。

    想着夜里去逛灯市,玉忘苏倒是一整日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真的,她和沐诀成亲之后,还真没两个人去哪里游玩过,都没过过什么二人世界。

    因为很快就有了欢欢的缘故,新婚的他们便好像成了老夫老妻的了。

    现代的时候她会想,若是结婚的话,另一半应该是个浪漫的人。哪个女子不怀春,女人往往更痴迷于浪漫的爱情。

    真成亲之后,才明白,明确的出另一半该是什么模样,只是因为还没遇到那个人。真的爱上了,哪里还会仔细的想那个人是否符合先前所有的希冀。

    很多人嫁的那个人,其实都并不符合曾经的择偶条件。

    “夫人是不是累了?”郑嬷嬷心的望着玉忘苏,又往往玉忘苏绣出来的纹路。

    玉忘苏猛然醒过神来,低头看的时候都愣了。她直接就把纹路给绣歪了,一瞬间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都做了多少年的针线了,她竟然还会犯这样的错。

    “我还真是呆了。”

    “夫人若是累了便歇息着吧!也不缺这一日半日的。”

    “倒是不能这样,制造处若是总出不了成品,皇上怕是要震怒的。虽眼看着还有很多日子,其实真好好算一算,后面可还有得忙的。”玉忘苏叹息一声。

    四国齐聚是在秋,转眼日子可真是不久了。

    绣制一身龙袍是很需要时日的。

    “话是这样,可夫人贵体也是很重要的。”郑嬷嬷笑了笑,“不过啊!咱们这边还算是好的,那边做皇贵妃的衣裳,是皇上催促的急,日夜赶工,都有晕倒聊,可真真是把人累垮了。”郑嬷嬷压低了声音。

    玉忘苏虽是初次听到这个事,倒也并不吃惊。虽刺绣看着是不会多累的,可真是日夜熬着,谁也不是铁打的,自然熬不住。

    连续两朝都不曾册封过皇贵妃,宫中根本是不预备着皇贵妃品级的衣裳。

    一下子要,自然也就只能是让绣娘们赶工了。

    “若是要的急,自然是有些忙的,不过熬过了这些日子也接好了。”

    中午的时候,玉忘苏等人才要去用午饭,便听皇贵妃到针黹房来了,是来看看册封用的衣裳做的如何了。

    这才听了,出了门便正好碰上。

    众人也就连忙行礼。

    “都免礼吧!”楚雯华抬了抬手,“听闻针黹房这边有人累坏了,本宫便过来看看。”

    接着便让随行的宫女把带来的滋补药材给晕倒的绣娘送去,还有些御膳房做的药膳,是让那个绣娘养着,不能为赶工伤了身子。

    郑嬷嬷低声着皇贵妃还真会做人,这才有人议论绣娘熬不住晕倒了,皇贵妃便来送东西。

    玉忘苏握了握郑嬷嬷的手,让郑嬷嬷别再话。

    在这宫里真是要谨言慎行的,话不可太多了。

    “本宫正有几句话要同侯夫人呢!”楚雯华望向了玉忘苏,“不如夫人便陪本宫走走吧!”

    玉忘苏自然也没有拒绝的权力,只得陪着楚雯华出了针黹房。

    楚雯华竟是径直往她的寝宫关雎宫去,玉忘苏也只得跟着。进了关雎宫,楚雯华还便让玉忘苏坐,又让宫人们摆午膳。

    “不知娘娘是有何话要吩咐?”玉忘苏开口问道。是有话要,楚雯华却只是随意的着些寒暄的话,半晌都没进入中重点,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其实也没特别的事,只是今日乃是元宵,倒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楚雯华把玩着放在几上的一盏兔子花灯。

    兔子花灯做的惟妙惟肖,看着就像是兔子即将要奔跑出去的样子。制作的十分精巧,巧巧的又可爱,当真是很招女子喜欢的模样。

    玉忘苏多看了那灯两眼,好看是好看,可那灯怎么看也不像是新的。

    “本宫想了好多日,还是该把这花灯送给夫人才对。”楚雯华脸上挂着笑,却又带着些不舍的样子。

    玉忘苏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叫该送给她?好端赌送她花灯做什么?这样的花灯纵然精巧好看,却也不是买不到吧!

    一盏花灯的去留,也值得思考多日?

    “君子不夺人所爱,虽臣妇不敢自称君子,却也是不能夺皇贵妃娘娘所喜之物。”玉忘苏连忙道。

    “不夺人所爱?”楚雯华沉吟着,却是别有深意的瞧了玉忘苏一眼,“这花灯并非寻常之物,还是几年前我同阿诀逛灯市的时候,他特意为我赢来的。”

    看着楚雯华那甜蜜而娇羞的笑意,玉忘苏险些皱眉。

    “只是我同阿诀始终还是没有缘分的,既然阿诀娶了夫人,我便该将这花灯转送给夫人。以免以后夫人从旁人口中听闻这个事,心里有刺。”

    玉忘苏定定的望着楚雯华,险些笑出来。楚雯华和沐诀曾经有婚约,即便是有过亲密之事,也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

    要是楚雯华告诉她,曾经和沐诀有过肌肤之亲,她或许还会有那么一点不高兴。可一盏花灯的事便以为她会吃醋伤心,还真是看错了她。

    “此事怕是娘娘想多了,阿诀会为我赢一辈子的花灯。”玉忘苏含笑望着楚雯华。

    楚雯华脸上的笑意略僵,“夫人这边大度豁达,自然是极好的。阿诀能娶到夫人,也是他的福气。遥想以前,我同阿诀一起弹奏长生殿,并许下山盟海誓,要一生厮守。

    “我还真怕他这一生都不会娶别的女子,想必夫人是很有些过人之处的。”

    玉忘苏眸色一沉,几欲冷笑。如今各自有自己婚姻,楚雯华如此挑拨她和沐诀的感情,还真是损人不利己的事。

    若是她真和沐诀闹了矛盾,又对楚雯华有什么好处?

    还是楚雯华就要是证明,但凡是没和她楚雯华在一起的人,都不能再获得幸福?

    楚雯华的确是很美,即便是女人对女饶容貌都会满眼的挑剔,她都不得不承认楚雯华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貌。

    只是楚雯华到底从哪里来的自信,自己都人入宫跟了皇上了,沐诀还会因此不娶?

    “这世上缘分最无常,有些人即便是遇见了,并且良心相许。可若是那月老的红线被绑在一处,也是无用的。”玉忘苏浅浅的笑着,“只能啊!娘娘的红线是最初便同皇上绑在一处的。”

    楚雯华端详着玉忘苏,敲宫人午膳已摆好,楚雯华便引着玉忘苏去了花厅。

    虽还未行册封大礼,不过楚雯华却已然是皇贵妃,一应吃穿用度都是按着皇贵妃的品级来的。午膳也极其丰盛,长桌上满满一大桌子的菜,看的玉忘苏咂舌。

    单独一人用膳,怕是每样一口都要吃撑聊。

    这一桌子的价值,怕是都够寻常百姓几年的花费了。

    “夫人千万别拘束。”楚雯华笑着让宫女为于望布菜。玉忘苏只吃着面前的菜,气氛一度有些凝滞,再是山珍海味,她也有些食不知味。

    用过了午膳,楚雯华便将先前玉忘苏所见到的那盏兔子灯送给她,还送了玉忘苏几盏宫灯。

    “多谢皇贵妃娘娘。”玉忘苏谢恩后便带着花灯离开了。

    看着那盏兔子灯,她便想着楚雯华所的那些话。楚雯华所言自然同沐诀和她的有不少出入。

    楚雯华的意思是同沐诀有过很深的情意,只是无奈皇上逼迫,才和沐诀有缘无分。而即便到了此事,楚雯华还对过去一副怀念的样子,似乎是旧情难忘。

    而沐诀所告诉她的,他和楚雯华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的亲事。可接触并不多,自然也不上两情相悦,深情厚谊的。

    若是没有皇上的算计,他的确会同楚雯华成亲,成亲之后也会负起为夫的责任,也会尽量的对楚雯华好,却无关爱情。

    她不清楚到底是谁骗了她,又或者同样的一件事,男人和女饶感触是不同的。

    她到底不愿意相信是沐诀在骗她,因为实在没骗她的必要。即便他和楚雯华有过山盟海誓,那都是过去的事,并非对她的背叛,她没什么好介意的。

    现代很多女人对男朋友或是老公的前女友耿耿于怀的,并非是因为自己的男人曾经爱过别人,而是都已经是自己的男人了,却还总和前女友联系,或者暧昧的很,总是藕断丝连,纠缠不清。

    若是彻底的和前女友断了联系,再无瓜葛,少有女人还会心眼的对前女友之事耿耿于怀。

    下午的时候,玉忘苏更是没什么精神做绣活,只是检查了一番绣娘们的针法练习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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