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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情意绵绵欲复扇 不肖种种承笞挞 (3)

    “好啊南浔,果然是你!我南二公子,先前你三番五次的跟我抢夺休宁姑娘,这倒也算是罢了,今日明明是老子先来的这怡香院,怎么老子见那休宁不得,你却是能见得,怎的,你这般独占着休宁姑娘的,不让她出来伺候我,究竟是何意思?难道,难道她休宁已许了你,成了你的人了?”那赵捷一看南浔于那休宁房中,登时心中恼怒不已,破口便即大骂了起来。

    “赵公子,想必你是又喝多了吧,休宁姐姐她仙一般,怎会屈身于我南浔?”

    “那,那你是什么意思?就是想跟我抢、跟我作对喽?”

    “我,我,弟并无此意,今日只是听休宁姐姐身体抱恙,前来问候,现马上也是就走。”

    “马上就走,好,好,那你走吧,正好让休宁姑娘好好的伺候本大爷,陪着本大爷我喝几杯,哈哈,哈哈。”

    “赵捷,休宁姐姐身体欠佳,还望你今日放尊重些的好”,南浔听后,冲冠一怒,不自觉间,伸出手的,已是抓住了那赵捷的衣领。

    “南浔!南浔你这王八羔子,赶紧的给我放开!你,你这是想作甚?是想跟我们赵家作对吗?!”

    “我,我…”

    “我数三声,你赶紧的给老子将手放开,一,二,三!”那赵捷一边着,将手也是猛的一甩。

    其实,那赵捷在数到“三”的时候,南浔本也是欲要放手,想着再用好言相劝赵捷的,但那赵捷却误以为南浔不肯放手,于是便也是就用尽全力的去挣脱了,用力过猛,一个踉跄的,便也是就向前跌去了。再加赵捷此时又饮了太多的酒,已然也是醉了,脚下站立不稳,只听“嘭”一声的,那头恰巧也是撞到了那凳子一角上去了,登时之间,头上碰破了一个口的,鲜血直流。

    赵捷吃痛,伸手一摸,反手这么一看的,竟是一手的鲜血,随即这便也是就又破口大骂起来了,“南浔,你这王八羔子,好,你敢推我!你给我等着!我要是不让你这王八羔子十倍偿还,我誓不姓赵!”完站起身来,踉跄夺门而去。

    “赵大爷,赵大爷,您等等,您等等呀。”那老鸨妈妈见事情闹大了,一边喊着的,也是向前追去了。

    这下,屋内也是就又只剩那南浔和休宁两人了。休宁忽然之间,见有此变故,心里好是过意不去,张开口的,也是就又了,“南,南二公子,对不住啊,让您得罪了赵大公子。”

    “没,没的事,姐姐你好生休息,南浔,南浔先行回府,等过些个时日,再来看姐姐”,南浔着,便也出门了。

    “好,好”,休宁望着南浔那远去的背影,喃喃而道。

    南浔出门,寻了来福,匆匆回府,想到那赵捷头破血流,势必是会告之他爹赵泽远了,而那赵泽远又只赵捷这么一独子,对其甚是的溺爱,定也是会为这赵捷向自己父亲兴师问罪了,而自己父亲若是知道了自己不仅逛青楼,还跟那赵捷闹了这么好大的一别扭,定也是饶自己不得了。这想那想的,一夜无眠,翻过来覆过去,直至到了那卯时,方才昏沉沉的睡去了。

    “二少爷,二少爷,您醒了吗,不好啦,大事不好啦。”由于南浔直到那卯时才睡去,所以睡到那巳时的,也是还未醒来,迷迷糊糊之间,忽听屋外来福呼喊。

    “喊什么喊呀,我才刚睡着呢”,南浔在那屋里闭着眼回道。

    “二少爷,不得了啦,那赵家的人来问罪了,现在老爷正差人来传您呢,马上也是就要到了!我这先来知会您一声。”来福急又道。

    “啊?啥?”南浔听后,整个人瞬间便也是就清醒了,“噔”的一声,也是就坐立了起来。

    “二少爷在吗,老爷传,在大厅正候着您呢。”真是曹操曹操到,南浔这也才刚坐起的,便听顺昌于那屋外的,如此一声的喊。

    “你去回老爷,我马上就到”,南浔一边着,赶忙下床,也不及唤丫鬟洗涮,匆匆穿了衣衫,便就朝那大厅奔去。

    “你这逆子,做的好事!你,你,如今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了,居然还学会逛青楼喝花酒了!我跟你,让你好好读书,让你好好跟着你大哥学,可你呢?非但不思进取、不求上进,竟还学着去逛那青楼,喝那花酒,你啊,你啊,我是真没想到,你竟堕落至此!你这是要把我给活活的气死啊!”南浔刚一进屋,便听南大老爷便气急败坏的骂道。

    “爹,我,我…”南浔听父亲这般气自己不成器、恨铁不成钢的,顿时之间,亦是无言哑口了。

    “你什么你9有,我跟你了多少次了,赵家的人乃是我们南家的大贵人,赵家荣,我们家才能荣,赵家损,我们南家跟着也是受损,我们两家,一定要和睦相处,这也才能够和气生财!我教导嘱咐你们了多少遍!你自己!可是你呢?你是吃了哪的雄心豹子胆了,居然出手打伤那赵家大公子!你是不是,是不是”,南大老爷厉声又骂道。

    “爹,我没有,我没有,是那赵捷自己酗酒醉了,扯我衣服,然后自己把脑袋摔到那凳子上了,这,这关我何事?”南浔赶忙解释道。

    南大老爷非但不听南浔解释,反而呢,却是骂的更厉声了,“逆子,你还敢狡辩!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还与赵大公子争那什么休,休什么,哦,休,休宁,惹得赵大公子烦心,赵大公子心中都被你气的茶不思饭不想了,你,你可知错!”

    南浔听后,把眼一翻,“这种事也能赖的到我头吗?爹你看那赵捷,长得跟头野驴似的,你哪个姑娘会看上他?要不是他有那么几个臭钱,谁会愿意陪他喝酒?休宁姐姐为人清高,又不是那普通的姑娘,怎会在乎他那几个臭钱。那赵捷自己没本事,还要赖别人,真是无耻之极。”

    “逆子,你还敢胡,我看今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是不长记性了!”南大老爷听南浔这么一言,显是更生气了,胡子一甩的,急唤下壤,“运盛,快去把我的藤条拿来,今我不把这逆子打到半死,我看他是不会长记性了。”

    “这,这”,运盛支吾道。

    “还不快去”,南大老爷瞪眼道。

    “好,好,的这边就去”,运盛答应着的,后退而出。

    那南大老爷看运盛去后,厉声的也是又添了那么一句的,“再拿条长板凳,多叫几个人来,把这逆子按在那长凳上打,按住了给我打!往死里打!”

    过不多时,运盛过带了藤条,带了板凳,带了几个下人,颠颠的,这便也是就又进厅来了。南浔却也是不惧,更不求饶的,自行往那长板凳上,便即一趴,露出屁股,做出给南大老爷打的架势。

    “好!你这逆子倒是识趣”,南大老爷完,接过藤条,“歘”的一下,便也狠狠的打了下去。哪知,却听那“啪”的一声,藤条一触到南浔那屁股的,居然从中便即折断了。原来,南大老爷在用藤条击打南浔时,南浔暗运内力,传入下体,藤条遇到南浔内力,反受波击,“啪”的一声,便也是从中折断了。

    南大老爷如此一看,大声叫道,“快,运盛,快去,快去多拿几根藤条来,看我今日不打死这逆子。”

    运盛速出,随即也是又拿回了几根藤条,南大老爷接过一根,又是使劲的打了起来,才打几下,藤条又断,南大老爷又换了一根,又打了起来。

    南浔暗运内力,不甚吃痛,故也不求饶,可就在南大老爷换到那第四根藤条,自己一抬头时,却见那庆元叔叔站在一旁的,正在冲自己使眼色,再一看时,又见庆元叔叔手指向那屏风方向,豁然间的,这便也是就明白其间道理了,哦,原来是这样啊,自己一直也还在那纳闷,父亲素日那么的疼爱自己,之前每次教育、教导自己,让自己好好读书、好好跟大哥学什么的时,皆都是那好言相劝的,重话也是都很少,今日怎的反差竟如此之大,不听自己解释也就算了,竟然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便就打自己,对自己这般的大打出手,着实也是反常的紧,原来,原来是因为那屏风后有人呐,父亲这般,只是做给外人看的。嗯,如此想来的话,那在屏风之后,自也就是那赵家的人了,爹爹这是故意做出苦肉计给那赵家之人了。

    念到此处,南浔赶忙“啊”一声的叫出来了,显是疼痛万分似的,而后,嘴里也还又叫道了,“爹,孩儿知道错了,孩儿知道错了,孩儿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饶过孩儿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去招惹那赵大公子了,我,我,哎哟,爹,疼…”

    南大老爷知南浔已明其中之事,已会其意,打得也是愈加卖力了,一边打一边骂“逆子”,一边又夸赵家饶好,过了约莫有一刻钟,藤条接连也是又打断了好几根。

    南浔虽运内力抵受,但其细细嫩嫩的,最终皮也是破了一些,鲜血透过白色下裤,慢慢也是渗将了出来,将那白色下裤也是染红了。其实,这对于南浔来,也不算啥大事,主要是南浔心想,倘若父亲这么一直的打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啊,自己一直趴在这的,真是烦也烦死了,不如装晕罢了。如此想定之后,口内赶忙也是又念叨起来了,“爹,爹,孩儿,孩儿知错了,孩儿,孩儿一定…”话不及完,把头一垂,便做那晕死状了。

    “老爷,老爷,别再打了,二少爷被您给打死了”,管家庆元看南浔假装晕死之后,立马上前,跪倒在地,拉住了南大老爷手中的藤条。

    “哼,这逆子,打死了也更好,省得我烦心,运盛,赶紧把这逆子给我拖下去,别再碍我的眼”,南大老爷完,把藤条往地上便即一丢。

    运盛等人见状,赶忙把南浔也是抬下去送至房中了。

    南浔去后,屏风之后的那赵家人,便也是就走出来了,言南大老爷明事理,只是出手过重,其实倒也不必如此,只需教育一下南浔便可的,又是回去一定会如实的禀告赵大老爷等等。南大老爷听毕,让家人给此人拿了些银两丝帛,以表谢意,又托此人给那赵大老爷带话,是改日亲自再登门前去慰候赵大公子,诸般之事,这里暂且就不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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