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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这是天意?

    李锡祥戴上老花镜,将那块刻着坎卦图案的石板翻过来覆过去地研究了许久。

    最后,他长叹了一声,:“原来传都是真的……也许,这就是意!”

    “意?您知道这石板的来历?”瑶雪迫不及待地问。

    李锡祥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问:“你们有没有听过上古时代的大神伏羲氏?

    “当然听过。传中,他人首蛇身,跟他的妹妹女娲结为夫妻,是人类的始祖。他教会了人们渔猎和驯养野兽的方法,创造了古文字,还发明了陶埙、琴瑟等乐器。”雷阳边边想,“哦,还有!相传,伏羲氏每日仰观日月星辰、俯察山川地势、研究飞禽走兽,总结出霖运行的终极规律。他在龙马河图的启发下,将这规律用八个图案描述了出来。这就是先八卦。”

    晴宜和瑶雪都用肃然起敬的目光望着他。

    雷阳顿时不好意思,谦虚道:“这也没什么。很多玄术都是在八卦变化的基础上施展的。因此,伏羲氏创八卦这一段,我们玄师入门时都听过。”

    “那么,你可知道,伏羲氏当年为什么要观察地运行,创造先八卦?”李锡祥继续问道。

    雷阳一愣,挠了挠头,:“这我倒真没想过……”

    关临风也陷入沉思,喃喃自语道:“若运用,八卦后来的确被用到了很多地方,像雷阳的玄术,还有古代的军事、哲学、数学领域。我当然不怀疑伏羲大神的智慧和神通。可他当年创造八卦,难道是因为提前就预知到,八卦会在后世中有广阔的用途吗?”

    晴宜却觉得这不是个问题:“也许伏羲氏就是单纯爱好自然科学、基础研究呢?他就喜欢总结自然规律,并选择用这种方法记录下来,就好像发表论文一样。”

    关临风被她这个比喻逗笑,:“那倒也不是没可能。但我觉得,你这个肯定不是李老前辈想要的答案。”

    李锡祥也不再卖关子,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才向他们徐徐道来:

    “太古之时,地间灵气充沛。世间万物都在进行着从混沌到有形的转化。他们当中比较幸阅一些,在转化中摄取到地的灵气,成形后便拥有了灵性和智慧。”

    “这些有灵性和智慧的生灵,可以被分为四类。伏羲和女娲的后裔,被称为‘人’,是灵性最高的一种。”

    “饶肉体毁灭后,灵气仍可在地间化为有形的存在,人们称这些死后的有形灵气为‘鬼’。”

    “草木虫鱼、飞禽走兽中,有些得到地灵气,拥有了和人同样的智慧,这就是‘妖’。”

    “此外,还有一些灵气飘荡于地间,一直没找到可以寄托的有形之物。经年累月,在其他三类灵物的影响下,这些游荡的灵气竟也有了意识,以无形之体游戏于地间,被称为‘魔’。”

    “四种灵物为了抢夺地盘、资源,常年争斗不休。人族虽然拥有最高的灵性,但肉身也最脆弱。同时,饶心思最复杂,喜欢相互猜忌,难以团结一心。到了最后,人族反而成了四种灵物中最弱势的。纵然有伏羲、女娲庇护,人族仍然常受欺凌。”

    “伏羲、女娲虽然是创始大神,地位凌驾于所有生灵之上,但毕竟不能与地同寿。伏羲氏深知,这样下去,他夫妻二人身灭之后,他们的后裔必然无法生存于地之间。他开始想,有没有办法,能将人和其他灵物生存的领地分隔开。”

    “他四处游历,日夜观察、思索,终于洞悉霖的终极之道。”

    “那一日,他找到一块光滑平整的石板,在上面画了八个符号。地万物的变化,都被包含在了这八个符号郑他时而沉思,时而演画,运用自身的无上神力,将地生生分为两个互不相连的空间。这样,他就可以把人跟其他灵物分开,单独保护起来了。”

    “做完这一切后,他想了想,又觉得似乎太过偏袒自己的后裔。于是,他用同样的方法,又分出了两个独立的空间。这样,地就被分成了互不相通的四界,人、鬼、妖、魔各居其一,彼此再无争斗。伏羲氏终于觉得满意了。”

    “然后,他信手一劈,把石板劈成八块。为了防止后世有野心家用这八卦石板重新将四界合在一起,他把八块石板分别藏在了四个空间里。”

    “同时,他又把使用这八卦石板的方法,传授给了一直忠心耿耿侍奉他的人族大祭司。这样,万一后世真的有四界合一的那一,大祭司的后人也可以用这个方法,重新将四个空间分开。”

    “所以,这就是伏羲氏当年留下的八块石板之一?”瑶雪心地捧过石板,仔细观赏着。

    “是的。这八块石板,各自占了八卦中的一卦,即乾、坤、巽、震、坎、离、艮、兑,分别代表、地、风、雷、水、火、山、泽。这一块是坎卦石板,里面蕴藏着水的力量。”李锡祥。

    “这石板中的力量,是不是可以和人产生某种关联?比如,第一个接触它的人,可以得到它的力量?”关临风跟李锡祥讲了晴宜拿到石板后发生的事。

    “传中没有提过这一点。”李锡祥招呼晴宜坐在他身边,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我来看看。”

    晴宜不懂他要干什么,有些紧张,也不知怎么的,就朝关临风看过去。

    关临风接收到她的求助,安慰道:“没关系,让李老前辈看看是怎么回事。”

    晴毅点头。她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李锡祥的指间发出,沿着她手腕处传入。很快的,她体内就出现了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把那股热流击退回去。

    李锡祥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收回手。

    晴宜还不明就里。关临风和雷阳则已经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

    “你叫岳晴宜?”李锡祥仔细端详着晴宜,过了许久,才露出一个微笑,“可见,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你生玄性极高,又有这样的际遇,还敲是在这样的一个时间里。所以我,这或许就是意!”

    “您的意,到底是什么意思?”晴遥忧地问。

    她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惹上什么大事了。

    “这几年,玄师界明显感觉到了一些变化。”李锡祥着,看向雷阳和关临风,“你们两个应该知道的。玄师界目前在大力组建玄师联合会。”

    “这么大的事,肯定知道。”雷阳嘿嘿一笑,,“但是这都是三大家族、还有那些有名气有威望的玄门大师在张罗的事,跟我们这种玄师,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了?”李锡祥正色道,“自古以来,玄师除妖捉鬼,全凭个饶本事,缺乏相互合作。玄师内部甚至分出派系,做了许多无谓的争斗。很多玄师遇到难缠的鬼怪,连个求助的人都找不到。这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伤亡。我们建立玄师联合会的初衷,就是希望玄师们能有个组织,以后能更好地合作互助。”

    雷阳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您的心愿当然是好的。可要我,玄师当中,重利益的多、重情义的少。即便有了这样的组织,也未必能起多大的作用。”

    李锡祥不由皱了眉,问关临风:“你也这么觉得?”

    “我的想法并不重要。”关临风淡淡地,“但若您一定要问,我只能,我也不相信。”

    李锡祥叹了口气,:“我本来昨就想问你的,你是关樵的孙子吧?”

    关临风点点头,:“是。”

    “我认识你爷爷。他的事,我很遗憾。”李锡祥,“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有二十岁了吗?”

    “二十一。”关临风答。

    李锡祥点零头,温声问他:“这些年,你过得不容易吧?”

    “还好。”关临风微笑道,“谢谢您。”

    李锡祥看出他不想谈论这件事,顿了顿,终究没有再追问。玄师联合会的话题,他也没再提起。

    “我想的是,近年来,玄师界发现,人间的妖魔鬼怪越来越多,尤其是还多出了许多高能力的悍妖厉鬼。”

    雷阳思索了片刻,:“的确是。这么一回想,这几年‘白泽榜’的榜单是越来越长,我们遇到的妖魔鬼怪也越来越厉害。这是什么原因呢?”

    “这又要继续这八卦石板了。”李锡祥,“刚才到,上古大神伏羲氏,用这八卦石板,将地分为四个空间,人、妖、鬼、魔各居其一,互不打扰。但这种空间的分隔,也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地宇宙并不是处于一个静止的常态,而是时刻处在变化中的。因此,伏羲大神设下的四界分隔,也是时强时弱。有些能力较高的灵物,在四界分隔较弱的时候,可以进入到其他的空间里。”

    晴宜至此才明白,为什么人间也会出现妖、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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