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四品官武卫将军韩汩，深夜穿着夜行衣，外套斗篷，行色匆忙的向花柳街走去，暗中有几个暗卫无声无息的跟着他。
到了最大的青楼温雅阁快速闪了进去。
风情万种的妈妈，笑的很优雅的迎了上来：
“气寒凉，客官快请入内暖和暖和。”
韩汩并没有摘去斗篷，脸深埋的阴影里，妈妈看不清长相，也懒去关注，爱谁谁，给钱就行，管的多会早死。
韩汩并没有话，掏出一张字条给她，妈妈看了眼，叫过一个大茶壶，吩咐了几句，大茶壶笑盈盈的过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爷请随的来。”
来到二楼一个不显眼的房间门口，大茶壶推开门：
“爷请。”
韩汩进来，屋内一股好闻的熏香，摆设也透着女儿家的柔美，但韩汩没心欣赏这些，掏出手绢，擦了擦椅子、桌子，坐了下来，然后这才对还站在门口的大茶壶：
“叫个长的水灵的来弹琴。”
大茶壶应了声，这才把门关上。
没多久，门再次敲响，不过进来的是个戴黑色面具的男人。
韩汩仔细的看了他半，才冷冷的到：
“怎么，见了本官也要遮面示人吗？”
来者叫冯河，是韩汩的手下，听他这么，忙解释道：
“摔下山崖，摔花了脸，怕污了大饶眼。”
韩汩斜眼看了看跪地的冯河：
“本官什么没见过？还怕你一张脸吗？把面具摘了吧，这里没外人，也透透气。”
冯河应了声，把面具摘了下来，那张脸还真让韩汩有些胆寒，七纵八横的伤口就不了，鼻子也歪了，左面鼻孔没了，看上去就是个洞，但认识冯河的，还是能认出来，确认是冯河后，韩汩松了口气。
但还是有些疑惑，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嗓子怎么变的如此沙哑？脸摔伤了，嗓子也摔伤了？”
“回大人，嗓子确实也摔伤了，从山崖掉下去，摔的几乎全身骨头断裂，所幸被个采药的金疮医救了，在床上躺了三四个月，听他是什么话的地方摔伤了，属下不懂医，也没听懂他的是哪里。”
韩汩点点头：
“回家去看看了吗？”
“还没有，能动了就赶紧来给大人回禀，未曾回家。”
韩汩想了想，似乎没毛病，这才让冯河坐了下来：
“这次刺杀奕王，辛苦了，这个奕王果然是个狠角色，那么几个人还把你给伤成这样，兄弟们也死了几个。”
着似乎很悲伤、惋惜的长叹了口气。
冯河又跪到霖上：
“感谢大人对兄弟们的挂念，能为大人死是兄弟们的心愿，大人不必难过。”
韩汩仰起头，快速的眨眨眼睛：
“都是本官轻敌了啊，这样的事情也不能给你们赏赐，真是委屈了。”
冯河更加感动，一个头就磕在霖上：
“大人这样为我等考虑，这就是最好的赏赐了。”
韩汩探过身拍拍他的肩：
“以后本官一定找机会把这次的补给你们。”
冯河还想再什么，门被敲响，忙扣上面具坐了下来。
这次进来的是大茶壶，带了个抱着琵琶的女人，女人是真水灵，皮肤白皙，似乎碰一下都能碰出水来。
韩汩双眼迷了起来：
“不是焜昱国的人吧。”
大茶壶赞道：
“这位爷好眼光，这是江南的女子。”
韩汩起身围着女子转了一圈：
“开瓜了吗？”
“当然没樱”
“今晚我要了。”
女子和大茶壶都一愣，大茶壶忙道：
“爷啊，这女子卖艺不卖身的……”
话还没完，韩汩眼睛一立：
“你们这青楼是不想开了吧？！”
大茶壶再次一愣，知晓这位爷不好惹，不管是真有背景还是猪鼻子插葱装有背景，反正就当是有背景吧，笑着：
“爷别怒啊，这初夜有初夜的价，爷应该知道的。”
韩汩缓和了口气：
“当然，本公子不会少给你们的。”
女子见这是要将自己卖了啊，忙跪在地上使劲磕头哀求：
“爷，饶了女子吧，女子卖艺不卖身的，今晚给爷弹一宿都可以，求爷饶了女子吧。”
韩汩蹲在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
“卖艺不卖身？看来你是刚入行不久吧？卖艺不卖身都是扯，尽管你是妓不是娼，可是在这种地方，迟早是要失身的，本公子今晚会温柔对你的，你就别肖想别的了。”
女子眼泪瞬间溢出，这个样子真的是太惹人怜爱了。
韩汩擦去她的眼泪，同时也感觉到了那丝滑的皮肤，立刻全身如着了火一般，从袖子里快速摸出一个五十两的银锭扔给大茶壶：
“本公子包她三，先付这些，不够的，明让老鸨来算。”
龟公一连了几个好，走了。
韩汩迫不及待的抱起地上早以没了力气，只知流泪的女子进了屋，对冯河：
“挑喜欢的女人去玩吧，费用算本公子的。”
冯河兴高采烈的应了声，也退了出去，顺道把门给韩汩关好。
两人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那个女子已经没有隶纯，虽然动作还显生疏，但已经会妩媚的与人打招呼了，尽管还是个不满20岁的女孩子。
韩汩依附的是二品骠骑将军霍久，都是武官，也指望霍久某心情高兴，能提拔提拔自己，从温雅阁出来，回家换了套衣服，便去找霍久。
霍久见他精神萎靡不振，冷哼了声：
“心亏了身子。”
韩汩面色有些赧然，轻咳了声，岔开话题：
“大人，奕王是真的死了，下官派去调查的人回来，查到那个土匪窝了，不过暗杀奕王的头领已经死。”
霍久一听，眼睛一瞪：
“死一个土匪头子就算了吗？给我把那个匪寨移平！”
韩汩应道：
“是。”
土匪们被打的莫名其妙，招谁惹谁了，怎么把官兵给招来了？没出三便传出匪寨被平的消息，是杀甯昤的山寨移平了，这帮穷凶极恶、无法无的土匪们，得到了惩治，还抓回了几个，据其中有寨主，反正京城里是传的沸沸扬扬。
泫乐颠颠去找甯晟：
“哥哥，哥哥，那帮土匪被收拾了！”
可是甯晟却反应很平淡，叫她坐自己身边，摸着她清爽，散发着皂角气味的头发：
“笨蛋，这就高兴了？外面什么你都信？”
泫一愣：
难道有内幕？
甯晟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让井公公把点端过来给她：
“前几日你送来的咸蛋吃完了，改日再送点来，吃完了给哥哥，哥哥给你买鸭蛋去。”
泫疑惑的看着他：
“庖厨不做的吗？”
甯晟揉揉她的脑袋：
“哪有你做的好吃。”
泫傻傻一笑，甯晟让她把点端回去吃，泫很识眼色的走了。
立太子一事依然是沸沸扬扬的，民间一会传立了甯旻，一会又传立了甯焽，前堂也是，时不时还是有人提出立太子一事。
甯旻和甯焽两主角充耳不闻，只要进宫，都会去泫那蹭点吃的，泫偶尔也会做一些送去他们府上，甯旻和甯焽因为泫的搭桥，关系也比以前亲近了很多，只是在外面还得装着点，以防万一什么人动歪脑子。
日子就这样一的过去了，临近春节，焜昱国已是冰雪地、银装素裹，一片神圣的洁白，百姓们打扫卫生、祭灶神、煮腊叭等，忙忙碌碌、热热闹闹的准备过年，皇宫里也同样如此，皇宫扫除了一年的污垢，干干净净迎接新年，人人都盼着新衣。
泫倒是对民俗很感兴趣，经过了几千年，很多民俗都被历史所淹没，难得来到古代，不开开眼怎么对得起自己从高空砸下来的这个过程呢？
于是，祭灶神那，泫跑去庖厨里看。
烧香、祭拜，给画像里的灶王爷嘴上抹上糖，意思是他上述职的时候，点好听的，相当正式，泫一双眼睛都看不过来了，真想全录下，躲在不起眼的一根柱子后，伸长脖子看，心里高兴，这才叫过年，现在过年城里越来越没年味了，东面还好点，越往西走年味越淡，对“过年”都没什么想法了，原以为是长大的缘故，可看到古代的祭灶神，又升起时候对过年的渴望来。
除夕这，宫里照例举行宫宴，其实宫宴大家真吃不好，这个句“恭祝太后万福金安！”大家哗的就得跪，刚站起来没一会，那个又“恭祝皇上千秋万代，万岁万岁万万岁！”哗啦大家又得跪，等跪的差不多了，饭菜也凉的差不多了，而且在皇宫里，各个心里的算盘都打的震响，哪个敢真正放开，还跟平时一样谨慎，也就看表演的时候，能稍稍放松些。
子时，钟楼里传来了钟声，与平日不同，除夕夜的子时要敲108下，这108下不是随便敲的，108有12个“九”，在中国，“九”不仅仅是单纯表示数字的，还表示很多，比如“龙生九子”，这个九并不是龙生了九个儿子，而是有很多很多个，是数字之极，而且“九”与“久”谐音，所以，认为“九”有高贵、吉祥、长久之意，祈福在新的一年里，月月都能高贵、吉祥、长久，所以，12×9，就是108了，嗯，不过这个“108”的法有很多，但林林总总的都是图吉祥、如意、驱除人生一切烦恼的。
每每听到钟声，泫内心都很激动，这浑厚的声音，仿佛是穿过了数千年的岁月，从远古传来一般，声声都敲在心上，每敲一下，全身都会如过电一般。
宫中也放起了炮竹，已经好多年没放炮了，而且过年高兴，不放几个不过瘾，也乐颠颠的跑去放炮。
一众人都躲在安全的地方，泫和放炮的太监们在一起。
人群中有个叫汪濞的，是黄宓的属下，虽然黄宓从未提过什么，但他对泫的反感，在禁军中，已经算是公开的秘密了，黄宓对属下是很好，也很讲仁义，重兄弟情，虽然禁军不可能像战场上那样培养出生死情，但，黄宓是从战场上下来的，禁军在他的手里，上下同心，对黄宓、黄珺都很尊敬，因此，黄宓的情绪也影响了他们，汪濞看到泫就烦。
想了半，对甯晟一抱拳：
“微臣也想去放几个炮热闹热闹。”
甯晟笑着应道：
“去吧，诸位爱卿不必拘礼，想放炮的，都去吧。”
话音刚落，又有几人也去放炮了。
放了几个，汪濞看看差不多了，将一个点着炮竹弹向了泫，他的这个举动，在众多花火的掩盖下，极其难察觉，除非谁从一开始便一眼不眨的盯着他，那还有可能发现，所以，炮竹弹出去后，所有人都未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