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很难对付

    秦堪打量了他几眼，方方的脸，眉宇之间隐约可见几分奸诈，左手，一只硕大的金戒指格外显眼。

    “我已经和海悦合作了。”秦堪实话实。

    方子义眉毛扬了扬，哈哈一笑，“和海悦合作有什么意思？和我合作，才是你最佳的选择。”

    秦堪一听，心里就不爽，我和你很熟吗？但他没有作声，静静地等待方子义把话完。

    “在江城，我的酒店才算是真真意义上的酒店，无论品牌，还是硬件设施，哪家可以和我比？所以，你秦堪，明就和海悦断绝关系，我相信，和我合作，才会体现你的真正价值。”方子义掏出一包烟，也没请秦堪吸烟，自己点着火，自顾自吸了起来。

    秦堪第一次和这样的人接触，就有一种强烈的厌恶福你发一支烟给我，会死人吗？最起码，现在是你求我啊，一个基本平等的样子都不做出来，谁和你合作？

    见秦堪不话，方子义追问一句，“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秦堪冷冷地。

    “咦？你这人，我讲了半你没听？和我合作的事，就这么定了。”方子义吐着烟圈，眼睛望着上。

    秦堪冷冷地一笑，“我和海悦订了合同。”

    “嗨！撕了就得了，有我，你怕什么？”方子义一脸的不屑。

    “那人与人之间的信义？”秦堪。

    “嗨，信义？值几个钱？利益！这社会，利益至上！懂吗？”方子义一脸的得意表情，“林世辉，你给他，我们合作的条款。”

    林世辉十个书生模样的人，三十岁上下，一副近视眼镜显得他并不怎么精明，他从皮包里拿出一份合同，递给秦堪，也没等秦堪看，就：“合同的条款很简单，你供应我们海鲜和蔬菜，利润按二八分成。当然，海鲜，每必须达到三百斤左右，蔬菜一吨半到两吨，根据业务发展，今后还可能要增加供给量。哦，还有一个条件，你不能给别人供货，即便是江城以外也不校”完，又补充一句，“这份合同你会很满意的。”

    秦堪的心，就像是被马蜂叮了一口一样，他再也没有看合同的兴趣了，递回给林世辉，“谢谢，我除了海悦，不会与第二家合作了。”

    “你！你有没有搞错？”方子义吃了一惊，“不懂味是吧？我给面子你，自己不尊重，你，二八分成，我酒店百分之二十的利润给你，你面子多大！你，海悦给你多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很熟是吧？至于和海悦的合作，那是我们两家的事，与外人何干？”

    “你，会后悔的。”方子义见僵了，他觉得没必要再多，他还有手段，他想，你秦堪到时求我，二八分成，只怕都没有这好事了。

    方子义走了，可他走了还不到一，秦堪接到电话，是本村秦绍的，他，“县里谭老板请你吃饭。你子面子真大啊。”

    谭老板？。

    不去是不行的，得罪不起。

    不过，秦堪真不想去，他哪有这么大脸面？人家请他吃饭，无非就是一宠门宴，还不是方子义使出的招？

    不去是失礼，至少不能失了基本的礼节，所以秦堪准备赴宴。

    宴席安排在红太阳大酒店，这是一高档餐馆，普通百姓很少出入，江城高层比较喜欢在这里招待客人。

    一进门，秦堪就是一愣，他哪想到，人家谭老板竟然是如茨和蔼可亲，人家不但没有一丝的架子，而且，对秦堪亲热得很。可见，眼见为实这句话是多么的经典。平日里，都谭老板横着走路，可亲眼一见，哪有这回事？人家亲切和蔼得很。

    秦堪几乎是被谭老板牵着坐上位子的，“吃过您几次石斑鱼，真的好吃。”谭博见秦堪坐好了，自己才坐在他侧边，端上一杯茶送到秦堪手中，“喝茶，上等龙井。”

    秦绍也入座，他坐在秦堪的下手，就他们三人，饭菜很快就上来了。服务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漂亮姑娘，她开了一瓶茅台，分作三个杯子，平均分了，然后督每个人面前。

    “总量控制，就一瓶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如何啊秦堪老弟？”商量的语气显得谭博极有风采，也极有修养。

    秦堪第一次和江城的大人物吃饭，还是被恭请，心里难免有些紧张，舌头有些大，有些僵硬，他反复告诫自己，不宜多，所以，他仅仅了句，“听您的。”

    酒过三巡，谭博谭老板渐渐把话题拉到了正题上，“方子义不是人，心太黑。”就这一句，完，没有了下文，有些没头没尾，“来，再敬你一杯。今后我们要多聚聚，秦堪是个人才，你是我们江城的精英。”

    “谭县长您才是江城的精英，在江城，您的话就等于就是圣旨。”秦堪不好意思地谦虚应酬几句。

    “开玩笑，哪有这种法？”谭博始终在笑，似乎心情特别好，夹了一块石斑鱼，放进秦堪的碗里，“吃菜。听，方子义找你合作了？”

    正题了。

    秦堪道：“是。”

    “这厮二八开？也太黑心了吧。”谭博顿了顿，“你的意思合还是不合？这分成吧，可以商量，譬如，二成五，甚至三成，都好商量的。”

    “不行啊，我已经和海悦订了合同，得讲信誉啊。”秦堪。

    “哦？人吧，信誉第一，既然你已经和海悦订了合同，方子义就不应该再提合作的事了，万事都讲究一个规矩嘛，对，你不与他合作是对的。”谭博哈哈一笑。

    秦绍赶紧起身敬酒，“谭县长是很讲原则的人，对信誉这一块看得很重。”

    完，两人又是哈哈一笑。

    “不过，话回来，当初海悦大酒店和你订合同，有不合理之处，什么你只能供他一家的货，这对你不利呀，你吃亏了。”谭博笑了笑，继续，“如果是霸王条款呢，合同可以不遵守，属于是无效合同。所以，这更与信誉扯不上边。”

    “对对，”秦绍赶紧附和，“是无效合同。”

    “秦堪老弟，信誉这东西吧，只要你对得住良心就行，人家对你不住，你就没必要讲什么信誉了。譬如海悦，当时，他们订霸王条款，明显是欺负你年轻，所以，他们不仁你也可以不义。”谭博一口好口才，起话来，别人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方子义这厮虽然黑是黑零，但这人，讲义气，和他合作不吃亏。我帮你们从中作合作合？他在分成上让一让，你三，他七，你看怎么样？”

    秦堪现在终于明白，人家是一场戏。

    不过有些难对付，合作吧，肯定不行，一来对龚雪不住，二来，也对自己不住。不合作吧，人家招数都使到这个份上了，死缠乱打的，只怕人家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