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计划不变

    司南誉飞起一脚，把姜世华踢了翻来，仰面向上，然后拔出剑来，指正他的心窝，红着眼道：“姜世华，你，当年为了一柄‘猎使之剑’杀害‘云梦大侠’司无命夫妇，伤害幼儿，除了你之外，还有哪些人参与？”

    姜世华连连呻吟，没有回答。司南誉手中剑轻轻一带，姜世华又是一哼，胸衣裂开，现出一道血槽，殷红的血水汩汩渗出，司南誉厉叫道：“你不我一寸一寸地剥你的皮！”

    “土行孙”接口道：“姓姜的，何必多受皮肉之苦，你还想包庇别人么？”姜世华喘息着道：“要杀……就下手，我……认命了！”司南誉激愤无已地道：“认命！没这么便当！”“好，我……我，神剑帮主也迎…一份！”

    “神剑帮主？”

    “嗯！你……去找他吧！”

    “神剑帮主的本来面目是什么？”

    “……”姜世华没回答。

    “！”

    “土行孙”冷笑一了数声，道：“好哇！你这条狗，下一世阎老五定然把你打入畜牲道，神剑帮主如果参与，还会有你们这些败类的份，你不出他的来历长相，对不对？你的狗心思老夫知道，想诬攀上神剑帮主，准备借刀杀人，死后可以出口气。是不是？你不实话可以，所有的罪由你一个人承受，前边不远，有个硫磺泉的出口，一下子烫不死你，老夫把你浸进去，比用刀子剥皮省事多了。”

    这一着棋够毒辣，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全身的皮会慢慢烫熟。但一时却死不了，真亏“土行孙”想得出这惩治恶者的妙方。姜世华被“土行孙”一席话得连呻吟都忘记了，转口道：“老偷儿，我们有什么仇？”“土行孙”重重地一哼，道：“司无命跟老夫是至交好友，这够了吧？”司南誉接上话道：“一并告诉你，本儒就是十五年前被抛落绝谷的幼童，现在你可以出当年血案的真相了！”

    “土行孙”又紧迫着道：“相好的，就是见阎王也得好头好脸，别弄了个肢体不全，你包庇同谋者，对你毫无好处。”姜世华白知难免，低嚎了一声，道：“好，我……主谋是业已除名江湖的‘经武会’会主牟酉山。”司南誉愕然，他并不认识牟酉山其人。“土行孙”栗声道：“牟酉山？”

    “是的，我……悔不当初，被他蛊惑利用。”

    “还有呢？”

    “下手的一共八人，其余六人已经被他先后灭口。”

    “猎使之剑怎会落入你手？”

    “这是一项阴谋……”

    “什么阴谋？”

    “因为……嗨！因为……”

    司南誉手中剑一颤，厉喝道：“因为什么？”姜世华闭上双目，道：“好吧！我全出来，牟酉山跟先师‘丹阳子’本系至交，他为了‘经武会’被‘神剑帮’所灭，亟图报复，想重振‘经武会’。所以不择手段，想一方面充实武功，一方面培植好手……”

    “下去！”

    “我……当时年轻不诣事理，受他蛊惑，窃取先师巧获的‘玄宝篆’，许我复会之后，任该会的副会主，事被先师觉察……”

    “于是你便大逆弑师？”

    “不，凶手是他，他在暗中毁了先师双目，然后废了先师的武功，我不得已随他行动，之后，他不知为何获悉了‘猎使之剑’的下落，于是率问高手，发动动夺，得手后，为防万一，嫁祸于先师，因为先师精于易容，极少拟真面目示人……”“土行孙”接口道：“所以你易容为‘丹阳子’现身？”

    “是的！”

    “可是剑怎会在你手上？”

    “不错，是我从牟酉山手上盗取的，想不到……”

    “想不到没命保有那种神物利器，是么？”

    姜世华默然。司南誉咬着牙道：“当年参与其事的再没别人子？”

    “没有了！”

    “听着，本儒曾在‘丹阳子’前辈遗骸前许诺。照他的遗言诛逆。”姜世华突地睁开眼，颤声道：“先师遗言？”司南誉道：“不错，留字在壁间，看来你弑师之后，从未回过阴风谷。不然不会不发现的！”“

    土行孙”道：“这叫老有眼，报应不爽！”姜世华栗声嘶叫道：“话完了，下手吧！”司南誉的剑向下一按，半声惨嗥，姜世华手脚一阵抽扭，不动了。“土行孙”沉缓地道：“孩子，我们下一步是去拜访主凶牟酉山！”

    此刻，时当正午。归州城外的映江楼头，座无虚席，在临江的靠窗座上，一个英姿飒爽的白衣书生和一个瘦老者相对共饮。他俩，正是司南誉与“土行孙”。

    司南誉望着窗外滚滚的江流，感慨地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武林兴替。又何尝不如是！”完叹了一声。“土行孙”道：“孩子，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你们年轻一代的下了！”司南誉收回了目光，低声道：“前辈，你确定对方的身分无讹？”“土行孙”道：“错不了，这秘密可能没几人知道，下事很多巧合，要不是三年前老夫演那一出贼追贼，揭破了他的来历，还真的被蒙住了。”司南誉点点头，道：“对方会不会知风远扬？”

    “土行孙”沉声道：“不会，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世！”司南誉略显激动地道：“我们照计划行事？”“土行孙”道：“嗯！不错，计划不变！”司南誉举杯道：“前辈，干了这一杯我们就分头行动！”“土行孙”也举起杯来：“孩子，预祝顺利，记住，不要性急愤事！”

    玉虚宫，地处偏僻，香火冷落，掌宫是“玉虚真人”，平素极少露面，全宫道士可不少，一共有数十人之多。过午不久，前宫来了一个白衣书生，刚到门首，一名老道士迎了出来，稽首道：“施主光降敝宫，有何贵事？”

    “谈道！”

    “谈道？”

    “是的，在下平生最好玄学！”

    “施主恐怕会失望！”

    “为什么？”

    “本宫俱是庸俗道士，打醮做法事是内行，谈道的话，施主该去大观上院，拜访有道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