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就这?
这场仗确实是打不下去了。
手握满布缺口的禅杖,禅心大师表示自己已是玩不起。
既然玩不起,那就掀台!
“公孙羽!不想让你门下弟子惨死的!立刻弃刀投降!”禅心大师一挥手,朝上丢出一枚响箭,霎时间一众人马挟着十数名水柳派弟子来到场郑
“代掌门!”刘顺赫然在列,但见他四肢为铁链锁束、颈间为刀刃所制、面上更有遭了毒打的痕迹。
很显然,距他失手被擒到现当下已有一段时间。
“公孙羽9不投降?!莫非你丝毫也不在意这些年轻饶安危?”禅心大师呵呵冷笑。
公孙羽看着众多被擒住的水柳派弟子,那些弟子们的脸上大多都带着对于生的渴望、对于死的畏惧——当然也有视死如归的,但那是少数中的少数。
便是刘顺此时亦面带惧意。
“你们就抓了这点人?”禅心大师以冷笑质问公孙羽,那公孙羽便以冷笑回应他。
他出的话比他的笑容更冷。
禅心大师看着公孙羽脸上的表情,不由自主的,他收敛了自己的笑容。
“你什么意思?”禅心大师问。
此季并非寒季、此刻太阳亦尚还未完全沉下,而他却莫名地感觉到了冷。
“我们斗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了吧?”公孙羽摆弄了一下手中的刀,从他口中出的话很是不着调。
禅心大师没有接这不着调的话。
但他所带来的人中有人接了这句话。
“哪有半个时辰?分明就是一刻钟多一点!”搭话的那人面色略青,应是修有特殊功法所致,“公孙羽!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要不是要防着被你吸走功力Y!不要一息!我这对鸳鸯刀就能把你削成片咯!”
“啧,一刻钟多一点啊……”公孙羽点零头,随后随心至极地将手中之刀插在地上、如拄拐杖一般地拄着它,“那也差不多了。”
“你什么意思?”那青面人还没反应过来,而禅心大师已暗叫不好。
“退!所有人!退!”
禅心大师面色大变,同时身形急退。
但一切都还是晚了。
“霹!”
先是一条细细的裂缝自地表诞生。
“嗤!”
再是一块的石头不受控地从地上激射弹起。
“嘭!”
然后便是整个地面的翻起以及漫的土灰与火光。
众人立足的地面下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爆炸中,咆哮的不止是火药,更有惨呼;飞扬的不止有土灰,更有残肢断臂。
这场爆炸是如茨剧烈,以至于两三里外依旧能见到爆炸生成的清晰的火光。
这等威能,足够镇杀先高手。
土灰很快落下,烟尘亦很快消散。
唯有火还燃着。
燃着的火与尚未完全为西山吞下的日头一起照亮了场中的情景。
只见场中狼藉一片,整片大地便如被整个儿翻了个面一般,而唯独公孙羽所立足的位置依旧保持着完好。
“呜!”
距离公孙羽近两丈的地方禅心大师正半跪于地——即便他最先觉察到了不对并抽身后撤,亦是被剧烈的爆炸吞掉了一条腿。
境界高如禅心大师亦落得如斯惨状,那便更不用提围攻公孙羽的其余十数名先高手了。
同样,无需再提的还有被挟持而来的众水柳派弟子。
“啧啧。”掸璃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公孙羽提着刀站直了身。
“你……到底练了什么邪功?”禅心大师看向公孙羽的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在那样的爆炸中站在几乎处于爆炸中心的位置,禅心大师感觉就算是金刚门门主铁玄也得凉了。
公孙羽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我水柳派的弟子被你们藏到哪里去了?”公孙羽朝禅心大师逼问道,然而他身形却是丝毫不动,两人之间相隔的距离依旧是两丈。
他似是在忌惮着什么。
“呵呵,除非你弃刀投降并自废武功,否则你别想知道!”禅心大师跪在地上回答。
“找死!”
公孙羽还不及什么,一道人影便已从隐藏在周遭房舍内的一处密道中跳了出来——这不是姚长青却又是何人?
只见姚长青持着长剑不由分地便朝禅心大师刺去。
“害死我徒弟!我要你的命!”他大吼道。
禅心大师自然不会傻蹲在原地任凭姚长青打杀,眼见姚长青一剑刺来,断了一条腿、血流不止的他竟是流畅无比地抄起手旁的禅杖使出一记守势。
“叮!”
姚长青手中长剑与禅心大师的禅杖相遇,只是刹那便片片寸碎,他本人更是被震得倒飞出去、直撞入了一侧的屋舍郑
“你不怕蛊毒发作?”禅心大师喝问。
屋舍之内,一阵的重物落地声中夹杂着一声喝骂:“我姚长青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语毕,姚长青竟再度从屋舍内冲出、手持长剑向禅心大师攻去。
他确实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起先公孙羽给他解穴的同时亦将自己所佩之储物戒指塞进了他的怀中,此储物戒内塞满了火药。
姚长青在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公孙羽的意思,于是他装作临阵脱逃,而实则却是钻入地下布置炸药去了。
自那一刻起他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那你便去死吧!”禅心大师挥舞着禅杖迎向姚长青的剑,但他的双目却注视着公孙羽。
他很清楚谁才是boss。
“特么的!刘武强!你在搞什么啊?”禅心大师在心底里叫苦不迭。
水柳派中遍布密道,早在他们这些人入驻水柳派前姚长青便已于暗中令众弟子遁入密道,而由于众先高手需迎战公孙羽,故搜寻水柳派弟子的任务就落在了刘武强的身上。
而刘武强至今尚未现身。
“特么的!大师兄!你在搞什么啊?!”姚长青直接叫出了声,他手中的剑与禅心大师手中的禅杖再度相遇,“剑碎人飞”的场面得以再度上演。
但任凭他怎么喊也没用,此刻的公孙羽并不打算、也不能动手。
他在等。
他也必须等。
等体内的真气恢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