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豆豆成妖
砍伐完雷纹榉木,未做休息,一大早就背着豆豆拉着木材,紧赶着一一夜才回到州城,还未歇息,就抱着豆豆找到住同一个巷子的老医师这里。
老医师姓杜,街坊邻居都称其杜老,年纪已近七十,以前是梁州城最大医馆里打杂的,并不是真正的大夫,但在医馆里呆了近一辈子,多多少少也学会了一些医术,后来年纪大了,被医馆馆主劝离了。
后来定居在这陋巷里,街坊们寻常的病倒也能治,主要是收费便宜,寻常人家都看得起,故才称其一声医师或杜老。
看着杜老皱着的眉头,梁木匠心头感觉揪在了一起,眼睛布满了血丝。
将豆豆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检查了几遍,杜老轻抚着胡须,思虑了一会儿,看着焦急的梁木匠道:“恕老朽直言,看不出猴子的具体状况,身体各处都很正常,内腹里也没有伤患,而且脉搏有力,生命力十足。
听你所言了猴子的昏睡原因,老朽推断,所食的水草也许是致幻之物,让它陷入昏迷,就如同有些蕈菇人类食用了易引发幻觉昏睡一般。
但你也了,猴子很陶醉于那水草的香气,故也许那所谓的水草是一种老药,这种药经年累积下来,药力浓厚,猴子贸然吞食,消化不了药力,陷入昏迷。
就如同康健的人类贸然服用年份深重的人参,会流鼻血浑身灼热一般的道理。”
“那该如何,豆豆怎样才能醒来?还请杜老点明!”梁木匠问道。
“猴子身体经脉都没有收到伤害,生命力还很旺盛,如若是第二种情况,则意味着那老药年份也不是极大,不足以撑坏猴子的身体,则无需担忧,待药力消化掉,或可缓缓醒来。
若是第一种情况,则有些难办,毕竟不同的毒有不同的解法,那水草也不知是何物,只能先服些清毒的药散看看。
猴子只是昏睡,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我认为还是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较大。
不过,想来你也知道我的医术,医治一点寻常的病倒也罢了,疑难杂症就不敢问诊了。
你可以准备些银财,去那济世堂让一些大医师给瞧瞧,也许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济世堂?就是杜老之前待的医馆?”
“不错,济世堂的名头在那儿,里面的医师都是有真才实学的。”
梁木匠略微思量了一下:“那好,我就带豆豆去看看,还是多谢杜老了,不知此次诊费几何?”
“算了,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还给什么诊费,都是街坊邻居的,还是留着钱去那济世堂吧,那里的诊费可不轻。”
“那…那就多谢杜老了,待豆豆好了再来谢过!”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豆豆身体正常,短时间内应该没有生命危险的。”
……
从杜老那出来,梁木匠回家里取出所有钱财直奔济世堂,然济世堂医师诊查出的结论与杜老所言一样。
不过更倾向于第二种情况,是药力太猛,一时不能消化。
毕竟如误服蕈菇一般中毒致幻或昏迷,内腑肝气还是会有一定情况的受损的,豆豆完全没有如此情况。
看着豆豆在怀中昏睡的模样,让梁木匠想起当初自己幼子患疫症高烧不退躺在怀里的样子,一样的惹人怜惜,一样的无可奈何。
不过梁木匠坚信豆豆会好起来的,老不会将豆豆从自己身边接走的,毕竟老已经狠心夺走了自己妻儿的性命,所以才送豆豆到自己的身边的。
秋雨开始连绵,一比一冷了。
给豆豆盖好被子,距离豆豆昏睡已经过去二十了,梁木匠也渐渐微松了一口气,确定了豆豆没有生命危险,就这十多,猴子身体就壮了一圈,呼吸平稳,脉搏遒劲有力,毛发也变得色泽油亮,想来身体在发生巨大的变化,还是好方向的。
到院子里将那用两棵雷纹榉木制作的书架装上牛车,去给刘府送去,梁木匠还是很开心的,想来能赚来一笔不菲的银子,等豆豆醒来,可以给它买好多喜欢的盐豆吃。
刘府的家主和少爷对要求的书架还是很满意的,一方面是梁木匠精湛的手艺,另一方面是雷纹榉木漂亮的纹路和淡淡的异香。
据这种书架放置书籍不会生潮生虫,还会感染的书本也带有淡淡香气,会使读书者精神更加清醒。所以在之前谈好的价钱上,还多给了两吊钱,
送完书架回来的梁木匠,刚打开家门,一团大大的东西扑入怀中,撞得木匠一个踉跄,还没反应过来,湿湿的舌头便舔上脸来。之后便是吱吱吱的叫声。
是豆豆醒了!大大的眼睛灵动清澈,猴头缓缓的蹭着梁木匠的下巴和脸颊。
“豆豆!豆豆!”梁木匠抚摸着豆豆顺滑的毛发,轻声的唤着它的名字,终究是湿了眼眶,看到它无碍的醒来,这才算完全放下心来,抱着豆豆迟迟不肯放下。
平淡的温馨的日子开始回归,梁木匠也终于发现了豆豆更大的变化,不仅是身体长大了一圈,力量敏捷度都有了翻覆地的变化。
力量渐渐的已经超过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量,能够轻松推动一块农家碾谷子的石碾,速度上更不用了,正常人是追不上的,关键是还不局限于场地,树梢间房顶上,都可以肆意奔跑跳跃。
更惊奇的是灵智的变化,豆豆本来就很聪慧,能够听懂梁木匠很多的话,现在呢?除了不能话,简直就与人类没有区别,能够用双手和表情清楚的表达自己所想所要。
最重要的是,豆豆夜间喜欢爬上屋顶对着月空呼吸吞吐,也因此,豆豆开始越来越强。
毫无疑问,那颗独特的药草让豆豆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这些变化让梁木匠开心又担忧惊恐,它毕竟只是一只猴子,太过独特必然会引起别饶注意,怕会引来麻烦。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无论豆豆每都在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对自己依然亲近亲昵如往常一般,甚至有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