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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风起

    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周末七国分,合于秦;秦末楚汉争,归于汉;汉末三国霸,终于晋;晋末南北划,统于隋。

    往事越千年,人多已不识。在岁月的冲洗下,有很多过往的历史已经模糊,需要后来者去一一搜集整理。此刻,我们要明的便是那南北朝末年至隋朝的往事。关于这段往事,前人之述备矣,本不必再多笔墨。然吾观史书,却得不一结果。今把所得,撰写出来,权为个人之言。

    这段故事的起点是从皇宫中一座大殿里的两个饶对话开始。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气很好,皇宫各处的行人来来往往,看起来心情都不错。

    “皇叔,这段时期,幸好有你帮忙治理国丧,要不然朕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才好。现在,先帝的丧事已经处理完毕,接下来在治国理政上,朕有一些事要问皇叔,不知皇叔意下如何?”

    在皇宫的正武殿里,皇帝宇文赟坐在行榻上正与一旁坐着的齐王宇文宪着近来的一些事。

    多日前,先帝宇文邕听闻突厥人意欲南下,侵扰边关,他不顾众大臣反对,亲率大军前去,不料大军行至中途,身体不幸患病。在折返回到京城长安后,因为时日过长,医治无效,驾崩于当晚。

    先帝崩,新帝立。在处理完先帝的国丧以后,这位才刚步入弱冠之年的宇文赟登上了皇位。成为皇帝以后的他,开始着手实施很久以前就在他心中存在很久的计划。

    扑通一声,刚才还是坐着的宇文宪,突然间就跪在了宇文赟的身前,“陛下这样,真的是折煞我了。为君分忧,这是臣下分内事。”

    “皇叔您这是做什么,朕不过就是随便了几句话,你何必这样。父皇在世的时候,常皇叔足智多谋,是社稷的栋梁之才,现在正是皇叔出力的时候,还望皇叔莫要推脱才是。”宇文赟一边扶起宇文宪,一边道。

    “既是如此,那臣就几句。”宇文宪重新坐定以后道,“现今陛下初登大宝,臣以为有两件事要做好。其一,是京城之外,那齐地虽平,但伪朝余孽还在,为防其死灰复燃,微臣希望陛下择一良臣前往那里好生安抚。到安抚,陛下倒也不必忧心,先帝在时,便已经制定好方略,陛下只须依策而行,倒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等把齐地完全化入我国后,积蓄国力,等南陈有变,陛下命一上将,则下一统不是难事。届时,海内唯一,陛下也便成就万世之功;其二,则是京城之内。近些年来,世家显贵权势日盛,臣观随国公普六茹坚有异心,望陛下要早做准备。以免到时候危及自身,祸延我大周下。”

    “皇叔是觉得普六茹坚不忠?”宇文赟带着疑惑问道。

    “是的,陛下。此人先帝在位时,便想要除去,不料因为种种事端没有下手。今日陛下临朝,当继先帝之心,除却叛逆之人,让我大周下传之万代。”宇文宪不为所动,继续道。

    “可普六茹坚是朕岳父,女儿是朕皇后,你让朕如何下得了手。”虽然心中早已经有谋划,但此刻的宇文赟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的道。

    “陛下,姻亲又如何。陛下尝读史书,当知,汉有诸吕作乱,晋有贾后祸国。君王以下为重,岂能以儿女私情为先。”宇文赞这个时候站起来,厉声的道。

    “皇叔,你这是做什么。莫激动,坐下来,我们好好。你的这事,朕一直都在想。不过,此事重大,当缓缓图之,不可操之过急。”宇文赟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皇叔,示意他坐下,不要那么着急。

    到了此刻,宇文赞算是明白了自己这个叔叔的意思,所以才那样道。

    “陛下既然明白,那臣也就不多什么了。凡陛下有所命,臣无不遵从。”宇文宪拜服在地道。

    在听完宇文赟的最后的话语后,宇文宪顿时明白了皇帝所想。于是干脆利落的不再多言,只听命。也是到了这个时候,要是还不明白,那真的就算太蠢!宇文赞今日召见,不过是试探,不过是为了寻求朝中力量的支持。

    “好。”

    宇文赟这个时候也不再多加掩饰,很是直白的了这个一个字。

    后世史书在记载这件事的时候,写道:“帝闻宪语,大喜。”

    到这里,就要一这普六茹坚是何许人也!普六茹坚不是旁人,正是那后世隋朝的开国国君。讲到此处可能有人就要问了。隋朝的开国之君不是叫杨坚吗?你怎么能他是隋朝的开国君主,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个,诸位会这么想,那也没错,毕竟这段过往,以前的时候很少有人提及。这里,生就给诸位讲讲。

    话北魏末年,北方大陆重燃战火,帝国一分为二。当时的行台左丞宇文泰,即后来的北周太祖,以关中大地为根据地,迎子令不臣。在建立国家的时候,有八人功劳最大,于是北周太祖便把这几人封为八柱国,那八柱国里面的一位就是杨坚的父亲杨忠。自晋末以来,中原混乱,五胡入华,汉蓉位低微。杨坚一族本是汉人,因为建有大功,于是被宇文家赐姓“普六茹”,以示恩宠。后来隋帝开国,为收人心,复下汉姓,自己亦遂复称杨。

    此刻,在另一边,随国公府,也在发生着一些事。

    看着底下朝贺的这人,杨坚的心中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一方面,先帝骤然驾崩,这让他心底里顿时卸了一口气。别人不知道,他是清楚的。先帝虽然和他结为儿女亲家,但那是因为政治需要。先帝从心底里,是希望除掉他的。其实,心里话,他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位英明神威,雄才大略的皇帝会轻信妖人之言把自己赶尽杀绝。什么叫自己会篡位称帝,会杀尽宇文一族。别逗了,自己放着好好的岳丈不做,去做那种没谱的事情。简直就是开玩笑,一点都不切合实际。

    不过,虽然对于先帝的猜测很是不服,但谁让人家是子,自己是臣子。除了心应对,那也没啥子办法。现在好了,他突然驾崩,自己以后的日子应该也能好点。怎么自己的女儿当了皇后,自己算是皇帝的岳父。再者当今的圣上也不似先帝那样神武,对自己或许不会太苛刻。

    “恭喜随国公,荣升国丈,这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啊。”赵昭道。

    这赵昭是什么人?来他不过是一个相士。早年间,他曾受当时皇帝宇文邕的所托去为为杨坚看相。在看相的时候,因为被杨坚的人品所折服,所以他对宇文邕,“坚,此人,不过将军耳,何虑之。”后来两个人在交往的时候,友情日深,关系愈好。这,赵昭应杨坚之邀坐在随国公府钓鱼。

    “是啊,是应该高兴。”杨坚看着鱼塘,随口道。

    “不过,国公还是要心些才好。虽先帝驾崩,但是朝中想对您不利的人也有很多。我看圣上虽然年幼,但心思缜密,您不可不防。”赵昭喝了一口茶后,不紧不慢的道。

    “我知道。不过,此事还是要走一步看一步才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奈何?”杨坚看着池中的鱼,无可奈何的道。

    就在赵昭要什么的时候,突然,随国公府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没过多长的时间,便有一名太监与数名宫廷侍卫进入府郑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杨坚赶紧让赵昭先行离去。

    来到府中后,这太监用特有的声音道:“圣旨到,随国公普六茹坚接旨。”杨坚与府中一并人立刻跪下听宣。

    “随国公普六茹坚两代忠良,为大周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现特封普六茹坚为柱国大将军、大司马。钦此!”

    宣旨完毕以后,杨坚起身。

    “随国公真的是好福气,咱家在这里先恭喜了。日后您要是什么用得着咱家的地方,尽管开口,不要生分才是。”太监宣旨之后,笑着道。

    “怀恩公公哪里的话,以后是我要仰仗您才是。管家,快去库房取一些黄白之物来。”杨坚一面让这名太监坐下,一面吩咐下人。

    没过多长时间,管家就回来了。

    “公公,这些钱您拿着,虽然有点少,也就辛苦费,您不要嫌少,收着就是。”杨坚笑着把钱递了过去。

    “国公您这也太客气了,平常的时候皇后娘娘就已经很照顾奴才们了,您这样实在是使不得。”虽然嘴上很是推辞,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那银两。

    “公公这是哪里话,女在宫中就劳您照顾,这些是应该的。”

    “既然国公这样了,那咱家就收下了。”

    完,怀恩笑眯眯的把银子装好了。

    “国公安顿一下府中,然后就随我入宫吧。”就在杨坚以为今这事就算过去的时候,怀恩突然道。

    骤然闻得此话,杨坚颇有些急切的问道:“公公,我想问一下,皇上召我入宫,可还有其他的事。”

    “国公放心,陛下召见您也没多大的事,不过就是谢恩罢了。”

    “好,公公稍等片刻,我安顿一下,立刻随你进宫。”

    着杨坚就走入内堂,去和自己的夫人了一些话。

    “国公,已经好了。”看到杨坚出来后,怀恩道。

    “已经好了。”

    就这样,杨坚随着怀恩一起入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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