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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

    有些当官的只在乎自己吃饱喝足了,哪里还管普通百姓的死活。

    堤坝粗制滥造之事,很可能永远都不会暴露呢!即便是真决堤了,也可以说这是百年难遇的洪灾,若无人去细细查看,还真就让人蒙混过关了。

    再或者当地的官员和修筑堤坝的人有所勾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枉死的百姓便只是枉死了。

    “关家这是在自寻死路。”沐诀咬牙。贪污修筑堤坝的银子,枉顾百姓生死,必然是要严查的。

    这一次若能将姚家的案子翻过来,关家的人便都要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可即便如此,还是会觉得意难平。即便是处死所有关家做错事的人,那些枉死的人依然不能活过来了。

    水灾之后,朝廷一时倒还不急着处置关季同,而是要先忙着赈灾之事。灾情严重,即便当地的官员已经让兵丁救人,可活下来的人要把日子重新过起来,也并非容易之事。

    朝廷的赈灾的粮食和银子都要尽快发下去。

    赈灾之人,最后竟然点了沐诀。凤天冥恢复了沐诀军中的职位,让沐诀带人前往南方赈灾,顺道也点一些兵将带上。

    大灾之后,百姓们为了存活,很可能会出现暴乱。大灾之年,百姓纠结在一起,抢劫富商家中存粮,甚至是侵扰衙门的事也是会有的。

    在死亡面前,人的胆子真的是个很大的,那些平时不敢得罪的人,也都是敢打劫的,只要能活下去。

    受到皇上的旨意,老夫人和玉忘苏都有些担忧。

    “母亲,你说皇上会不会又打什么主意?”玉忘苏皱紧了眉头。沐诀回京这么多时日,却一直赋闲在家,如今却忽然官复原职,自然是古怪的很。

    尤其是凤天冥几次三番要置沐诀于死地,这一点让她不得不担心。

    若真只是去赈灾还罢了,若是凤天冥又想在背后使什么阴招,真是防不胜防。

    “不管他打的事什么主意,阿诀都不得不接旨,去是一定要去的,也只能是多小心些了。”老夫人叹息着。

    都说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帝王的旨意一下,便不得不接旨,不然还能怎样?谋反吗?

    即便满心的担忧,也只能让阿诀去了。

    玉忘苏真是觉得憋屈,生活在这样的时代,真的是让人很无奈。封建社会,哪里有什么人权。

    帝王专权,臣子的生死都由着帝王摆布。想想这样的日子,还真不如在长西村的时候。山高皇帝远的小地方,至少日子还过的平静宁和一些。

    有时候她真是会想,要不想个法子弄死凤天冥算了。这个人活着,感觉对安国侯府而言便是一个隐患,只要凤天冥活着一如,他们就要活的战战兢兢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凤天冥便又要对他们频下杀手。

    “你也别太担心了,这么些年,阿诀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剿灭江匪的时候被算计,完全是他没想到皇上会想要他的命,也就没有防备。

    “一旦心里有防备,要想再算计他,可就不容易了。”老夫人握了握玉忘苏的手。

    对于自己的儿子,她还是信任的。阿诀征战沙场多年,经历了多少次大小战役,大风大浪的都蹚过来了。

    既然沐诀很快就要起程,玉忘苏也只得打起精神来为他打点行装。

    她收拾着他的东西,月牙则抱在欢欢在一边玩耍。欢欢还不知晓父亲就要出远门,倒是乐呵呵的玩的高兴。

    玉忘苏捏了捏欢欢的小脸,“你这孩子啊!真是什么都不懂。”

    “姐姐你很舍不得姐夫吧?”月牙给玉忘苏倒了杯热水,“姐你先坐下来喝口水吧!”

    “是啊!成亲之后,我们还没好好分开过呢!”玉忘苏叹息着。真是一直在一处习惯了,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生活里时时刻刻都有这个人的影子。

    一下子要分开,还一分开就要好些时日,自然满心的不舍。

    不舍之外,更多的还是担忧。她是真的很怕凤天冥那里又出什么幺蛾子。

    按理说,凤天冥都得到了楚雯华了,可到底还是不肯放过沐诀。想着清渠园里的那场刺杀,满院子的血色,她便心有余悸。

    “可惜这个时候姐姐有着身孕,不然还可以和姐夫一起去的。”

    玉忘苏笑起来,无奈的戳着月牙的额头,“你在想些什么啊!这是去赈灾,又不是一家人出去游玩,哪里有带家眷的道理。让人知道了,你姐夫还不被人笑死啊!

    “何况,他也不会让我跟随的。此去也不追到会不会有危险,带着我终归是不便的。”

    “哦。”月牙不好意思的笑着。

    沐诀是天黑之后才回府的,他已经几年不曾回军中了,如今官复原职,军中也有很多的事务。

    何况这几年来,沐家军中已经安插进了不少皇上的人,而他以前的那些心腹则不少都被调走了。

    也就番号还是沐家军,其实内里早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一下子回去,还真不太适应,要整顿之处也太多了。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他不在的这几年,有些人在军中上蹿下跳的,竟然把他过去定的规矩都改了不少,凤天冥扔给他的,根本就是个烂摊子。

    见他回来,玉忘苏便连忙让人打水给他沐浴,又让小厨房把饭菜热一热。

    “总不见你回来,我还以为你要住在军中了。”玉忘苏服侍着他沐浴。

    “怎么会。”沐诀笑着握住了她的手,“我后日一早也就走了,不能再拖了。若不是钱粮都还没有准备齐全,我倒是希望能早些起程的,军中之人我也已经挑衙了。”

    灾情不等人,这个时候是绝不能拖延的。京中一旦拖延,那边不知就要多死多少人呢!

    如今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固然舍不得离开家里人,却也是没法子的是。

    “早些去也好。”玉忘苏叹息一声。她自然不会说挽留的话,人命关天,可不是他们只顾及自己的时候。

    “本还说你这一胎,要好好陪着你的,看来我却是要食言了。”沐诀无奈的望着她的肚子。

    “我在府里养胎清闲着呢!你不必担心,家里的事你也都不要挂心,我和母亲都能处理好的。你出门在外的,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你自己也要多小心,可别被人算计了去。”

    玉忘苏无奈的笑着,“说的什么话呢?我真连门都很少出,哪里还有人能算计到我啊!”

    沐诀沐浴过后,小厨房那边已经热好了饭菜,玉忘苏便催促着沐诀用饭。

    用过饭,两人才好好坐下来说话。

    “我这一去,必然是好些时日,为姚家翻案的事,怕我是不能盯着了。不过这些都有姚墒去处理,你别往里面掺和。”沐诀认真的说着。

    翻案之事,牵连甚广,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在京城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而他帮着姚墒到如今,自然是看在忘苏和姚家的一点血脉关系上。不过忘苏本来也不是姚翀的女儿,不必真往里面掺和。

    他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只希望无论什么事,忘苏都能明哲保身,全身而退。

    “我即便是想往里面掺和,我也没有这个本事啊!我知道该怎么做的。”玉忘苏笑了笑。

    姚墒既然决定翻案,便是有了确凿的证据了。翻案之事不说顺利,怕也能还姚家一个公道吧!

    她也只能是在一边看个结果了。要说往里面掺和,她也要有这个本事才成啊!

    不过她也会尽量保证姚墒夫妻的安全。

    “宫里也一定要少去,能推则推,实在推不了的,也要万分小心。我怕皇上会趁我不在,对府里做什么。”沐诀皱着眉。

    那个他以为可以彼此信任一辈子的人,却原来却成了他心中最大的隐患,最是要是时时刻刻防备的人。

    权力迷人眼,大抵那至尊之位真能让一个人变的面目全非。

    想起过往种种,真的觉得今时今日的皇上和过去的凤天冥,判若两人。

    “这些你都放心吧!我都知道的。”

    说了好一会儿话,两人才歇下了。次日玉忘苏醒来的时候,身侧衾枕寒,沐诀已经出府去了。

    起来梳洗好后,玉忘苏便往荣安堂而去。老夫人也已经知晓次日一早沐诀要起程了,也让人给他收拾些东西。

    “如今这样,便又想起以前给他们父子二人打点行装的时候。”老夫人叹息着。

    玉忘苏看着老夫人这样,心里也很难受。沐诀这次要走,她便是满心的不舍和担忧。而以前他每一次和老侯爷出征,一走便很可能回不来了,老夫人在府里的日子不知如何难熬。

    怕是日夜担忧,寝食难安。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不知道多少女子送走了夫婿之后,便再如何翘首以盼,却都等不回那个人来了。

    “母亲受苦了。”好一会儿,玉忘苏才说道。

    “说不上受苦,他们在军中才真是受苦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吃饱穿暖,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那个时候,又是期盼边关送来捷报,却也很怕送来的不仅仅是捷报。”

    老夫人想着那些岁月,日夜期盼着军中能有消息传入京中,可心里又怕的很,就怕听到什么噩耗。

    一将功成万骨枯,谁的战功赫赫都是从尸山血海中蹚过来的。那个时候她唯一所求的便是阿诀和他的父亲能平安归来,他们一家团聚。

    可终归她等来等去,等到的也只是阿诀送回了他父亲的尸骨。

    再之后,阿诀只要出征,她便连连做噩梦,夜不安寝。

    “那些事都过去了,此次阿诀也不是出征,而是去赈灾,会好好的。”玉忘苏给老夫人倒了茶。

    “希望这天下一直都太太平平的吧!能免了多少人的担忧。”老夫人感慨着。

    离着四国齐聚的日子不远了,到时候不知又是怎样的一番情景。只有天下太平,阿诀才不用再出征,多少的将士也都可以平平安安的。

    战事一起,当真是生灵涂炭,人命如草芥。

    “如今正值太平岁月,想来也能太平一些年头的。”玉忘苏笑着说道。沐诀有战神之称震慑邻国,主要他在一日,想要兴起刀兵,必然要好好掂量掂量的。

    可笑凤天冥还总想着要他的命,简直是自毁长城。若是敌国知晓凤天冥这个心思,怕是做梦都能笑醒。

    人家巴不得虞朝之内,能臣干将都一一死去,入侵之时便如入无人之境呢!

    “但愿吧!”

    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玉忘苏和老夫人便带着月牙和欢欢送沐诀出门。欢欢往日这个时辰是还不起来的,故而被摇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懵,看了看爹娘,又看看祖母和姨母,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母亲珍重。”沐诀跪下给老夫人磕了一个头。

    老夫人手忙脚乱的去扶他,“这是做什么,你快起来,母亲在府中一切都好,倒是你最要保重,保护好自己,别让家里担心。”

    看着沐诀,老夫人眼圈有些发红,背过身去擦拭眼泪。

    “母亲放心,我会好好回来的。”

    “爹。”欢欢揉着眼睛喊了一声。

    沐诀捏捏欢欢的脸,“欢欢要乖,爹很快就回来了。”

    “乖。”欢欢笑着说道。

    “一路保重,我们等你回来。”玉忘苏抱了抱沐诀。

    “我给府里添了不少护卫,不管你们是谁出门,都要带足了人手。还有那个窦振修,还没来得及收拾他,你要小心这个人。”

    “窦振修的事你不必担忧,我自有法子对付的。”

    沐诀便上马离开,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玉忘苏等人才折回了府中。

    沐诀不在,玉忘苏也更是深居简出,平日里也就教导一番余家送来的几个绣娘。

    而朝中也在审理修筑堤坝的一应官员,关季同被抄家,这一抄更是让人震惊。关季同贪污受贿多年,积攒了无数的财富,甚至库房中还有还多本该进贡给宫中的东西。

    皇上震怒,更是让人严查关季同这些年触犯律法之事。

    这无疑是如今京城最大的谈资。如今关季同这个名字,在京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而关季同被抄家之事却还没完,竟然有人在关家查抄到多年前关季同和潞王来往的书信,寥寥数语却可窥见相交甚密。

    这无疑是更为震惊朝野的事,虽说潞王谋逆案过去多年,可当年牵扯甚广,很多上了年纪的人都对此时很还有些印象。当年追查潞王同党的官员中就有关季同和其兄长关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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