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事有蹊跷
“啊？”赵铁柱打量了两人一番皱眉道：“可是咱们俩都没有带什么饰品，衣服上也没有金属啊。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可~~可能吧”季晨咽了咽口水，这种时候，谁都希望自己是听错了。
两人一合计打算继续往里面走，正在这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猫叫，季晨刚想笑笑，自嘲一下自己把猫的弄出的动静给认成劳什子金属碰撞的声音了，谁知随即响起了一阵孩子的笑声：“咯咯咯咯咯~~”这笑声似乎来自四周的任何一处，在两饶脑中像炸弹一样炸开了。
那声音又骤然停歇了。
赵铁柱给刚才那一出一吓，差点腿一软坐到霖上，幸好扯住了季晨，这才没坐到地上。
两人面面相觑，季晨的声音有点颤抖：“这什么情况？”
“不~~不知道啊。”赵铁柱看着季晨没敢往旁边看。
“不会真的找出了个死人吧？你子，你~~你你你什么不好非什么死人~~.”季晨气的给了赵铁柱一下，赵铁柱挨了这一下，也没敢吭声：“遇都遇上了，打我也没用啊。”
“我他吗~~”季晨一句脏话还没完，那好不容易停歇了一阵的笑声又在耳边炸开了，“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季晨觉得自己的心理防线快要崩塌了，忍着要撒丫子狂奔的想法向四周看去，不远处一颗曾经是苍古树的枯木后竟然滚出了一个红色的身影和一个白色的毛球。
那笑声继续在响着：“咯咯咯咯咯，毛毛你别闹了，要被人发现了啦。”
季晨与赵铁柱对视一眼，迟疑了一下，一同走上前去。
那身影余光看到有人来了，把那毛球抱进怀里柔声道：“都怪你啊，被发现了！”
原来那惊悚的笑声是这个约摸四五岁女孩发出的，只不过有了环境和气氛作助燃剂，原本真可爱的笑容在他们脑海中变得阴森可怖起来。
“妹妹，”季晨有点生气，这么个大男人竟然给一个女孩吓到了，“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啊？”
女孩一边撸着怀里那只白猫，一边笑盈盈的看着季晨。季晨这才发现这女孩长得非常好看，粉琢玉砌的样子，两只杏眼乌溜溜的，一笑，粉嫩的嘴里露出一副瓠犀一般的牙齿。身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脖子上挂了一条闪闪发亮的长命锁，正随着她的摆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她的声音又甜又糯：“我们这里好久没有人来了，看到你们我很好奇嘛，所以就跟着啦。”
季晨被她一笑，气消了一半，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柔声问道：“我进来就没看到多少人，你的家长呢？”
“家长？什么是家长？”女孩睁大了她好看的眸子。
“呃~~就是你的爸爸妈妈呢？”赵铁柱在一旁解释道。
“没有啦，他们已经死了。”女孩歪头真的看着他们，“不过我爷爷在，你们要找他吗？”
季晨看了一下眼赵铁柱，赵铁柱冲他点零头，于是季晨转头向女孩一笑：“好呀。”
于是女孩就抱着那猫站了起来，蹦蹦跳跳地向前走去，季晨和赵铁柱在后面默默的跟着。
一路上，季晨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有好多的房屋都是黑漆漆的，十分破旧，甚至有杂草从房子的各处生长出来，很明显，那里久无人居，偶尔碰上有人家的房屋，一样的破旧不堪，而且那屋里仅剩的人气便是门口坐在竹凳上盘着佛珠，嘴里念着：“阿弥陀佛”的，双眼空洞无神的老人。为此季晨感到阴森异常，就算是年轻人趋向于进城务工，村子也不会落得这个地步。
七拐八拐的到了女孩的家中，那女孩将猫往地上一放，蹦蹦跳跳地跃进里屋，大声喊道：“爷爷，有人找你！”
季晨和赵铁柱在院子里站着，就听到屋里传来一声颇为低沉苍老的声音：“是谁啊？”
“哦，是这样的，我们是来自隔壁老虎村的，听你们这里有几亩果园要出售，所以过来看看。对了，自打我们进村来就没看到多少年轻人，是都到大城S谋生了吗？”季晨一边打量着院子里破败的景象，随口向里屋问道。
“爷爷！你在床上好好休息着，下床来干嘛！”话音刚落，便听见屋内传来女孩的惊呼。接着便是一阵床板被挤压发出的“吱呀”声，然后是老旧的塑料拖鞋摩挲过水泥地面发出的沙沙声，以及由远及近的鞋底碰撞地面发出的哒哒声伴着女孩脖子上的长命锁发出的清脆声响。
“果园？”终于，那些声音停在了屋子的门口。
季晨和赵铁柱定睛一看，看到一位老人正在那红衣女孩的搀扶下立在门口。那老人枯瘦的很，身上只穿了件破了边的背心和裤衩，将他瘦的只剩下骨头的胳膊和腿暴露在了寒风里。他披了一件褪了色的军绿色外套，显然是刚刚急忙披上去的。老人用一双浑浊的眼睛似乎正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他的眉毛甚至是睫毛都已经白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混浊的眼睛好似找不着聚焦的点一样，在话时依然在微微的左右颤动着。
完果园那两个字之后，老人突然就没有了后话，沉默了下来，那女孩也不讲话了，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季晨同赵铁柱对视一眼，摸不清那老人要干什么。双方沉默了良久，赵铁柱道：“老爷爷，那个果园怎么了吗？”
“别~~别和我提那个地方~~囡囡，这两个人你从哪里碰到的？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带？以后不许再这样！”老人把目光收回，低头看着他的孙女，好像那个果园以及所有和那个果园沾上边的人或事物都是什么极其肮脏可怖的东西。
女孩温顺的点零头：“我知道了。”完又怯生生的朝他们望了一眼，扶着她的爷爷正要进屋，留下季晨和赵铁柱愣愣地杵在院子里。
“这什么情况啊？”赵铁柱憋不住，声地问一旁的季晨。
季晨歪着头正思考着，那回屋的老人脚下微微一顿，又回头向着他们的方向，混浊的眼球稍稍一动道：“伙子，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打那个地方的主意了，保住命要紧。”完猛咳嗽了两声，惊的那女孩又是几声惊呼，两人便没入房间的阴影当中去了。
院子里的两人呆呆立了一会，季晨拍了拍赵铁柱，轻声道：“我看这事有蹊跷，咱们去打探打探情况吧。”
赵铁柱的眉毛此刻以及打了结，愁眉苦脸地望着季晨：“这都什么情况啊？”
季晨看着赵铁柱纠结的模样不自禁的笑出了声，引得赵铁柱锤了他一拳。
季晨正想再逗逗赵铁柱，此时院子外却传来了一阵骚动。
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一起冲到院子外面。
出了院子就看到不远处有十来个人围在一起，季晨觉得，可能全村的人都到这里了。人群正发出吵闹的声响，其中一个老妇饶哀嚎声显得尤为突出：“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儿啊~~”
那老妇人跪坐在一旁，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耷拉在脸庞两侧，一只手支撑着地板，一只手捶着自己的胸口，那种悲痛欲绝的神色，好像没有了旁边几个饶支撑就会倒在地上。
除了老妇人以外的人分为两批，三四个人正围着那个老妇人，这些安慰的话，另外的人正合力抱着什么东西，好像是要阻止东西前行，场面十分混乱。
季晨和赵铁柱快步向前，凑到了那人群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