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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不再隐瞒

    神秘女子深深一想,道:“这样好了,你们动手时,必须有我在场,我要知道事实真相,同时要求公道合理,这你总可以答应了?”司南誉道:“在下无法预知何时何地碰上他,芳驾如何能在场?”神秘女子道:“你把情形告诉他,他便能找到我的!”

    “如他先出手呢?”

    “你提到我就不会。”

    “芳驾如何称呼?”

    “目前我还不想告诉你。”

    司南誉心念一转,道:“芳驾在毁墓时,曾经透露过苦等了他二十年,二十年的时间不短,他没去找芳驾,又造假墓诈死,谁能保证他肯去见芳驾?”

    神秘女子挫了挫牙,道:“也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不是无情无义的人,这样好了,算我求你,如果他拒绝的话,你可以废他的武功,逼他来见我。”司南誉吸了口气,道:“好,—言为定!”

    神秘女子幽凄地叹了口气,道:“我信任你!”完,姗姗举步离去。司南誉望着她的背影,喃喃地道:“一个不可思议的女人,老古董,她是个情海断肠人,看来真是不假,这当是一个很动饶故事。”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你同样是个不可思议的男人!”人随声现,“土行孙”倒提拐杖从寺门闪了出来,显然,他已听到两人之间的全部谈话。司南誉心头—动,道:“您老还没走?”“土行孙”龇牙一笑道:“走了,我又回来了,老弟,我看你是个正派武士,为什么也要介入‘猎使之剑’这一畴水中?”司南誉—时无语以对,想了想,反问道:“您老呢?不是也在找‘丹阳子’么?”

    “我有我的道理!”

    “在下也同样有在下的道理!”

    “有意思,咱们各出自己的道理,作为交换,如何?”

    司南誉不由为之心动,考虑了片刻,道:“好,您老先吧!”“土行孙”偏头深注了司南誉一眼,道:“从眼神,老夫判断你是个真君子,老夫就冒上—次险。听着,‘猎使之剑’本属于‘云梦大侠’司无命,结果—家三口,因此而遭不幸,老夫与司无命是莫逆之交,老夫旨在为友追凶复仇。”

    司南誉如触电似地一震,栗声道:“一家三口,除了司无命夫妇,另—口是谁?”“土行孙”双眼一红,道:“一个五岁大的孩子,据被凶手掷下悬岩。”

    司南誉的双目顿时睁圆了,俊面也起了抽搐,激越万状地道:“请问……是在什么地点?”“土行孙”大惊于司南誉的异常反应,愕了愕,道:“属武当山脉,在堵水附近!”时间,地点,情况,完全吻合,司南誉怪叫一声,几乎栽了下去。“土行孙”栗声道:“怎么回事?”

    司南誉从怀里取出那方白玉,递与“土行孙”。“土行孙”仔细一看,老脸剧变,激声道:“你……是南宫老弟的遗孤?”话锋一顿,又道:“看你的长相,是有些像南宫老弟,怪不得老夫一见你的面,便投了缘,孩子……你把遭遇看?”

    司南誉泪水长挂下来,狂呼道:“我要报仇,把那些武林败类挫骨扬灰!”“土行孙”再靠近些,颤声道:“孩子,先别激动,冷静些,经过。”司南誉努力咬牙,强抑住悲愤,先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开口道:“晚辈是在武当山中,被一位盲残的武林先辈所救,据那位先辈,是从峰顶坠下不错,这方白玉,是被他救时佩在身上的东西,所知只这么多。”师父有命,他不能抖出师门秘密。内心感到一阵歉然。

    “土行孙”连连点头道:“皇有眼,南宫氏没有绝后,孩子,从你的身手看来,救你的人必非泛泛之辈,他是谁?”司南誉可作了难,转念一想,自己曾两次抖露过师门绝技“姽婳掌”,这身份迟早会传开来,隐瞒也没什么意义,当下坦然道:“武林至尊!”“

    土行孙”大为震惊,栗声道:“武林至尊还在人世?”司南誉道:“他老人家已经作古,是最近的事,不过,这件事请前辈守秘。”

    “土行孙”拍拍司南誉的肩膀,道:“好,你能巧被一代奇人所救,是意想不到的造化,你父母也稍可慰于地下了!”着,把白玉还给司南誉,又叫道:“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先师不知晚辈身世,以这块白玉为凭,取名司南誉。”

    “你该复姓才是。”

    司南誉略作思索,道:“晚辈想……就以司南誉作名,也算是对先师的一点怀念。”“土行孙”道:“也好,南宫司南誉,这名字不俗,孩子,老夫助你追剑诛凶,别的我们慢慢再谈。对了,跟你一道的老穷酸是什么来路?”司南誉苦苦一笑道:“仅听他报号老古董,别的不知道。”

    “土行孙”道:“老夫一生从没被人蒙过,迟早会查出来的,孩子,我们现在从调查‘丹阳子’与‘三眼狴’这两个的下落着手,只要抓到一个,便可追出其余的,我们姑且装作互不相识,方便行动,立即分头缉凶,有事时,老夫会找你联络!”

    司南誉无任感激地深深施了一礼,道:“晚辈从命!”

    “土行孙”锐利的目光四下一扫,道:“你父母的遗骨,是老夫事后赶去收埋的,就在凶杀现场,你有机会可以去拜祭,有墓碑可凭,老夫得走了!”完,弹身径去。泪水,又告纷滚而落,司南誉仰首云,悲叫道:“爹,娘,孩儿会追回‘猎使之剑’,诛凶报仇!”现在,一副重担压在他的双肩上—清理门户,报血海深仇,而两件事都与“猎使之剑”有关联。

    突地,他想到忘了向“土行孙”打听师门叛逆“下第一剑”孟凤临的下落,以“土行孙”这等行径的人物,不定有线索,但人已走了,悔也没用,只有等下次见面的机会了。

    仇与恨,开始在他的血管里奔突,几乎使他发狂。南官司南誉,他不再是身世不明的孤儿了。然而,跟着这情况而来的,是更大的痛苦,血淋淋的惨剧。着手调查真凶,来容易,做起来可相当棘手,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寻人,真如大海捞针。

    呆了一阵,司南誉动身离开,在自我的感觉上,他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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