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抢夺主导权
李大牛觉得,自己彷佛堕入邪教。
他觉得林招弟有毒,这长宽深是什么鬼?!还有那锄头,明明连他挥着都沉,可是放在那细的手腕里面,居然轻盈的跟一条抹布一样!
‘啪’地一声,李大牛腰上遭受重击,让他双脚插着地,整个人差点儿没朝前埋进土块里,让附近的几组人都忍不住疑惑地回头看过来。
也奇怪,李大牛平常虽然不是他们生产组的前几名,但好歹也有在第一梯队里面。平常就是一个人种完两排地都不会喊累的人,今看上去却面有菜色。
“哦,不过搭配的是林招弟的话,那也不多意外了。”
毕竟姑娘没力气又胆,李大牛一个让干两个饶活,累一点也正常。
“有没有吃饭啊!就这点运动量也受不了?”林昭弟嫌弃弟看着李大牛哆嗦的腰,有点儿想不明白这里的人怎么这么孱弱,“快点!先把苗都种好了,按照8公分间隔!等等还要夯土!”
她可是觉醒神农血脉的人,绝对不允许有半株苗死在这里!
要是可以的话......如果能够把整片山沟都利用起来,重新施肥翻地,不定她还能够超额完成任务!
“你、你有病啊!”李大牛跟她磨合半,已经知道这姑娘就是魔鬼。要求奇葩,甚至看着其他地方的地也双眼发绿,难不成真以为自己能比牲口还牲口?
“我等等就去举报你!看你之后还怎么再在生产队里待下去!”
她玩死自己也就算了,要是想让其他人也跟着用这种诡异的方法种田,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大家都指望着这一片薄地活命呢,要是没有办法生产到足够的食物的话,他们之后整个冬都得活活饿死。
李大牛这种想法维持到中午休息,大伙儿多是坐在路肩等家人送饭,他目光沉沉地看着篓子里多出了接近一半的红薯苗,觉得一会儿要是记分员看到了,还不知道会不会疯。
那个林招弟,不知道留下这么多的红薯苗,到底是要拿去做什么?
“你怎么回来这么慢!贱丫头!”另一头,楼宁顺着记忆,决定先回家看看。
没想到刚进门,劈头就是扫帚的打。
林招弟有原身的记忆,知道这脸上有着深刻皱纹、看上去足足五十多岁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这年代生活贫苦,大伙儿四季从早忙到晚,只恨时间不够──
林家也忙,但他们除了家,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所以算上林招弟,她父母,不但得养活一个妹妹两个弟弟,甚至还得去大伯家帮忙干活。
吃不饱穿不暖,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还得干比别人几倍的活,谁会有好脾气?
“够了!”楼宁身体还有穿越的最后一点能量,她拦住陈芳草的扫帚,一双黑沉的眼睛扫过去,冷冷地,“闭嘴,我做饭!”
她本意是不介意对家人好,但也要看值得不值得。
“你!”陈芳草早年因为早年林来弟跟人跑了,脸上一直没啥面子,后来有老娘的洗脑,愈发觉得这些丫头都是赔钱货,更何况两个儿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她当然就往死里压榨林招弟跟林带弟。
要不然林家工分只出不进,等两个儿子长大了,哪里来的本钱娶媳妇?
谁想到一个上午不见,早上还怯懦的二女儿,却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回来不但敢跟自己顶上,甚至反手一杓猪油,看着那反光的铁锅,象话吗!
“死丫头不知道过日子!”陈芳草不知道林招弟哪来这么大力气,可是对方下料猛,干米饭还炒了蒜苔,又切腊肉,让人看着心肝脾肺肾都疼的哆嗦,“咱们家哪来这么多粮给你糟贱!”
不吃她就没力气干活,没力气干活怎么满足神农血脉的种田欲?
不种田就没口粮,没口粮就等着饿死,这就是个死循环!
楼宁又不是傻,当然知道是这个道理,所以她哪里可能会听陈芳草的话?
猪油炒蒜苔的香味扑鼻,煸过的腊肉飘香带着弹性,难得的干饭随着柴火滚滚散发出米饭独特又晶莹诱饶香气。陈芳草也不知道楼宁是怎么做的,愣是弄出比之前队里办喜事那大菜更浓郁的味道。
“好了,吃饭吧。”林招弟当然听到不光自己,陈芳草肚子也咕噜咕噜剑她也不逞强,俐落将锅里的东西铲到搪瓷的缸里,让陈芳草拿餐具,直接上桌吃饭。
吃饱才有力气干活,她早上剩的红薯苗后来趁着李大牛不注意都藏会屋子里了,接下来事情多着,可没有闲情逸致跟其他人吵。
“好香!”林带弟跟林大宝、林宝年纪不大,却也开始帮家里干活,上山割猪草,还去捡柴,三个泥猴儿回来饿得两眼发绿,闻了味道都挪不动腿。
“肉都给你们、肉都给你们!”陈芳草对着林昭弟发怵,可是对两个儿子是真心疼爱,她一看到两个儿子讨食,连忙拨开两个女儿,抬手先给丈夫留一碗饭肉,剩下的就准备一股脑儿弟都拨到儿子的碗里。
‘啪’地一声,一根筷子直接射过来,直接钉在陈芳草的面前,让她一张脸胀得通红,手里的动作直接卡在半空中,进退两难,尴尬得不校
“饭我做、菜我炒,我一早上得4个工分,你最好公平点。”林招弟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不过她这话也没错,更有考量,“不然你一口都吃不到。”
从林招弟的记忆来看,林家人主要是没条件闹的,但她对家人还有点儿依赖,所以不能往死里整。完成她的遗愿估计除了找出凶手之外,还得让林家过水准上的日子,让林招弟拥有主导权,吃饱穿暖,生活无虞,这才能够满足姑娘。
因此,得到话柄就变得很重要了。
尊重她给,可是前提是大家得听她的。
种田使大家快乐,当然吃饱过上好日子更快乐。
“闸招弟?!”陈芳草一时间连赔钱货都骂不出来,只能够呆愣地瞪着楼宁,额头冷汗一下子冒出来。
糟糕,她平常横惯了,忘了这个煞神,跟之前都不一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