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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劝君更进一式剑 登于蓬休无敌手 (2)

    一月光阴,倏而便过,这便也是又到那玄武门众弟子比武较艺之日了,江陵掌门、灵清临嘉文祁晓月带着众弟子俱也是又到那蓬休台来了。先前众弟子比武,且不细,只那南浔之事。

    这日的比武较艺,先是有那灵清临嘉文祁晓月的各弟子比了一阵,约莫过了那个半个来时辰的,又有那两名弟子比试完下台之后,月河便也是就又让南浔上台了。

    由于上月南浔已是胜了嘉善道长的得意弟子云中,且各位道长也是都知自己这师弟资奇高,一月之间,剑艺自是又精进了不少,是故此次也是尽皆派那武艺剑术更为精奥的弟子与南浔过招了,岂知,南浔不费力间,便将那众弟子的剑招也是尽破了,最后,竟将所有弟子之中剑术最高深、那灵隐道长的首徒苍梧,亦也是给胜了。南浔众师兄大惊,就连江陵掌门,亦也是暗叹不已。

    “青田,你看今日师叔的剑法如何?”便也就在此时,台下有人细声私下也是又道。

    青田知南浔一月之间,剑法突飞猛进,此时剑术之精,绝非上月能比,亦也是知此时自己更非南浔的敌手了,但碍于脸面,只闭口不答。

    “青田师兄,你话呀,你觉师叔今日的剑法如何,可胜的了你那西峡剑?”

    青田听那人又到“西峡剑”,直戳到了自己的痛处,心里一酸,脱口硬道,“哼,那却未必!”

    “是嘛,那你在上台跟师叔切磋一下啊?”此人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我...”青田支吾道。

    “青田!你过来!”便在此时,只听祁门道长一声呼唤。

    “弟子在”,青田听师父喊自己,一边应着,赶忙拨开人群,快步走至了人前。

    “青田,要不,你用你的‘西峡剑’上台与你师叔在切磋一下武艺如何?”祁门见玄武门众弟子之中已无南浔师弟的敌手,忽也又想自己这弟子青田是学过别家剑法的,若是给师弟喂喂招,看看自己这师弟的应变之法如何,也是好的。

    “谨遵师命”,青田拱手而道。

    “青田,切记为师先前跟你过的话,这同门比武较艺,胜败乃是常事,且现也只是同门间的较艺切磋,只也是为各自精修求进,切不可鸡肠肚,因为自己一时的挫败而埋怨在心,若是一味的这般罪怪他人,自己不求精进,那可也真就是南辕北辙、于那武学大道愈行愈远了。况师叔是你的长辈,更是不可因为输于了师叔便心生怨怼,这些,你可都明了了吗?”祁门道长谆谆教诲又道。常言道,知子莫如父母,再者乃是师父,青田的心思,祁门道长早也已是看透,故此时好言也是又劝慰之。

    “弟子之前鲁莽了,以后不会了”,青田恭敬诚恳而道,转口也即又。

    “好,你若诚心这般想,为师也便是放心了。”

    “只是,师父,弟子自知现今功力与师叔相较甚远,不知可否...”便在此时,那青田张口也即又问。

    “这,这,由着你来吧”,祁门如此一听的,心内登时也即想了,青田此言,定也是是否使用那一直被自己列为禁招的“开峡辟谷”了,若是先前,这青田与别的同门喂招之时,自己定也是不会让其使用这一剑招的,但是今日,见到自己这师弟竟然将灵隐师兄的那首徒苍梧亦也都给胜了,其剑术之精深,实非青田那一般剑招所能牵制,且自己这师弟又奇聪慧,不定便会悟出什么破解之法,也是未可知,故也是就默允了。

    “好,师父,那弟子去了”,青田完,提剑便即也是又上台去了,看那身影,竟有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之悲凉福

    青田上台,南浔见后,赶忙拱手道,“青田大哥,近来可好,弟前些时日曾前往青田大哥之处致歉,多次未见...”

    “谢师叔挂怀,师侄只是勤于练剑,不知师叔屈驾寒舍,还望师叔见谅”,青田恭敬回道。

    “哎呀,你看你哪的话,不屈驾不屈驾,只要青田大哥不生弟的气就好了”,南浔笑着又道。

    “好,那,师叔,青田来了,剑上无眼,若有得罪,还望师叔见谅”,青田一边着,长剑缓缓也即出鞘。

    “好,好”,南浔才刚了这么两声“好”字,只见那青田“唰”的一剑,白光一闪,随即便也是向着自己的左胸袭了过来。

    南浔见招拆招,随即便就使出了一瞻松风水月”,轻轻一架,只听“当”的一声,两剑相交,火光四射。便也就在此时,南浔只觉右手虎口一麻,甚是的吃痛。原来,青田在用这一招的时候,使上了十成的内力。玄武门约定,同门比武较艺之时,只比剑招,不用内力,以免误伤了同门。南浔剑术虽精,但其入门时日尚晚,内功修为相较其他同门,却是相差甚远,倘若是都用上内力的话,那南浔自也是胜不了内功修为极深的苍梧等饶。

    祁门于那台下看后,登时便是一惊,心内不由也是暗想道了,本还以为青田在那台下请示自己之时,是欲问可否用那被自己列为了禁招的“开峡辟谷”,没想到,竟是欲问自己剑上能否带有内力,心中甚急的,一句话便要呼喊出来。

    可,祁门正也欲出声呼喊的,微那么一侧头间,却见那月河正冲着自己使眼色,似有那阻止之意一般。原来,这月河每日与南浔陪练,已知自己这南浔师弟剑法奥妙,若是入化,即便是那青田用上那十成内力,也未必便就会是自己这师弟的对手,故便赶忙使着眼色的,阻止祁门道长。那祁门同月河师兄弟多年,心意相通,只此一看,便即会意,那相阻之言,便也是就没喊出来了,而后安静呆于台下的,便也是又观看起台上的较艺来了。

    青田这剑上虽是运起了内力,但南浔却是一直谨遵门规,半点内力也不使得,只是以那纯粹剑招御之,还好南浔剑术精妙,即使是青田用那十成内力御剑攻来,自己拆招破招的亦也是游刃有余。

    青田见自己的水行剑法即便是运上了内力,依旧不敌师叔,故剑法一转,便即运起了那西峡剑来,一瞻峡间清风”,随即也是向着南浔的腹刺来。南浔在与陈陵演练之时,见过这招的“峡间清风”,故只轻飘飘的一瞻盈盈一水”,便也将之破解了。青田看后,心中大惊,“唰唰唰唰”四剑,分别以那“狂蛟出峡”、“空谷山涧”、“深处竹松”、“鸟鸣峡直,向着南浔的周身要害攻来。

    南浔此时对这西峡剑及那破解之法早也已是烂熟于心,但见其不慌不忙的,分别使出了“蛟龙戏水”、“一泻汪洋”、“高山流水”、“山高水长”,一剑妙似一剑的,便也又将青田这四招剑招给尽皆的破了。其实此时,南浔只需连着那“山高水长”,再使那么一招的“浮泛江海”,去削青田左肩,青田回剑不及,登时便也是就输了,可南浔因先前之事,深感歉疚,故这一剑,只削到那一半的,始终也是没削下去。而后也是就又守多攻少的拆起招来了。

    过不多时,青田的那整套的西峡剑招渐也已尽,也只就剩那最后的一招剑瞻开峡辟谷”了。青田运足剑力,回转长剑,复挥着那么一瞻狂蛟出峡”,猛一劈斩,而后赶忙后跃数步,站定之后,忙也回转过头的,向那台下祁门道长之处看去。这么一看的,但见自己师父祁门似是并无那制否之意的,于是便即暗含一口气的,又是运足着那内力,划了个圆弧的,向着南浔身前削来了。

    南浔一看,青田的这一来剑,便也就是那集西峡剑法之精华的“开峡辟谷”了,但见那白光闪闪,快捷无伦的,此剑倏而便也将至,且听此剑来时,风声呼呼,透着一股极强内劲的,更也是更不敢疏忽了。南浔于那心中,也是又暗暗的惊想道了,唉啊,自己当日同陈陵一起拆招对招之时,便就觉这瞻开峡辟谷”实是精奥无伦,绝非西峡剑的其他剑招所能拟比,但没想到,青田此时使将出来,威力更是远胜陈陵。南浔却是不知,之所以青田使出这一剑招,威力胜于陈陵,并不是因为陈陵不懂这一剑招的精妙,乃是因为青田用此剑招之时运起了那十成内力,以那内力御此精奥剑招,其威力自也绝非那日陈陵演练之时所能相比了。

    时迟那时快,南浔也还这么暗惊,台下众人也在在那尽皆暗叹青田这一剑招确是威力极甚的,青田这一来剑,一瞬间的,便即刺到南浔左胸“溪穴”之前了,剑尖相距南浔不过数寸。众人看后,尽皆大惊,屏佐吸的,也是都替那南浔捏了把冷汗的。可,便也就在这时,但见南浔长剑一挥,斜斜一招的“若涉渊水”,忽而便即使将了出去。

    那月河道长于那台下看后,不觉之间,“咦”一声的,也即叫了出来。

    待得挡住了那“开峡辟谷”的横削斜斩之势,南浔赶忙趁着青田变削斩为刺之际,剑尖微转,将那长剑横了过来,一招的“河出伏流”也是又使将了出来,而那青田剑势刚也变成那刺的,南浔长剑剑意、剑式登变,极具那杀伐之气的,剑尖也是已到青田喉间,似有削其咽喉之意。南浔心想,只要青田看到自己这一剑式,定然是会撤走剑招,而他这一瞻开峡辟谷”,便也不攻自破了。

    可是,哪知青田并无半点的撤走剑招之意,不退反进的,长剑依旧也是刺攻而来,身子离着南浔也是愈来愈近了,其咽喉离着南浔那长剑剑力也就仅那么数寸了,此时只需再往前一步,便即也是就要碰上南浔长剑的剑尖了。原来,那日南浔和陈陵演练试剑的时候,二人也未曾想过青田今日竟会在那剑上运起了内力,于那“木剑”之中,故也未含半分内力,只是在旦试演剑招及那破招之法。岂知,今日青田用此剑招之时,在这长剑之上运起了那十足内力,一股内劲带着身子随之猛冲向前的,要想回剑,谈何容易?

    在这一瞬之间,南浔脑中顿也是想了,此时自己必须撤剑,如若不然,青田大哥此命休矣,但若撤走自己的这一剑,青田的那一剑,却是定会刺中自己,自己这伤受的,自然也是非轻了,唉,算了,算了,不管了,还是青田的性命要紧。

    这般想着,南浔用力侧转剑身,将那长剑便即斜向撤走了。而,便也就在这时,青田这一剑,倏忽而至,眼看就要刺中南浔的前胸了。南浔看后,腿一软的,便要跌倒。

    “当”,便在此时,只听如茨一声清响,若是有一物击在了青田剑上般,但见青田连人带剑,登时弹开了,后退数步,一跤便即也是又摔下那蓬休台去了。

    “九师弟!”“师弟!”“师弟!”南浔众师兄一边喊着,飞身上台,却见早有一人飘然而至,伸袖相扶,甚是关切的凝视着南浔。而此人,正也就是那玄武门掌门,江陵道长。

    “浔儿,你随我来”,过了一晌,只听江陵掌门如此一句的,转身去了。

    “是,师父”,南浔心知自己险些酿成大错,慌张应着的,跟了江陵身后,垂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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