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练箭

    姚海上前行礼道：“侯老，弟子来了。’

    侯老点零头，板着脸道：“我在刚才给你摸骨之时，你赋一般，你可能不服气。”

    姚海赶忙：“没有，我的武道赋确实一般。”

    侯老脸色未变：“你的肌肉松弛，筋收缩无力，骨硬而脆，当然在成为武者后这些都是可以改善的，但是你现在无法改变，肌肉筋骨会制约你射出箭的力道。还好，你的手指很灵活，这会让你较容易把握准度，掌握射箭技巧。”

    射箭追求心眼手三位一体，也就是心到、眼到、手到，当然这种技巧十个人里能达到一个都不得了了，你成为武者之前基本上不要去考虑。

    不考虑你提它干嘛啊，姚海暗暗吐槽。

    侯老好像知道姚海心中所想，道：“是不是想，达不到的事情提它干嘛，我辈武人，追求更高、更快、更强。”

    不是奥运会吗，姚海心道。

    “而心眼手三位一体就是射箭技巧的巅峰，也是你练箭要追求的目标，如果你还是像以前练两就歇了，那还不如现在就离开。”侯老平生最见不得没有恒心，三打鱼两晒网的人，姚海手指上连练箭的茧疤都没有，侯老收下他，只是不想让烟龄失望罢了，也罢，看在烟龄的面子上，将这子糊弄一下吧，学多学少就看这子的造化了。

    “知道纪昌学箭的典故吗。”

    “不知，侯老”

    “甘蝇，古之善射者，彀弓而兽伏鸟下。弟子名飞卫，学射于甘蝇，而巧过其师。纪昌者，又学射于飞卫。飞卫曰：“尔先学不瞬，而后可言射矣。”纪昌归，偃卧其妻之机下，以目承牵挺。二年后，虽锥末倒眦，而不瞬也。以告飞卫。飞卫曰。“未也，必学视而后可。视如大，视微如着，而后告我。”昌以牦悬虱于牖，南面而望之。旬日之间，浸大也；三年之后，如车轮焉。以睹余物，皆丘山也。乃以燕角之弧，朔蓬之竿射之，贯虱之心，而悬不绝。以告飞卫。飞卫高蹈拊膺曰：“汝得之矣！

    “什么意思？”

    “甘蝇是古代擅长射箭的人。拉上满弓还未发射，鸟兽便都趴下了。有个弟子飞卫，向甘蝇学习射箭，（技艺）又超过其师傅。纪昌，又向飞卫学习射箭。飞卫：“你先学不眨眼睛，然后才能谈及射箭。”纪昌回到家，仰卧在妻子的织布机下，眼睛注视着梭子（练习不眨眼睛）。二年后，即使用锥尖刺（纪昌的）眼皮，他也不会眨眼。（他把这件事）告诉飞卫，飞卫：“功夫还不到家，还要学会看东西才可以——把的看大，把微的看出显着，然后再来告诉我。”纪昌用牦牛毛系着虱子悬挂在窗户上，从南面来练习看。十过后，（虱子在纪昌眼中）渐渐变大；三年之后，感觉像车轮般大了。看周围其余东西，都像山丘般大。于是就用燕国牛角装饰的弓，北方蓬杆造成的箭，射向虱子，正穿透虱子中心，而拴虱子的毛却没断。（把这件事）告诉飞卫。飞卫高胸跳高拍胸：“你掌握技巧了。

    听完有什么感悟。”

    “眼力很重要”

    “眼力固然重要，但是这个故事最主要的是告诉我们，坚持、持之以恒、循序渐进、打好基础，这才是最重要的。”侯老淡淡的瞥了姚海一眼道。

    “纪昌为学射箭，为练眼力不间断地坚持了两年时间不眨眼睛看着妻子在织布机上织着布；随后为了进一步提高眼力又用一根牛尾巴上的毛拴上一个虱子，挂在窗户上，每朝南目不转睛地望着练着，当练过了3年之后，那牛毛上的虱子在他眼里就大得像车轮一般了；最后才开始练习射箭成了百发百中的神箭手。而眼力就是射箭的基础，眼力的锻炼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你现在每抽出两个时不间断的盯一件固定事物，先由苹果开始，直到你感觉一眼看去苹果的大、弧度、明暗了熟于心之后，再换一点的东西，一直到米粒之后就可以观察动态事物了。”

    “是，侯老。”姚海感觉到收获满满，看来侯老还是有些东西的。

    “眼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基础就是开弓了，你以前学习过，来过来开弓让我摸一下。”

    “是。”

    姚海拿起墙上的练习弓，站在侯老身边，回忆起当时所学的开弓技巧，稳稳将练习弓开满。侯老摸了摸姚海开弓的手臂，又摸了下姚海的腹部，最后将全身也摸了一遍。

    然后怒道，“你学的都是什么东西，狗屁不通。开弓讲究身端体直，用力平和，拈弓得法，架箭从容，前推后走，弓满式成。”

    “古人对射箭姿势的要求是身法亦当正直，勿缩颈、勿露臂、勿弯腰、勿前探、勿后仰、勿挺胸，你看看你的姿势，符合那个标准，身体倾斜，重心不稳，手臂颤抖，呼吸絮乱，真正是狗屁不通。”

    姚海臊的满脸通红，心中嘀咕，普通学校的射箭兴趣组的教练，能交什么东西啊。

    “左手持弓，右手勾弦，头部自然转向靶面，眼睛平视前方，两臂举起，高度一般以使拉弓臂在眼睛的水平面上为宜，弓与地面垂直，箭要成水平并同拉弓臂的前臂连成一条直线，两肩自然下沈，调整呼吸，准星对准黄心或黄心垂直线上方的某一个固定位置。来再试一遍。”

    侯老也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根教鞭，姚海动作稍一变形，就被狠狠的一教鞭，细细的教鞭带着飕飕的风声，抽打在身上，那滋味，简直是酸爽极了。

    姚海因为动作的变形虽然被抽了几下，但是却也乐在其中，不是姚海有被虐倾向，而是姚海知道，只有最快的掌握射箭技巧，才能让自己在野外区有更多的活命本钱。

    “开弓要做到两准，拉距要准。开弓后，弓弦与弓臂的距离保持固定，否则会破坏完成射一支箭整体动作的节奏。准星要准确进入黄心。弓开满时准星瞄入黄心，不进行第二次移动瞄准。开弓即要做到稳定又要做到果断，要稳定，是指弓举起后要有一个稳定过程。在开弓过程中，也要保持这种稳定状态。要果断，就是要大胆果断地进行将弓拉开，开弓时思想上没有任何顾虑，古人云“怒气开弓”，也有这方面的含义。”

    时间就在侯老的教导声和教鞭的飕飕声中过去。一节课上完，让姚海大有收获，毕恭毕敬的对侯老行个礼，又和美名其曰观摩教学其实就是恶意围观的赵烟龄打个招呼，姚海方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